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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金秃子勃然大怒地问:“谁说老子是从人背后放冷枪的?”
郑杰趁机用激将法说:
“外边谁不知道,黄大哥是被你从背后放冷枪干掉的,否则就凭你这块料呀,那还差的远呐!”
金秃子怒不可遏地说:
“你他妈的少放屁,当时岛主还亲自在场,你问问看是怎么回事!”
郑杰故意忿声说:
“我不必问,早已经听说了,这位岛主是准备要你取代黄大哥的职位。所以……”
“住口!”冷艳霜突然怒形于色说:“你是从哪里听来这种无中生有的谣言?”
郑杰冷声说:
“事实摆在眼前,岛主要不是早有此意,就绝不会让这来避风头的秃子,公然把当时在你手下担任安全组长的黄大哥干掉。而这秃子非但没受到处置,反而取而代之,干起了组长来!”
冷艳霜大为震怒说:
“那是因为黄雄自己无能,我这里可不能用个饭桶,负责全岛的安全!”
“这位秃子组长也不见得高明!”郑杰说:“要不是你这位岛主授意和支持,我绝不相信凭他这块料,能把黄大哥干掉!”
金秃子已忍无可忍,突然以枪口对着他,怒斥:
“你他妈的找死?”
盛怒之下,正待举枪朝郑杰发射,冷艳霜及时喝阻:
“金组长,不许开枪!”
金秃子怒不可遏地说:
“岛主,这小子不把他干掉,难道还留他活着,听他胡说八道?”
郑杰轻蔑地冷笑说:
“你老兄除了背后放冷枪,大概也只会拿鸡毛当令箭吧!”
冷艳霜立即怒斥说:
“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听着,黄雄的死只能怪他自己无能,我绝没有授意谁把他干掉。金组长之所以未被处置,反而取代了黄雄的职位,是由于他当时的英勇表现,深得我的欣赏。而这岛上负责安全组的,正需要他这种人才!”
金秃子被她几句一捧,顿时洋洋得意,眉飞色舞地说:
“你小子刚才不也想玩命吗?可惜你太差劲,否则用铁链把我勒毙了,说不定岛主也会欣赏你。非但饶你不死,还照样让你接替我的职位呢!”
郑杰不屑地问:
“我不信你干掉黄大哥时,是像我一样戴着手铐脚镣的吧?”
金秃子果然被他问得一怔,随即沉声说:
“你是想把手铐脚镣除掉,跟老子玩两手?”
郑杰冷笑说:
“谅你也不敢!你只能从人背后放冷枪,或者在无法还手的人面前充狠罢了!”
金秃子已被他激怒,不甘示弱地说:
“好!只要岛主同意,老子就给你个替黄雄报仇的机会!”
冷艳霜诧然问:
“金组长,你打算放开他,让他跟你交手?”
金秃子自负地说:
“外面既有谣传,我绝不能背这个黑锅,也不能让人以为岛主手下用的尽是无能之辈。现在只有用事实来证明,看看我姓金的是不是只会从人背后放冷枪!”
冷艳霜颇不以为然地说:
“你最好考虑考虑,不必意气用事,我认为你实在犯不着跟他赌这口气!”
金秃子坚持说:
“不!我希望岛主允许,给我们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如果他有本事,尽可为黄雄报仇,我绝对死而无怨。否则也好证明我不是专放冷枪,或者靠你岛主掩护的角色!”
宋菲菲不禁暗喜,趁机问:
“金组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有把握吗?”
金秃子狂笑一声说:
“岛主只要同意,我连枪都不用,给我们一人一把刀子就成了。不管有没有把握,几分钟之内就知道鹿死谁手,宋组长可以等着看热闹吧!”
现在完全由冷艳霜决定了,就在她犹豫不决之际,突见两名女郎奔来,气急败坏地嚷着:
“报告岛主,我们林外山头上的一个岗哨,被人‘摸’掉啦!”
岗哨被人“摸”掉,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件,换句话说,就是有人企图蠢动,或者被人侵犯到这个岛上来了!
冷艳霜顿吃一惊,霍地跳了起来,怒问:
“在哪里发现的?”
一名女郎回答:
“刚才我到七号岗位去接班,发现岗位上没有人,在附近找了一遍也没见人影。我就通知六号岗位协助我找寻,结果在树丛里发现了尸体,是背上被人捅了一刀致死的!我们没敢声张,以免惊动大家,就直接赶来向岛主报告……”
冷艳霜急向金秃子喝令:
“金组长,这里的事先搁下,回头再说。现在你立刻带人去把现场搜查一下,通知所有岗位严密戒备,只要发现可疑的人活动,一律格杀勿论!”
金秃子虽觉放心不下郑杰,但他不敢违命,只好应了一声,带着四名女郎就匆匆而去。
郑杰心里有数,知道她们发觉的尸体,就是在山头上被人杀死的女郎。可惜当时他痛得昏厥了片刻,以致未曾目睹凶手的面目,仅只得到那张警告的字条,而不知那人究竟是谁。
不过,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就是杀那女郎的人,对他似乎没有敌意!
金秃子虽匆匆而去,郑杰仍然被两个大汉按在地上,他们仿佛没有命令是不敢放开他的。
冷艳霜的眼光突然逼视着郑杰,声色俱厉地喝问:
“你们几个人混到岛上来了?”
郑杰故意大言不惭地说:
“对付金秃子那种角色,就我一个已经绰绰有余,何必还要来几个,岛主也未免太把他抬高了!”
冷艳霜怒形于色说:
“你别答非所问,故意把话扯开,我要知道‘摸’掉七号岗哨的是谁?”
郑杰忿声说:
“可惜这岛上的安全不是由我负责,否则我就可以回答了!”
“哦?”冷艳霜表示诧异地问:“这么说,你倒确实对金组长的职位很感兴趣的啰?”
郑杰冷冷地一哼说:
“那倒不一定是对他的职位感兴趣,但他却是由于干掉了黄大哥,才夺到这个职位的。所以只要有机会,我就要以牙还牙,为黄大哥讨还这笔血债!”
冷艳霜未置可否,以冷峻的眼光向他注视了片刻,忽然吩咐两名大汉:
“把他带回地牢去先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入地牢!”
“是!”两名大汉齐声恭应,拖起了郑杰,把他架了就走。
冷艳霜一使眼色,分立两旁的四名女郎便跟去,另四个女郎仍然随侍在侧。
这时除了冷艳霜和四名女郎,在场的只留下了宋菲菲一个人,她趁机问:
“岛主真打算让那小子跟金组长决斗?”
冷艳霜不动声色地反问她:
“你的意思认为怎样?”
宋菲菲谨慎地回答:
“那家伙既是存心报仇而来,又是个玩命的,万一金组长没有把握……”
冷艳霜冷冷地说:
“我倒不为这个担心,既然金组长自己接受了挑战,他总认为有这个把握的!这样也好,来一次公开的决斗,金组长如果能获胜,就可以镇压其他的人,使别人不敢贸然再试,否则我这岛上的安全,也不必交给个不中用的人负责!”
宋菲菲已明白这女人的心意,微微点了下头,然后向她请示:
“岛主,沙玫和艾妮还关在我那里,怎么处置她们?”
冷艳霜似已胸有成竹,吩咐说:
“把她们放回去!”
“是!”宋菲菲应了一声,遂问:“岛主还有别的事吗?”
冷艳霜想了想说:
“没别的事了……对了,你替我跟庞万通联络一下,叫他立刻来一趟!”
宋菲菲暗自一怔,但她不便追问原因,只好唯唯应命而去。
等她一走出房,冷艳霜不禁以怀疑的眼光,望着她的背影,发出一声冷笑,自言自语地说:
“哼!这次无论是谁在暗中搞鬼,我都得亲自查明一切!”
于是,这女人坐在沙发上,默默沉思想来……
这时候,郑杰又被押回了地牢,左拇指一阵阵火辣辣的剧痛,使他几乎无法忍受,但他绝不发出呻吟。
可是想想这次混到岛上来,真有点划不来。直到目前为止,非但没有发现白振飞等人,甚至他们究竟在不在这里都无法证实,而苦头倒已吃了不少!
如果宋菲菲说的是实话,那么这岛上就将发生变乱,面临一场暴风雨了。
也许她真以为郑杰是庞万通派来的,所以才敢推心置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否则她又何必冒这种泄漏机密的险?
除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他用的手段,想利用他查明真相,证实庞万通的野心和阴谋!
照刚才的情形看来,金秃子显然已被他的激将法激怒,毅然接受了他的挑战。但最后的决定却在于冷艳霜,假使这女人不同意,宋菲菲仍然是枉费心机。
真要一对一地公平决斗,郑杰自然没把金秃子放在心上,可是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宋菲菲是否与金秃子私下有什么过不去的,打算利用他把那家伙除掉?
同时他现在也为沙玫在担心,不知她将被如何处置。至于艾妮就不同了,她虽然已暴露出身份,但她既是特别行动组的一分子,除了岛主亲自发落之外,谁还敢碰她一根汗毛!
躺在草堆上,一阵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地又过了半个多小时。
他根本不作逃走的打算,事实上也不容易逃出去,只好极力保持冷静和镇定,等待事态的发展。
然而,始终没有一点动静……
突然之间,外面发出了接连两声沉哼,仿佛是把守在地牢里的人遭到了突袭,紧接着便听得有人倒了下去,然后就毫无声息了。
郑杰暗自一惊,以为很可能是金秃子派人来向他下毒手的,立即挺身跳起,闪身到铁门旁蓄势以待着。
倏而,门上挂的铁锁一阵轻响,似已被人打开,接着又是一阵抽开铁闩的声音。铁门终于被推开,冲进来一个全身黑衣,脸上整个蒙住黑色布罩,仅露两个眼洞,手里握着装有灭音器短枪的女郎。
她乍见室里没人,不禁惊诧地失声呼了出来:
“咦?……”
郑杰不明这女郎的来意,立即出其不意地从门旁窜出,以手铐上的铁链套上了她的脖子,往回一勒,厉声喝问:
“你想干嘛?”
蒙面女郎大吃一惊,急说:
“你,你别误会,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谁派你来的?”郑杰逼问,铁链仍未放松。
蒙面女郎情急地回答说:
“现在没有时间告诉你,回头你就会知道的,快放开我,跟我离开这里吧!”
郑杰却坚持说:
“对不起,你不说明是谁派你来的,我就不中你的诡计!”
蒙面女郎无可奈何,只好急切地说:
“是庞老板,这你总该相信了吧!”
“庞老板来了?”郑杰问。
蒙面女郎忿声说:
“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我冒了生命的危险来救你出去,你还问东问西的,回头被人发觉,我们就谁也跑不了啦!”
郑杰犹豫了一下,才放开了她,当机立断地说:
“好吧,不管你玩什么花样,我先跟你出去再说!”
趁她一个不留神,他已出其不意地夺过了手枪。
蒙面女郎并未把枪夺回,转身就夺门而出,郑杰只好紧随在她身后。
出了密室一看,那两名大汉已倒在地上,却不知他们是被击昏了,还是被这女郎开枪击毙的。
蒙面女郎对这地牢似乎很熟悉,带着他急从石梯出了两扇活动地板敞开的洞口,轻声说:
“前后都有人把守,你可千万别出声,我们出了这个房间,就得以最快速度冲进对面的小房间。再从窗口爬出去,你的行动可得利落些呀!”
郑杰只一点头,蒙面女郎已开了房门向外张了张,立即冲过走道,冲进了对面虚掩着门的小房间。
他哪敢怠慢,迅速跟了过去。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冲进了房间,只见这是个堆置杂物的小房,窗扉是虚掩着的,而窗上的铁栅已被弄断了三根,刚好可容身体爬出。
窗架上,赫然遗置一只小玻璃瓶,和一把钢锯!
郑杰一看这两样东西就已明白,知道小玻璃瓶里装的可能是硝镪水之类的玩意,先倒在铁条上使它腐蚀,然后再用钢锯条慢慢地锯,这样不但可以避免磨锯发出的声响,并且能收事半功倍之效。
蒙面女郎先钻了出去,在外面向郑杰一招手,他也毫不犹豫地爬了出去。
出了窗口一看,才发现外面已是一片丛林,但遍布着带倒刺的铁丝网。
蒙面女郎急向他打了个手势,示意要他伏下,然后双双爬近铁丝网,始见已有几条被剪断,露着个缺口。
仍然是她在前面,带着郑杰爬过铁丝网下的缺口,一直爬进丛林,才起身向林内急走。
郑杰始终不敢出声,只是亦步亦趋地紧紧跟着她,在荆棘遍布,乱草丛生的林中疾走了一阵,终于绕出了林外。
但她仍不停止,继续向山脚下走去……
郑杰突然抢上两步,伸手执住她的胳膊,轻声喝令:
“别走了,先让我们把事情弄弄清楚再说吧!”
蒙面女郎悻然说:
“难道你还不信任我?”
郑杰冷声说:
“我们的戏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