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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极有可能就隐藏在附近的房间里,可能就在走廊的拐角,或许是在楼梯下面,或许别的什么地方……”路诺曼极为恼火,他快速地在周围寻找着。突然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飞快地跑到了一层,到了正面大门。古赖尔把守着正门。
“有没有人出去过?”
“没有。”
“那么后门和其他出入口呢?”
“全都由我们的人把守着。”
“既然这样,马上把旅馆中所有工作人员和房客叫出来,让他们集中在大厅。这件事交由经理来办。经理来了。”经理和法官正一起从七楼下来。等所有人员都到齐了以后,路诺曼从工作人员开始一个一个地询问。其中有一个女服务员提供说,大概差不多10分钟前,她看到有两位绅士在六楼和七楼之间的工作人员专用楼梯上。
“两个人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还有,其中一个人握住了另一个人的手。我感到穿着整齐的绅士走工作人员的楼梯有些奇怪,所以多看了两眼。”
“你应该对他们的相貌有一些印象吧?”路诺曼迫不及待地追问。
“是的……但是,其中一个见到我以后,就把脸转到一边去了,因此我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不过,那人看上去有些瘦削,有一头漂亮的金发,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软帽。噢,对了,衣服也是黑色的。”
“那么另一个人长得什么样?”
“是个英国绅士,面部整洁,穿着整齐的带格子的西装。帽子……好像没戴。”大家立刻感到那就是嘉普曼。
“不过,那位英国绅士好像有些古怪……像是发疯了一样……”
“好了,知道了。古赖尔,马上检查整个旅馆,犯人可能还在旅馆里。经理,请你马上把姓名开头字母是L·M的房客名字写一下,然后交给我。”路诺曼十分果断地作出安排。但是,对于这个拥有600多个房间的旅馆来说,他们用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能全部检查完。向来以沉着冷静著称的路诺曼处长,此时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因为这太少见了。
正午过后,凯兹布哈夫人杜诺里丝带着她的女仆抵达了旅馆。经过大家的建议,认为由仆人艾德华来报丧最合适,这使他有一丝害怕。
路诺曼在正对着正门的大厅里见到了大人:“这纯属意外,请您节哀顺变!”
夫人刚听到丈夫的噩耗时,由于太突然,所以她就像丢了魂似的,双手遮着脸倒坐在沙发椅上。等听到路诺曼这么一说后,悲伤占据了她的全部,泪如泉涌,倒伏在沙发椅上,这一切像是一朵娇艳的花朵遭受了暴风雨的打击,让人顿生怜意。
这时,古赖尔轻轻地走过来,向路诺曼低声说道:“处长,刚刚检到了一个这个。”是一顶黑色的软帽。路诺曼拿过帽子后仔细地看了一下,没有人名和厂名。
“这是从3楼工作人员专用的楼梯口捡的。”
“什么?”处长急忙向楼梯跑去。此时,从楼上传来了人们的吵闹声和警察们的奔跑声。路诺曼赶到一看,见一个人倒在走廊的地上。他正是嘉普曼,在他脖子L还缠着一条白色的围巾。解开一看,咽喉被短剑刺了一个伤口。
“这已经是第三次杀人了。不过,走廊里不断有警察走动,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尸体呢?看样子他已经死了一个多小时了。”赶来的法官查看着尸体说。
“据女服务员称,她看到有两位绅士在楼梯上。他应该是在那之后不久被杀的。”路诺曼猜测着说。
法官也侧着头,感觉到不可思议:“嗯,这应该是发生在清洁工人死后不久。但是,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呢?”
路诺曼回答道:“尸体原来不在这儿。”
“喔,那么,会在哪儿呢?”
“我也不知道。”处长说完后,便开始调查朝向走廊的几个房间。左边的5个房间没有人。右边第一个房间的房客,叫鲁贝达。第二个房间住的是意大利嘉意克米男爵,他现在不在。第三个房间是一位英国老妇人,正在睡觉,被叫醒后,说她什么可疑的声音也没听到。第五个房间住的是一名叫巴贝立的英国军人,他也没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简直毫无头绪!”路诺曼正仔细思考时,古赖尔拿着一个黑布包赶过来,说:“处长,这黑布包被放在帐房的椅子上。”
“快打开!”
里面有黑色的紧身裤子,还有一条沾满了血迹的湿毛巾。
“嗯,这湿毛巾应是用来擦手的吧?”古赖尔拿起毛巾,吓了他一跳:从毛巾里掉出一把沾满血迹的金柄短剑。这把短剑,已经连续杀害了3个人。
“啊,这是老爷最喜欢的短剑!”仆人艾德华忍不住大喊起来。哦,这不就是罗宾威胁凯兹布哈时,用来指在他胸口的那把短剑吗?
。‘经理,叫人开放所有的进出口吧。古赖尔,把警戒解除,让警察们都离开吧。”路诺曼下达着命令,一旁的法官忍不住吃惊地问:“那,那怎么可以!凶手会跑掉的!”
“是的,就是让他跑掉。离开后不再回来的客人就是凶手。我们先放他走,等他到共犯那里会合,我们再一网打尽,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这岂不是太冒险了。这难道不会把网里的大鱼放跑吗?”
“不,我们先不要管他是大鱼、小鱼,而是要欲擒先纵!”
“那么,你有把握把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罗宾放跑,再逮到他吗?”法官不免有些焦急。
“什么,罗宾?……这绝对不会是罗宾干的。凶手另有其人!”路诺曼十分肯定地说。看到他把握十足的态度,法官虽心中一万个不赞同,但也没有再反驳。
路诺曼让经理写了一份住客的名单,并交出凯兹布哈的所有信件。在凯兹布哈的信件里,除了信以外,其中还有一个小包裹。路诺曼看到后不住地点头,口中还念念有词,打开了小包裹。里面是一件精致的小古董——一个黑檀木小盒子。路诺曼打开盒盖子,盒盖里是一面被砸得粉碎的镜子,还有一张印着亚森·罗宾的名片。
“对,这应该是罗宾从银行里拿走的那个盒子,现在又给寄回来了!”路诺曼自语道,与此同时他在碎玻璃中抽出一张纸条来。和他在五楼捡到的那张一样,跟蓝边的行李牌差不多的纸条上写着8·1·3。
“8·1·3……”路诺曼以猜测的眼光一直瞧着那纸条上的3个数字。
“把路诺曼处长请来!”国务总理兼内政部长布兰哥雷,对他的秘书奥尤斯特吩咐道。不一会儿,路诺曼处长就到了。总理办公室已有总检察长和警察总监在那等候了。他们窃窃私语,好像在商讨什么重要的事。
“路诺曼处长,此次请你来的原因是……”
“是为了凯兹布哈被杀一事吧?”处长颇为沉静地回答道。由于为案子考虑大多,使他那本来已苍老的脸更加衰老。
“不错,希望你尽快将凶手罗宾缉拿归案!”
“报告总理,凶手不是罗宾。”
“喔,为什么?从什么地方判断出来?”
“首先,罗宾是从不杀人的;其次,他已成功地从凯兹布哈那里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因此他没有必要再杀人;还有,现场遗留下的那条紧身裤,似乎是凶手的,但是,它与罗宾所穿的尺寸号码并不相符。”
“既然如此,罗宾又是为了什么,去冒犯凯兹布哈呢?”
“我想大概是为了小黑盒子和那个摩洛哥皮的小黑皮包吧。他已把小黑盒子从银行保险柜拿走,取走里面的东西后,又把它寄回来。”
“里面装了些什么?”
“不知道。但我想应该和凯兹布哈的重大秘密有关,罗宾就是为这个秘密而来。”
“究竟是什么秘密?”
“这个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此前凯兹布哈曾委托一个叫巴尔巴路的私人侦探去找一个叫比也鲁·路道克的流浪汉。他为了什么目的找这样一个人,虽然说不清楚,但其中必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的意思是,罗宾只是想从凯兹布哈那里得到秘密,而没有杀他。那么凶手会是谁呢?”
“不知道,但是一定是有一个神秘人物在罗宾离开之后,偷偷进去把他杀了。”
“从哪里看得出来?”
“从凯兹布哈夫人预订的420号房间看出来的。”
“据说那房间原先是锁着的。”警察总监说。
“对,但那门用万能钥匙很轻松地就能打开。还有,嘉普曼房间的窗户也是打开的。”
“看来,那凶手是抱着同罗宾同样的目的来的了……”
“大概是这样的吧。凶手也和罗宾一样想得到那两件东西。可是,却找不到那重要的小黑盒子,恰巧见到凯兹布哈被捆着,由此,凶手气极之下,便用眼前的短剑将他刺死。”
“那么,杀死他有什么用处呢?”
“事情是这样的,凶手虽没能拿到小黑盒子,却早已得到了黑皮包,因为那个黑皮包早已不见了。”
“这样看来,罗宾和那个残忍的凶手,是抱着同样的目的来找凯兹布哈的了!”
“是的,他们二人的目的是一样的。但他们却为此句心斗角成了敌人,因此凶手杀死凯兹布哈以便嫁祸给罗宾,并给尸体挂上了罗宾的名片。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比罗宾更狠毒。他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就像踩死几只蚂蚁一样,连杀三人,真是太残忍了!那个烟盒应该就是他遗失的。”
“可是为什么嘉普曼被拉着从工作人员专用楼梯往下走时不反抗呢?”
“这一点我也说不清楚。也许嘉普曼和那人认识,在信任他的情况下和他一起下楼,然后在某个房间那人将嘉普曼杀害。还有一个莫名奇妙的事,就是当嘉普曼得知烟盒上有L·M两个字母时,忍不住大叫起来。他也许知道这个烟盒属于谁,那人也许就是凶手。”
“对,可是凶手是谁还不知道。还有,那个黑色小盒子肯定是被罗宾偷走了。所以除非逮捕他……”
“话虽然可以这么说,但是逮到罗宾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算逮不到罗宾,我们可以先抓到他的手下,像马克啦,或其他什么人,从他们那里找到罗宾的住处,你看如何?”
“我看不妥,如果我们抓了他的手下,可能会惊动罗宾,使他闻讯而逃。”
“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抓到一个罗宾的手下,就一直抓下去,直至抓到他本人为止。”总理固执己见地说。路诺曼处长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总想劝一劝,但总理丝毫不动摇,坚持下令逮捕罗宾的手下。
“那只好照办了。但是,先逮小鱼,会使大鱼逃走,这非常明显。到时,总理您可后悔莫及!”
“先不要管那些了,赶快抓人!”
“是。那我就开始抓人了。”
“什么时间?……几日之内?……”
“立刻,6分钟之内。”路诺曼把握十足地说。
“什么!6分钟……”总理、总检察长以及警察总监,不免被路诺曼的话惊呆了。
处长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转身来到窗前,向院中望了望。古赖尔带着一个属下在院中等候,当他见到处长的手势后,急忙上楼来。路诺曼处长与此同时很严肃地向总理再次说明:“报告总理,已经作好了逮捕犯人的准备。在未行动以前,我还是十分认真地建议,还是不抓人最好。即使我们抓到罗宾的手下,对我们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而且还会破坏大局。如果这样的话,不仅罗宾会逃掉,那个真正的凶犯也极有可能会逃掉。”
总理听到这里,不仅没有改变初衷,反而催促道:“处长先生,你说过6分钟的,可现在只剩下1分多钟了!”
“好的,马上照办。古赖尔,抓那个最早进总理办公室的人来!”
“处长,还剩15秒钟……”
“好的,请您把秘书叫来吧!”总理随即按了电铃。秘书奥尤斯特很快赶来。
“处长,你想要秘书干什么?”
“他什么都不用做。”处长用平静的语气说。
“那犯人呢?”总理显得有些不高兴了。
“就是他!”路诺曼用手指着秘书说。总理开怀大笑道:“处长,可不要开玩笑啊!”
“不敢。他就是犯人的同党,罗宾的手下!”
“什,什么?你有什么凭证?要是你凭空污赖人……就算是处长,也不会得到宽恕!”谁遇到这种事也会气愤不已的。怎么能这样随便说总理的秘书是罗宾的手下呢?总理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说:“行了,行了,奥尤斯特不必发火,处长是在说笑的。处长,停止你的闹剧吧!”
“不。阁下,他就是真正的犯人。奥尤斯特,赶快承认吧!是你和马克一起去的里约银行吧?”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原本就不认识什么叫马克的人。”秘书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住口,奥尤斯特。看!这东西你该认识吧?”路诺曼说着取出一副金丝眼镜来,“你用它乔装成凯兹布哈去里约银行。这是从你在克立塞街5号公寓的房间里找到的。你在那里用的是詹罗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