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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西打电话时用了1枚,后来把剩下的3枚交给了联络特工。
第二天下午,我们坐在悌维尔旅馆的游泳池旁。勒菲蒂对我们抱怨不停,说我们工作进展不快。他想在海滩那里搞个娱乐场子,显示气派。他说:“我们立即就动手,因为我老了,累了。”他对什么都埋怨。“答应要搞个赛马场,可是自己给自己下不了台,吹了;答应要搞拉斯维加斯之夜,砸了锅;答应要搞个宾戈赌场,见了鬼。”
罗西到里面去了以后,勒菲蒂抱怨说:罗西工作不带劲,我没有很好地对他督促。他又连续谈了一个小时。大约在4点的时候,他说:“我要上去休息一会儿,这样晚上出门时还有精神。”
几分钟以后,罗西回来了。“你想不到我干了些什么。我打开了空调,把开关切断了。”
“简直是胡闹,”我说,“等会儿他会一路跑一路大吵大叫到这儿来。我又不到他那上面去,因为他又要罗哩啰嗦一大堆。”
勒菲蒂不喜欢开空调。夏天里,无论是在纽约,或是坦帕,无论在汽车里还是在旅馆里,他都不许我开空调。他经受不了空调吹进的冷风。在最炎热的日子里,我们开车到处跑,只是开车窗。我们经常争执。我要把空调开着,他就要关。我身上大汗淋漓,他根本就没有汗。我说:“待在车里,你怎么就不出汗呢?”他就回答说:“啊,只把车窗开着,用不着开空调。”
住旅馆时,我们总是住在同一套房子,他总要得感冒。有时候,即使是在夏天,他也要把房间的暖气打开。他总是说:“这儿太潮湿。”我说:“勒菲蒂,你妈的真怪,这简直是要人命。我要调个房间。”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着英国奥佛香烟。如果他高兴,你可以把房间的窗户打开。
这一次,我们住在顶层公寓的一套房间里,3个人住在一起。后来,我和罗西进了房间。
“多尼,你真混蛋!这是你干的好事!”房间里很凉爽很舒服,可他跺着脚在骂。
“你说什么啦?”
“你把这鬼空调打开了,而且又关不住!”
“勒菲蒂,下午出去以后我根本就没有进房啊。”
“你他妈的偷偷溜进来,干这桩好事,就要弄得我不快活。快叫修理人员来把它关掉!”
“你干吗不关?”
“开关不知弄哪儿去了!”
罗西笑得不亦乐乎。勒菲蒂对我而不是对他大声斥责,他显然看不下去了。
勒菲蒂还在数落:“我简直一刻也不能睡,两个小时冷得我上牙咬下牙!”
“你自己怎么不叫人来修?”
“因为这是你干的事!”
“好,我去叫。”
“今晚你别跟我一起吃饭。”
“不去了,我自个儿吃。”
这时候,罗西爬在地下,从沙发椅子下面把开关拿了出来,说:“在这儿。”他把开关放还原位,关了空调。
房间里烟味太浓,勒菲蒂的盛气太浓,我无法忍受。我出了房间,罗西跟着我也出了门。我们站在大厅里。我说:“托尼,我回去,把那个混蛋一刀捅死。”
“嘿,多——”
“我实在对他忍不下去了。我要把他捅死,然后我们到游泳池那儿去,让别人发现那儿躺着个尸体。他们发现的是个党徒的尸体,谁管啦?”
“咦,多尼,不能性急。”
我有许多事心烦,平时每天还受这种窝囊气。罗西以为我真会那么干。我和勒菲蒂就这么在一起混日子。
5月5日这天早上,我和勒菲蒂通了电话,这是例行公事的电话。从他说话的口气说明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完全属于正常的闲聊。说完就再见。
到了晚上,我按惯例打了电话。露易斯说:勒菲蒂不在,她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第二天早上我又打了电话。露易斯说勒菲蒂还没有回家。她仍然一无所知。
我给在纽约的案件特工杰里·罗尔打了电话,对他说:勒菲蒂不知去向。他说:他们接到两个知情人的报告说:3个布拿诺副官头天晚上被打死。3个人是:腓利·鲁克、孙尼·雷德和比格·特林。
这3个人显然是应召到布鲁克林参加“和平会谈”,以弥补分歧,地点在一家有饮食服务的商业单位。我们的情报表明:3个人正是在这儿被害。目前尚未发现尸体。
反对勒斯蒂·拉斯苔尼和孙尼·布拉克的核心人物突然一下子被干掉了。另一个主要反对派凯撒·帮万特由于受到武装指控而被关押在纽约纳塞县的监狱里。不过,有消息说:他已决定怎么也要投向孙尼那一边,而且还连同拉链分子一道投过去。
3天以后的一个下午,勒菲蒂给我打来了电话。“我刚刚到这里来了。”
“同露易斯谈过吗?”
“今天早上给她打了电话,谈了两分钟就行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因为她昨晚把我的衣服全都送了过来,满满一箱子。她把短裤给漏掉了。一开始她还哭。我说:‘哭什么,我已有了衣服。’”
“我给了她1,000块钱,你看,因为我不知道究竟要待到什么时候。”
他躲在拉比托的寓所里。他说:“在这儿还要待些时候,不过我先给你透点风声。”
“我在听,你说吧。”
“万事如意啊,我们胜利了。有几个小混蛋跑了,不过他们还回来。他们回来,我们给他们圣所。”
“是吗?”
“我们要你干的是:我们还打算再干一次。我和那个家伙日夜在一起,稍微耐心一点。”
“是啊,我估计有什么事要干,所以我不停地给露易斯打电话。你不知道要外出多久?”
“不知道。今天晚上我特别困。今天晚上余下的时间我要在家里待着。”
“那么,你就待在家里?”
“啊,一直待到有电话来叫我。你知道我说的话是关于哪一方面情况吗?”
“知道。”
“大家都非常高兴。他们那两个家伙外出到海滨去了——别提他们的名字。”
“好的。”那是指乔·普玛和史蒂夫·玛鲁卡。
“他们现在是我们的人了。多尼,现在你不要和我说话,想一想发生了什么事。”
“是,好的,”我想象到谋杀。
“你明白吗?”
“我明白你所讲的意思。”
“现在他们归我们了。那边天气怎么样?”
“天气很好。什么都清清爽爽的,你可以过来。”
“啊,我还要看看有什么情况。目前还不能去。我还得待在这儿。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我正在注意某些事,说不定值得干一下,可能弄到10,000块什么的。”
“哈哈,那太好了,朋友。我们可以用一用。我正要付清那些乱七八糟的费用。”
“所以我估计一下,要送去1,000块。”
“她很感谢。”
“我看,你可能还要出去再待五六天。”
“那倒可能更长一些日子。因为明天是母亲节,大家都想回家,个个都闲着。明天早上我要去见他。”
“你还得有一次行动。”
“对。好了,再见。”
3名副官被谋杀以后过了6天,“菲力普·腓利·鲁克·加科”的妻子向纽约的苏福克县警察局作了报告,提供了她丈夫失踪的情况。
5月12日,星期二,勒菲蒂打电话对我说,孙尼要立刻见我。我对他说,我还有一两天时间清理一些业务,然后才能去见他。勒菲蒂说:“这事儿非常重要,你一安排好就尽快告诉我。”
我在佛罗里达并没有什么业务要清理。但是,尽管像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也不想给人以迫不及待的感觉。孙尼要召见我,有一两个原因。要么我去了被他们干掉,要么是同我谈谋杀的事,或许还有“另外一次行动”,仍然等着有人去负责执行。
无论是哪一种使命,对我来说作一次安排都是至关紧要的,时间不能拖得太久。
5月14日下午,我乘飞机到了拉瓜迪亚机场。一下飞机,我立刻就看到了我要找的特工比利·弗利恩。我默默地跟着他到了男卫生间,他悄悄送给了我一个装着发射机的袋子。我塞进了运动上衣的口袋里就走了出去。
我租了一辆车,开到布鲁克林的格拉汉姆大道与威瑟斯街道那里。车子就停在影院俱乐部对面威瑟斯街道上,到达的时间大约是3点30分。我没有把车停在俱乐部前面,因为我想走一段路,观察一下街区的形势。
近几个星期,我和总部的朱利斯·波拿伏龙塔保持了定期的电话联系。我和朱利斯在纽约曾一起搞过街道工作。搞隐蔽工作,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在内部要有个完全可以信赖的朋友,他能对你以及你所处的形势有所理解。你不仅把他作为知己,和他谈心,而且他还有办法在政府官员中为你周旋。对我来说,朱利斯正是这样的朋友。他能处理内部的一些政策,让我得以授权并得到支持。每遇到挫折我总是给朱利斯打电话,而且在碰到某种刻板的态度时,我总要说:“真令人难以相信。”
在联邦调查局方面,他们在明白情况以后,经常能和我们的思想方法相一致。
最近,朱利斯不断地注意我的情况。“你累了吗?常回家吗?你以为很快就能撤回来吗?”
现在,对于谋杀方面的事,总部感到很紧张。他们得知我要和孙尼相见,有一两个人以为这是孙尼在对我设圈套,可能要加害于我。我说:“我是孙尼的人,他们为什么要害我?要我挺住的人当中,孙尼是其中之一。”朱利斯同意我的看法,认为孙尼并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
不过,大家仍然存在着严重的紧张情绪。孙尼现在是反对派报复的对象。我紧跟着孙尼——因此,我也就成了一个被报复的对象。
他们不仅要派一个监视组跟踪我,这倒是合乎情理的,可是,他们还想把特种武器袭击队的队员隐藏在屋顶上。我说:“你们这是疯了吗?在那个里弄里,孙尼住的里弄,你们能把持枪的队员送到屋顶上吗?我觉得,把队员们分散到街道上倒还可行。”
技术安排的实际协调者是吉米·卡利斯特罗姆。这个安排包括监视组。我特别提出来,要求帕特·科尔根作为街道行动的督学员,负责监视组的工作。
监视组在进出行动中并不仅仅处于被动地位,一旦出现了麻烦,他们就可以主动打入。这些特工大多数不认识我,只是见到过我的照片。他们不了解我的谈话方式,也不了解孙尼的谈话方式,再加上静电和干扰使传话不确切,监视组可能对谈话引起误解,过早地采取行动,对我们进行搜查,从而破坏了整个行动计划。
对我来说,设立监视组比根本没有监视组更具有危险性。如果他们分散在那个里弄的街道上,某个队员要向某人通风报信,他首先到什么地方去呢?他首先就直接到影院俱乐部去告诉孙尼·布拉克,因为他是这个里弄的主要人物。
我来到街区,朝影院俱乐部那里走。我知道监视组的人就在附近一带。我在注意他们,肯定他们已经各就各位。我受过训练,也有经验,能够看清大街上这一类的行动。我仔细观察,知道他们已经到位。我从来不认识他们,根本没有见过他们。他们一个个都是好样的。
孙尼在酒吧间等候。外场上显得很平静。布比在玩电子弹球机;查利在酒吧后面;吉米·莱格斯也在那里。还有一个我不曾见过的伙计。他叫雷,我后来才知道他叫雷·威恩,是联邦调查局的一个知情人,和乔伊·马西诺及孙尼在一起于事。1980年,那次对伊朗国王妹妹的住宅进行的偷盗活动流了产,其实正是威恩开枪打伤了自己的手。当时我们彼此并不了解对方的真实身份。
我走进去,同孙尼·布比和吉米分别接吻拥抱——这都是正常的问候。“你怎么样?”“佛罗里达怎么样?”一切都很正常。孙尼要我到后室去。我们坐在牌桌旁。
他开头就说:“你知道,我们已经干掉了3个家伙。他们完蛋了。迈阿密那里有可靠的人吗?”
“有。怎么?”
“因为有个家伙跑了。是布鲁诺。你知道安托尼·布鲁诺那家伙吗?”
安托尼·布鲁诺·英德利卡托是孙尼·雷德的儿子。“我可能见过他,记不得了。”
“我以为他到了迈阿密,因为他吸可卡因成瘾,每天要花费3,000美元的可卡因。他和那里的科隆坡家族成员有联系。我要你找到他,一旦找到就把他干掉。要当心一点,他一旦吸了可卡因,很疯狂。赤手空拳他算不了什么,可是他一旦有枪,你知道……。”
“好的,我明白了。”
“他在那儿可能和他叔叔J.B.在一起。如果你碰到他们俩,干脆两个都干掉,尸体就扔到大街上。要不要我派勒菲蒂和你一道去那里?”
“你开什么玩笑?我宁可一个人干,动作还利索些。”
“那两个家伙在海滩那儿,就是普玛和史蒂夫,你可认识他们俩?”
“我认识。”乔·普玛和史蒂夫·玛鲁卡。“海滩”这个术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