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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搭箭拉弓,箭都忽然从他指间滑下来,落到地上。他骂自己笨手笨脚。
与此同时,不时有一颗炮弹飞来,击中所站的地方和外面的平地。史可拉又去〃奇〃书〃网…Q'i's'u'u'。'C'o'm〃点燃大炮了。一颗黑色的炮弹直端端朝邦德飞来,落在他前面几步远的地方。炮弹越滚越大,而炮弹上伸出来的药引则越烧越短,吐着黑烟和火星。
邦德伸起一条手臂去挡,一下撞着床头柜,把他痛醒了。
邦德下了床,洗了个冷水澡,又喝了杯水。当他重新回到床上时,刚才那恶梦已经忘得干干净净,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一觉睡到早上七点半。然后,他起床,换上游泳裤,跑到海滩去游泳,然后回房间吃早餐。早餐后,他到酒店周围散散步,察看那些未建筑好的部分,同时把地形察看一番。
回到酒店时,史可拉正在与经理谈话。当他听见邦德的脚步声时,便转过脸来,对邦德点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对经理说:“就这样定了吧。”
又对邦德说:“来,我们去参观一下会议室。”
邦德跟随他穿过餐厅的门,又经过另外两道门,向右转进一个房间。这房间似乎是打牌赌钱用的。房间里东西并不多,中央摆着一张圆桌,地上铺着红地毯。圆桌的四周放着七把白色靠椅,面前有记事簿和铅笔。面对门口的椅子大概就是史可拉所坐的,前面有一只白色的电话机。邦德在室内走了一圈,检查那些窗子和窗帘,又瞥了一眼墙壁上的暗灯。他说:“那些暗灯可以装窃听器或电话什么的。要我检查一下吗?”
史可拉冷冷地看着邦德,说“没必要,里面的确已装了窃听器,是我装的。我想要把会议的内容录下来。”
邦德说:“明白了。你想让我在哪里把守着?”
“在门口外面,装着看看书或杂志之类的东西。今天下午四点钟要开一次大会。明天开一些小会,也许只有我和一两个股东参加。在我开会时,你不得把任何人放进来,明白吗?”
“明白了。”不久,六个股东先后到达。史可拉早已把他们的名单给了邦德,还将他们的样子具体描述了一番,邦德现在站在注册桌附近一一核对,逐个放行。这些人全是来自美国的黑社会头目,只有一个亨特先生例外。史可拉曾对邦德说过,亨特先生是荷兰人,代表欧洲的财团来出席这次会议,但邦德对这人的身分有点怀疑。五个客人都称史可拉为史先生或“金枪人”,只有亨特对史可拉没有称呼过。
邦德一面仔细留心着他们的模样,一面记下他们的特征。当他们进入会客厅之后,邦德便取出名单,在每一个名字后面记下各自的特征描述:莎吉拉:原籍意大利,凶相,嘴唇又长又扁。
洛可逊:粗颈,秃头,犹太籍。
白瑞德:招风耳,左颊有疤,微跛。
卡芬其:面象最狠,镶金牙,左腋下藏枪。
伯尔德:外型象演员,常皮笑肉不笑,戴有钻戒。
只有亨特先生的特征不用写下来,他给人的印象很深刻。他的穿着比较老式,有点象苏联方面的人。
史可拉走过来。“你在写什么?”
“记下他们几个人的特征。”
“给我看看。”史可拉说着伸出手来。
邦德把名单交给他。
史可拉很快看了一遍,还给邦德,说:“很好。十二点左右在酒吧再见。
我会向他们介绍你,说你是我的私人助手。”
“好的。”
史可拉走开了。邦德脑子里又寻思起来。他意识到自己必须查出史可拉开的究竟是什么会议,以及准备在加勒比海区域干一些什么勾当。这也许比杀死史可拉更为重要。而且那个亨特更使他生疑,因为亨特的举手投足都带有苏联人的味儿。
邦德一回到房间,就知道有人趁他出去之后搜过了他的屋子,而且此人很内行。剃刀的柄向来是间谍用具的最好的藏身之处,如密码、微细工具、氰化物药丸等,都可以放进去。今早,邦德曾在刀柄的螺丝上刻了一条小纹,与柄上厂家名字中的Z 是平行的,而现在已稍微歪了一点。还有邦德故意作出的其它东西,如手巾故意摺歪,箱子与衣柜重新摆成某种角度,上衣的口袋故意抽出一半,甚至那管牙膏上的凹处,都与先前有所点不同。一定是在九点至十点这段时间搜查的。好在邦德早做了周密的准备,还不至于使他的真实身份露出任何蛛丝马迹。他得意地笑了。他真有机会进史可拉房中这样搜一搜,可惜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这酒店里全是史可拉的耳目。
第七章 虎穴遇战友
中午,大家在一起吃午饭。饭前在酒吧喝酒,史可拉已经把邦德介绍给大家。交谈间,邦德注意到那五个人果然只是一般的黑社会头目,只有亨特愈加可疑。因为他对史可拉说话的时候,总带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就象主人对奴仆似的。
午饭后,大家各自分散回到自己房中。邦德走到酒店的后面,在沙滩上找了一块树下的荫凉地,脱下外衣,解了领带,坐下来。阵阵清凉的海风吹过来,他完全陶醉了。这要比房间的人工冷气自然舒服多了。渐渐地,他闭上眼睛,进入梦乡,梦到了玛丽。她躺在郊外一幢别墅里,在床上睡着了。
她的床上挂着白色的蚊帐。由于天气热,她赤身裸体地躺着,从蚊帐外面可以隐隐看见她那象牙色的胴体。她的上唇和两乳之间还渗出细细的汗珠,那金色头发的周围也有点湿。邦德掀开蚊帐,他不想吵醒她,但她转了个身,在梦中伸出两臂说:“邦德……”
邦德从这个春梦中一惊而醒,意识到自己实际上离玛丽有一百二十英里之遥。他连忙看看表,三点半了。他从沙滩上捡起两块树皮,回到房间。这两块树皮呈扁三角形,塞在门下可以使人从外面开不了门。他洗了个冷水澡,又离开房间,往大厅走去。
那年轻的美国籍经理从登记处的柜台后面走出来,招呼他:“马可先生。”
“嗯。”
“你可能还不认识我的助手德拉力先生吧?”
“是的,不认识,我们从没见过面。”
“那么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好吗?”
“过一会吧。我们马上就要开会了。”
经理又上前一步,低声说:“他很想见见你呢,呃—邦德先生!”
邦德一惊,全身的血似乎都凝固了。这里竟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实姓!他警觉地随这经理绕到柜台后面,经理开了一扇门,邦德跟了进去后,经理赶紧又把门关上。一个高高瘦瘦的人正站在文件柜的前面,听到关门转过身来。
他的脸很英俊,右手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支闪闪发光的钢钩。邦德停下来,脸上露出惊喜之情。他说:“嘿,你这小子!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邦德走上前去,在那人的肩上亲热地捶了一拳。
邦德端详着老朋友,只见他变化不大,只是脸上的似乎多了一点皱纹。
这位所谓的“德拉力”先生就是他的老战友莱特,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情报员,过去曾多次和邦德合作过。
“我是这里的会计师,”莱特故作严肃地说,“是蓝鸟酒店专门从摩根信托公司聘来的。马可先生,希望你没有偷税漏税的行为。”
经过一番解释之后,邦德才知道年轻的美国经理斯坦夫·琼斯,其实也是中央情报局的情报员,原名叫尼克松。他打入这里主要是因为亨特。原来正如邦德所料,亨特果真是苏联间谍组织克格勃的高级人员,主管苏联在加靳比海区的间谍工作。其他的五人都是美国的著名黑社会成员,莱特的任务是要破坏他们这个组织,以及查出他们究竟在此干些什么。这本来是联邦调查局的事,但由于其中的莎吉拉是美国势力最大的黑手党大头目,而最近发现黑手党与苏联的克格勃暗渡陈仓,中央情报局开始觉得事态的严重,决定不惜一切代价破坏他们的关系,必要时采用暗杀也可以!尼克松还是电学专家,已经设法在史可拉的录音机上搭了线,这样会议中的谈话都可以通过密室中的录音机录下来。
在虎穴里遇到了两个战友,邦德真是喜出望外。莱特和他合作过好几次了,虽然右手只有钢钩,但左手的枪法却可以百步穿扬,而且必要时那钢钩也会成为强有力的武器。
第八章 会议室里的枪声
当天下午四点钟,六个人鱼贯进入会议室前面的门厅。史可拉在门口看看表,对邦德说:“好了,朋友,你把这道门插上,别让任何人进来。即使酒店失火也不要去理睬。”他转向室内的一个侍者说:“快滚蛋,有事叫你再进来。”他对厅里的人喊道:“好了,我们来吧。”他领先进入会议室,六个人跟了进去。邦德站在门口,留神地看着他们就座的次序。他关了房门,迅速上了插销,又关上了另一扇通向外间的门。现在,他呆的地方正是会议室与酒店大厅之间的休息室。他走向酒柜,拿起一只装香槟的杯子,拉一张椅子坐在会议室门的前面。他把杯口尽可能放近门缝,手持杯脚,左耳贴在杯上。这样,杯子可以产生扩音的效果,刚才室内很含糊的声音现在清晰可闻了。他听见亨特正在说:“……因此,我现在就报告我在欧洲的上级……”
他说到这突然停住了,邦德听到一声“吱”椅子搬动声。他闪电般将自己的椅子悄然无声地推后几尺,放回原处,打开膝上放的一本旅游手册,把杯子举到唇边。门蓦地开了,史可拉站在门口,扭动着门上的门匙。他看了看邦德,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便说:“没什么,只是随便看看。”说完又一脚把门踢上。
邦德用钥匙把门锁上,又回到刚才的位置。亨特说:“我有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报告我们今天会议的主席,这消息的来源绝对可靠。这就是:有一个叫邦德的人正在本区四处搜寻你。这人是英国情报局派来的。我对这人的形貌不详,但显然我的上级对他评价很高。史可拉先生,你听说过这人吗?”
史可拉不屑地哼了一声。“没有!我才不怕他。他们的著名情报员常常栽在我手里。十天之前我刚结果了一个他们派来找我的人。那个人叫罗斯,他的尸体现在正在千里达赖庇尔一座沥清湖中泡着呢,也许哪一天千里达沥青公司会出产一桶带人骨的沥青。下一个问题呢,亨特先生?”
“我想知道我们的组织在破坏蔗田方面采取了什么方针?六个月前我们开会时,你们多数赞成而只有我一个反对,但会后还是执行了你们主张,在牙买加及千里达等地放火烧蔗田,使蔗糖欠收,从而提高糖价,以弥补风灾所造成的损失,你们的报酬则是若干走私上的方便。从那以后,千里达和牙买加等地的蔗田就常常失火。此外,我的上级又听说我们组中的好几个人,例如,”翻动文件的沙沙声,“除了主席之外,还有莎吉拉、洛可逊及白瑞德都乘机大量购入蔗糖,准备囤积居奇,大捞一把……”
话音未落,桌子周围便响起一阵恼怒声:“为什么我们不能……?”“为什么他们不能……?”又听到莎吉拉提高嗓音:“妈的,我们赚钱有什么错?
我们这个组织原宗旨不就是要多赚钱吗?我再问你一次,亨特先生,正如我六个月前所问的,你的所谓‘上级’究竟是谁呢?他们为什么如此反对糖价上涨呢?依我看这一定是苏联在作祟。因为苏联经常把货物出口到古巴,包括最近那批要射向我们国家的飞弹,以换取蔗糖。苏联做交易一向是很刻薄的,即使和“友邦”交易,他们也总想占便宜,用尽量少的货物换取尽量多的蔗糖。是吗?亨特先生,你的上级该不会是赫鲁晓夫吧?”
史可拉拍着桌子叫:“请大家保持安静!”于是勉强沉默一阵,莎吉拉继续说:“我们成立这个组织,最主要的目的是互相合作。好吧,亨特先生,让我们也向你交个底。我们的组织本来就是为了赚钱而成立的,有机会我们赚点钱也无可非议。我们在破坏蔗田方面所付出的代价也不小。负责放火烧蔗田的是那批颓废派,我给他们的报酬是充足的鸦片烟,他们都是吸鸦片烟的瘾君子。这玩意儿很贵,我昨天就又到情人街去买了一些。由于在这方面要花钱,我们当然要乘机赚回一些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亨特说:“我会把你们的意见转告给我的上级,史可拉先生,听不听还在于他们。此外还有我们这蓝鸟酒店的生意,经营方面的情形究竟如何呢?”
大家都发出声音,对这个问题表示赞成。
听到这里,邦德全明白了。原来亨特是借史可拉在黑社会的交游广阔,尽量把更多的黑社会头子都拉拢在一起,表面上是在海外赚钱,其实却是使他们越陷越深,最后不得不为苏联的特工机关效力。这手段可真够毒辣的!
史可拉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