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标的!」
蒙特道∶「是一个会所,或是一个甚麽组织,甚至只是私人的一种标记,都无可查考,
甚至它是不是和海底大石上的那个圆圈有关,也难作假设——」各人议论纷纷,不得结果。
九、原来是他杀了卓克
原振侠和玫瑰最先告辞,回到酒店的豪华套房之中,他们在大厅的中间站了一会。
才齐声道∶「晚安!」
玫瑰回到了她的房间,原振侠迟疑了一下,才走进了另一间,洗了一个澡,斜倚在床上
,思绪一片混乱间。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听到了玫瑰的声音∶「原,奶不觉
得。那个蚝场主人所说的故事,有很多值得怀疑之处,我的意思是,他在说谎!他说谎的目
的是想掩饰!」
原振侠由於思绪一直很乱,所以并没有对豪特所说的多加思索,这时听得玫瑰那样说,
不禁愣了一愣,随口问∶「他想掩饰甚麽?」
玫瑰的声音传来∶「我们可以面对面讨论吗?」
原振侠当然欢迎,他立时放下电话,打开房门,看到玫瑰也正从房中走出来,她穿著一
件相当传统的睡衣,长衣摇曳地走出来,清丽绝顶。
原振侠自然而然又想起了以前的海棠。心中大是怅然。
她先把放著许多酒的一架酒车推过来,然後在沙发上坐下,一面斟酒,一面道∶「我认
为他掩饰了卓克失踪的真相。」
原振侠把豪特所说的迅速想了一遍,点头道∶「那是一个疑点,因为他是卓克失踪之前
,最後见过他的人,而且一切全是他的叙述。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
玫瑰呷了一口酒,又把一杯酒递给原振侠∶「所以,有可能,是他制造了卓克的失踪,
也有可能,他谋杀了卓克,毁尸减迹。他有足够的时间来从事这一切——」原振挟的视线停
留在玫瑰纤细均匀的足踝上,并且努力在记忆之中摸索,想把原来海棠的足踝是甚麽样子的
想起来。
所以,他的回答是心不在焉的——他对现在玫瑰和他讨论的事,并没有甚麽兴趣,有兴
趣的是,他可以和玫瑰面对面坐著喝酒、讲话,讲话的内容是甚麽,全然无关紧要。他随口
问∶「目的是甚麽?」
玫瑰也注意到了原振侠目光的所在,她只是暗中叹了一声——在她的身上,发生了那麽
巨大的变化,但是她的思想,她的记忆都还保留著。这就无可避免地,她也会想到以前的情
景。
她要努力克制自己,才能不被过去所牵累,这是她努力要达到的目标——她暗叹了一声
,把自己的思绪集中起来∶「卓克在海中,一定有所发现,他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蒙特,豪
特为了某种原因,所以动了杀机——」原振侠笑了起来,他是笑玫瑰在作这种假设时,神态
十分认真,而他却一点也不明白玫瑰为甚麽要作这样的假设!玫瑰也发现了原振侠根本没有
集中精神和她在讨论问题,所以秀眉略蹙∶「我想到在这里附近海域发生的事,极有可能和
那批下落不明的人有关——他们就是在离开这里之後,不知所踪的。而在海中,又有不可解
释的怪事发生过!」
原振侠连忙坐直身子∶「豪特所说的事,甚至不知是甚麽性质——」玫瑰一字一顿∶「
有人在海底活动——」原振侠闭上眼睛一会,也用十分缓慢的语调回答∶「有一批人,要建
立一个理想的乐园,这批人下落不明,小姐,你想说,这批人把他们的理想乐园建在海底?
」
玫瑰的笑容俏皮∶「先生,我没有这样说过,那是你说的——」原振侠笑得爽朗∶「虽
然老土一点,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很多幻想电影和小说,都有这样的情节,可以从这一点设
想开去。」
玫瑰却没有作近一步的假设,她缓缓摇头,抿著嘴,过了好一会,才道∶「如果我有能
力在海底建立一个乐园,没有理由选择福沃海峡,这个海峡有三十公里,船苹来往众多,不
是一个隐秘的理想场所——」她一面说著,一面用她水葱似的手指,做著手势,加强语气,
看来美妙之至,有几次。她的手指就在原振侠的面前晃过,原振侠真想一张口,把她的指尖
轻轻咬住!他吸了一口气∶「对,一定会再向南去,把海底乐园建设在南冰洋——嗯,把一
座大冰山挖空。倒也十分理想!」
玫瑰瞪了原振侠一眼。原振侠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听说过「金银岛」吗?」
玫瑰神情讶异∶「史蒂文生的小说,写海盗的?」
原振侠摇头∶「不,还珠楼主的小说,说有一个人,能把一座岛。凭法力令岛随意升出
海面,和沉入海底。整个岛,就象是一潜艇,那个岛,就叫金银岛,上面长满了奇花异草
、各种灵芝。」
玫瑰听得悠然神往∶「早就听说过那部小说,想像力真丰富,你是想说,那批人的乐园
,也有可能不在固定的所在,而是在一个┅┅容器之中?」
原振侠又笑∶「你用的名词真古怪——容器?他们是人,不是物品!应该说,一艘相当
大,可以沉入海底的船——也不必太大,他们的人数,应该在两百人之内。」
玫瑰居然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大有可能,那和豪特的故事更有合榫之处。」
原振侠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自已信口所说的假设,如何可以和豪特的故事搭上关系,他
想听玫瑰作进一步的解释,所以自然而然,向玫瑰凑近,而玫瑰在这时,也显然想到了甚麽
,是相当重要的,所以她也自然而然向原振侠靠近。
这样一来,原振侠和玫块两人,面对面的距离极近,双方都可以在对方的眼珠之中,看
到自己,他们面对面凝视了片刻,玫瑰才道∶「一叟能在海底移动的船,总有些废物会抛掷
出去。」
原振侠同意,他用竖起一苹手指来表示。
玫瑰又道∶「其中的一件物体,有被抛出来时,恰好被养蚝的木架所阻,结果,日积月累
。它就附在蚝壳上。」原振侠再竖起一苹手指。
玫瑰继续道∶「那东西极重,所以就有了豪特所说的情形。」
原振侠竖起了第三苹手指。
玫瑰停了一停∶「在那重物沉进海底时,那艘船恰好在,他们一定感到那重物若是出水
,就有暴露他们存在的可能,所以就把它弄走了——」玫瑰一面说,一面用她柔媚的目光徵
求原振侠的意见,原振侠被她那种澄澈的目光,弄得有点意乱情迷。但是他仍然在用心听著
,这一次,他没有竖起手指来,反倒微微摇头。
玫瑰的目光立即转为质询,娇媚的口角也向下垂。神情迷人。
原振侠道∶「一、太凑巧;二、他们为甚麽不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玫瑰立时道∶「凑巧,只不过是假设,也不是全无可能。他们建立一个乐园的事,一直
极其秘密,甚至神秘,别忘了,这正是我们要来追查的原因——」原振侠侧著头,一面打量
著玫瑰浅黄色睡袍下高耸的胸脯——当她说话说得激动时,可以隐约看到她双乳轻微的颤动
。
他心中暗叹了一声,他甚至可以肯定,玫瑰向他求助,要他来到这里,并不是寻找那批
人的下落那麽简单!她必然还想在他的身上,寻获一点甚麽。
那会是甚麽呢?是他们以前所没有得到过的爱情?
玫瑰,这个有了那麽多经历的美女,她究竟想得到甚麽?
原振挟一时想得出神,甚至忘了作反应,只是伸出三苹手指,愣愣地望著玫瑰,玫瑰伸
过手,把他的手指再扳起一苹来。刹那之间,原振侠有被轻度电流通过全身的感觉,他也想
到,能和玫瑰在这样的环境中轻笑深谈。大是赏心乐事!
玫瑰在继续著∶「所以,卓克在海底,应该见过那艘船┅┅或是别的形状的┅┅容器-
-」原振侠震动了一下,他这时才感到,玫瑰一上来就用了「容器」这样的名词,十分有道
理。他的假设是一艘船,那不如「容器」好。
因为,船的形状几乎是固定的,再变化,也还是船。但是容器却可以是任何形状,可以
是方的、圆的、不规则的、三角形的┅┅
卓克在水底,如果看到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容器,其中居然有许多人在活动,他大大受惊
,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
原振侠伸出了五苹手指。
玫瑰长长吁了一口气,双手高举。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所以我的结论是,可以
暂缓用直升机搜索史杜德岛,先到海中进行搜索。」
原振侠收回手来,挥了挥手∶「如果豪特在说谎,我们就无法知道正确的地点!」
玫瑰侧著头∶「可以稍微用一点手段,使他讲出真实的情形来!」
原振侠望著玫瑰,神情带著疑惑,玫瑰自然知道他在想甚麽,摇著头∶「当然是合法的
手段!」
原振侠吸了一口气。点头∶「现在就去找他?」
玫瑰又想了一会∶「到他的牡蛎养殖场去,反正我们要出海的。」
当晚的讨论,到比为止,在他们分别进入卧房之前。原振侠考虑了一下,是吻玫瑰的额
呢,还是吻她的手。结果是他吻了她的指尖——刚才在讨论时,他就不只一次想要做了。
第二天,他们准备了一艘船,先用电话和豪特联络,豪特表示十分欢迎——从这一点看
来,他又不像是有甚麽阴谋。
下午,他们在海面上和豪特相会。豪特由一艘小艇上了他们的船。
豪特和昨晚不同,穿著工人服装,身上有一股浓重的海腥味,和两人热情地握著手,原
振侠盯著他∶「你的故事,我们讨论了一下。觉得卓克的失踪大是可疑,你其实嫌疑最大,
怪的是,警方似乎没有对你进行调查!」
豪特先是愣了一愣,接著,说了一句玫瑰和原振侠再也想不到的话。
他道∶「对,我杀了他,毁尸灭迹了!」一时之间,原振侠和玫瑰两人。不知如何反应
才好。以他们两人的应变能力都会这样,可知这时他们是如何狼狈。
豪特却目光炯炯,盯著两人看。
原振侠和玫瑰互望一眼。原振侠凛然道∶「我想本地警方,应该会对你刚才的那句话,
感到兴趣。」
原振侠以为自己这样说。至少会使豪特多少感到惊惧。可是却又大出他意料之外,豪特
摇头,神情带著一种深切的悲哀∶「不会有兴趣,或许是由於我在本地信誉太好了,所以没
有人相信我会杀人!」
原振侠缓缓吸了一口气,他要十分努力,才能掩饰自已的狼狈。
而在这时,玫瑰淡然道∶「豪特先生,如果你一开始就向警方承认你杀了人,警方不至
於不相信。」
原振侠愣了一愣,豪特自己一上来就承认杀了人,那可能是事实。也有可能根本是开玩
笑——世上很少有凶手在一句质问之下,就承认自己杀了人的。
可是。玫瑰那样说,等於是一下子就接受了豪特的话。肯定他真的杀了卓克——所以,原
振侠更注意豪特对这句话的反应。
豪特在呆了一呆之後,叹了一声∶「或许是,或许我在杀了他之後,就应该立刻通知警
方,可是┅┅可是┅┅」
他说到这里,望向两人,竟大有求助的神色,神情看来相当诚挚,一个杀了人的人,竟
然在追问者的面前,现出这样的神情来,那简直不可思议极了!
他再叹了一声∶「可是,当时是那麽慌乱,只觉得自己杀了人,犯了人生之中最不可饶
恕的大罪,在那种慌乱的思绪之中,唯一可做的,似乎就是消灭罪证,使自己可以逍遥法外
——」原振侠和玫瑰都有无可奈何的神情,一个杀人者,在向他们作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