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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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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莱格斯说:“我有一次为那个老人当警卫,到了加拿大。那时我手头空闲时间很多。因此就决定在那里的大学学习一些哲学方面的课程。”

布比问罗西:他从孙尼的表亲卡明那里弄到的那些伪珠宝,罗西是怎么处理的。我们把这些伪货展出后销售。罗西说:有些价格不贵,销售得还不错;但是,有些贵重一点的销路就不好。他卖给了一个女招待员一只罗莱克斯手表。罗西说:“这只表样子很好看,但把她的胳膊都变青了。”

勒菲蒂悄悄对我说:“多尼,这次干的事我不能对你讲,因为不是我的事。可是,我们一旦要动手干的时候,我就让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可能要用你的寓所,弄到的东西藏在你那里,可能要掩藏起来。”

第二天早上,他们有4个人乘着租用的大车出发了。一支监察队尾随他们开往圣皮特堡一带。可是,到了19号公路和四十九大街的附近就没有跟上他们。

那天晚上,我们7个人到了塔彭斯普林斯的一家希腊夜总会,他们在那里有肚皮舞女。舞女们围着我们的桌子跳舞,伙计们把5元或10元一张的钞票塞到她们的胸罩里或短裤里。

大伙儿在议论,谁长得最好看,舞女就会找他。布比往前额上啪嗒一声贴了一张100美元的钞票,票子就粘住了额头。他说:“我就是最漂亮的汉子。”

第二天,监察队随着他们待在平拉斯公园,就在圣皮特堡外附近。特工们观察他们在兰德马克信托银行一带打量地形,那里离警察局仅一街之隔。

这天稍过一些时间,勒菲蒂说:他们不打算在那个地方动手,“因为情况有点不妙。”

我和罗西身处幕后。作为隐蔽工作者,我们正要处理一个最令人头疼的难题。我们得不到明确的指示:党徒一旦真的要枪,我们还给不给他们。

我们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常常很难从总部那里得到及时的决策。

在街道上,你要当场作出决定,常常是在和歹徒谈话过程中就要采取决策。这是常有的事,是搞隐蔽工作中每天遇到的情况。但是,有些事我们要求总部在一天之内给我们答复,可往往要拖到两个星期。这里的原因一部分是:你要求得到的授权带有合法的意味,而那种地方还有潜在的不同意见,因为局势不是很明朗。

但是,对我们的破案工作,这些都是至关重要,常常面临着生死相关的局面。在我全部的隐蔽工作期间,我自己以及我与其他隐蔽特工的交谈中,最头疼的是我们需要答复的时候得不到答复。

你和党徒在一起有个事要干。你问总部:“这事我能干吗?”谁也不给明确的答复,事情也就只好拖延,使你处在这样一种位置:你要和党徒们周旋,使他们不至于越轨。

你想买什么东西,可能要求他们给钱,或者要求他们批准。对于货物你可以要求等一两天,这倒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你不能一拖就是一个月。如果你提出种种理由拖几个星期,这就损害了你的信誉——特别是约期已到,你还干不成买卖。如果你失信两三回,这就混帐了。党徒们会这么想,这家伙没有什么能力,同他打交道不值得。大街小巷人家议论你,说你是个吹牛大王,或许你是个暗探。

早些时候,我和勒菲蒂在一起搞银行本票的欺骗活动,得到一名美国律师的允许——只要我购货有记录,这样案子结束的时候,可以回头补上商家的损失,这样干就可以;后来,另一名美国律师接着管理这件案子,他说,如果他一开始就理这件案子,他会反对我这么干,说不定还因为我欺骗购货而对我本人进行指控。

正因为这个原因,一个隐蔽特工头脑里总是在考虑:即使我作了适当的记载,作了适当的汇报,按照批准的程序在工作,抓住党徒不放,我自己会不会因为什么事而受到指控呢?会不会因为我干的工作而被别人指控呢?

在这一件案子中,我和勒菲蒂、布比以及其他党徒混在一起,涉及的是这些枪支。

当孙尼或勒菲蒂问我的时候,我对他们说:我们的枪支藏在佛罗里达。我是联络人员,我自然可以拿到枪支。可是你不能带着枪在身上,乘飞机到处跑,所以最方便的办法是把枪藏在一个地方,需要的时候可以拿到。

因此,当党徒来侦察银行地形的时候,布比问罗西有没有合适的枪,罗西回答说:我们有枪。他这样的回答完全正确。

接着,罗西就和联络特工接触,询问:如果他们要枪,我们要不要给他们——给他们可以吗?这个问题传到了美国律师那里。他:“当然可以,只要把枪弄出一些故障,他们就开不了火。”这没有什么大不了,很容易办到。因此,到时候你不在现场,一旦有什么情况党徒要动枪,他们就打不响,谁也不会因为我们提供的枪而受到损害。

接着把问题提到了总部。总部要花时间去问司法部门。意见不能统一,争论了3天。而这时候勒菲蒂的人决定不对银行采取行动,因此也就不需要枪支。这时候我们的司法部门又说不能搞。

我们的那个美国律师,即负责我们的这件案子的律师,他说可以干;而我们的联邦调查局总部说不能干。我为联邦调查局工作,不是为美国律师工作。在通常情况下,联邦调查局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在此案中,我该干些什么呢?我要使枪支不灵,把这样的枪支交给勒菲蒂一伙。尽管这样,有些事还得由你自己作出决定。

有消息说:联邦调查局局长威廉·韦伯斯特对我们的工作很有印象,想见见我们——在佛罗里达从事“冷水工程”的隐蔽特工。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确保安全。

一开始,我并不那么热心,这样做对我们的行动可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危险。局长又不能到我们的俱乐部或寓所来看我们,这就要我们开车到什么地方去。你根本想不到会有什么人在什么地方会看到我们;要么无论是谁,看到我、罗西和舍农三个人在一起,都会感到奇怪:我们究竟在干什么。

但是,既然作出安排的联邦调查局官员愿意让我们会见,而要见的又是局长,我们决定执行。

我们安排的时间是午夜,地点在坦帕的海港饭店,即乔治·斯坦布莱纳的饭店。那儿离机场很近,很繁忙,我们偶尔也到那饭店去过。会见安排较近的地方比远处要好,因为真在一个偏僻的地方相见,一旦被人盯住,那就更被人怀疑了。

我们3个人来到了饭店的休息室里,大家喝了一点饮料。我们并不是一道去局长的房间,而是分开一个一个去,每个人相隔几分钟左右。

局长的身边有个副官,在场的还有坦帕的案件特工基尼,他对会见作了协调工作。韦伯斯特法官——他先前曾是联邦政府的法官——是一个很平和的人,说话声音很轻,有时很难听清。

对于我们在佛罗里达的行动,他给予赞扬;对于我搞隐蔽工作时间这么长、打入这么深,他也很夸奖;我们为干隐蔽工作作出的牺牲以及执行有生命危险的任务,他都作了鼓励,祝贺我们的工作干得很好。他熟悉这个案件工作,知道谁是主要任务执行者。他还问了一些细节问题,但是此时的确不是汇报工作的时间,因此谈得很简要,很一般。他主要关心我们的福利,确保我们得到有效的支持,以及向局里要求的东西得到落实。他说,他正是为了这些事来看我们,而且要亲自看一看。

我们没有任何怨言,感到很荣幸。

孙尼要我到纽约去,并且从我们赌博登记业务的“获利”中带2,500美元去。他说,他们的足球登记经纪业务三个星期连续很糟,他需要钱放回到街道上去。

他说:“上次你来时,在约翰房间的事你还记得吗?你提的那个问题仍然存在吗?”

“我不知道,那伙计我还没见到。”

“那这样吧,见见他。”

“好的。如果那东西弄不到怎么办?”

“你不一定要弄到,只要渠道畅通,东西总还在。我现在的兴趣就那一个问题。”

勒菲蒂很快就来了电话。

“我拿支笔,把那些数字记下来,”他说,“因为我要去见那人。昨天我们赚多少?”

“昨天,1,160块。”

“那一天呢?”

“星期四那天?达拉斯那场子?”

“是的。”

“我们赚了2,480块。”

“这么说,你们那个星期仍然赚了1,500块。”

“对,不要忘了,对他说,我还要拿出1,000块来付那人的薪水我想给他一些钱。”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接收。”

“这样,我就要坚持一下,然后到星期三我见到孙尼的时候,我亲自向他解释。”

勒菲蒂又是叹息又是呻吟:“我不大舒服,可能得了流感。医生给我打了一针,要我在家待一个星期。我预定了一次做胸部X光透视。我现在没有钱,谁也不会给我。注意,多尼,你到这儿来给他带东西的时候,也给我带105块钱给租车的费用,知道吗?因为那105块钱我要给老婆。她要付运通信用卡。这事儿我已同他谈过。”

我给孙尼送去了2,500块钱,并且对他说:大麻的事仍然有效。他说:约翰那伙计欠了高利贷款子20多万。约翰就是我上次在他公寓里并带了样品给他的伙计。孙尼说:“既然他是跟我一起干的,我得为他担保。20万中,有6万是欠卡明的。我叫他把15万的珠宝给卡明。我对你说,我不想再作难他。有个家伙想他妈的要干掉他。他积欠了那些债,然后对谁都说谎。”

孙尼买了100磅大麻,卖主是在迈阿密的一个古巴人。孙尼与在长岛的某人达成了交易,叫那人出售。他还想尽快再弄到100磅。他在迈阿密还有可卡因方面的联络,样品检查有81%的纯度。他以每公斤47,000美元买进,要我们加紧海洛因方面的联络关系。

在第一流网球俱乐部办公室里,彼特和汤姆·所尔姆父子俩正试图加紧他们与罗西的毒品买卖。这两个留小胡子的家伙趾高气扬。罗西坐在办公桌后面。儿子汤姆,戴着金链子、金手镯,坐在办公桌前面的扶手椅子上。彼特站在那里,双臂交叠,或者走来走去,或者不停地为他们倒苏格兰威士忌酒。

罗西说:“我们真正想要的是海洛因。”

“海洛因难,”汤姆说,“大麻要多少?”

“你要是给我一些样品,我就有人在星期三从纽约来,他们会告诉我需要多少。”

彼特说明了大麻是如何转手的。“他到这儿来,在旅馆里登记住下。迈阿密北面,好莱坞以及劳得戴尔酒店都很好。他给我打电话。我们就到他那里。他带着钱,对吧?你把你车子的钥匙给我,我就交给我的人。他就去,把货装到车上,再开回来。他来到房间,把钥匙交还给你。就行了。每个包上都标了号码,注明了重量。先买我们一次,你就有数了。”

“我爸爸包了一切,”汤姆说,“我去办理一切事。我知道什么货好,什么货不好。我到哥伦比亚那里去了许多次。”

“所有的脏活都是他干,”父亲说,“他统领了一班船,偷渡,分散弄来,能弄得到大量的。”

罗西说:“上一次我带的样品到纽约,他说:‘你怎么把这么多籽也带来干什么?’”

“我们的货里,没籽,”汤姆说。

“你们的人能大量供货,呃?”

“惊人的多,”汤姆说,“我们每个星期可以供你5,000磅,这毫无问题。”

罗西说:“我在这儿完全是打打前场。到了纽约那里,他可能会说:‘我们这里过多了,再等一个星期,一个月。’这种情况我一点也不知道。我看,我只能说,这些东西是怎么个弄在一起,是快还是慢,我真说不上来。你明白,我只不过是个中间人。”

汤姆从外衣口袋里漫不经心地取出一小塑料袋子白粉,说:“还有这东西,都是好货,你不识货。”他把袋子又装进口袋里。“我看,你对这种货不大晓得。”

“是啊,我不懂,”罗西说,“你就别跟我讲了。”

“你没有用过,你不懂,”汤姆说。

“那是什么价?”罗西问。

“那边的价?”汤姆把口袋的样品又掏出来,放在桌上。“是2,205块钱。”

“成色呢?”

“八成。”

“我们有九成二的货,”罗西说。

“怎么检验的?”

“我哪儿知道?我只知道那人把东西交给了另外一个人,让他去检验。他回来说:‘托尼,这货有92%的成色。’我问:‘好不好?’他说:‘好极了。’”

“把你那个买主请来,我只同他谈5分钟,他肯定会买我们的,因为这的确是城里最好的货。”

“你没有必要同我的买主交谈,这是使不得的,”罗西说,“由我亲手交给他就行了。你们的问题是:我们把要的东西告诉你们,你们弄货,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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