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得马上离开,这里很危险。你到底有什么事?”
“今天晚上,不,应该说是昨天晚上,总部来了急电,指明要不惜任何代价转给你。急电说有一个克格勃的高层人员也在这区内,叫亨特。你要避开他,因为他来这里的一个任务就是找到你并把你杀掉。我一想,凭你所问我的问题和叫我做的事,就相信你一定找到了史可拉,但你却不知道这亨特也正在找你。”
她犹犹豫豫地伸出一只手,似乎希望邦德肯定她的做法。邦德心不在焉地接过她的手,在上面轻轻拍拍,一面思考着这个突然的变故。他说:“亨特的确在这里,史可拉也在这里。我告诉你,是史可拉把罗斯杀害的。”她用手捂住嘴。邦德继续说:“假如你能离开这里,你就把这事向上级报告。
至于亨特,问题暂时不大,因为他似乎还未能确定我到底是谁。”
“莫斯科克格勃总部把你称为‘声名狼藉的邦德’,但亨特认为这不能说明问题,所以他已在两天前向上司要求提供关于你的形貌的详细描述。现在克格勃的回电随时都有可能到达。这下你明白我为什么非来不可了吧,邦德?”
“是的。多谢你,玛丽。现在我得把你放回窗外,然后你自己想办法离开这里。别担心我,我相信我能处理好这件事情。而且,我有帮手,”他告诉了她关于莱特和尼克松的事。“你就回报总部,说你已传到了消息,并告诉他们,中央情报局的两个人跟我在一起,总部可以和中央情报局直接联系。
明白了吗?”他站起身来。
她也跟着站起来,仰头看着他。“但你得多加小心,知道了吗?”
“行了,行了”他拍拍她的肩,打开浴室门。“来吧,愿上帝保佑我们!”
床头传来一声细小如丝的话音:“哼,可惜上帝今天并不与你们同在,朋友。走过来,你们两个。把手扣在脖子后面去!”
邦德和玛丽不得不服从他的命令。
史可拉走到门口,开了灯。他赤裸着上身,下身只穿着短裤,枪袋挂在左胸下。那第三只乳头象枪眼一样。他的金枪正直端端地对着邦德。
第十一章 浴室里的“未婚妻”
邦德简直愣住了,万分惊讶地看看史可拉,又看看门外的地毯。塞在门下的那块三角扁树皮并没有被移开。如果没有人帮忙,史可拉决不可能爬窗而入。他到底是怎样钻进来的呢?忽然,邦德看见他衣柜的门已经打开,邻室的灯光正透过衣柜射进来。这是最简单的暗门,但是在邦德这边却很难看得出来,而隔壁房间,可能就是一扇锁着的太平门。
史可拉回到房间的中央站定,目光轻蔑地打量着他们。他说:“这里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个女人?你一直把她藏在哪里?小子?刚才干嘛要躲在浴室里?”
邦德说:“她是我的未婚妻,在金斯顿的英国领事馆做翻译工作,名叫玛丽。她知道我去了情人街,便去找我,听那里的人说在这里,便找了来。
她特地来告诉我:我的母亲不小心跌了一跤,在伦敦住了医院,伤势很严重。
她来告诉我这个不幸的消息,难道不可以吗?你凭什么半夜三更挥舞着枪闯进我的房里来?那些难听的话,劝你不要在我面前讲!”邦德暗地里为这一串出色的台词而得意,又决定趁机赶紧把玛丽弄走。他把手放下,对她说:“把手放下来吧,玛丽。史可拉先生刚才听到窗户声,一定以为进小偷了。
你等一下,我马上把衣服穿好,送你回你的车上去。从这里到金斯顿路程不短呢。你真的不想在这里过一夜吗?史可拉先生一定可以给你安排一间房的。”他转向史可拉。“没关系,房租由我来付。”
玛丽也配合得很默契。她把手放下来,拿起丢在床上的小手袋,打开来,故作羞赧地拿出梳子,一面梳头发,一面说:“别费心了,亲爱的。我的确该走了。如果明早迟到可就麻烦大了。领事馆下午要请客,阿力山大爵士总是喜欢我亲自安排。”她又妩媚地转向史可拉,“而且,我还得忙于应酬,因为请了十三个客人,所以爵士坚持要我作陪,凑足十四人。我本来也很希望留在这里过夜,但今晚要是没睡好,明天我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这里的路也真难走。对不起,唔……屎壳郎先生(她把史可拉错念成“屎壳郎”),很抱歉打扰了你的睡眠。”她很大方地向史可拉走去,然后又回头对邦德说:“现在,你也回床上去休息吧,我亲爱的未婚夫(谢天谢地她没有顺口说出“邦德”!她真机灵。),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见。呃,屎……屎壳郎先生……”
邦德暗自庆幸,她表演得实在精采,找不出任何破绽。但史可拉也不蠢,他一见玛丽已快挡住了他的枪,便立即侧身上前一站,说:“别动,小姐。
你,伙计,也给我站着。”玛丽垂下手,责怪地看着史可拉,好象说:“啊,竟有这么无礼的美国人!”史可拉把那金枪牢牢指住他们二人中间,对邦德说:“好吧,我这次就相信你。让她从窗户出去,然后我有话跟你说。”他对玛丽把枪一挥,“好了,你走吧,不许再到别人的地方到处乱闯。我才不管什么爵士不爵士的,这儿还轮不到他来放屁,因为这是我的地方。知道吗?快走!”
玛丽冷冷地说:“好吧,我回去一定把你的话如实转告爵士!”
邦德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演得太过火。他赶紧说:“快走吧,玛丽。告诉母亲,我在这里的工作一两天后便可完成,等我一回到金斯顿我就打电话给她。”他扶她出了窗外,她挥挥手,便跑过了草坪。邦德看着玛丽消失后,松了一口大气。他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就解决了。
他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枕头上,隐隐能感觉到枕下那一块硬硬的枪。
现在他心里轻松得多了。他望着史可拉,看见他已把枪插回腋下的枪袋中。
史可拉靠在衣柜上,不时地用手指抚弄那着嘴边的小胡须。他说:“我看,英国领事馆里面肯定也藏着你们情报部的特工人员。我想,马可先生,你会不会就是那个叫邦德的英国情报员?你今晚露了一手,枪法表演得快速如神。我记得好象从什么书上看到过对邦德的介绍,说他也是个百步穿扬的神枪手。据说那家伙已到了加勒比海区,正在找我。马可先生,这难到是偶然的巧合吗?”
邦德不以为然地笑起来:“我还以为早在战后情报部就已经没有了呢,今天从你这里我又学到了点知识。不过,你要我改变身份,变成那个邦德,这恐怕是不可能的事。你明早可以打个电话到法郎姆去问问那边的经理晓高先生,看我究竟是何许人也?象邦德那种人怎么可能跑到情人街那种地方去鬼混?再说,你哪儿惹着了他,使他要四处找你呢?”
史可拉一声不吭,盯着邦德看了半天,说:“也许他想上一堂枪法课。
我倒是乐于施教的。不过,有一点你讲得有道理,邦德这样人不会到情人街去,否则我也不会聘你。但这巧合也似乎太巧了一点。我从一开始就嗅出你身上有股警探的气味。这女人是谁,你自己最清楚。但在浴室里谈话,这是老手的作风,也许也是情报员的作风。除非,你是想剥光她的衣服,那又当别论。”他皱了皱眉头。
邦德毫不示弱:“是,又怎么样?你跟那舞女又干些什么呢?总不会是打麻将吧?”邦德站起来,又生气又不耐烦。“请你听着,史可拉先生,你的窝囊气我也受够了,别再来跟我过不去。你动不动就是挥动着你他妈的那支手枪,又说什么情报部,难道想让我跪下来叩头认罪吗?哼,办不到,朋友。如果你对我干的活儿不满意,拿钱来,我立刻走人。你究竟想怎样?”
史可拉皮笑肉不笑地说:“要不了多久你就知道我想怎么样。”他耸耸肩。“好吧,今天这事就算了,但你也给我记着,小子,如果你的真名不是马可,我会把你捏在碎片,知道吗?现在你快去睡吧,明早十点我还要跟亨特先生在会议室开会,不想有任何人来打搅。然后,我们一起坐火车到海边去。你要负责打点一切,明天一早通知经理,知道吗?好吧,明天见。”史可拉钻进衣柜,推开邦德的衣服,进去了,格嗒一声,柜子的后壁关上了。
邦德站起来,“嘘”了一口长气,走进浴室去冲冷水澡。
第十二章 宣判死刑的长途电话
邦德每天六点半准时醒来。这是长期养成的习惯。今天早上,他按时醒来,穿上游泳裤,跳进海水,游了几个来回。七点十五分,他看见史可拉从酒店出来,后面跟着一个拿着毛巾的小厮。邦德向岸边游去。他知道史可拉每天都按时在弹床上作柔软操。上岸后,邦德从正门进入酒店,匆匆回到房间。他在窗口听听,确信史可拉仍然在练体操,便拿了尼克松给他的那钥匙,迅速走到史可拉的门口开门进去。一进门,就看见金枪放在梳妆台上。他走过去拿起枪,取出弹膛中第一粒应该发射的子弹,然后把枪原封不动地放回台上。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听听,闪身而出,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又到窗口去听听:史可拉仍然在做着体操。邦德刚才偷出那一粒子弹,想以此减慢史可拉的射击速度,这样邦德就有可能保住性命。他心里很清楚他的假身分很快就会被拆穿,大家都会知道原来他就是邦德。他必须单枪对付六名快枪手,包括世界上最快的枪手史可拉。因此,他要争取每一个机会。他很兴奋,并没有因危机四伏而惶恐不安。
早餐很丰盛,他吃得津津有味。然后,他故意把马桶水箱浮球的针拔下来,借口通知修水箱而往经理室走去。
莱特正在值班。他朝邦德礼貌地笑一笑,说:“早安,马可先生,有什么吩咐吗?”莱特一面说,眼睛却盯着邦德身后。还没等邦德答话,亨特出现在面前。
莱特又向亨特打招呼:“早。”
亨特生硬地点点头说:“电话接线员说我有一个从哈瓦那来的长途电话。
请问在什么地方接听电话可以不被窃听?”
“你的房间不行吗?”
“不够秘密。”亨特说。
邦德猜想亨特一定也发现藏在电话里的窃听器了。
莱特很热心地从柜台后面走出来。“请到这边吧,先生。大厅里的电话间是隔音的。”
亨特冷冷地看着他:“那么电话呢?也是隔音的吗?”
莱特装作听不懂他的话,恭恭敬敬地说:“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先生。那电话当然是直线与总机相通的。”
“算了,请带我去吧。”亨特随莱特来到大厅的角落,进了电话间。他小心地开了门,拿起听筒,对里面讲了几句话,然后他倾听着,看着莱特回到帮德前面。
“刚才你说什么,先生?”
“我的抽水马桶水箱坏了。有别的卫生间可用吗?”邦德说。这是他和莱特约好的一个暗号,意思是有紧急情况,要找个地方谈谈。“对不起,先生,我立刻找人去修。是的,客厅里也有卫生间,还未装修好,所以没有公开启用,你暂时用用还是可以的。”他压低嗓子:“那里有门通我的办公室,十分钟后进来,我先放录音带,听听那狗杂种在电话里谈的是什么。这长途电话打来就表明情况不太妙,也许和你有关系。”
他微微一鞠躬,向中央放了杂志的桌子挥挥手。“请稍候,先生,我立刻替你办妥。”
邦德点头道谢,走开了。亨特在电话亭里打着电话,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邦德。邦德觉得肚皮直发紧。一定是克格勃的复电来了!他拿起一份旧的《华尔街导报》,小心地在中央戳了一个洞,举起报纸,通过那小洞观察着亨特的动静。
亨特一面打电话,一面留心注视着邦德。突然他放下听筒,出了电话亭,脸上大汗淋漓。他取出一块干净手帕,抹抹脸和颈上的汗水,沿着走廊急冲冲地走了。
尼克松向大厅走来,向邦德礼貌地向点一点头,笑一笑,便到柜台后面去值班。这时是八点三十分。五分钟后,莱特从办公室出来。他对尼克松嘀咕了几句,便向邦德走过来,脸色很难看。他说:“现在,请跟我来吧,先生。”他领着邦德穿过客厅,打开了男卫生间的门,让邦德先进,在里面关上门。他们站在洗手盆边的木工工具中间。
“是的,邦德。他们讲的是俄语,老是提起你的名字和编号,我看你得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邦德冷笑道:“现在我至少占了知己知彼的优势。我早就知道,莱特。
亨特是奉克格勃之命来干掉我的。他们的头子对我恨之入骨,改天我再告诉你其中原因。”他对莱特说了玛丽的事,莱特皱眉听着。邦德最后向莱特说:“所以即使我现在想走也没有用了。今天十点钟,史可拉要和亨特单独开会,到里我可以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