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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小姐,刚才我想问你了,在轮盘赌上,你又不能做手脚,怎么有把握押中四次,而大获全胜的?”
伍月香故意卖关子说:
“对不起,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反正于我们这一行的,就跟玩魔术的一样,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就看热闹吧!”
自振飞不便打破砂锅问到底,非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只好哈哈一笑,替自己找了个下台的台阶,不再追问下去。
这时他表面上镇定,处之泰然,似乎丝毫不为白莎丽担心,实际上他何尝不感到忧虑?
虽然郑杰已及时赶去,趁机溜进了办公室,但并未见他把白莎丽带出,这就无法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看那冲出的两个大汉狼狈情形,显然已跟闯进去的郑杰动过手,并且吃了他的亏!
问题是白莎丽一进那个办公室后,就没有再出来过。而郑杰一闯进去就动手,结果只有那两个大汉冲出来向阿蒙告急,也没见他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他们是趁乱脱身,溜出了“幸运赌场”,现在却不明郑杰和自莎丽的情况,自然使白振飞心里忐忑不定了。
伍月香已看出他在坐立不安,忽问:
“白大爷,我们要不要去找他们?”
白振飞断然说:
“不用了,我相信他们一定会脱身的!”
赵家燕忽然忧形于色说:
“白大爷,也许我不该在这时候,说这种泄气的话。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今天我们刚到此地,等于脚还没歇定,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这些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我看我们这次的计划,恐怕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吧?”
白振飞沮然轻喟一声,神色凝重地说:
“当初我为这个计划,曾在狱中想了几年。并且让莎丽亲自来摩洛哥,花了个把月的时候,把当地的一切都调查得清清楚楚,所以我敢说任何一个细节我都想到了。至于伍小姐那三十万美金寄存在酒店里,本来并不在整个计划之内,是由于在巴生港无意中获得那五十万美金,才使我灵机一动,临时想出了这个主意的。虽然那些钞票号码都被记下了,只要姓辛的一报案,经由国际警察组织通知世界各地,它就形同废纸,无法使用。但我认为用其中的一部分,让伍小姐充场面,倒也不失为‘废物利用’的办法,可是没想到这一着竟是画蛇添足,反而弄巧成拙了……唉!”这一声长叹,就如同皮球泄了气。
其实这也难怪他泄气,今天刚到拉巴特,别说整个计划尚未开始着手,就连一切都还没有安顿下来,便节外生枝地出了这个麻烦,岂是他始料所及的。
固然伍月香已预留了退步,万一警方追查到她头上,不妨以阿蒙写的那张证明抵挡一阵。但是,这只是掩耳盗铃,纵然能瞒过警方于一时,“幸运赌场”方面背了这个黑锅又岂肯甘休?
白振飞仅只想到这一点,已担心到幸运赌场将采取报复行动了。尚不知道伊玛娃那方面,竟在打那其它二十万美金的主意,否则他的头就更大啦。
不过他已抱定决心,纵然迫不得已,必须改变部分计划,但整个计划仍然不变,绝对要在任何情况之下,使他在狱中几年的梦想能够实现。
诚如他自己说的,这次如果爬不起来,他就永远爬不起来了。因为这次的计划,等于是以他的生命和一切,在与未来的命运孤注一掷!
现在,他只有极力保持冷静和镇定,一方面等着白莎丽与郑杰的消息,一方在默默地沉思着……
果然不出白振飞所料,白莎丽与郑杰,离开那私人俱乐部,就想到了他们三个人不可能还留在幸运赌场,也不会回摩洛哥大酒店。如果白振飞不是带着两个女郎,回到他和白莎丽住的皇家酒店,就一定在海滨浴场等着了。
他们先把车驶回市区,打了个电话到皇家酒店,房间里没有人接听,白莎丽当即立判断说:
“我猜他们一定去海滨浴场了!”
但刚走出街边的电话亭,郑杰就发觉有人在暗中跟踪,不禁轻声笑问:
“我们又有朋友了,是否把他们带到海滨浴场去?”
白莎丽暗吃一惊,急向街边一瞥,果见距离他们停车处大约二三十码,也停了辆黑色轿车,车上载有四个大汉,正在虎视眈眈地监视着他们。
“我们脱了身,总得设法通知他们,以免他们担心呀!”她着急地说。
郑杰偕同她上了车,立即发动引擎,把车开了就走。
二三十码外停在街边的轿车,果然尾随不舍地跟了上来。
郑杰抬头望望后视镜,冷笑一声说:
“据我看,这几个家伙如果是那女人派来的,我想他们的目的,大概是要查明我们一起的有哪些人吧!”
白莎丽忽问:
“你说那女人志在其它的二十万美金,可是我不明白,你已向她说明了那些钞票的号码被记下了,用出去会有麻烦的,她还想弄到手派什么用场?”
郑杰回答说:
“这就很难说了,反正他们总有用场可派的,也许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能够改变钞票上的号码吧!”
“你想她会真付你十万美金的代价吗?”白莎丽又问。
郑杰置之一笑说:
“不必作这个大头梦!她不过是以这个为诱惑罢了,真要让他们把其它的二十万美金弄到了手,不杀我灭口就算手下留情啦!”
这时车已驶近摩洛哥大酒店,白莎丽不禁诧异地问:
“我们回这里来干吗?”
郑杰故意说:
“现在他们都不会来这里,又不致像刚才一样,被那女人在隔壁房间参观,这么难得的机会,这么好的情调,我们何不静静地……”
没等他说完,白莎丽己脸上一红,笑骂了声:
“见你的鬼!我跟你说正经的……”
郑杰哈哈一笑说:
“我的意思也是静静地谈正经事,你怎么知道我会不正经?”
白莎丽更是面红耳赤起来,窘然说:
“你别乱扯,我是担心后面那几个家伙会跟来……”
“那怕什么?”郑杰说:“反正我把住址已经留给那女人了,她随时都可以派人找上门来!”
白莎丽忧形于色说:
“可是现在……”
郑杰毫不在乎说:
“现在又怎样?他们既然跟了来,我正好想跟他们谈谈,打打交道呢!”
于是,他把车停在停车场,偕同白莎丽下车,从容不迫地相偕走进了“摩洛哥大酒店”。
他们状至亲呢,俨若一对新婚的夫妇,故意不乘电梯,步上了二楼。
应召而至的侍者,发现郑杰的“太太”换了一个,不禁以诧异的眼光连向白莎丽打量,但他不便过问旅客的私事,只好暗自纳罕。等他们开了房门就匆匆离去,悄然溜向了二四一号房间。
郑杰和白莎丽刚进房,尚未坐下,门上突然“笃笃笃”地响了起来。
“谁?”郑杰急趋门前问。
房外的人以英语回答:
“郑先生,我们是‘幸运赌场’的人,有几句话想跟你谈谈!”
郑杰暗自一怔,急向白莎丽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回避到浴室里去。
然后,他拔枪在手,站在门前,突然把房门打开,让两名大汉闯了进来。
两名大汉犹未收住冲势,郑杰已迅速关上房门,冷笑喝令:
“二位请坐!”
他们回头一看,站在门后的郑杰已执枪在手,只好自动把双手举起,其中一名大汉急说:
“郑先生,我们只是奉命来跟你谈谈的,没有其它的意思……”
郑杰冷冷地问:
“奉什么人的命?”
那大汉回答说:
“就是‘幸运赌场’的经理法朗哥先生!”
“哦?”郑杰不屑地说:“他派你们来,跟我有什么可谈的?”
那大汉认真地说:
“法朗哥先生特地要我们来给你个忠告,千万别信任伊玛娃小姐的话,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如果你们受了她的利用,将会后悔莫及的!”
郑杰不置可否地笑笑说:
“你们的经理倒真够朋友!我去赌场揍了你们的人,他非但不跟我计较,反而派人来向我提出忠告,这是为什么?”
那大汉正色说:
“不瞒你说,伊玛娃小姐跟我们经理一直在暗中勾心斗角,互相倾轧得很厉害。尤其那女人野心勃勃,早就想找机会把‘幸运赌场’接手过去了,所以经常利用她的姿色在大老板面前献媚。这次的事情假若让她顺利完成,就更能获得大老板的信任,因此法朗哥先生将不顾一切,使她的阴谋不能得逞!”
郑杰冷笑一声说:
“这番话倒很动听,但我会轻易相信吗?”
那大汉情急地说:
“法朗哥先生已考虑到这一点了,怕郑先生不会相信,认为我们在用什么诡计。所以特地要我们告诉你,伊玛娃小姐已经让那两男一女,三个下手的日本人给那位小姐见过了,但当时那位小姐并未指认出他们来。足见她说亲眼看见他们进了‘幸运赌场’,根本就没这回事。同时,伊玛娃小姐早就知道,那位小姐不是你的太太啦!”
郑杰暗自一怔,但不动声色地问:
“那么照你们经理的意思,是希望我们怎样呢?”
那大汉郑重其事地说:
“这次的事大老板已经完全交给伊玛娃小姐了,所以法朗哥先生将全力破坏她,使她栽个大斤斗,煞煞她的傲气。只要郑先生接受我们的忠告,不跟那女人打交道,法朗哥先生愿意在暗中协助你们,甚至把现在已在她手里的那三十万美金弄出来!”
郑杰不禁霍然心动地问:
“这话是不是当真的?”
“绝对当真!”那大汉说:“如果郑先生不信的话,今晚可以到‘幸运赌场’去,法朗哥先生将当面跟你谈!”
郑杰犹豫了一下说:
“好吧!你们回去告诉法朗哥先生,就说谢谢他的忠告。不过这件事我必须慎重考虑考虑,有了决定我就去见他,但不一定是今晚!”
那大汉大喜过望,当即告辞,郑杰也不留阻,开了房门让他们出去。
等他们走了,白莎丽立即从浴室里走出来问:
“你看他们在玩什么把戏?”
郑杰轻描淡写地说:
“大概是狗咬狗吧!”
白莎丽咬了咬下嘴唇,作沉思状说:
“嗯!……如果真是这样,对我们倒很有利,就怕他们是……”
话犹未了,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郑杰走过去抓起话筒一听,对方竟是林媚,她说:
“郑先生,你叫我先溜出咖啡室,回房来等着,怎么就没有下文了?”
郑杰强自一笑说:
“我得张罗你的钱呀!”
“不见得吧!”林媚说:“据我知道的是,你是刚回来,而且带回了一个女人,但不是你那位太太!”
郑杰笑笑说:
“你的消息真灵通!大概你也知道我刚才有两位不速之客来访吧?不然你的电话早就打来了,绝不会等他们走了才打来哦!”
林媚也笑了笑,忽问:
“我还有个重要消息,你想知道吗?”
“什么消息?”郑杰急问。
林媚回答说:
“大约在二十分钟前,辛克威从吉隆坡亲自打了长途电话来。虽然我已知道内容,但可惜他们是以密语交谈,使我无法了解其中的意义。只能完全凭猜测,猜出大概的意思,很可能是姓辛的准备亲自赶来了呢!”
郑杰惊诧地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媚笑了笑说:
“我做任何事情的作风,就是舍得下大本钱,否则就不会花这笔旅费来摩洛哥了!老实告诉你吧,我是花了相当代价,买通了仆人在电话总机上按有偷听器的,凡是这件事有关人物,包括那几个家伙和你们在内。任何一举一动,或者有进出的电话,我立刻就会知道。大约二十分钟之前,辛克威打给他们的长途电话,内容由接线生窃听到记了下来,然后抄录在纸上派仆人送来给我,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我绝对相信。”郑杰说:“但你怎么能猜出其中内容,认为是姓辛的准备亲自赶来?”
林媚停顿了一下,似在找寻那张纸条,然后说:
“现在你听着,辛克威的话里有这么几句:‘如果对方开价太高,你们怕带的钱不够,没有把握作成这笔交易,也绝不能放弃,不妨尽量再讨价还价试试,等我多带些钱来跟他们谈谈!’。据我猜测,所谓的‘钱’就是指的人手,换句话说,辛克威是准备亲自带了大批人马赶来,全力对付你们!你认为我的判断对吗?”
郑杰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们是用哪国语言通话的?”
林媚非常聪明,一听他的口气,已明白他的意思,不禁冷笑一声,悻然说:
“你这个人真多疑善忌,不信你自己去问问,这酒店的接线生都要能通好几国的语言,不仅是华语,连日本话也能听会讲呢!”
郑杰的疑念顿消,遂说:
“林小姐,谢谢你给我的这个消息,这对我们是相当重要的,现在我立刻去跟其他的人商讨对策。至于答应你的那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