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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司徒策取出指纹刷,刷过之后,果然,在木梳和铁簪子上,都显现出了指纹
司徒策用相机进行拍照,然后调出那条断臂手镯上提取到的指纹进行对比,发现上面有几枚是相同的这说明那断臂上手镯,就是死者的
而且,那手镯上另有两枚指纹,跟木梳和铁簪子上的不同
会不会是凶手试图取下手镯时,留下来的?如果是这样,对查证凶手太重要了
司徒策精神大振,将外面的人都叫了进了,道:“我已经用法术查过了,我们刚刚发现的那条断臂,就是失踪人吴氏的”
郑崇大吃一惊,惶恐地说道:“不会吧?我浑家已经死了?”
“没错而且,她已经被人分尸了”
“啊?”
郑崇目瞪口呆的样子让司徒策觉得有些好笑,简直是个蹩脚的演员,司徒策心想,道:“你母亲子不是失踪,而是被人谋杀,我要对你的家进行详细搜查”
古代刑侦不存在搜查证之类的法律手续,只要衙门觉得有必要进行搜查,便可以对嫌疑人家进行搜查。当然,这只是对一般老百姓,如果是官宦人家,又或者是当地乡绅名流,那就要谨慎了,需要拿到十足的证据之后,报请县太老爷批准,这才能进行搜查。
这郑崇就不属于这种情况,所以,司徒策直接就说了要搜查。
司徒策让两个捕快看着郑崇,由贺兰冰带着捕快在院子里进行搜索,自己则在屋里进行检查。
他的搜查重点,放在了墙角、床脚、桌椅脚之类比较隐蔽的地方。他从勘察箱里取出橙色护目镜带上,取出发光氨喷罐在屋里地上墙角一喷,立即,地上和墙角、桌椅脚现出了明亮的荧光
这说明,这些地方很可能存在被清洗过的血液
司徒策开始重点在这些部位进行检测。很快,他在桌子脚和立柜脚发现了暗红色血痕,提取血样进行检测,发现是人血,而且血型跟包裹手臂的牛皮纸上擦拭血痕的血型相同证明就是吴氏的
这间卧室,就是碎尸现场
便在这时,捕快孙八哥敲门道:“司徒师爷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贺兰师爷请你去看看。”
司徒策赶紧收拾好勘察箱,出来跟着孙八哥来到院子,只见贺兰冰和几个捕快在院子一角站着,而另一边被两个捕快监控着的郑崇,面如土色,都有些站立不稳了。
司徒策快步过去,问道:“发现什么了?”
贺兰冰道:“我们用清水浇了院子,发现这一角的水渗得很快,肯定是翻动过的,便挖开了看,里面找到了这些。”
司徒策探头往坑里一看,这坑大概有一米多,露出了一只脚
第71章 疑问
第71章 疑问
这只脚已经变成了墨绿的腐败色,但是上面的肌肉组织依然是完整的
尸体直接埋在土里,与空气隔绝,相对暴露在空气中或者水里,其腐败的速度慢得多。所以,在粪坑、池塘和垃圾堆里发现的尸块都已经白骨化,而埋在土里的这只脚,却才开始腐败
司徒策拿过一把小锄头,跳下坑里,亲自挖掘。
贺兰冰柳眉微蹙,瞧着他,红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她知道劝也是白劝,司徒策还是会下去自己干的。
很快,那只脚完全露了出来,而且,露出来的不仅仅是脚,还有一个胸部,两只没有前臂的胳膊,以及大量的内脏坑底的泥土,都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散发着恶臭,应该是血液浸泡的结果。
从找到的尚未腐烂的胸部来看,果然是个女人。
司徒策吩咐把郑崇叫过来,指着坑里的尸块道:“说罢,你是如何杀死你浑家吴氏的?”
郑崇脸色苍白,不敢看坑里,扭过头去,却不说话。
贺兰冰折扇挡住口鼻,似乎这样可以挡住那恶臭似的,瞪眼瞧着郑崇:“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不成?”
郑崇蹲下身,慢慢说道:“是我……,是我杀了她”
“怎么杀的?把经过说一遍”
郑崇道:“我要讨一房小妾,她……,死活不肯,我很生气,就把她掐死了,然后,用刀子分尸,就是这样。”
“什么时候掐死她的?”
“大概一个半月前。”
“在哪里掐死她的?”
“就在……,我们屋里。”
“你分尸用的刀子呢?”
“扔了。”
“扔到哪里了?”
“嗯……,想不起来了。”
“不会吧?扔到哪里都想不起来?”
“是。”
司徒策道:“那剩下的尸块呢?”
“垃圾堆里,还有池塘、茅厕里都有”
“领我们去你扔尸块的地方”
郑崇站起身,犹豫了片刻,低着头道:“我……,我忘了扔哪里了。”
“胡说”贺兰冰厉声道,“这才过去一个半月,怎么可能忘记?”
“真的……,真的想不起来了。”
“你都承认了杀人,为什么不肯带我们去找尸块?”
“人是我杀的,但是,我真的忘了扔在那里了。”
贺兰冰反复盘问,这郑崇一口咬定说忘了扔尸块的地点。贺兰冰无奈,只好吩咐把他带回衙门。
临走之前,司徒策提取了郑崇的血样和十指指纹。然后躲到屋里,将指纹跟断臂上的那个手镯上的指纹进行对比,奇怪的是,手镯上的指纹并不是郑崇的
他又对比了血样血型,发现郑崇的血型跟牛皮纸上的血型不同。
出来之后,一行人返回衙门。
这案子终于破了,这让贺兰冰很是高兴,一路上不停地说笑着,可是,司徒策却没怎么说话,仿佛在琢磨什么事情,贺兰冰终于忍不住问道:“想什么呢?”
司徒策道:“想这件案子。”
“案子破了,还想它做什么?”
“有一个蹊跷,我还没有想通。”
“哦?什么蹊跷?”贺兰冰问道。
“在日间发现的包裹那条断臂的牛皮纸,上面有一滴血痕,开始我以为是凶手的,可是,提取郑崇的血样用法术检查,却发现不是他的。那这滴血到底是谁留下来的?”
“或许是别人流的吧,他用了一张沾血的牛皮纸。”
“或许是吧。”司徒策道,“可是,死者手镯上的指纹,怎么不是凶手郑崇的呢?”
贺兰冰对指纹的同一性没有概念,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瞪眼瞧着司徒策。
司徒策道:“如果郑崇是凶手,他怎么不知道分尸的凶器还有其他尸块扔在什么地方?”
“他不是说他忘了嘛”
“不对正如你所说,一个多月前的事情,而且还是抛尸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忘掉的。”
“你怀疑真正的凶手不是他?”
“嗯如果他是真凶,他不会不记得尸块扔到哪里的。”
贺兰冰想了想,道:“他或许是故意不说呢——不对,他为什么要故意不说?他都承认了杀人,没有必要隐瞒抛尸地点的。”
“正是这个疑点没有搞清楚,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们再提审他”
“好”
两人回到衙门之后,司徒策和贺兰冰先回到内衙书房,司徒策将先前发现的那只断臂跟郑崇家院子里发现的胳膊进行对接,发现能接上,把带着一部分腰的臀部骨骼跟新发现的胸部进行对接,也能接上,再把头颅跟胸部对接,同样可以接上。证明从郑崇家发现的尸块跟先前在茅厕和池塘里找到的白骨是同一人的。
司徒策和贺兰冰再次提审郑崇。这一次,贺兰冰没有直接了当地询问,而是跟他拉起了家常。问他关于那小妾的事情,还有他父母和弟弟的事情。
说起这些,郑崇脸上洋溢着幸福,司徒策话锋一转,说这些亲人,他以后都看不到了,因为杀人偿命一旦秋后问斩,那就再也见不到亲人们。
郑崇捂着脸哭了起来,贺兰冰道:“如果人不是你杀的,你帮别人顶罪,那死得才叫冤枉。你顶罪的那个人,只怕未必感激你做的这些事情。你岂不是白白死了”
郑崇不停地摇头,哭着道:“真的是我杀的。我没有跟谁顶罪。”
这个结果让贺兰冰大失所望,原以为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想不到,这郑崇并没有被她的话打动。只好吩咐禁卒将他关押起来。
这个结果没有出乎司徒策的预料。便在这时,郑崇的父母和两个弟弟赶到了衙门。
花厅里,郑崇的三弟郑善非常激动,嚷嚷着问为什么要抓他哥哥。司徒策一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了:“我们在你哥哥家的院子一角找到了一个死人的胸部和一条大腿,而且,跟我们在茅厕、池塘里找到的死人的尸块完全吻合,证明是同一个人的。而且是个女人,你哥哥已经承认,那就是你大嫂,你哥因为纳妾的事情跟他发生争吵,将她掐死,然后分尸。”
二弟郑经脸色苍白,问道:“我哥……,他承认杀死了我嫂子?”
“是的”司徒策道。
听说儿子杀死儿媳妇,郑崇的父母捶胸顿珠哭了起来,郑经上前搀扶着二老,也垂泪道:“爹,娘哥都承认了杀嫂子,这个……,没办法了,咱们回吧”
二老哭着点头,慢慢往花厅门外走。
第72章 经过
第72章 经过
司徒策瞧见郑经搀扶着父亲胳膊的那只手,突然心中一动,道:“等等”
郑家人站住了,慢慢回身过来瞧他。
司徒策走到郑经身旁,指了指他受伤的那只手:“你这伤究竟是怎么伤到的?”
“不小心摔倒了。”
“是吗?”司徒策凝视着他。
郑经目光有些躲闪,点了点头。
司徒策道:“我还有些话想问你们,你们先不忙走。坐下吧。”
几个人听了,便各自在花厅椅子上坐下。
司徒策又吩咐仆从倒茶。香茶端来,放在各人身边的茶几上。
司徒策仿佛发现了什么似的,瞪着眼走到郑经身前,低头瞧那茶盏,道:“哎呀这些下人,怎么回事?这茶盏脏了都不洗干净哟”说罢,从袖笼里取出一张手绢,端起那茶杯,仔细将外面全部都抹了一遍,然后托着递给郑经:“现在没问题了,请喝茶”
郑经有些受宠若惊,忙双手接了过来,送到嘴边,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盏,望着司徒策等他说话。
司徒策问了郑崇与吴氏平素的关系,还问了纳妾的事情。郑崇的父母一一都说了。
司徒策说已经问完了,他们可以走了。几个人这才起身离开了衙门。
他们刚走,司徒策立即拿来勘察箱,让众人回避,然后取出指纹刷,刷了郑经使用的那只茶盏,提取到了上面的几枚指纹。他又把数码相机里的死者手镯上提取到的指纹照片调出来进行对比,一瞧之下,当真是又惊又喜,——死者手镯上的指纹,竟然便是郑经的
司徒策立即叫捕快将郑经带回来。
郑经满脸惶恐望着司徒策:“师爷,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你嫂子不是你大哥杀的”
“啊?”郑经回头看看跟来的父母和三弟,那三人当真是惊喜交加,郑经却有着明显的不安,他回过头瞧着司徒策:“不是我哥杀的,那是谁?”
“是你”司徒策冷冷道。
郑家人都惊呆了。
郑经面如土色,张口结舌道:“不,不是我是我哥杀的啊”
“你这种人当真没半点男子汉气概,居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长替自己顶罪而无动于衷”
郑经煞白的脸上多了一种红色,羞愧的红色。
司徒策道:“我在包裹死者一条手臂的牛皮纸上,找到了一滴血痕,方才我看见你受伤的手,我才怀疑到你,用法术检验之后,证明那滴血就是你的同时,我在你嫂子的手镯上找到了你的指纹,证明你杀了你嫂子之后,准备分尸时,你曾经试图脱掉你嫂子手臂上的手镯,所以留下了指纹证明你才是杀死你嫂子的凶手——你嫂子借钱给你做生意,你却恩将仇报,反而杀了她,你到底是不是人?”
郑经彻底崩溃了,低着头,道:“是……,是我干的……”
一句话,让场中众人都惊呆了,想不到竟然有这样的变故。
郑经的父亲拄着拐杖,全身发颤,走过来瞪眼瞧着他:“真是你干的?”
郑经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这个孽障眼看你哥替你顶罪你都不说,你哥算是白疼你了我,我打死你这个逆子”说罢,颤巍巍举起拐杖,劈头盖脸朝他打去。
郑经抱着头蹲在地上,也不敢躲闪。郑经的母亲垂泪忙着拦住了老者,哭着劝他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