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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处寻找她那双新的黑色轻便鞋。这时萨拉说:“我希望我们也能去。”
“他们要录像的。”史蒂文说。他希望这能起到一定的安慰作用。
“是我们的妈妈,我们也得去。”
“萨拉,”琼莉说着把脚伸进鞋里,“我同意你说的,可是我们不能制定规章,索尼亚也许不喜欢孩子。”
“索尼亚是谁呀?”萨拉问道。
“挪威女王。”
怀亚特说:“领奖的是你呀。”
琼莉耸耸肩。“这个嘛,也许她带了许多随行人员。”
“你又不是他们的妈妈。”萨拉说道。
“亲爱的,”琼莉有些不高兴地解释道,“这是早就为她安排好了的宴会,那时我跟这件事还毫无关系呢,他们这是一举两得的事。”
“在那儿睡觉也是很得意的。”怀亚特说道,“我们为什么不行?”
萨拉说道:“又没有请我们。”
“林肯卧室只有一张床。”琼莉解释道。
怀亚特问道:“你们到那里住上一夜要带背包吗?”
史蒂文笑起来。琼莉说道:“我从来没把到外面过夜当回事儿,我想到的只有收视率,我干电视这一行时间很长了。”
“妈妈,你看上去很漂亮。”怀亚特说。
她冲他眨了眨眼。“目光很敏锐嘛。”
史蒂文穿上晚礼服的长裤,把吊裤带拉到肩膀上。“我不明白你怎么能把骑师短裤穿在礼服裤里面。”琼莉不满地说。
史蒂文看了看孩子们,眼珠转了转。
“要是我就穿丝质拳击裤。”琼莉说。
“等下回你穿小礼服的时候,”史蒂文说,“你就那么穿好了。”
两个孩子笑起来。
“我说的是要穿上档次的。”琼莉补充说。
“谁会往那儿看?”史蒂文这么一说,两个孩子又笑了。
“你穿上背带裤,不穿衬衣,还真有点性感。”她实事求是地说。
怀亚特嘴里发出噗的一声。
史蒂文让琼莉帮他把饰纽扣到衬衣上,然后对孩子们说:“现在你们俩知道了,我们要在海伦阿姨来之前就走。她从桥牌俱乐部回家之后就会来的。”
“爸,”萨拉说道,“海伦几乎不能走路。”
“她八十了。”怀亚特把她说得很老实的。
“她六十七,”琼莉纠正他说,“动作并不比我慢。”
“波托马克的保姆二十四岁,非常漂亮。”
琼莉说:“那你就跟波托马克呆在一起吧。”
萨拉问道:“妈,你怎么从来不说起你像我们这么大时候的事?”
房间里沉寂下来,史蒂文决定不帮琼莉解脱,他等着她作出回答。最后她说:“那是我不愿意回忆的一段时间。”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怀亚特进一步问道,“妈,你当时不喜欢当儿童?”
史蒂文看着琼莉。她想让他说,可是他没说。最后还是她自己开了口:“当时我有许多问题。”
萨拉的耳朵竖起来。“门铃响了。”
“运气不错。”史蒂文对琼莉说,“门铃给你解了围。”
“车来早了!”琼莉有些慌张。“我得看看化妆效果,明天早上要用的东西我好像总收拾不完——”
“嘿,宝贝儿,”史蒂文学着电影里歹徒的声音对萨拉说,“去把他们拖住一会儿,好不?”
“没问题。”萨拉说着咯咯笑起来。怀亚特跟在她后面一起出去了。
史蒂文一边打领结,一边注视琼莉往旅行包里放东西。就在这时候,她想到了一个潜藏不深的事实。“他们会去的,巴尼,克莱,芬德利都会到场的,不过不骑马罢了,事情不简单哪。”
“雷克斯不会去的。”他说道。
“这就能让我感觉好一点吗?”
“伍尔夫特工告诉我们要冷静,这对你来说是很大的荣誉,你可不能让任何事情把它给搅了。”
史蒂文抓起上衣,把它套上,她则在考虑他刚才的话。“史蒂文,有件事——”可是她欲言又止,随手拉上了旅行包的拉链。
“有件什么事?”
“没什么。”
“真的?”
“真的。”
他拿起那只包,把另一只胳膊伸过去让她挎。“今天晚上我将成为世界上最骄傲的男人。”
她咧开嘴笑了。“我丝毫不觉得有这种……这么说吧,我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你打扮得真漂亮,我爱你。”
他们开始下楼。
在轿车里,史蒂文握住琼莉的手。这是华盛顿特区一个美丽、凉爽的夜晚。史蒂文让司机“兜个圈子”从纪念碑区走,这样就不至于到得太早。他们向南来到林顿·约翰逊纪念园,他最喜欢从那儿看华盛顿纪念碑。然后他们从杰斐逊纪念馆旁驶过,看到这座流光溢彩的建筑,他们更加激动。他们知道这对于她来说是个什么样的荣誉,他们就像第一次遇上人生大事的孩子一样。
他们终于接近白宫了。这时候琼莉突然说:“我不能再保持沉默了,我感到就像在对你说谎。”
史蒂文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什么?”
“刚才离开家的时候,我就准备告诉你的。”
“什么?”他注视着她。过了一会儿,他说:“司机,请你把隔离挡板摇上,好吗?”
隔离挡板渐渐向上关了起来。
琼莉把两天前在努德斯特伦餐馆与巴尼·凯勒不期而遇的事告诉了他。她对史蒂文说,他要她不去做的事,联邦调查局明确不让她做的事,她偏偏都做了:她让巴尼把隐秘计划收起来。
“你真使他相信了?”史蒂文试探地问道。
“我想是的,我态度非常强硬。”
史蒂文面色很难看。“可是,亲爱的,那样你就把自己置于非常危险的境地了,你知道吗?你不要直截了当地拒绝这帮家伙。还记得他是怎么威胁我的吗?就连卡尔斯特罗姆也主动告诉我,在把他们收拾掉之前,我要暂且应付着。”
他们几乎到了门廊下面,前面的车正在下人,他们在等着。“史蒂文,我那是一时性起,脱口而出,我的精神都要崩溃了。我当时实在是受不了,我真想掐死他,把他给宰了!我当时实在气极了,我很遗憾。”
他再次抓住她的手。“没关系,没关系。我想他不会真相信你的话,这些家伙会放弃的,我倒要看看他们今天晚上如何动作,对你作出什么反应。在仪式结束、宴会过后,我们跟他们谈一次,让他们觉得我们还在考虑,我们还没有把门关死——”
“对不起,先生,”司机通过话筒说道,“我们已经到白宫了。”
“谢谢你。”
戈尔太太正朝外走,她解释说自己此先就安排了一个约会,现在她是特地经过白宫来向琼莉表示祝贺的。
“也祝贺你呀。”琼莉说道。
“我们在选举中获胜了,你却救了人一命。”
“这是我莫大的荣幸。”琼莉谦逊地说。
“这是你能得到的最高荣誉。”蒂佩尔说道,“受之无愧。”她问琼莉感觉如何,谈了几分钟有关孩子的事,然后她提到那篇说琼莉将来要竞选总统的文章。“'奇Qisuu。com书'大家都在谈论二○○八年,那是在计票的时候,他们突然谈到未来,你有兴趣吗?”
“从来就没有。”琼莉回答说。
蒂佩尔假装松了口气。“不过嘛,如果你决定那么做,务必要等艾尔和黛安娜满了八年之后。二○○四年你可不要参加。”
琼莉逗趣道:“害怕了吧,啊?”
“说实在的,我认为你能赢。黛安娜是在铺路,是个大突破。该到女人当总统的时候了,你说呢?”
琼莉同意她的看法。“是的,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喜欢这样,最新一期的《时代周刊》也会这么说。”
史蒂文眨了眨眼。“什么?”
蒂佩尔说:“一篇文章,谈你为什么会成为引人注目的女性。你的拥护者阿里安娜接受了采访。”
史蒂文微微一笑,他觉得当选总统的夫人会认为他是笨蛋,竟然不对这种令人兴奋的消息作出积极反应。他真想告诉她,这个消息快把他们吓得魂不附体了。
“为什么不在二○○四年竞选国会议员呢?”蒂佩尔建议说,“竞选参议员、州长——”
“也许是华盛顿特区的市长,”琼莉开玩笑说,“这样我就可以把路面上的坑修修好,我的车胎老是坏在那些坑上。”
“这个想法真妙!”蒂佩尔说道。这时一位白宫助理告诉她,车已经备好。“我得赶快走了,再次表示祝贺,艾尔早就进去了,祝你们晚上愉快。”说完她就走了。
“我们会尽兴的。”琼莉毫无表情地对史蒂文说。
他们进入东大厅的时候,她的情绪为之一振,人们对她的到来报以热烈的掌声。大厅里的背景音乐是海军陆战队军乐队演奏的美妙动听的华尔兹舞曲,许多人向她表示最良好的祝愿。大家以崇敬的心情看着她,为她感到骄傲,对她报以微笑,把她看成耀眼的明星。
这时,乐队突然高奏《向元首致敬》,表明总统和第一夫人的到来。琼莉不由得充满了自豪,心想,今天晚上的这一切完全是为了她……
五个小时后,一次未遂的刺杀行动震惊了整个世界,也改变了那天晚上的活动,并永远改变了琼莉的生活。她和史蒂文出现在进入白宫时走过的那几级台阶上。情况的急剧变化使他们无法就寝于林肯卧室,整个晚上都是一片惊恐与混乱,所有的计划全都化为泡影。在门口负责接待的人彬彬有礼地向他们表示歉意,问他们要不要车。他们说他们决定步行回家,因为他们就住在第十六大街,这是个凉爽、美丽的夜晚。他们甚至连那只旅行包也没顾得上取,他们想尽快离开那儿,巴尼、克莱和詹姆斯此刻仍然在里面。
他们走出白宫大门的时候,一大群记者围上来,打听枪击事件的消息。每个人都想从现场目击者那里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琼莉回答说,过一会儿再跟他们谈,因为她要先打个电话,说着,她跳进第一新闻网的一辆转播车,从手上抓着的小包里拿出手机作为幌子,把钥匙插进点火器的钥匙孔,她朝史蒂文点点头。他跳上驾驶座,把车发动起来,连结在车子后面的二十来根电缆全都被拽了下来,就像婚礼过后的空罐头和纸彩带似的洒得满地都是,那些记者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车子经过流光溢彩的杰斐逊纪念馆,驶过第十四大街桥进入弗吉尼亚。琼莉知道,在他们制服四骑士之前,他们是不可能再回华盛顿了。
问题是,四骑士会不会抢先干掉他们呢?
第二十四章
“孩子们怎么办?”史蒂文开着第一新闻网的转播车,心情紧张地问道。
琼莉答道:“我们在那儿等候的时候,我心里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办。”她抓起手机,查询了家住华盛顿第十六大街的维克托·加林多的电话号码。
“为什么?”
“史蒂文,孩子们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他们不会想不到的,绑架孩子,用孩子来控制我们,”
“我是问为什么要找钢琴教师?”
“因为他是个好人,因为我们可以信赖他,孩子们很喜欢他,海伦还能把他们带到哪儿去呢?”她暂时打住话头,注意听查号台的录音号码。“因为谁也不会到那儿去找。”她拨通了那个号码。“再说,他也很喜欢他们。”
振铃一响,对方就抓起了电话。“维克托?我是琼莉·帕特森。是的,我知道,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维克托,我现在遇到了许多麻烦。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是什么麻烦,不过你必须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你现在就到我家里去,帮助我家保姆海伦把孩子们带到你家去。我想让他们在你那儿呆上一阵子,因为我知道只有你那儿他们不会去——”
史蒂文说道:“告诉他要倍加小心,保护他们,告诉他们,我们爱他们——”
琼莉都说了,那位钢琴教师没有细问详情,他只是让他们放心,说他会找到孩子们,照他们吩咐的去做。琼莉解释说,她要在他去之前给海伦打电话,把这个安排告诉她。
史蒂文说道:“把钱的事告诉他。”
“维克托,”琼莉说道,“在卧室大衣橱右边从上向下第三个抽屉里有一只信封,里面有些现金,需要多少就拿多少。”
维克托问道:“我怎么才能跟你们联系呢?孩子们怎么跟你们联系?”琼莉耸耸肩,看了看史蒂文。
“我们给你打电话吧。”史蒂文大声说。
“你们到哪儿去呢?”维克托问。
琼莉想到的是:他们也不知道。
在她挂断之前,史蒂文接过电话。“维克托,听我说,你到我们家之后,到地下室我那间工作室去一下,楼梯在厨房对面,工作室角落里有一只上了锁的文件柜,你一进去就能看见。钥匙——你仔细记着——在左侧上方的大隔热管上面。柜子里有一些录像带和一些装着照片之类东西的信封,把它们全扔进垃圾袋里,拖到你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