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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钱兴发意识到林容容的良苦用心,深深叹口气,“弄不好,怕是帮了倒忙!”
“他们还问你,那天晚间在什么地方,我一听就知道,他们是想知道,你有没有作案时间,我说钱总和我在一起,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好……”钱兴发瞪大了眼睛,楞了半天不禁摇摇头“你呀,你,算了,算了!咱们不谈这个。”钱兴发说到这摆了摆手,他思索了一下:“明天,不!今天!你到太平洋贸易公司去一趟,买个花圈,一则代表银行,二则以老同学身份,代表我向太平洋贸易公司总经理史少方之死,表示沉痛哀悼,深切慰问。顺便观察一下他们的动静。可以和他们研究一下贷款偿还日期问题、数额问题,重要一条你记住,不能让他们搞破产还债申请,除了这一条什么都可以商量!太平洋贸易公司过去也给国家做过贡献么!咱们不能催逼的太紧,要注意掌握政策商定还贷计划,时间,此事不能拖得太久,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我明白,要不是看在钱总的面子,我早就诉诸法庭,哪有功夫跟他们讨价还价软磨硬泡”。“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为了我。诉诸法庭,诉诸法庭?我怎么跟你说呢,看问题要实际一些,他们公司的银行户头上有多少钱?你知道么?
“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还剩叁仟贰佰壹拾捌元玖角,没有钱法院能奈何?变卖他们的财产能得几个破烂钱?判刑?史少方死了能判死者的刑?还有注意访查一下史少方的合伙人罗仙姿,她是回台湾继承一大笔遗产,已经回去很长时间了也应该回来了,据说她拿走史少方伍佰万元,不能让她逃之夭夭,一走了之,我们要抓住她,这种人不按脖子不拉屎!”
两个人正谈到这,宽大的办公桌上的外线电话响了,钱兴发朝林容容挥了挥手:
“你快去办事吧,凡事多动动脑筋,该实的实,该虚的虚,虚虚实实才能办大事,多请示多汇报没毛病,别犯自以为是的错误。’
“钱总,放心,经过你这一番教导我又明白许多,我也学会了许多,真是受益匪浅。”
林容容转身轻盈的回到屏风后。
钱兴发拿起电话:“您好,这里是诚信银行我叫钱兴发。”
电话中传出;“是兴发吗?我是兰紫啊。”
“哦,兰紫,你在哪!听说少方遭到不幸‘我仅表示沉重哀悼,最近竟瞎忙活了,脱不开身,我最关心的是你,希望你多保重,注意节哀,我抽出时间一定去看你!”
电话传出哭泣声。
“兴发,我不想活了,是我害了他,我不应该……少方他死的不明不白……公安局,检察院,法院都来人调查了,他们怀疑是你……是我害了你,害了少方,我真的不想活了!”
“兰紫,不能这么说,你千万不要悲伤,他们怀疑我?就让他们怀疑吧!你应该相信我,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脚正不怕鞋歪,让他们随便怀疑,必要时我会向他们解释清楚!”
“有些事你是解释不清的,要是史少方在还可以,少方他为什么要死呢?呜呜……”又是一阵哭声。
“有些事太伤心你就别想了,你也别哭了,别哭坏了身体。史老现在如何?可要好好注意保护好他老人家的身体呀!”
“公公他,一听到噩耗便昏厥过去,现在好些了,不过痛定思痛,有时还暗暗垂泪!”
“那更要好好劝慰他老人家,少方死了,我看你就搬回去住吧。”
“那咱们俩的事……”
“别急,等过一段时间,咱们总不能在史少方尸骨未寒当着众位亲朋好友的面就……不能让人指着我们后脊梁说三道四是不是?”
“我不想失掉史少方再失掉你,那……我听你的!”停了一会话筒又传出:
“对了,兴发,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个事太离奇了,我公公史大方收到一封来自台湾的信,来信的人自称是向叔皇的女儿……”
“谁是向叔皇?”
“向叔皇,你忘了?向无畏的爸爸呗,和你失踪的大伯父钱而夫,解放前他们都是搞地下工作的。”
钱兴发略一沉吟:“啊,我想起来了,什么事,你往下说。”
“这个女的自称叫向无惧,近日要到大陆来寻找她的生身父亲向叔皇,还求公爹史大方帮忙。”
“向叔皇不是在解放前就死了么!”
“就是的呀,所以才离奇呢,死后怎么会有女儿呢?”
“太离奇古怪了,不可能的事,这里肯定有点文章。……”
“什么文章?”
“说不好,不过……罗仙姿回台湾已有半年了,该有信了,我怀疑是不是她在做鬼!”
“你是说她冒名顶替?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呢?”
“也许是为了那伍佰万贷款吧。我这是猜测不一定真,我请你多留心,一有什么消息立即打电话给我,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五百万泡汤了!”
“好吧!”说完那边米兰紫将电话撂下。
钱兴发拿着电话,迟迟不肯放下,他在想方才电话中提到的事,关于向叔皇、钱而夫、史大方、尹玉环他们之问的事,好像在文化大革命中批斗史大方时听说过。
那件事是发生在解放前夕的宫海市。
第五章疑案草结
一九四七年解放大军由战略防御转向战略进攻。东北战场捷报频传,第四野战军,围长春打四平,长驱南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了锦州,切断了国民党东北剿总与关内的陆路交通联系,国民党南京政府上下一片惊恐。整个东北战场呈关门打狗之势,国民党军队有的被围困,有的被切割,有的被消灭,有的已投降。东北重镇长春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宣布投诚起义,城池不攻自破,沈阳也在外无救兵内无粮草情况下失守,解放军第四野战军团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横扫东北平原。国民党军队残部,望风丧胆如惊弓之鸟、漏网之鱼,纷纷向辽南沿海等地窜逃,企图从海上逃往关内。
位于辽南海滨的宫海市,在解放军攻城部队的轰隆隆炮声中,也是风雨飘摇,风声鹤唳,心惊胆颤。国民党守城兵将,在强大的解放军面前,已经丧失斗志。士兵抱着枪打着哆嗦,或蹲在战壕里,或躲到地堡内,四处放着冷枪,单等一声令下或逃跑或投降。
宫海市区秩序乱得已经无法维持,抢粮抢东西的大兵到处可见,人们把金银财宝细软值钱的东西或藏匿或转移,工厂商店早都关上了门,学校早已停课,操场变成了兵营。
唯有诚信银号的大楼,昼夜灯光通明,这里戒备森严,门前门后军警林立,个个荷枪实弹,门口停有几辆军用吉普车,大卡车,有军人不断的从银行里搬东西出来,装上大卡车由吉普车领路,匆忙驶向机场或驶向码头。
诚信银号对面是座医院,医院大门上方,有一个大红十字灯箱,在灯箱下有一个牌子上写着四个仿宋大字;“植春医院”
这所医院已被守城的国民党军队占用,院里院外闹闹嚷嚷全是伤兵。还有一卡车接一卡车的伤兵接二连三的从城外运来,他们带来了前线的消息:解放军已攻破外围防线,现在解放军已兵临城下。
医院大楼外有一大院,一群伤兵围在一起,不时发出喝彩声。挤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老兵在给伤兵们变戏法,伤兵们不断向里拥,将变戏法的场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密匝匝的如同铁桶一般。
一帮锣响后,那名变戏法的老兵来一段开场白:
“戏法灵,戏法灵,全仗毯子蒙!”
他边说边绕场走,一边走一边用敏锐的眼睛观察周围的动静,走了两周后到场地中央,他顺手从背包里扯出一尺见方的白布,当众甩的“啪啪”做响,前后左右做了交待之后,轻轻放到地上,然后用他那特制的毯子一蒙,嘴里念念有词:“不要急,不要慌,不要跑来不要忙,救苦救难相互帮,说变咱就变,天变地变人也变,越变观众越喜欢,我说变他就变,白布变红布,天地红彤彤!”
他故弄玄虚的比划来比划去,然后朝着毯子一指大喝一声:“变!”然后猛地揭开毯子,真奇怪那一尺见方的白布不翼而飞竟变成一尺见方的红布,顿时引来一阵喝彩声。
“您不服,往下看,戏法还得往下变!”
那个老兵说着又将毯子抖了抖往红布上一蒙,嘴是又念念有词:
“天顺,地顺,人气顺,顺者昌,逆者亡,共产党,党旗迎风在飘扬!”
那个老兵猛的揭去毯子,好家伙,神了!红布变成一面鲜红的共产党党旗,他拿起军旗绕场一周立刻搏得所有的人掌声,有的伤兵争抢要那面党旗,也有一些伤兵木呆呆地看着发愣。
“抓住他,他是共党份子!”
围观中有两个戴着破礼帽的便衣特务,他俩想挤进去,但怎么也挤不进去。这时一个穿长袍马褂戴墨镜的绅士上得前去就给他们每人一个耳光。
“妈的,谁是共产党分子?你叫唤什么!”
众伤兵也跟着起哄:
“他娘的,谁是共党分子,老子看你俩像!”
其中一个伤兵戏弄地还把他俩的破礼帽抛向了天空。
就在伤兵们和那两名便衣特务搅成一团时,那个穿长袍马褂戴墨镜的绅士乘机来到变戏法的那个老兵面前,他俩低声耳语一阵后,乘乱挤出人群向医院外面走去。
那个化妆成老兵的变戏法的人是我党地下工作者负责人史大方,他的任务是策反守城部队起义投诚,准备里应外合攻下这座古城。那个穿长袍马褂戴墨镜的绅士是诚信银号经理钱而夫,他也是地下党,协助配合史大方工作。
两个人急匆匆来到位于植春医院后身太平房后面的小巷中,在一座日本式小楼前停住脚步,这是地下党秘密连络地点。他俩警惕的环顾一下四周,觉得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也没有可疑的人跟踪,便十分机警地迅速地闪进小楼内。
楼梯口小房内坐着一位纳鞋底的老大妈,大妈年纪大,是老花眼,戴一幅老花镜,看人时要低头从花镜上方瞧。老大妈认识他们俩,便故意咳嗽一声;两个人心领神会知道一切正常也不多说话,顺着窄窄的木楼梯轻手轻脚上了二楼。
在二楼靠里面的屋子里,一张单人床上,半倚半卧一个带伤的身着国民党军官制服的军人看样子他十分疲惫,有一名女士坐在旁边守护着他,替他更换伤口的绷带。
那名穿国民党军官制服的是向叔皇,那名看去很漂亮文静内秀、举止有大家闺秀风范的叫尹玉环。他们都是地下党员。
史大方钱而夫轻轻地走进来,史大方首先看到了尹玉环,二目相对,史大方的目光有点发怯,他很快避开了,尹玉环的目光闪烁出点惊喜又有点失望,有点期盼又有点哀怨,她见史大方进来,立刻站起将座位让给他。史大方很不得劲的坐下,他看了向叔皇一眼,又掀开被的一角看看向叔皇的伤口。
“叔皇同志,这……,发生了什么情况,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史大方吃了一惊迫切的问。
“万万没想到半路上,斜刺里杀出了三木武夫,他乔妆成中国船员,带几个浪人与我们争夺,打乱了我们的行动计划,为抢电台发信号,我与他在船上展开殊死搏斗,这家伙练过武功,我受了伤他也受了伤,我打不过他,就抱住他一齐堕人海中,他后来如何我不知道,我水性好,从小在海边长大,在海里漂流半天,已是精疲力尽。幸亏遇上出海打渔的渔船得以逃生。我没有完成任务,我辜负了上级组织对我的信任和期望,我真没脸回来,可是有件事我要和组织上汇报。”
“汇报?汇什么报?汇报你没完成任务?叔皇同志这不是普通一般任务,这是十万两黄金!这是东北三省人民的民脂民膏,这是我们特殊战线的“辽沈战役”,这件事上级首长及其重视,一再嘱咐千万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你可倒好就这么败下阵来,我怎么向上级交待向首长交待!”
火气大的史大方来了脾气,不管不顾劈头盖脸狠狠批评起来,他抑制不住满腔怒火。
向叔皇自觉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一声不响任史大方批评。
这时尹玉环发话了;“要我说这事不能全怪叔皇,是我们策划不周缺少应变措施,叔皇死里逃生已经是不容易了,还受了伤。”
史大方气消了消,
“那后来呢?那船怎么样?”
“这我都不清楚了!”
“这脸丢大了,设伏的部队还不得空等一场。这可如何是好!”
史大方急的团团转。向叔皇看了一眼史大方说道;
“大方你先别急,别上火,有些事我回忆起来觉得有些奇怪。”
“不急,不急,能不急么?……你说怪?有什么怪的?你说说给我听听!”
这时钱而夫急忙抢步上前,
“这事咱们都有责任,……不过其中确实有点怪,我听说叔皇和罗怀瑞有一面之交并称其有抗战爱国之心,这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