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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纵然掉进去也无妨,因为沙发的海绵垫厚达四英寸,绝对摔不痛。
郑杰走进房时并没有见那女人,等到定神向坑里看时,才发现在沙发上,斜靠着一个身穿粉红色薄料的晨搂,一头黑色长发披肩,妖艳无比的外国少妇,她就是这里的主持人——伊玛娃!
伊玛娃的眼光非常厉害,一眼就认出郑杰是个从未来过这里的陌生人,立即坐直起来,诧然问:
“你是什么人?”
郑杰哂然一笑说:
“伊玛娃小姐,你虽不认识我,而我却已久仰大名了,所以专程来拜访哦!”
“谁带你来的?”伊玛娃冷声问。
郑杰走近了坑的入口,回答说:
“那倒无关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这个私人俱乐部,能够维持较长久的时间!”
伊玛娃两手一撑,霍地站了起来问:
“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杰笑笑说:
“假使你愿意花费几分钟时间的话……”
伊玛娃这才把手一摆,微露笑容说:
“请下来吧!”
郑杰走下了圆坑,伊玛娃招呼他坐下,自己也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遂说:
“既然你已知道我的名字,我是否可以请教你的尊姓大名?”
“我姓郑。”郑杰说:“伊玛娃小姐,我不愿浪费你太多时间,并且我自己的时间也很宝贵。记得西方有句谚语:时间就是金钱!所以我希望免除一切客套,也不必查问其它无关的问题,我们只针对一个题目,如何?”
伊玛娃嫣然一笑说:
“我同意,请郑先生说明来意吧!”
“好!”郑杰开门见山他说:“在大约一小时前,有两位男士和一位小姐,在摩洛哥大酒店做了一票买卖,数目是三十万美金。得手以后就驾着一辆豪华轿车,直接来了这里,伊玛娃小姐知道他们是谁吗?”
伊玛娃怔了怔,悻然说:
“听你的口气,好像那三个人似乎是盗贼之类的人物,而做了案以后就藏匿到这里来了,那意思是我在掩护他们?”
郑杰正色说:
“我不必过问这些,只是特地来向你说明一点,因为那笔钱本来就是笔赃款,钞票上的每一张号码,失主事先都已抄了下来。并且已经报了案,透过国际刑警组织,通知了世界各地的警方。因此那三位朋友只要用出去任何一张,除非未被发现,否则立刻就会惹上麻烦!”
伊玛娃诧异地问:
“你是国际刑警组织方面的人?”
郑杰置之一笑说:
“如果我是的话,就不会找上门来向你放这个风啦!”
“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伊玛娃问。
郑杰回答说:
“我只想让那三位朋友知道,三十万美金虽不是个小数目,但别以为那笔横财是好发的。如果因此而吃上官司,或者替这个俱乐部招来麻烦,那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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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也明白。”伊玛娃说:“假使真有这么回事,而且诚如你所说的,那笔钱是很烫手的,钞票号码已被抄记下来,通知了国际刑警组织。那么无论是谁得了手,又跑到这个俱乐部来藏匿,自然能为我招来麻烦,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我更相信,如果这件事与你无关,而你又没有什么对自己有利的目的,总不致于有这么好的心肠,特地跑来告诉我吧!”
郑杰就凭她这番话,已知道这女人不简单了,于是笑了笑说:
“老实说吧,我是失主这方面的人,为了要追回那笔钱,特地从吉隆坡一直跟踪到这里来。虽然任何人得到那笔钱也派不上用场,对我却关系重大。因为如果我能把它全部追回,不仅好对失主有所交代,而且可以获得一笔很可观的奖金!”
“原来是这么回事!”伊玛娃不屑地说:“我说呢,你绝不会是毫无目的的哦!”
郑杰又笑笑说:
“这是互利的,假使我不来告诉你,而那三位朋友以为发了横财,等不急的就打算痛痛快快享受一番。结果乐极生悲,因此身陷囹圄,又牵连到了这个俱乐部。你是这里的主持人,难道能置身事外吗?”
伊玛娃怔了怔,说:
“目前我还不敢断定,究竟是不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相信,既然郑先生说那三个人得手之后,就直接开车来了这里,而且你自己又找上门来,可能是确有其事,绝不会是无中生有的了。但是,我并不知道那两男一女是谁,郑先生是否能把他们指认出来?如果他们真在这里的话!”
“这……”郑杰迟疑了一下说:“这个我也许没有把握,但有别人可以指认出他们所用的那辆轿车!”
他所说的别人,是突然想到了林媚。
伊玛娃点点头说:
“那很好,只要能指认出是哪辆轿车,我就可以查出车主是谁,或者那辆车在一小时前是什么人用过的。不过我想先知道,假使查出了确有其事,确有其人,你的意思是否想把那三十万美金,要他们直接交还给你?”
郑杰哈哈一笑说:
“那样一来,岂不是被你怀疑,认为我是企图黑吃黑,想来把那笔钱讹诈走了?所以我并不打算这样,只希望你立即设法查明他们是谁,阻止他们动用那些有问题的钞票,最好是暂时交由你亲自保管。然后你可以设法向警方打听,关于那五十万美金的事,是否与我说的完全相符。如果根本没有这回事,三十万美金他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花用了,否则任何人拿去也形同废纸,即派不上用场,留着还会惹上麻烦,那倒不如成全我了!伊玛娃小姐,你认为我这个提议如何?”
“很公平!”伊玛娃妩媚地笑笑说:“现在楼下客厅里,就有位先生跟警方的关系很密切,我先托他设法打听一下。假使关于那五十万美金的事,警方当真已有资料,获得了国际刑警组织的通知,我负责把那三个人找出来!”
“不需要找人来指认那辆轿车吗?”郑杰问。
伊玛娃笑笑说:
“何必多此一举,你已经告诉了我,那是两男一女干的。我只要把看门的叫来一问,在一小时前,是哪三个人开了部豪华轿车来这里的,不就知道他们是谁了!”
郑杰言不由衷地表示佩服说:
“伊玛娃小姐比我聪明多啦!”其实他心里在想,这女人恐怕早就知道那两男一女是谁了!
伊玛娃随即站了起来,嫣然一笑说:
“对不起,请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要失陪片刻……”
“请便!”郑杰很礼貌地站起身来相送。
伊玛娃又冲他风情万种地一笑,才走出坑外,到床上取了件薄缎睡袍加在身上,径自出房而去。
郑杰自觉这步棋走得非常对路,虽然他并不能立即取回那三十万美金,但至少可以发生吓阻作用,使那两男一女不敢贸然动用它!
其实这是早在意料之中的,巴生市的那位辛大老板,既然事先早已把钞票的号码抄记下来,最后无论是吃上官司,他都绝不会轻易甘休。让破坏了他整个计划的郑杰等人,带走了那五十万美金去享用它的。
因此,辛克威必然利用他在当地的关系,甚至不须他亲自出面,只要有人向警方报案,讹称巨款被劫。透过国际刑警组织,通知世界各地,那笔钱就谁也派不上用场了。
但白振飞他们却另有计划,只是用其中的一部分,让伍月香充充排场的。因为金钱在某种场合,往往可以提高一个人的身价,伍月香要不以女富婆的姿态出现,等她大显身手每赌必赢时,岂不被人把她认作了是职业女赌徒?
可是有一点白振飞却很失策,在他整个计划中,可说是最疏忽的。那就是伍月香把三十万美金寄存在酒店里,万一引起警方的注意和怀疑,把钞票借调出来一查对。号码就是国际刑警组织送来的资料中,与那笔失款中的一部分完全相符,那就弄巧成拙,自己替自己找麻烦啦!
伍月香是寄存三十万美金的人,警方把她一抓去,纵然她不招出其他的人,自己一个人承当下来。但她是整个计划的主要人物,她一出事,白莎丽和赵家燕又不能临时顶替她,一切岂不全部枉费心机了!
现在三十万美金既已被那两男一女得手,即使弄不回来,郑杰也必须尽一切可能,设法阻止他们用出去任何一张。
因为据他的判断,辛克威既已获悉他们来了赌国,而不利用国际刑警组织,通知当地的警方,却暗中派人跟踪前来。这已说明了一点,就是那家伙志在报复,不但要夺回五十万美金,还要把他们七个人置于死地,赶尽杀绝,方解他的心头之恨!
否则当地警方得到通知,要抓他们七个人并不太难,只要抓住了人,钱自然也跑不了。可是,这样一来,充其量是将他们七人绳之以法,按照国际法由吉隆坡方面把他们引渡回去,交由法律处置,那就不能向他们下毒手报复了。
由这点看来,辛克威并未通知当地的警方,但那五十万美金中的任何一张钞票用出去,只要被警方发现,那就知道那笔钱和持有的人都来到了赌国啦!
郑杰正在独自默默沉思,忽见房门开了走进一个几乎是全身尽裸的女郎来。
定神一看,赫然就是刚才在楼下客厅里,表演那火辣辣的肚皮舞的洋妞儿!
她尚未换上衣服,仍然是那两样仅能够算是点缀的玩意,稀稀落落地挂在胸前和腰际。
虽然是聊胜于无,却比干脆一丝不挂更诱惑,令人看了真会情不自禁地为之霍然心动!
她落落大方地走向圆坑来,嫣然一笑说:
“伊玛娃小姐在楼下办点事,也许要多耽搁点时间,怕你一个人在这里等得太无聊,所以教我来陪陪你,你欢迎吗?”她说的一口纯熟英语。
郑杰只好起身笑笑说:
“岂有不欢迎之理,只是伊玛娃小姐这样周到,反而使我有些过意不去,有些受宠若惊了……”
洋妞儿已从入口处走了下来,又笑了笑说:
“要我为你单独表演吗?”
郑杰别有居心地说:
“像你这样漂亮的小姐,能跟你坐在一起聊聊,已经是种莫大的享受!假使我再有奢求,不是太不知足了吗?”
洋妞儿妩媚地瞟了他一眼,忽然伸手一按入口处的一个电钮,这整个圆坑就转起来。
郑杰冷不防被转得站立不稳,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歪,跌坐在沙发上了。
洋妞儿不知是真失去平衡,还是故意装的,居然也跟着一个踉跄,正好扑跌在他怀里!
“哎呀……”她轻呼一声,接着吃吃地笑了起来。
郑杰被这形同赤裸洋妞儿扑进怀里,下意识地双臂一张,把她搂抱住了。手触她光滑细腻的裸背,禁不住一阵心魂荡然,意乱情迷!
洋妞儿是瘸子拜年,就地一歪。干脆依偎在他怀里,也不坐正身子了,并且娇声地问:
“这速度是否太慢了,要不要加快些?”
郑杰强自一笑说:
“我对这新鲜玩意,实在不太习惯,如果必须使它转动,而又不能使它减慢或停止的话,就保持这个速度吧!”
洋妞儿挑衅地说:
“看起来你蛮棒的,怎么这样不济事?这只是最慢的速度,每分钟还不到十转,最快的每分钟可以转动三十转以上呢!”
“那我一定被转得头昏眼花啦!”郑杰说。
洋妞儿笑着说:
“真差劲!”
郑杰并不想在这种场合称英雄,置之一笑说:
“我这个差劲的人,可以请教你的芳名吗?”
洋妞儿笑笑说:
“我叫露西,伊玛娃小姐告诉我你姓郑,我知道这是中国人的姓。如果是日本人就姓什么山本,板田什么的了,对吗?其实我对你们东方人,很难分别得出呢!”
郑杰笑了笑说:
“实际上西方人更难分得出国籍哦!”
露西报以妩媚地微笑,忽问:
“郑先生是伊玛娃小姐的朋友?”
郑杰回答说:
“目前还很难说,究竟是友是敌,完全要由她去决定了!”
露西诧然说:
“这我就不懂了,如果你不是伊玛娃小姐的朋友,怎么会被邀进她的房间里来?而且还怕你无聊,特地把我叫上来陪你,这是很不寻常的事呀!”
“哦?”郑杰故意问:“这意思是说,伊玛娃小姐对我是另眼相待啰?”
露西点了点头说:
“所以我认为,你如果不是她的密友,就是这个俱乐部主人的朋友,反正一定很有来头,才会受到她的以礼相待。否则绝不可能让你单独留在她房里,更不会特地叫我上来陪着你了!”
郑杰趁机问:
“这俱乐部的主人是谁?”
露西并不回答,反而笑着说:
“你这可是不打自招了,既然连这里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那你准是伊玛娃小姐的密友啦!”
郑杰急欲知道这个俱乐部的主人是谁,因此不便否认是伊玛娃的密友,于是勉强笑了笑说:
“就算被你猜对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里的主人是谁吗?”
不料露西竟“噗嗤”一笑说:
“如果你问的是现在,那么现在你是客人,我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