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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用吗,先生?再加100 元好了,给我就行。”邦德交了钱,车子也到了。十分钟后,他们已经快速行驶在两边挤满了破旧建筑物的大街上。
街上到处是正在玩耍的衣衫褴缕的孩子,马路边上坐着一些灰头土脸的成年人。
不久他们便从贫民区进入了富人区,这里不再有破衣烂衫和绝望的表情。商店里灯火辉煌,奢侈品琳琅满目,有许多保安人员正在街上巡逻。只见那些派头十足的人都穿着蓝色的裤子和衬衫、套着短皮夹克、棒球帽上的金色徽标闪闪发光,而且都身带机头大张的猎枪。邦德发现,即使是在这些高级商业区里,洛佩兹总统的画像也是随处可见。
他们已经打过电话,邦德预约了总统饭店所能提供的最高级套房,所以那些迎候他们的人又是搓手,又是微笑,又是鞠躬,又是作揖。搬运他们的行李动用了三名侍者,一名殷勤倍至的助理经理一直陪着他们,不停地向他们致意,又问他们对套房是不是满意。
尽管他们没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但邦德还是皱着鼻子四下打量着,“还凑和吧,”他说,“不过,我要在所有房间里都插满鲜花……”
“没有问题,先生。”
“还有一件事需要马上就办,能不能给我租一辆劳斯莱斯?”
“当然,先生。”那名助理经理把腰哈的更低了,“要不要配司机?”
“暂时先配一个吧,以后再说。”
“好的,先生。我请问,先生……”他显得有些犹豫。“您能否签一下登记卡,先生?”
邦德看着他,那眼神就好像对方是刚从石缝里钻出来的。他掏出一沓钞票,一边大把大把地给侍者分发小费,一边说,“这事由我的高级秘书肯尼迪小姐来办。”他说完朝帕姆招招手,帕姆的眼光锥子般地剜了他一眼,然后才向那名助理经理甜甜地笑着签了登记卡。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称呼我肯尼迪女士,”门关上后帕姆才说。“不管怎么说,我已经跟你讲过,我不是那种肯听命于人的人,为什么不说你是我的高级秘书呢?”
“入乡随俗嘛,帕姆,这个国家仍然是男人的世界。”他说着向行李架上的一个大箱子走过去。他摆弄了一会箱子上的密码把箱子打开,只见里面装满了钞票,把个帕姆惊得几乎差了气。
他从里面数出来几沓递给帕姆。“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亲爱的帕姆。
你的工作完成了。”
帕姆接过钱看了看,然后又看着邦德。“詹姆斯,反正你这儿也缺少人手,我愿意帮你把这件事做完。”
“太危险了,帕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说着用两手扶在她的肩头上。“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我希望回去时你还等着我。”
真是个可人的姑娘,邦德心想。又聪明,又漂亮,又勇敢,这都是很吸引他的地方。他弯下身子用力地吻着她的双唇,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在积极地做出响应,这一点更能吸引他。不过他也注意到了她身上不太讨人喜欢的地方,太任性,而且脾气太大,点火就着。
她从他怀里抽出身子,“詹姆斯,听着,那些人在迈阿密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也许他们会认为我已经被他们打死,不过他们很快就会弄清真相。
一旦他们知道我还活着,我可就无处藏身了。我的唯一机会是在桑切斯抓到我以前把他给抓到。”她说着投来了一个令人无法抗拒的微笑。“另外嘛,我喜欢你的薪水。”
他足足看了她有一分钟,然后点点头,又从箱子里取出一沓钱。“好吧,这是你的活动经费,如果你打算当我高级秘书的话,那就要打扮得像那么回事。”他说着冲她挤了挤眼,投去一个古怪的眼神。“这样吧,你去做做头发,再买些时兴的衣服,别老是穿得像个假小子。”
帕姆的火气又给拱了起来,露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她劈手夺下邦德手里的钱,“你这混蛋。”她嘴里嘟囔着,转身向门口走去。
“噢,肯尼迪小姐,”他冲着她的背影道,”
“我需要把钱存起来,你知道桑切斯常去哪一家银行吗?”
帕姆继续向外面走,“你以为会去哪一家?”她扭头说。”就是城里最大的那家,伊斯莫斯银行,他自己开的。”随后就听到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像是有人放了一枪。
一小时后,邦德正懒洋洋地倚靠在一辆银白色劳斯莱斯车后座上,装钱的箱子就放在车子的行李箱内。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们穿过两个街区后,眼前赫然耸现出一幢很气派的仿古建筑,伊斯莫斯银行几个镏金大字横贯东西,煞是醒目。看起来桑切斯似乎偏爱金黄色,邦德想,这倒并不奇怪。
实际上应当是黄白两色,因为白色象征毒品,黄色当然是毒品带来的黄金。
不等车门打开,一名银行的服务员已经来到车前,四周有许多穿着皮夹克的警卫,身上都带有顶着火的自动手枪。邦德把两只钱箱从车子的行李箱中取出来放到服务员的手推车上。这次他也同样提前打电话通知了对方,服务员说经理正在等着见他。
他们进了银行大门,铺着大理石地板的华丽大厅内有许多穿着入时的顾客,他们在人群中穿行着。当他们走进一间宽大敞亮的办公室时,邦德不由地想到,桑切斯真是个在门面上不惜花费血本的人。
“嗨,老朋友!”邦德听到有人在冲他这个方向打招呼,当他看到那人正是桑切斯时,心里不免咯噔一下。桑切斯穿着一套无可挑剔的白色西装,皮肤呈古铜色,正在从主楼梯上走下来。
起先邦德一直认为桑切斯是冲着他来的,可临了桑切斯却与他擦身而过,这时邦德才发现他是冲着那六个乘赌场专机来这里的东方人去的。同那六个人在一起的还有桑切斯的财务顾问,帕姆管他叫什么来着?对了,杜鲁门·洛奇,听起来像是一家汽车旅馆的名字。邦德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然后便走进了经理室,同时他注意到桑切斯正陪着那几个人顺着宽敞的大理石楼梯往楼上走去,那楼梯的气派程度绝不亚于第一帝国饭店。
衣着与桑切斯同样讲究的经理是个身材很高大的人,他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微笑着向邦德伸出手来,那张办公桌大得简直可以用做直升机停机坪。
“您一定是邦德先生吧?您好,我叫蒙顿朗哥,我有幸负责本行的业务已经5 年了,很高兴见到您。”
邦德已经打开了那两只盛钱的箱子。这时他指了指箱子里让人头晕目眩的一摞摞钞票。“我来存点钱,”他说。
蒙顿朗哥向钱箱瞟了一眼,脸上微微一笑,似乎是在说这对本行算不了什么。原本想搞点戏剧效果的邦德多少有些失落。经理按动了办公桌上的一个小按钮,有一扇门悄然打开,出现了一个身材苗条的年轻姑娘,与其说她是名银行职员,不如说她更像个时装模特。
“这位迷人的小姐是我的助手,邦德先生。”说完他向那姑娘转过身去,那姑娘向邦德投来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康苏拉,请你把邦德先生的钱过一下数。”
“好的。”那姑娘用一口流利纯正的美国英语回答道。
“一共是五百万整。”邦德说完便抽身去欣赏墙上的壁画。
“那就不用数了,亲爱的,给邦德先生开张存单。”
康苏拉点点头向一名服务员示意,那服务员推了一辆手推车进来把钱箱装上推走了。邦德脸上流露出一种有私房话要讲的神态,蒙顿朗哥也向他投去了心领神会的眼神。
“另外我还准备按月存入同等数额的钱,”邦德说着又去看那幅壁画,画上是一幅街景,时间是1920 年,画中的人物都显得很富有:女人们都乘坐加长的轿车,用加长的烟嘴吸烟;男人们有的正往银行里存入大把大把的钞票,有的正在购物,不购物的人则正在开董事会。
蒙顿朗哥走到邦德身后。“这幅画还不错,是不是?它是本地一位天才画家的杰作,画的名字叫‘劳动致富’。”
“非常贴切。”邦德扬了扬眉毛说,眼睛仍然没有离开那幅画。
“邦德先生,”经理接着说,“我们伊斯莫斯银行非常理解像您这样的储户,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可以随时把您的钱打到我们在美国的银行,并进而划入美国联邦储备银行。我们这座楼里就有交易室,你可以随时进行交易。一旦您的资金进了联邦储备银行,我们就可以用它——怎么说呢……?”
“进行合法投资?”邦德转身向那个正在冲他微笑的经理说。
“一点不错,邦德先生,合法投资。我们的交易室与全世界的主要金融交易所连网,并为所有储户严格保密。也可以说我们银行运作的秘密投资基金堪称世界之最。”
邦德心想,“还不如说是全世界洗钱公司之最。”不过他却大声回答说,“我会考虑的,你们的服务对我真的非常有用。”
“我很高兴我们能够互相理解,很好。”
外面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另外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进来。邦德只觉得眼前豁然一亮。那女人的发式、化妆无不令人赏心悦目,一身轻柔飘逸的白色套服一打眼就能看出是某位设计大师的杰作。
“蒙顿朗哥先生,”她开口道,听到她的声音邦德才恍悟到此女乃是帕姆,只是她的外表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她一边冲邦德挤了挤眼,一边继续说道,“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姓肯尼迪,肯尼迪小姐,我是邦德先生的高级秘书。”
邦德急忙上前一步,“稍等等,肯尼迪小姐。”但此时的蒙顿朗哥早已被帕姆的美貌弄得神魂颠倒。“邦德先生,您可从没跟我讲过您有如此迷人的下属。”
“他一般不向人介绍自己的雇员。”帕姆马上接口说。
“是这样,我说,”邦德顿了一下,“你是否可以为我在赌场里开一个帐户?先生,我总是改不了嗜赌的恶习。两百万美元怎么样?”
“没问题,邦德先生,没有一点问题,您尽可以放心去赌,我们这家银行的董事长恰好也是赌场的老板。”
帕姆迷人地笑了笑,“多么周到的安排。”
蒙顿朗哥也谦逊地回报以微笑,“这是我们的一贯服务宗旨,小姐。”
“我应该请求邦德先生带我一道去,他在赌桌上总是走背字。”
“是吗,小姐,不过俗话说得好——赌场倒霉,情场走运。”经理说完开心地大笑起来,好像真有过这么一句俗语似的,不过他的笑声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他发现邦德和“肯尼迪小姐”都在冷冰冰地望着他。
“好吧,你在卧室已经走了桃花运,看看你在赌场上是不是该倒霉了。”
帕姆挽着身着夜礼服的邦德柔声说道。他们乘坐的劳斯莱斯此时正好停在赌场门前。“你看起来很有派,詹姆斯。”
邦德没有作声,他正在想别的事。
“谢谢你,亲爱的,”帕姆只好自话自答。“承蒙夸奖,你看起来也同样光彩照人,我还从未见过象你这样迷人的姑娘。嗨,邦德?喂,该醒醒了。”
“噢,对不起,亲爱的,我有很多心事。是的,你的确很迷人,服装只是一个方面,真正让我动心的是……”
“是什么?”
“你竟然能在十分钟内就把自己变成一个地道的时装模特,一般的女人可做不到这一点。”
她笑了笑,“逢场做戏罢了。”此时门童已经来到了车子跟前,帕姆继续说,“这句话对你也很合适,你一到床上就马上变成另外一个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是逢场做戏。”邦德说着向她投去一个会意的眼神,然后便下了车并把手伸给帕姆。
真的,很久以来他一直是在逢场做戏中过日子,而今天晚上他更是要演一出戏给桑切斯看,他还想干脆利落地上演一出“盗仙草”。
赌场内装饰的非常华丽,同前来赌博的人们相映生辉。宽敞的大厅内一水的大理石地板,再往里面走便是厚厚的地毯。“像是到了蒙特卡洛①。”
邦德小声说了一句,这时一名年轻经理迎上前来。
“欢迎光临。”他鞠了一躬,“邦德先生,肯尼迪小姐。”
“这里好像人人都知道了我们。”邦德竖着眉毛说。
“在伊斯莫斯城,有一样东西可以敲开所有大门,先生。”
“当然,我真不开窍,都是钱闹的。”
“完全正确,先生。请赏光跟我来,贵宾赌室设在楼上。”
他们沿着大理石楼梯拾级而上,穿过一段长长的拱廊又下了三级台阶后进到一个非常豪华的房间内。有许多人正在里面鏖战,这间赌场显然设有适合各种人口味的各种赌具。
横贯房间的棕色扇状赌台旁边聚满了赌客,嗡嗡的嘈杂声不绝于耳。那些喜欢清静的赌客们则围着牌桌玩各种赌牌游戏,也有的在玩轮盘赌。所有人玩得都很认真,从他们的专注神情中可以看的这一点。
从那些赌徒中邦德一眼便认出了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