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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块或80,000块再分利。利归我、他、布比和勒菲蒂,罗西分到少量的利。
他说:“目前贷款数额不要超过500块。一个月给史蒂夫200块,让他交到家族里。”
我和罗西把年号及数字序号都录了音,把钱交给了办此案的特工。
孙尼、朱迪和布比过来度7月4日节日周末。7月4日那天,孙尼和特拉弗坎特又举行了一次会谈。我和罗西开车,送孙尼到了坦帕市的布里顿广场,特拉弗坎特在那儿有一个宾戈赌场,胡西克想带我们看一看。胡西克带孙尼去会谈。会谈以后,孙尼就到了玩偶饭店和我们汇合。
他兴致勃勃地说:特拉弗坎特对于办赛狗场的主意很赞成,他对孙尼说,他要找个律师和建筑师,他们都应该是“正直的人”,这样就无需同他们讨论党徒营业上的事。
孙尼说:“我们要着手行动,因为那位老人正期待这事儿出现。佛罗里达这儿钱有的是,如果这位老人死了我就搬到这边来,把这个州都管起来。”他说,他要把在纽约的15个兵丁分派到各个山头,这样他自己就可以把精力集中在佛罗里达这个大地方。
我们短暂地休息了一阵子。我和孙尼、布比开车出了城,来到一处滑水娱乐场所。他们给你一个垫子,让你坐下,顺着梯子爬50或60英尺到达空中,然后以大约每小时20英里的速度往下滑行,你就扑通一声落到一个大水池,沉到水底。我们每个人落入水里的姿态各式各样:肚子朝下或背朝下,或相互牵着手或咬着腿,像个“火车”的模样。我们滑水游玩了一定有三四个小时,大家像个孩子,互相嬉笑,看谁的动作最快。
星期天,我和孙尼、朱迪、罗西一道去了奥兰多,好使孙尼勘察地形,因为他想建造宾戈赌场和开展赌博登记经营业务,现在已经得到了特拉弗坎特组织的支持。罗西先前说过,他已经买通了奥兰治县的一个高级政府官员。因此,孙尼以为,我们也会得到他的保护——拿下奥兰多算是轻而易举的事。
接着我们到了迪斯尼大世界。孙尼还是第一次到了像这样的地方。这天剩下的时间我们就在这儿度过。我们到处跑,参观了博物馆和展览馆,四处溜达。我们还到了一个室内靶场,那里有枪,有活动的靶子。孙尼射击的枪法很不错。可是我和罗西都猛射了一阵子。孙尼说:“你们俩枪法比我棒多了,哪儿学到那么一手好枪法?”
孙尼比勒菲蒂更容易放松自己。勒菲蒂一天24个小时都是黑手党,和我在一起时时、事事都离不开黑手党的事业,那种警戒从来不低落。尽管孙尼更有权力、更有危害性,但他也还有消闲的时候。在旅馆里,在公共场合,他还像个绅士,不是那种大吵大嚷的样子。他带的包,我不用为他代劳。他除了干党徒的业务以外,他还有普通街民的一面,有说有笑的。他在玩乐的时候不谈党徒的业务。
他的女朋友朱迪,是个好姑娘,很正直,很泼辣。对于孙尼所干的事她并不知道,孙尼也不让她介入任何业务之中。她是他最喜欢的女朋友。他遇到她的时候,她在沙沙贝拉当酒吧招待。随着我们案情的发展,她是我感到遗憾的又一个局外人。
在一条路旁,孙尼看到有许多幼小的棕桐树,想弄一些带回到布鲁克林,种在门外。他说:“门口栽上棕榈树样子挺好看,会让人拍手叫绝。”
我说:“棕榈树适于热带气候生长。布鲁克林冬天那么冷,活不了。”
“能在夏天生长一个季节,不也是很好吗?”他说。“长生不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
我们买了五六株,由联邦快车运到布鲁克林。
孙尼打网球很蹩脚,但是喜欢打。他常常穿着黑短袜,在第一流网球俱乐部的网球场上打球。我和罗西与他和布比常常进行双打比赛。他总要跑来跑去,边打球边叫嚷:“我要扣杀你们了!”
有时候,他和我扳腕子比手劲。孙尼举重,我也举重。他力气大,但我的杠杆效率高,个子比他高,胳膊比他长。我们坐在游泳池或别的什么地方,他总要和我较量。他从来赢不到我,弄得一肚子的火。我发现,他从来不找别人较量,专门想和我比个高低。
有一天,孙尼带了一瓶药丸来到俱乐部,是一种叫做“佐姆斯”的药丸,用于刺激性生活。孙尼把药瓶给了契柯,对他说:“这些药是秘鲁的童贞修女制造的,能够帮你提精神,你会喜欢的。给一颗给多尼,让他也试试。让大伙儿都试试。”
契柯把瓶子带回家。我们知道,那只是一种咖啡因调制品。第二天,契柯到了俱乐部,对孙尼说:“嘿,这些‘佐姆斯’,有强烈的效果啊。”
“痛快,是吗?”孙尼说。“给多尼一颗了吗?”
契柯说;“没有,我全吞了,一共20颗。”
“全吞了!你疯啦?”
“现在我的精神特好,怎么也抑制不住。”
“你这小子真混账。你哪能把‘佐姆斯’当玩具用啦!从秘鲁进口的啊!你居然还活着,真是命大!”
既然我们现在要和特拉弗坎特打交道,我们想把第一流网球俱乐部搞得相对整洁一点。我们不想把俱乐部搞成像赌场那样过于引人注目。因此,我们开设了另一个俱乐部作为赌牌场。这个俱乐部只是一个小店铺,在迪克西公路的1227号,离网球俱乐部两英里。孙尼给了我500块钱,用于保安费用。我们把网球俱乐部后室的牌桌都移到了那一边,发牌的人也跟着过去。这样,夜晚的赌牌活动继续进行。
孙尼说:“我们要好好干。那老人说,他这一带有500个人马,可是都老了,力不从心。他在这个州里正寻找新的血液,也就是我们这些人啦。”
罗西曾经认识一个人叫台迪,是这一带的赌博登记经纪人。台迪想为我们搞足球方面的赌博登记。我们安排他去见孙尼。我们5个人——台迪、我、罗西、孙尼和勒菲蒂——坐在塔希提饭店的游泳池边。台迪说,他管理过第一流的登记经纪业务。孙尼考问他:他干这门业务有多久,他参与这个活动有多少,他是怎么管理的,等等,什么都问。
台迪走了以后,孙尼说:“我不想让那个家伙管理我们的业务。他以为他很精明,我看他到后来会欺骗我们,我也会叫他一命呜呼。眼下,叫约…约看守电话,管赌博的事,契柯可以管理收支帐目。”
孙尼来往于纽约和佛罗里达之间,和特拉弗坎特会见,巩固他自己的地位。8月8日那天,他和勒菲蒂来到了这里。孙尼在寓所里打电话给我和罗西,叫我们下午3点30分到塔希提饭店的咖啡馆里。他说:“那人要来了。”
我决定带个发射机。
我见到了联络特工,收到了发射机。我和罗西在我的寓所里试了试。罗西对在外场的特工迈克·朗斯福德叫了话,我就对发射机说话。可是,朗斯福德的收音机里什么声音也没有。我们一次又一次地试用,到后来时间快到了。朗斯福德什么也没有听到。
罗西说:“这种装备说起来多么好,可是用起来不管用,要这种东西干什么?”
这时候你的心情怎么也说不清。你戴上了这么个仪器,冒着暴露目标和生命的危险。你放在身上,可能一放就是一整天或是一整夜。你以为录到了重要的谈话。可是接收的人什么也收不到,要么收到的就是嘈杂的响声,要么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仪器又是好的。也可能是用了多次以后又拿来用的。可是就是不管用,谁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我身上带着发射机,如果被逮住,这帮家伙首先想到的是;以为我是个通风报信的人。如果你是个警察或特工,他们可能以为干了不止一次,因为你是在执行任务。现在我和这些家伙已经相处了4年。他们根本不会相信我是特工,会以为我变了心,变坏了。对我不会有一点余地,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此刻,我正要和孙尼·布拉克一道出门,他要会见桑多·特拉弗坎特,我要带什么不成玩艺的发射机。事先发现了毛病这还是好事。可是,我和罗西越是想使它能用,越是在谈论它,我们的心情也越是沉重。
最后,我收拾收拾,把发射机朝墙上一扔,正好砸到了窗子附近,咣当一声落到了地下,弄得不像样子。我说:“这种不成样子的发射机至少不会再有人用它了。”
我和罗西来到了咖啡馆。孙尼和特拉弗坎特及湖西克正坐在桌旁。他示意要我们单独坐到另一张桌子旁。胡西克走了过来,想要我们带他到瑞基新港的瑞奇路上,看一看正在动工的宾戈赌场工程。我们回来以后,孙尼和特拉弗坎特还在那里谈话。孙尼叫我们坐到柜台那边去。
半个小时以后,孙尼出来对罗西说,叫他为我们三个人预订晚饭,地点在杜纳了街道上的好胃口饭店。他还交待我们:“你们俩到勒菲蒂的房间去。”
勒菲蒂住在孙尼的隔壁,正躺在床上看电视。罗西按吩咐拿起电话,我站在门口。
孙尼和特拉弗坎特走了过来。孙尼要我到他的房间去。进去以后,他向我介绍。
“多尼,这是桑多。桑多,这是多尼。”桑多透过深度眼镜,眯着眼睛看看我。
我和我的第二个黑手党老板握了手。
………………………………………………
第十五章 毒品和枪支
孙尼要我到纽约去,要我们把正在进行的各种非法活动向他汇报。主要是宾戈赌场、彩票以及赌博活动。我去了他住的里弄,这是第一次。
孙尼的私人交谊俱乐部,意大利——美国战争退伍军人俱乐部,威瑟斯股份公司,位于布鲁克林的格林波因特地段,在格拉汉姆和威瑟斯街道的交界处,格拉汉姆大街的415号。里弄很安宁,很安全,市面上干干净净。公寓大楼两三层高,大多数是小店铺或设有店堂的寓所楼房。这和南边的本森赫斯特地段的里弄很相似。南边那里我和吉里及科隆坡家族的成员打了4年交道。这两处里弄一个最大的相似之处就是让人感觉到,外来的人很快就受到注目。
威瑟斯俱乐部前室很大,有酒吧间,有几张牌桌;后室有一张办公桌,电话多部,一个洗涤槽,还有男卫生间。靠相交处的斜对面,即格拉汉姆街道的420号,是影院俱乐部,是孙尼及其一伙另一个娱乐场所。前门上没有招牌。外墙上有一层假散石。三层楼房上面的那层地板上覆盖着棕色的墙木板。影院俱乐部前室是酒吧,有大型投影式电视,一架弹球机,几张桌子。酒吧后面有个大鱼缸,里面养着热带鱼。后室是个小舞台,有一个弹子台,一部自动唱机,几张牌桌。离后室不远的地方是厨房。
正如小意大利区的俱乐部一样,孙尼一伙中的老练党徒在夏季就在这儿进进出出地消遣。他们的车子,大多数是卡迪拉克牌轿车,就停在这儿或者是街区的双层停车场。
孙尼说:我不应该为花费、为旅馆的不便这样的事烦神;我应该住在他的寓所,就在影院俱乐部上面的顶层上,即无电梯的3层楼上的套间。那是现代化的、实用的单人卧室。进了过道,左手有个小厨房,前面是餐室,右手是起居室,里面有可拉动的沙发,孙尼的卧房就在附近。那儿没有安门,有一种像楼梯式的梯子通向屋顶,他在那儿养了竞飞鸽。
他的寓所没有安装空调,因为大楼没有设这种安装。那天晚上热得够呛。他打开了窗户,从那儿就可以看到相邻的屋顶。我睡在起居室的躺椅上,他睡在卧室里。
我仰卧着睡觉,身上大汗淋漓。我醒来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摸我的胸口。一开始我眼花瞭乱,还以为是一双手压在那里,那手指抓我的脖子——有人要把我掐死。
原来那是爪子——一只老鼠。
我吓得浑身哆嗦,连眼睛也不敢睁开。睡在一个黑手党副官的寓所里根本用不着烦什么神,可是大大小小的老鼠令我心惊肉跳。我看到不论是死老鼠还是活老鼠,我都害怕。我家里要是有老鼠,我妻子或孩子一定会处理好的。
现在我要遭到老鼠咬,要死于狂犬病。
我屏住呼吸,一面倒计数,然后一骨碌跳下来,抓到什么是什么,在房间里乱打。我开了电灯,老鼠咚咚跳到了地下。
我看见的原来是一只猫。那猫儿跳上了窗户,穿过房顶,消失在黑暗之中。
孙尼跑着进来。“究竟发生什么?”
我把情况告诉了他。他笑得地动山摇。“又大又壮实的男子汉,竟然还怕老鼠。待会儿,我给你讲讲各人在这方面的趣闻。”
我浑身战栗。“孙尼,这样的趣闻你还是不讲为好,谁的趣闻都别讲了。如果你这儿安上空调,我们就不用开窗户,让世界上的动物到房里来。”
“对啊。”
“谁都可以从那扇窗户进来,孙尼,这不安全。”
“是啊,是啊,”他回到卧室,还大笑不止。
大约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