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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的化名。”
“你不要乱说。我住在总理的官邸”
“这一切都是你假装的,你暗地里常悄悄回公寓和罗宾联络。”路诺曼的声音掷地有声,秘书头上不免冒了冷汗。他强装冷静,以免露了马脚,“这简直是诬蔑,我,我怎么可能……。”秘书声音都有些变了调。
可是,路诺曼仍然穷追不舍,追问道:“少啰嗦。你看看这个,你想装到什么时候?”路诺曼打开一个印有内政部专用笺的纸团,上面签满了凯兹布哈的签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这是你用来练签名的废纸吧?是在你公寓的垃圾箱里捡到的……”
秘书奥尤斯特气得青筋暴起,突然挥拳向路诺曼打来。老态龙钟的老处长顿时向后倒了下去。秘书急忙纵身跳出窗外。
“快抓住他!”路诺曼虽倒在地上但仍大声命令着,两个刑警跟着追上去。不一会儿,带着手铐的秘书便被拖了回来。
总理、总检察长和警察总监,他们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不知说什么好。唉,这是怎么搞的?总理的秘书竟是罗宾的手下……
“总理,现在您懂了吧?我原不想抓他,就可以通过他发现罗宾的巢穴。”路诺曼摸着挨了一拳的下巴不免惋惜地说。
第二天早晨,所有的巴黎报纸都用大版幅刊登了罗宾的公开信,在整个巴黎引起了轰动。
《敬致刑警处路诺曼处长的一封公开信》:
敬爱的路诺曼先生:
您以独具的眼光看出总理秘书就是在下的属下,并很快逮捕了他,对于如此果决而英明的行动,我表示非常钦佩。
还有,对于您断定本人并非是杀害凯兹布哈的真凶一事,在此深表谢意。本人也确非凶手。但是我会在今后协助缉拿真凶。此人是个极其凶残的恶魔,是人类的公敌,是社会的败类。
本人绝不许这种冷酷的杀人恶魔留在世间。尽管他穿上黑斗篷,踪迹难寻,隐藏在黑暗之中,但本人还是决心将他找出,揭下他的伪装,将之逮捕,移送先生。
本人恭祝您办案顺利。最后,还需要强调的一点是,本人绝不忍让奥尤斯特在狱中呆得太久。
从今天算起,五星期之后,即5月31日星期五,我会接他出狱的。5月31日星期五,勿忘,勿忘!
亚森·罗宾下一章
流浪的王子
在巴黎的一所豪宅大院中,住着一个叫波尔·色尔丁的俄国贵族。他是个有40来岁的高雅的绅士,在巴黎社交界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每天过着繁忙又奢华的生活,除了名流的访问,就是晚宴、舞会和赛马等。上流社会不论绅士们,还是贵妇们,即使几分钟也好,都以能和公爵见面为荣。每天从清晨客厅便挤满川流不息的客人,由此可以看出公爵名望之高了。但是他在生活方式上有些让人猜不透。因此,他显得非常神秘。
此时,他正把一个不太体面的人叫到卧室里来,悄悄地说:“布洛尼,先后的顺序对吗?”
“是的,公爵阁下,傍晚6点钟动手!”
“那凯兹布哈夫人是不是已从旅馆搬到别墅里去了?”
“是的,我替她在哥鲁休镇找了一幢别墅。她看上去还比较满意。”
“在那里只有一个佣人吗?”
“不,有哥特鲁和她妹妹路珊。男仆艾德华由于受到此次事件的严重刺激,神经有些错乱,听说已经被送回德国老家了。”
“凯兹布哈夫人还是那么悲伤吗?”
“是的,她每天都在哭泣,不和任何人来往。”
“嗯,那个漂亮的少女怎么样了?”
“您是说迪莉萝小姐吗?她在别墅对面创建了一个残疾儿童保育院,无偿为那些无助的儿童服务。现在,她和她的祖母爱伦夫人住在一起。”
“据说通过几天前你的介绍,凯兹布哈夫人和迪莉萝小姐来往很频繁,对吗?”
“是的,每天在5点钟到6点钟之间,她们都一起在林中散步。”
“好的,那就干得干净利落点吧!布洛尼。”
布洛尼离开之后,公爵又叫来两个年轻人,而且他们两个还是兄弟。
“鲁道比兄弟,警局那边情况如何?路诺曼处长没有对你们起疑心吧?”
“没有,他还命令我们两个监视那座发生谋杀案的旅馆里的工作人员和客人。”哥哥约翰抢先回答道。
“那么,还没有查出凶手是谁吗?哦,对了,3楼住的那个巴贝立少校还在吗?”
“他可有点让人疑心,今天清晨,他突然说要坐12点50分的火车走,可是行李运到了本站,却唯独不见人。”
“那么,行李呢?”
“货运行叫人领走了。”弟弟杰克开口了。
“嗯,从这些可以看出少校和这起谋杀案有密切关系。”
“那,就报告巴贝立少校是……”
“不,不要操之过急。但是,谋杀凯兹布哈的人,先将嘉普曼拉到那3楼的房间里,在那里将他杀害,再换下带有血迹的衣服逃离现场。在那之后,同谋再将尸体拖到走廊上。虽然不知道同谋是谁,但是从那个少校突然不见了来看,他最有可能。不,他一定是同谋。好吧!立即将这件事报告给路诺曼处长吧!”
“是。”鲁道比兄弟很快就出去了。他们在路诺曼处长手下当差,当然,也是这个神秘不可测的俄国贵族——色尔丁公爵最忠诚的属下。
还有两人在客厅里等着,当中一人是个医生。公爵叫他进来:“让你久等了,医生。那比也鲁王子……”
“已经死了。”
“哦!到底还是……”从公爵的表情来看这句话包含了两个意思:一是“坏事了!”二是“真可怜!”公爵接着问道:“早就看他活不久了!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
“没有。”
“不妙!他是找出凯兹布哈秘密的惟一线索,他死了,这条线索就断了。”公爵一脸的失望,但很快他又转过神来,接着说:“医生,此人是我在巴黎一个小巷的下流酒馆找到的,当时他快要死了,因此找你来救助他。那些仆人和护士还不知道他就是比也鲁·路道克,绰号“王子’的人吧?”
“这个当然,我把他安排在一个单人房间里。我用绷带将他左手小拇指的特征掩饰住了。还由于长头发挡住了他的脸,所以脸上的那个特征也不容易被发现。”
“平常,就你在他身边?”
“是的,我一直想尽办法让他恢复知觉,好找到一些线索,但是他高烧不止,只会说些胡话。”
“就这样吧!但是这并不等于整个计划失败了。方法并不止这些,只要愿意冒险,就一定能实现目的。我一经决定的事,不管有什么困难,也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医生,辛苦你了,请收下这个!改天我再和你联系。”
医生离开了,跟着进来的是一脸卑贱相,一头白色的头发,样子有些阴险的人。从穿着上看,像是个下等小客店的跑堂的。他弯着腰走了进来,悄然立在那等着公爵问话。
“事情进展如何?菲利浦。还顺利吧?”
“是的,我按照您的吩咐混进凡尔塞的小旅馆,当了个伙计,专门监视那人。”
“好,是那个叫玻布莱的穷困诗人吧?那之后又如何了呢?”
“好像潦倒得无路可走了,写些无用的诗句,挣不到一分钱。他交不上房费不说,现在连面包都买不起了,正想要自杀呢。据说把遗书都准备好了。”
“一定不能让他自杀。在今晚11点前,他千万不能死,明白吗?”
“是,我会照办,11点以前,对吧?”
“对,在这之前,我会赶到那的。给,这是你的小费。”
公爵给了那伙计一些小费,打发他走后,自己便驾着车到了哥鲁休镇外。将车停在镇外走进林中去了。
丛林深处是水池,上空飘浮着片片白云。这是个初夏寂静的黄昏。公爵躲在池边的一棵古树后面,观察着附近的一举一动。
大约等了五分钟,池的对面就出现两位女士在悠闲地散步,并亲密地交谈着。
“这两个人应该是凯兹布哈夫人和迪莉萝小姐了。布洛尼这个家伙是怎么搞的,到现在还没动静?”公爵有些抱怨地自语着。就在这个时候,从林中窜出三个蒙面人来,围住了两位女士,其中一个人夺走了夫人的皮包。
“哎呀!”夫人被眼前的情景吓得不知所措,脸变得刷白。迪莉萝赶紧扶住她并大呼救命。
“你们这些强盗快住手!”公爵大喊着跑上来。蒙面人们扔下皮包,甩下两个女人扬长而去。正准备去追强盗的公爵,看到晕倒在地上的夫人后,便急忙赶过来帮忙,给她服下了一些随身携带的药品。等了片刻时间,夫人才慢慢睁开双眼。
“现在已经安全了,凯兹布哈夫人!”秀美的迪莉萝,将夫人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膝盖上,并用手抚慰着夫人的胸口。夫人慢慢将头转向公爵,很感激地说:“多谢您的帮助,真是大……”强盗们早已跑得无影踪,于是公爵陪随着她们沿着林中的小径向回走。
“刚才简直太危险了!多亏没受伤,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真不知如何答谢您才好。我是凯兹布哈的遗孀杜诺里丝,就住在前面的别墅里。这位是迪莉萝小姐……”
“噢,忘了作自我介绍了,我是俄国的色尔丁公爵。希望今后多多指教。”
“啊,您就是鼎鼎有名的色尔丁公爵!以后我们还要请您多多关照。”走出丛林后,便可以远远地看到高岗上的别墅。公爵将夫人送达到,又陪迪莉萝前往她所办的保育院,途中遇到一位老妇人。
“啊,祖母!”迪莉萝高兴地跑上前。
“你究竟怎么啦?天都这么晚啦,还不回家,太让我担心了。我正准备去别墅接你呢!”老妇人又见到了公爵,不免有些猜疑地问:“他是谁?”
“祖母,他就是俄国贵族色尔丁公爵。刚才多亏这位……”她把刚才遭蒙面人袭击的事说了一遍。老妇人急忙向公爵致谢:“啊,公爵真是太感谢您了。我就是她的祖母爱伦,是个不太知礼数的老太婆,多有冒犯。”
爱伦夫人非常恭敬地将公爵请到保育院的小客厅里,很热情地招待着,并一直对刚才的事进行道谢。爱伦夫人满头银发,身体显得很臃肿。她虽文化不太高,但却心地慈善,一直帮助迪莉萝照顾那些残疾儿童。她笑容满面,让人倍感亲切,但却从她的眼神经常流露出一丝无名的忧伤。每当她一个人做针线活时,常会停下手中的活叹气。在她的内心深处一定隐藏着深深的痛苦,悲伤的往事,由此使她将最真诚的爱全部投入到孩子们身上。
“祖母,我去看看孩子们。公爵先生失陪了,您敬请用茶。”迪莉萝转身离开后,公爵便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向爱伦夫人打听着迪莉萝的身世。
“说起这孩子的身世,简直太可怜了!”爱伦夫人的眼上有一些湿润了。“她想到自己不幸的过去,便决心收养这些可怜的孩子,就像亲姐姐一样无私地照顾他们。这可不是一般的慈善事业。像她这样贤淑的女孩子越来越少了。我常念叨,她简直就是一个降临人间的天使。”爱伦夫人边说着边用手帕擦着眼泪。
就在此时迪莉萝回到了客厅里。在这灰暗的客厅里,她就像一朵娇艳的花朵带来一丝亮意。她被眼前泪流满面的祖母吓呆了。
“祖母,您这是怎么了?”
“噢,没什么,当我和你祖母说到关于你的小时候的事时,使她想起那时不幸的情景了。”公爵急忙抢着表白。
“啊,是关于我小时候的事……”
“是的。因为我曾经去过几次你出生的那个小村庄,所以就说起来了。”
“噢,就是耐斯仆门村吗?”
“对。就在南部海边的尼斯附近……在你小时候,生活在一栋白墙、蓝窗的漂亮房子里,对吧?”
“对,直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呢!在那儿我一直生活到7岁。对了,院中还有棵大树!”
“就是在那棵树下,我还见过你妈妈几次呢!”
“是真的吗?!但是妈妈真可怜啊!父亲过早地离开我们,妈妈就一直没有停止过流泪。我虽知妈妈非常伤心,但却不知怎样抚平她内心的伤痛……于是,我只有不停地给她擦拭泪水。我还保留着那块用过的手帕呢!那是惟一一件留有妈妈泪水的纪念物!”
“是不是一块蔷薇色的手帕?”
“啊!公爵您怎么会知道?”她那水晶般的蓝色大眼睛,迸射出兴奋的光芒。
“这个当然。你母亲是由于忧伤过度辞世的。”
“是的。在母亲葬礼那天,我感到非常伤心……。直到现在,一想起来还不免伤心呢!但是我那时还小,哭累了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等我醒来后,便发现自己身上裹着毛毯睡在一辆马车里。身旁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见我哭了后,便用温存的话语来安慰我。”
“你还记得那男人的相貌吗?”
“记不起来了。但是,他那温存的声音时常回荡在耳边。唉,不知道在哪里听过似的……”她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