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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变成为一个人,一个真正的人,我心中是何等喜悦,当转换完成之初,我第弄一件想做的事,就是来看你,我能逃离组织,可是没法子自你身边逃开去而我之所以下定决心脱离组织,主要也是为了可以更接近你,记得南中国海上我们之间的对话?你的话启示了我,我必须先得回我自己,才能再得到别人。原,现在,我得回自己了.
原振侠紧闭着眼睛,身子不由自主,有点微微发抖,那么动人的声音,在向他娓媾诉说着表情,每一个字,都那么出自肺腑的真诚.
原振侠心中在叫:那是甚么时候的事?为甚么不立刻来找我?为甚么这次见了面,又要分开?为甚么这些话,不直接在我耳边说.
原振侠感到自己的心情,又是充实,又是空虚,我不知道如何才好.
「原,有几个原因,使我没有更刖来见你,其一,在组织中还有人记得我,觉得事情太怪,会展开追查,可能自你那裹着手,所以我只好暂时忍着,其二,另外又有一件奇怪的事发生,我要追查下去,和我也有相当切身的关系。可是我越来越想你,请相信,飞机上的相遇,纯是偶然,当我看到你时,我和雷击一样,而那时你正在熟睡,原来你有坏习惯,在熟睡中,会低念你想念的人的名字,那当然不
是我,使我推测到你会和甚么人见面,女性的自尊使我避开你。」
原振侠苦笑,真的是偶遇.竟然那么凑巧.
「原,下面的情形不必说了,妞妒之火,差点没把我烧成灰,可是你那一声叫
喊,又使我浑忘一切,只记得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而且是永还不能忘的。」
腻人的声音,令得原振侠也忆起那一幕又一幕的快乐时光来,心头有一种说不
出来的滋味。
「原,我整个人都不是以前的了,可是我还是我,某些神态、小动作、习惯,熟我的人一看,就会觉得十分奇怪,一个小妹妹(比真姐妹还亲),就没有多久,就认出了我这是一个大危机,她也属于组织,虽然她发誓绝不泄露我的秘密,事实上,就算她报告上去,组织也不会相信,因为电脑和人脑中有关我的资料,都已经消失,但那总是一个危机,我要设法弥补。」
「这个小妹妹的名字是水,和亚洲之鹰罗开,浪子高达很熟,请你略加留。」
「前些日子,在地中海,午夜时分,海水忽然大放光明.相信你也留意这个景象了,我以为是爱神在地中海出现,曾想赶去见她,结果不是,就在那坎,我见到了亚洲之鹰他们,都是很出色的人。
「我正在加紧进行我对那件事的探索,告一段落,立即扑向你的怀抱,准备拥抱我,和听我讲述更多有关身体转移的奇妙经历。」
「愿意成为你的女人,吻你,亲你,抱你。记得,叫我玫瑰,我再也不要听到自己以前的名字,希望今天见到的,你大叫的那一声,是最后一次。」
录音带的最后,是她的几下亲吻声,原振侠由衷地接受着她的亲吻,幻想着那
么柔软美丽的唇,会带来多大的快感.
听完了录音带,原振侠自然地想到,她现在在忙甚么事呢.照说,没有再比回
到他的身边来得重要了。可是,原振侠又想到这几天的情形,当自己和黄绢在一
起,那样亲热时,她全都看在眼裒,对重生了的她来说,那是一个甚么样沉重的打击虽然他和黄绢的关系,她是早就知道的,但作为一个女性,当时的痛苦,可
想而知,说不定她还会后悔从组织中逃出来……
原振侠低叹了一声,虽然她说原谅了他,可是他自己不能原谅自己他实际上,并没有做错甚么,正由于这一点,他想不原谅自己,都无从不原谅起,这种矛盾缠结的心情,令得原振侠拄然不知所措.
他慢慢喝着酒,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设想着爱神是通过了甚么方法,令得一个如此严密组织中的重要人物获得自由的。爱神能控制电脑的操作,要在电脑记录中,把资料删除,自然轻而易举。
但是,爱神又是运用了甚么力量,竟然可以令人脑的记忆也消失呢?
现在,她应该是一个自由人了,和许多自由人一样。她心理上可能还有相当程度的恐惧,但久而久之,自然会克服的。
倒是她说的那个「小妹妹」,很值得担心长期处在特务机构之中,难道还会保留着人性美好的一面,会因为友情而背叛组织?
原振侠也无法想像她如何在勒曼医院「转换身体」的情形,那自然也是爱神的大能.
他用力伸了一个濑腰只觉得一切都极好,玫瑰会怀着对他的情.章,而投入他的怀抱,黄绢在生和死的交替之中,也大有改变。
俏丽迷人的女巫,又一点也不敢违抗他的意思,那有甚么不好呢.为甚磨一定要在两个或叁个之中选定一个?就像现在那样,不是很好吗?
他有豁然贯通之感,所以心情轻松,下机的时候,甚至吹着口哨。
第五部:调查员追踪到英弗加吉
回到宿舍,他看到门上贴著老大的一张纸,上面写著∶回来,第一时间和我联络,郭则清留。
原振侠一时之间,想不起郭则清是甚麽人,还好,在大名之下还有一个括弧,写著「小郭」。
这使他知道,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私家侦探。郭氏侦探事务所的负责人。
原振侠是在那位先生处认识他的,一直没有甚麽来往,最近,才介绍了李文的父亲去找他,调查李文的下落,难道就是为了这件事?
就算李文有了下落,似乎也不必用这种紧急的方式来通讯息——他一面觉得好笑,一面伸手把纸条揭了下来,开门进去,果然,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那一定是手提无线电话。
听电话的正是郭大侦探本人,一听到原振侠的声音,就道∶「你在哪里,我立刻来见你——」原振侠说了,问∶「有甚麽事——」小郭的声音急促∶「电话里绝说不明白!」
原振侠无可奈何∶「好吧,我等你——」他放下电话,洗了一把脸,已听到有汽车的紧急煞车声传来,他来到窗前,向外看去,著到一辆纯银色的跑车才停下,小郭从车中出来,急急走进建筑物。
看他迫不及待的样子,原振侠连忙过去先把门打开。
因为看来,小郭急得像是会撞在门上!
果然,电梯门才一打开,小郭就向内冲,一直冲到了沙发前,才停了下来,一面转身,一面抹汗∶「找了你二十八小时!」
原振侠摊了摊手∶「所以,不必紧张了,该发生的事一定早已发生,无可挽救!说二十八小时。有人计算过,要毁灭全世界,单是地球人自己的力量,二十八分钟已足够了——」
小郭盯著原振侠看,等原振侠讲完,他才道∶「真有意思——」他说著,坐了下来,神态果然安详了些。
原振侠和他不是很熟,只是在那位先生处见过他,知道他近年来,业务开展极其迅速蓬勃,当然。他也必然是一个十分能干的人。
这时,原振侠打量他,竭力忍住了笑。因为这位郭大侦探实在太好修饰了,他的身上。
几乎等於一个名牌精品的展览场,大白天。手表上的钻石多得令人目眩之外,连插在袋中的笔夹上,也有著各色宝石和钻石。
原振侠虽然基於礼貌忍住了笑,可是眼光神情,自然也不会有甚麽尊敬欣赏的意味。可是小郭大有我行我素的豪情,怡然自得。说话的时候,还不住有意无意作手势,以突出他所戴的那枚红宝石戒指。
他劈头就道∶「你介绍来自巴西的那位李老先生来看我,他提供的资料虽然不多,可是我们还是立刻查出来了——」他说著,打开了一只公事包(当然也是名牌精品),取出了一叠文件来∶「这就是全部调查所得。」
原振侠不禁大是疑惑∶「就为了这件事,劳烦你亲自找得我那麽急?」
小郭笑∶「第一、事情本身有十分蹊跷之处。第二、能和原振侠医生多亲近亲近,自然是人生赏心乐事!」
原振侠给他弄得啼笑皆非∶「照说,李文和朱淑芬的事,不会太复杂?」
对於李文和朱淑芬的去向,原振侠并不是太有兴趣,所以他只是随便翻弄著文件,并没有进一步详细去阅读的意思。
小郭倒十分善於在他人的动作上,看出他人的心意来,他忙道∶「我简单地说一说好了,他们离开本地之後,到了印尼的雅加达。」在雅加达停留了大约五天到十天,在这段日子中,他们显然地,参加了一个团体。那个团体的成员大约有一百人。「原振侠扬了扬眉,那是三年前的事,郭氏侦探事务所,居然能在短短的几天之中,就查得那麽详细。真是不容易之至。小郭反倒面有愧色∶「我们没有法子查清楚那一百馀人的身分——」原振侠由衷地道∶「啊,你们能查到这些,已经是极了不起的成绩了——」小郭摇著手∶「这样的一群人,一定有一个领导中心,这群人的领导人是一个大子,他的样子,当时见过他的人留有印象,大体是这样——」他从文件中抽出了一幅画像来,那是一幅速写像,一看便知道,是根据一些人的叙述而画出来的那种。
那种画像有一个特点,就是看起来几乎人人一样,尤其是大子更是没有特徵。马克斯和卡斯特罗。在这种画像上,都可以打上等号。
我著了一眼,作了一个手势,表示那并没有甚麽用处,小郭也点头,表示同意∶「他们住在一家酒店中,是早就把酒店包了下来的,酒店职工说他们经常聚会,唱几首听来十分怪异的歌,那大子几乎在每次聚会中都发表演说,没有人记得大子说了些甚麽,只是都记得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十分洪亮。态度十分激动,像是正在鼓吹些甚麽,而听众的反应,也十分热烈,往往听著听著,就唱起歌来——」原振侠皱著眉∶「这种情形,倒像是┅┅什麽宗教的聚会仪式——」小郭道∶「很像,但说不上是宗教,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的,要为这个共同目的而奋斗——」原振侠想起来了,他想起李文曾和他说过的一切,不禁发出了「啊」地一声。这时,小郭已接著道∶「很有趣,他们共同的理想,是建立一个乐园——」原振侠是早知道这一点,可是他不明白何以小郭也知道,所以他又发出了一下惊诧的声音。小郭有点洋洋自得∶「我们的调查员访问了当时酒店里的每一个职员,请他们忆述当时的情形,有一个副经理,当时只是侍役领班,说了一个相当奇特的情形——」原振侠扬了扬眉,小郭在文件中抽出了一张纸来∶「这是调查员和他的对话,你要不要看一看,比由我复述要好得多。」
原振侠这时,已经被小郭的叙述勾起了好奇心∶如果有超过一百人,那不可能所有人都下落不明!
小郭又说事情相当古怪,那一定真正大有古怪了!
他接过那张纸,第一行就说明∶一切根据当时谈话录音而化为文字。
这行注明,大概是表示文字记载的可靠性,而一开始是调查员的问话。
问∶请尽可能,忆述一下当时那群人的活动情形。
答∶那一批把酒店包下来的人,和来开甚麽商场会议的人不相同,他们之间,几乎甚麽样的人都有,来自世界各地,有医生、艺术家、建筑师、科学家,男女都十分出色,其中还至少有十对以上新婚夫妇,也有很多是夫妇关系┅┅数量很多,因为只有少数人住单人房。
问∶他们的活动情形怎样?
答∶经常聚会,由一个大子作领导,那大子是单身,说十分流利的英语,有一次,我无意中听他在演说时大声在说∶我们都是孤儿——他们聚会并不避人,但偷听总不礼貌,不过,我听到了这句话,却感到十分亲切。
问∶为甚麽?
答∶因为我也是一个孤儿,孤儿院的纪录,说我在孤儿院大门口被发现,身世不明,从我的外形来判断,我可能是西方人和印尼土著的混血儿。嘿嘿,孤儿有孤儿独特的心态,会对同是孤儿的人很有亲切感。我听说「全是孤儿」,自然更大有兴趣,几乎以为那是一个甚麽孤儿代表大会了——问∶我明白了,後来,奶是否和那个大子再交谈?
答∶是的,我们之间有一段对话,虽然事隔三年,可是我每一个字都记得,因为,我几乎成了他们之间的一员,参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