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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晶说:“是啊,但就在杨安不顾自己的生死叫你离开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是那么的爱你。风雨后才会有真的彩虹吧。”
王思说:“韩云天对你也不错,他是为你才这么做地,他不想你再用幻术,在他内心里你比他还重要。”
夏晓晶说:“昨天把他带回来后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总有一天我还是会走他的这条路,最终我还是会走上犯罪的,我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都不想要我会幻术。”
王思说:“我很内疚,要不是他为了救我。现在也不会搞成这个样子。”
夏晓晶说:“这不怪你,该来的迟早都要来,这就像你地前夫一样。无论你怎么躲都躲不过的。”
王思说:“韩云天又出去了吗?昨天晚上我看到的他的时候他痛苦地样子。我真的怕他就这么神志不清了。”
夏晓晶说:“他现在一醒就变得无忧无虑。对着每个人的笑呵呵的,一个人站在镜子边也会笑得起劲。他到处玩。就像这个世界谁也不在他地眼里。我昨晚一直没睡,从你走后我就看着他痛苦得快要虚脱的身体,一直到天亮。”
王思说:“要不找杜小微吧,解铃还需系铃人,这样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夏晓晶说:“这我不是没有想过,就算杜小微肯帮这个忙,杜小微要想唤醒他希望还是很渺茫。”
王思说:“那总得试试,每天晚上都这样的话他又能捱过多少日子。”
夏晓晶说:“这我知道,我已经用了许多方法没有一样行得通地,只会让他体内地幻术越积越多。”
两个人说话地时候韩云天打开门回来了,夏晓晶看到满手是泥。他迷茫地看着王思,又看着夏晓晶,眼睛里除了单纯还是单纯。
夏晓晶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牛奶,对他说:“外面的泥土很脏,别弄得满身都是。”
他说话地语气像个孩子,他说:“我看到一套好漂亮的衣服,就是我们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今天我又去看了。”
夏晓晶看着王思,现在韩云天就成这样子了。他对一切事情都感兴趣,就连吃饭的时候耍筷子也可以耍半天。
王思说:“你还认得我吗?我叫王思,我们是朋友。”
他生气地说:“你谁啊,我不认识,你这人好奇怪。”
王思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有几秒钟的时候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这说话的明明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韩云天怎么可能说出这么幼稚的话。
夏晓晶拍着她肩膀说:“从昨天我看到他后就变成这样子,今天醒来后也是这样子,这种改变真的好可怕。”
王思说:“他好像现在很快乐,思想单纯得回到了小时候。”
夏晓晶说:“他现在有许多身份,有时候有大人,有时候是小孩子,有时候他还尖声尖气地学女人说话。”
王思望着韩云天很是无奈,幻术真可怕。它可以让一个人面目全非,还可以无缘无故地改变着一个原本很正常的人。
韩云天说:“我带你们去看衣服吧,真的很好看。”他也不管夏晓晶和王思同不同意,他自己又开门出去了。
夏晓晶和王思紧紧跟在他身后,街上的车子这么多,韩云天就这么左看右看地走着。王思看着夏晓晶一路沉思着,她看不到夏晓晶的表情,她不知道夏晓晶在想些什么。
大约走了十五分钟韩云天停下了,那是一个很大的玻璃展台,他就爬在玻璃上看得入迷。他指着里面说:“就是这儿了。”
夏晓晶知道这是昨天晚上他们走过的路,也就是在这儿被催眠的韩云天还不停地回头看。那是一套穿在模特架上的衣服,那是少数民族服装,准确地说应该是彝族的服饰。以黑色和蓝色为主,可以看得出来那是手工做的,那些花绣得很逼真,最下面还有红色的边条。
王思看到夏晓晶眼里的不可思议,夏晓晶一直呆呆地望着,她不明白这衣服有什么特别的。
韩云天是被夏晓晶强行拉走的,他站在哪里不肯离开。回来后夏晓晶才告诉王思,杜小微和韩云天才认识的时候应该就穿着这身衣服,她一直骗韩云天说她是白族,杜小微也有一模一样的衣服,杜小微也许并不知道白族的衣服和彝族的是有区别的,她不曾细心地想过。
到家后夏晓晶让王思看住韩云天,她转身出去了,去哪里夏晓晶并没有告诉王思。夏晓晶想,从哪里开始的就从哪里结束吧。
第五卷 尘埃落定 20 苏醒
空气里有桂花的味道,夏晓晶穿着少数民族服装出现在韩云天的前面,学安素掂着脚尖走路。安素用幻术让韩云天看到她死去的那一刻应该也是穿着这身衣服的,她是那么要求完美不是么。
韩云天开始上下打量着夏晓晶,夏晓晶也看着他。她说:“我们看电视好吗?”
韩云天点点头。
画面里出现安素,她穿着和夏晓晶一样的衣服。安素一个人在小阁楼里唱歌,她动作轻盈像一只燕子。这张碟子是夏晓晶找了安素的相片加工过的,安素就这么还原在夏晓晶的面前
夏晓晶对他说:“看着我的眼睛,一切都没问题。”
王思在窗户外面看着夏晓晶,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夏晓晶用幻术,没见过幻术的人无法想象它的世界有多大。
夏晓晶在韩云天的耳边说:“闭上你的眼睛,安素没有死,那只是你的错觉,她又活过来了。”
韩云天缓缓闭上眼,开始认真地感知周围的事物。慢慢地他感觉树在动,云在飘浮,还有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在盛开。
王思手里揣着一盆东西推开门走过来,她走得很轻,就怕把韩云天惊醒。盆里装的是狗血,这是特意到菜市场找来的。
王思一边把狗血倒在地上,一边对夏晓晶说:“真的要这么做吗?”
夏晓晶说:“他的幻觉是从这里开始的,就应该从这里结束。”
夏晓晶又走到韩云天的身边说:“安素在叫你,她活了,两分钟后你睁开眼就能看见她。…”
夏晓晶躺在沾满鲜血的地板上,血腥味在房里乱窜。王思地手里拿着匕首。插在夏晓晶的肚子上。顿时出现一个女人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夏晓晶地头发很长,乌黑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匕首地柄上不停地有鲜血滴下来。衣服上裤子上到处都是。时间过得好漫长,王思走出去的时候随手关了门。
韩云天看到大地在苏醒。他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安素倒在地上,他想叫可喉咙被什么卡住了叫不出声。满眼的血红,他以为安素死了,他体内的血在沸腾,就像快要燃烧了。
他在向安素靠近。他看到了那把匕首,那是他地,他不敢相信是自己杀了安素。可这里除了他和安素没有别的人,耳边有个声音在回旋,像是安素的声音,你把我杀了,是你杀了我。
韩云天脚一软滑倒在地上,看到安素的血流了一地。他看着安素沾有血迹的脸,苍白的皮肤。他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
他开始恨自己,呆呆地坐在安素的身旁。安素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感觉头痛袭来,四面八方地围墙把他包围。他觉得快要窒息了。生活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就在这一刻他的心已经死了,和着这片土地慢慢慢慢地消失。
他绝望地看着这里的一切。视线开始模糊,他闭上眼,他真想睡上一觉。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来地声音在呼唤,在说,接着看下去,只要听我的一切都没问题。他地最后一丝清醒,他记得这是刚刚有人对他说过地话,是谁?他不记得了。
眼皮好重,他不得不又睁开眼,这个叫他醒来的声音一直在呼唤,像是要取他地魂魄。他的体内有好几种东西在挣扎,它们一一复苏了。
接下来的一秒韩云天看到安素在慢慢站起来,她身上的匕首已经不见,她真的活了。安素在对着他笑,她说:“我没有死,这一切都是你的虚幻,这一切都是你的虚幻,这一切都是你的虚幻,这一切都是你的虚幻,你醒来你醒来你醒来你醒来你醒来你醒来你醒来你醒来……”
韩云天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一股暖流从脚心升起到达全身,他的身体变得懒洋洋,他经不起这种诱惑,他闭上眼世界安静了。
王思看到站在血地上的夏晓晶,她又再一次把韩云天催眠。夏晓晶已经是大汗淋淋,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
王思和夏晓晶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韩云天弄到床上,他睡着了样子很安详。夏晓晶为他盖好被子,刚才苍白的脸有了血色。
夏晓晶换了衣服洗了个澡,感觉好多了,刚才的疲惫散得很快。她关了电视,安素的画面卡住,要是没有它,今天也不可能如此圆满。
王思在拖地板,她说:“他醒来的机会有多大,我们花费了好大的力气如果这次都还不行……”
夏晓晶说:“应该没问题了吧,他亲眼看到安素复活了,我相信安素对他下的幻都解了。”
王思说:“这样就好,这样的幻术好可怕。”
夏晓晶说:“谁说不是呢,杜小微就让他这么生不如死。”
王思说:“为什么刚才韩云天要把你当成安素,问题是不是出在碟片上?”
夏晓晶说:“是的,安素的身影在他脑子里闪个不停,我又和安素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所以他才会把我当成安素。”
王思说:“这套衣服花了你多少钱,应该不便宜吧?”
夏晓晶说:“一千八,让韩云天成功见到了安素还是值得的。”
王思说:“那下一步我们怎么做?”夏晓晶真的太聪明了,他还是找到了杜小微的弱点,杜小微让安素死,夏晓晶就让她活过来。
夏晓晶说:“能怎么办呢,只好等了。”
也许明天或者后天韩云天就会醒过来,夏晓晶已经拿出最后一块筹码,成功与失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王思说:“我们出去看星星怎么样,好久都没有这种兴致了。”她是希望能给夏晓晶一点安慰,多多少少能抚平那些缺
夏晓晶说:“好吧,把酒带上我们不醉不归。”对于韩云天她已经尽力了,就算不能感动天,至少她将不再遗憾。
两个人从冰箱里取出啤酒直冲阳台,有时候适量的酒也可以当着调情剂的。刚刚对韩云天下的幻还是很冒险,要是一有出错韩云天就完了。
夏晓晶和王思抽着小烟喝着小酒,今夜月正高,请将我醉在梦里。世间就像一出戏,谁也当不了主角,不过配角也好,至少可以忘却短暂的不快乐。
第五卷 尘埃落定 21 我们的爱
光仿佛又回到少年时,她和韩云天都有着纯真的面孔单车上学放学。那时候可以手牵手,可以为了一件小事生一整天的气,也可以为了爱情什么都不管不顾。那就是纯真那就是美好,可惜现在已经不在。
夏晓晶看到韩云天醒了,岁月还是在他脸上留下了太多了烙印,他的眼睛已经不再明亮如初。他的举手投足都有了成熟了魅力,恰恰这些都不是夏晓晶所喜欢的。他喝她喂的粥样子是那么津津有味,他不像是大病初痊的人。
他问她:“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回答他呢,她说:“你得了一场感冒。”仅此而已,仅此而已。再美的时光都会过去,也许再过几十年后两人都已经是白发苍苍。
他摸着她的手说:“好久没见你,真想你呀,”
她的笑容里有了苦涩,慢慢的他是会什么都记得的。她没让他忘记了任何东西,那都是属于他的,而不是她的。
他说:“还记得我们偷偷坐上火车去看大海吗?那是我第一次站在海边,我们都很害怕不敢回家。”
她点点头,在韩云天的面前她从来都是淑女。收起海盗一样的心,第一次他给她的承诺,他给她做的草戒指。
夏晓晶说:“你病刚好别想这些了,我为你熬了中药,很补的。”
他说:“我到底得的什么病?告诉我实话。”
她说:“就是一场感冒,风寒过后就好了。”
他跳下床来,完全不像几天前的样子。他说:“今晚我们出去喝酒吧,好想念以前学校外面的那家酒吧,以前我们常去哪里。”
她说:“你现在还不能喝酒,下周才去吧。”
他说:“怕什么,这点小病又死不了人。”
她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脾气还是这么臭,从来不把自己当回事。”
他说:“男人都这样,这是天性没法改的。”
夏晓晶把仅有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还是没做出什么像样的菜。她天生就不是做饭的料。眼泪滴在水盆里溅开了花朵,倒映在水中的她满脸泪光,她明明比任何都坚强,可只要站在韩云天前面她就会脆弱。
韩云天在门口问她:“要我帮你吗?”
他看到她的脸色很不好,于是问她:“你怎么了?”
她说:“没什么,辣椒进了眼睛。”
他说:“过来,让我看看。”
她说:“不用了,已经好多了。”
他奇怪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