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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强说:“我告诉过你的,你是我的前女友。”
明显夏晓晶这次少了幽默感,她说:“无聊。”
周强说:“从今天开始你可以恨我了。”
笑话,夏晓晶怎么可能恨他呢,他是那么纯洁不是吗?在夏晓晶心里他还是纯洁得要命,他纯洁得夏晓晶想用刀子杀掉他。
夏晓晶说:“我最后还想知道一件事,是不是韩云天叫你来接近我的?”
周强还是那表情,他的脸上永远都是那么自然。他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不认得你说的这个人。”
夏晓晶真想冲过去给他一耳光,他一下子又把自己包围起来,让她的进攻失效。不过不怕不怕,她还有更多的时间陪他慢慢磨,就算他是铁杆夏晓晶也要把他弄成针,不怕没结果就怕放弃,夏晓晶是什么人,搞定一个男人是早迟的事。
第四卷 幻觉之城 17 定海神针
晓晶坐在十号桌喝酒,她今天又有把自己灌醉的冲动周强的对话让她很不愉快。周强就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上,这时候的周强显得很沉默。
夏晓晶问身边的小花:“王思哪里去了,怎么没看到她?”
小花说:“她出去了还没回来,好像她今天请假了。”
小花其实人长得还好,就是打扮有时候让人有点受不了,衣着太过于变态。夏晓晶知道这里看似平静,但总有一天战争是免不了的。
周强说:“你们聊,我出去一下。”
夏晓晶听到周强的手机的铃声响起,他应该是去接电话而又不想要别人听到的吧,夏晓晶这么想。周强这个男人的秘密可不是一般的多,让人真是费解。
夏晓晶和小花聊大概也知道了王思的情况,王思在没来这里之前坐过台,据说是她坐台的那个地方开价最高的。她男朋友不是什么好人,专门问她要钱,那男人吃喝嫖赌样样来,她很爱那个男人。
夏晓晶频频举杯对小花说:“来我们喝,不要管这些人,他们都很烦的。”不认识的人一定会认为她是一个酒女。
小花一个劲地摇手,她说:“我不行了,今天喝得够多的了。”
夏晓晶野蛮地说:“必须喝,我都还没喝饱呢,再说了这还是我们两第一次喝酒,一定要尽兴。”如果这时候说她是酒疯子一点也不为过。
遇到这种事谁也没办法,更何况还是八面玲珑的小花。夏晓晶知道小花这人是那种遇人说人话。遇鬼连鬼话也会说地那种,所以今天在无聊的时候才找她。说实话其实她打心眼里也不喜欢小花这人。
小花说:“好吧夏大姐,那我们今天就不醉不归。”今天她地脸可是用粉堆成的,就像她的人一样看上去是软软的,还白着呢。
夏晓晶斜视她说:“我什么时候变成大姐了,我有这么老么。”她故意这么说的,小花的这句话多多少少有讨好的成分。
小花满面笑容地说:“是姐姐,我陪姐姐干了这一杯。”
夏晓晶还在找喳。她说:“难道你只想陪我喝这杯?”
小花笑得更灿烂,她说:“好好,我们今天不醉不归。”夏晓晶怎么看她地脸都是虚伪,这女人呀。
夏晓晶说:“这才是我的好姐妹,我们喝。”说完夏晓晶就举起杯,她现在就好这一口。她爱死酒这东西了。
周强回来的时候两人正喝得欢,两个女人还一边划拳一边说笑,真像一对好姐妹。周强也不说话就站在旁边看,他还是多想了解夏晓晶的,她一直都是性格怪异的女子。
夏晓晶抬起头来望他:“你站着干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站着给人很大的压力?”她说这些话地时候脸是红的,就像着了火的猴子屁股。
周强只好顺势坐下,他知道夏晓晶又喝多了,至少样子看上去是这样的。对于夏晓晶他总觉得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谁又知道她这次又是不是装的。
夏晓晶直接把瓶子推到他前面,只说一个字。她说:“喝。”夏晓晶的语气很霸道。意思是不喝不行,你必须得喝。
周强说:“你少喝点吧。很伤身体的。”
夏晓晶说:“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周强当然知道她是装的。他也懒得理她。上次夏晓晶假醉后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呢,他怀疑她又在故伎重演。
周强说:“别喝了。我还有事。”
夏晓晶粗声粗气地说:“能有什么事比喝酒重要?”她说得很有大将风范,整得跟真地似地。
周强说:“看来你这次是真醉了?”
夏晓晶说:“醉也分真假吗?”
周强说:“当然了,有的人就喜欢清醒着醉。”
夏晓晶呵呵笑着说:“你是说我吗?”
周强说:“好像这也没有别人是这样子地。”
夏晓晶说:“说个屁,那叫心醉你懂不,心醉。”
周强不得不承认这他确实不懂,那走路也会走醉,看戏叫戏醉,吃水还水醉呢。夏晓晶这人就这样,她喜欢强词夺理,这也是件没办法地事。
小花也感觉她的存在是多余地,她看看两人不明白在说什么。她站起来说:“我过去打一转,还有朋友在那边。”
夏晓晶看着她向另一张桌走去,她在笑,周强在看着她。周强问她:“你又在笑什么,你的笑容好奇怪?”
夏晓晶说:“走吧,我们也回家。”
“回家?”周强问。
夏晓晶说:“是啊,你回你的家,我回我的家。”
周强站起来说:“好吧,那我们走。”
账还是周强去结的,用夏晓晶的话来说就是谁叫你这么有钱的呢。在这时候周强就会说,看来装有钱人是我的不对。
夏晓晶问他:“你不准备送我回去吗?”
周强说:“我不敢了,你的眼睛让我害怕。”
夏晓晶笑了,她说:“哎哟喂,我又不是老虎我会吃了你吗?”
周强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你比老虎更可怕,快点上车吧。”
夏晓晶笑得花枝招展的,就差没把手里拎的包扔到天上去。她坐在周强的旁边吐气如兰地说:“谢谢啦!”
周强没有转过身看她,只是说:“原来你也会说谢谢!”
夏晓晶的手慢慢地慢慢地伸向他的脖子,这感觉多奇妙,夏晓晶注意到车向公路边沿冲去,一秒,二秒,三秒……
第四卷 幻觉之城 18 边沿倒计时
光如沙,夏晓晶的身未动,如果死来得如此容易又何呢。就在这一刻夏晓晶亲临死神的滋味,脑子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夏晓晶闭上眼,她感觉车停下来了,身上并没有痛。她不知道周强是用什么办法让这么快的车速突然停下来的,有个男人陪自己死也是件幸事。
她问他:“怎么不冲了?”很奇怪一点也不害怕,也许天堂离人间本只有一步。
夏晓晶推开车门,周强坐在车上一句话都不说。车的左边有一层被划掉的漆,凹进去了,这输车刚才被强烈地和别人的车插身而过留下的疤痕。那个司机愤怒地看着周强,然后又愤怒地把车开走。
车离坡只有一尺不到,这就是外表柔弱的周强内心世界,他也有疯狂的时候。夏晓晶拍着窗户问他:“你不下来吗?”
他打开车门,夏晓晶本来以他是想要走出来,没想他反倒把夏晓晶拖进车里。他用眼睛看着夏晓晶,那是多么绝望的一双眼睛,和刚刚就在酒吧的那个周强完全不是一个人。
车很快又启动,这次两个人都没有系完全带,夏晓晶现在反而冷静了,她真的很想看周强今天是怎么了,在天台她就知道周强今天是和平时不同的。
他说:“你知道吗?如果刚才我刹车再晚一秒我们都完了。”
夏晓晶点头,表示她知道。这游戏多刺激。或许人生也是一场又一场的游戏组成地。她当然不会知道她已经快把周强逼疯了,谁的荷尔蒙在这个夜晚一点既燃。
车向城外直接奔去。夏晓晶第一次体会到了漂移。她也不想阻止周强,他要玩她没有理由不奉陪,就算是用生命作为代价。
夏晓晶说:“很新鲜很刺激,你继续。”
周强还是专注地开他地车,就像根本没有听到夏晓晶在说什么。车窗外的树飞驰得很快,黄风扫起落叶,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再也看不见,一阵风杀九步,漂在空中随风吹。
车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夏晓晶估计离城区已经二十多公里,这里显得很荒废,到处都是杂草丛生,让很少离开城区的夏晓晶臭到了坟墓里散发来的气息。要是天再黑会有火在闪烁。想起一个词:鬼火。
周强终于说话了,他说:“我们下车吧。”
这次轮到夏晓晶不动了,她从来都没有如此依留过车上的气味,无论怎样的女子在这个地方地第一反应都是如此,夏晓晶也不能脱俗。
夏晓晶说:“你一个人在外面吹风吧,我可没心情陪你。”她关了门车,一道车门隔离了两个人的空间,她锁了车门,准备美美睡上一觉奇 …書∧ 網,至少人在困意来临的时候比吹着冷风要舒服得多。
夏晓晶打开音乐。那英的声音弥漫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那英说:终于你找到一个方式分出了胜负
输的代价是彼此粉身碎骨
外表健康地你心里伤痕无数
顽强的我是这场战役的俘虏
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
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我的剧情已落幕我的爱恨已入土
终于我明白俩人要的是一个结束
所有的辩解都让对方以为是企图
放一把火烧掉你送我地礼物
却浇不熄我胸口灼热地愤怒
你如果经过我的坟墓
你可以双手合十为我祝福
我可以又手合十为你祝福吗?这首歌是循环地。无法切换,就是说只有这么一首歌。夏晓晶地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还是不太明白周强到底想要谁走向坟墓。
夏晓晶这才试图打开车门。连试了几次都没有打开。越是这样她就越想打开车门,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周强去了哪里,只有风在外面吹动树的声音。
这时候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是周强地号码。她问他:“你想干吗?”
他问她:“听到那首歌了吗?”
夏晓晶说:“是的,我听了。你想告诉我什么?”
他说:“你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吗?这里是十里坡,将来我们三个人总有一个会埋在这里,和这里的土壤相依相伴。”
夏晓晶说:“三个?还有一个是谁?”
他说:“李雪,我想让她死。”
夏晓晶哭了,她说:“为什么呀?这又是为什么?为什么非是我们三人要死一个?”
他说:“你总有一天会懂的。”
夏晓晶说:“你去了哪里?你把车门打开我们见了面谈好吗?”这又是谁布的局,这又是谁的错,她发现自己从来都没认真地对待过周强,她和周强与其说是游戏,还不如说是一场赌局,她从一开始就把自己赌了进来。
他说:“其实你早已经征服了我,当我知道你找别人来调查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也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也许我们都会幸福。不管与你的路有多苦,我都会坚持走到最后。”这是歌词里的,夏晓晶听过那首歌,她知道那是属于一个男人无声的眼泪。
夏晓晶说:“求你了,告诉我你是谁吧。你是韩云天吗?”如果他真的是韩云天,她不知道他再次走进她的现实,她还不会去爱他,或许不会了吧,所有事都变了模样。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他说:“如果是呢?如果不是呢?”她看不到他的脸,但她能感觉到痛,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
她说:“不管你是谁,我和李雪还有你我们都不用死,既然由我开始也由我来结束。”
他说:“你想干什么?”
她冷笑着说:“我有办法解决,不管你是谁,你都没有必要为了我去死。”
他说:“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她说:“再见啦亲爱的,亲爱的再见。”
夏晓晶把电话挂了,她面色苍白,周强一定找人改装过车上的系统,要不然在车里开车门简直易如反掌。
夏晓晶缓缓发动了车子,不熟练并不代表不会开,早在多年前她就跟韩云天学会了开车。她开始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第四卷 幻觉之城 19 出现
九月的天空很忧郁,有小雨。杜小微出现在南平的四楼。这里是新修的建筑楼,这里也是全市最贵的楼盘。杜小微还是一身的黑,就像这是她身份的一种标志。
有一个人懒散地半依半靠在办公椅上,她的头发还是清汤挂面,她没怎么打扮但还是很漂亮。这也是李雪身份的标志,她正在网上查东西。
杜小微走过来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李雪还是没什么表情,两人就这么对望着。果然和夏晓晶想的一样李雪回来了,她们近得只有一公里不到。
李雪问:“找到她了吗?”李雪的眼神有点漂浮,她在等杜小微的回答。
杜小微说:“车冲下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