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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姆看了看Q ,“没关系,”说着她把房门关上,“这儿就我和詹姆斯的叔叔两个人,你用不着回避他。”
“我想说的是詹姆斯……”
“出了什么事?”帕姆的脸上顿时露出警觉的神情。
“他非常危险,桑切斯不是白痴,他很可能装做和詹姆斯是朋友,但我知道他仍在四处调查他的身份。”
尽管此时帕姆心中的妒意越来越浓,但她仍然做出一副很坦然的样子,“没事,詹姆斯早已安全离开了这个国家,”她顺口扯了个谎。
卢佩的眼睛睁大了,“可他并没有离开,难道你还不知道?他昨晚在桑切斯那儿,事实上他是和我在一起。”
帕姆把身子转到Q 那边,Q 看到她的脸色煞白,嘴巴紧紧绷成一条线。
“你的意思是说他住在桑切斯那里?”Q 问了一句,他试图把卢佩捅出的窟窿补一补,免得漏水,可此时水已经涌到了帕姆的眼眶里。
“嗯!是的。弗朗兹准备带他和一些东方人去什么地方,他们十点钟出发,求求你们了,可一定要帮帮他。”说到这里她的眼睛也湿了,“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上帝可怜可怜我吧,我是多么爱詹姆斯啊。”
Q 看到帕姆的后背越挺越直,他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于是他赶紧走过去拉住卢佩的胳膊往门外拽,“亲爱的,趁着你还健全赶快回桑切斯那儿吧。
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想办法的。”说完连哄带劝把她弄出了门。
等他回过头来再看帕姆时,情况比他刚才想象得还要糟糕。帕姆的脸色已经由于极度气恼而由白转红,“这个卑鄙下流、两面三刀、撒谎成性,狂妄自大的狗杂种!”她咆哮道,“噢,我是多么爱詹姆斯啊。”她维妙维肖地模仿着卢佩刚才说话时的腔调,“好吧,谁要是帮他一个手指头就不是人。
那个自私自利、厚颜无耻、忘恩负义、偷鸡摸狗、不可救药的小爬虫,我真想把他给碎尸万段,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我想,应该赶紧去弄个交通工具,最好是能搞到一台破车,那样不会太引人注目。”他说着慈祥地用手臂揽住帕姆的肩头,“帕姆,亲爱的,别把他想得太坏。他们干外勤特工的人在执行任务时会不惜利用任何手段……”
“胡说!”她喊道。“我知道那些外勤特工都是些什么东西……我曾经……
我知道……”说着说着她突然把头靠到Q 的肩上痛哭起来。“噢,那个挨千刀的,Q 叔叔,他真的必须那么做吗?”
“恐怕他也是身不由己,我得赶快去找车了。没办法,帕姆,他很危险。”
等他出去后,帕姆·博维尔坐下来静心想了想。实际上,她对邦德多少还感到有些歉疚,因为她把邦德那张汇票又给偷了回来,就是在赌场里赢的那张25 万元汇票。反正那张汇票也是以她的名义开的,可是自从她把汇票换成现金后,心里总觉得有愧。
当天上午十点,帕姆来到了伊斯莫斯城国际机场外面的停车场,她手里拿着一只小型对讲机,正坐在一辆用各种部件拼凑成的破车里等候Q 的指示。
此时,Q 正打扮成一个园丁的模样在机场候机大厅门前东一下西一下地修剪花坛的草圃,他自己弄的那辆引擎只有2 马力的小车就藏在离这儿一里地以外的地方,手里拿的锄头是在来的路上“借”的。
桑切斯的人十点钟准时到达。先是一辆小货车,由那个名叫布劳恩的驾驶,上面坐着三个荷枪实弹的警卫;跟在后面的是一辆加长轿车,里面坐的是四个东方人;其余的人都乘坐桑切斯的那辆专用加长轿车,由桑切斯的司机驾驶;走在最后面的是一辆敞蓬吉普,Q 看到那辆车由佩雷兹驾驶,邦德坐在他的身边,后面座位上是两名挎着枪的警卫。可疑的是桑切斯没在这些人当中,这使Q 感到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
车队消失后,Q 立刻冲着对讲机小声说,“目标刚刚离开,一辆货车、两辆加长轿车,还有一辆吉普,他们向北上了高速公路,桑切斯不在其中。
重复一遍,桑切斯不在其中。请稍等……”这时他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轰鸣声,很快就见一架直升机由机场正中腾空而起。“请你起飞,桑切斯可能在直升机里。”
帕姆的声音很清晰地传来,“明白,Q ,我马上起飞。”说完她一把抓起放在身边座位上的公文箱——她可不想把25 万块钱放在自己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她锁好车门,穿过机场大楼,直奔自己前几天停放在特别停机坪上的那架“比奇”而去。
一个小时前桑切斯在他的直升机停机坪上对他的手下说自己要单独乘直升机前往。9 点钟的时候,那架直升机到了,当时Q 正在前往机场的路上,他和帕姆当然不会知道那些事。
当时桑切斯和赫勒正等在停机坪上,坐在直升机驾驶员身边的是桑切斯的另一名打手达里奥,他从飞机里爬出来,肩上还扛着一个掷弹筒。
“很好。”桑切斯开心地笑着接过那具掷弹筒,掷弹筒上有一个长约两英尺的T 型控制面板,桑切斯把上面的塑料盖打开。从外表谁也不会看出来这是一种小型手持式导弹,“好极了,”他又一次说道,“你把我的保险单也带来了。”
“按你的吩咐我把四个全拿来了,老板。”达里奥一脸媚笑地说。
“我们把这些东西存放到机场的保险柜里,”赫勒提议说。
桑切斯缓缓地摇摇头,“噢,不,上校。它们一起上直升机,从现在起直到这件事结束,我要一直把它们带在身边。”
帕姆来到特别停机坪后看到那架“比奇”仍停在原地,但当她再走近些时却发现飞机的周围有几名机械师正在忙活着,飞机的几只引擎都被拆了下来。
“你们要把我的飞机怎么样?”她一把抓住其中一名机械师的肩头问道,那人把她的手挣脱开,又顺手拿起一个文件夹,“检修。”他指着一份文件下面的签名说,“是桑切斯先生昨天吩咐的。”
“可我马上要用……”她打住话头,向加油泵方向望去。那里正停着一架小型塞纳·艾格瓦冈飞机,它的单座机舱高高凸起,紧靠机身的机翼根部有一排农药喷撒器。这架飞机一看就知道机动性很好,失速速度较低,视野开阔,完全满足从空中喷撒杀虫剂或是杀桑切斯剂的所有要求。那架飞机的周围没有人,帕姆顺机翼爬了上去,她向驾驶舱内望了望,钥匙就挂在机舱内的右侧。如果要干,最好还是及早下手,她打开机器,扫了一眼仪表盘,油箱是满的,喷药器也是满的。
她把飞机滑向跑道,一面系上安全带。周围似乎没人注意到她的举动,因为没看到有谁冲着她这边乱蹦乱跳,不过她心里明白,机场控制台一定正在诅咒她。她很从容地摘下机舱内的耳机并把头顶上那高高的有机玻璃罩放下锁好,机舱内的噪声顿时小了许多。
她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这架小小的塞纳开起来好舒服,非常听话。她一面四下瞧一面听着耳机里的动静,同时密切注视着地面和空中飞机的情况,这时她的飞机眼看就要从滑道拐上主跑道了。她拐过弯后轻轻踩了一下刹车,最后一次确认没有飞机正在起降,然后她猛地冲上跑道,打开了油门。
飞机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用力把握住方向舵控制柄,使飞机保持直行。她看到前方有一辆机场方面的卡车正向她开来,一个身穿制服的人挥手示意让她停下。飞机的机速指示器已经指向60,她不知道这种农用喷药机的起飞速度是多少,但她也只能起飞了,否则她马上就会撞上那辆卡车。帕姆在心里捏着一把汗,她轻轻拉了一下操纵杆,飞机轻松地升上了天空。
上升到700 英尺时,帕姆收小了油门向北面飞去。她心里想,卡车上的那个人此刻一定正在换裤子,想到这儿她笑了笑,一面继续把飞机升到1000英尺高空。
15 分钟后她便看到那个车队正在驶离距伊斯莫斯城不远的一条高等级4 车道高速公路。她看到前面的下方有许多树木,这是很不寻常的,因为这一带农村都是一望无际的红土地。车队仍然保持着恒定的速度沿着一条尘土飞场的大路行驶。
帕姆整个感觉像是在驾驶战斗机,这种感觉她曾多次在书中看到过,她不断地把头转来转去,眼睛在仪表盘、反光镜和地面之间往来巡梭,那片树林越来越清晰,看的出那都是些针叶树,密密麻麻地形成一道环形屏障。车队显然是正往那里驶去,这时她眼角的余光又看到了一架直升机,也在朝那边飞。
该撒药了,帕姆心里想。在她的右侧有一片农舍,周围的片片农田里生长着不知是哪一种作物好吧,她想,恐怕哪一位农夫都不会拒绝接受一点免费的杀虫剂。
帕姆把机身轻轻一抖接着便一头向下扎去,在那架直升机下方100 英尺的高度又把飞机拉平。她把飞机又向下降了降,然后用手按动了仪表盘上的一排按钮。那排按钮一共有4 个,其中的2 个用于控制飞机右舷的喷药器,另外2 个控制左舷的。她认为那架直升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注意到一个撒农药的飞行员的,不管是谁在直升机里。
她把手从铵键上拿开,然后又爬高并转身向回飞,她要仔细看一下那个车队和直升机以及那片树林。但她看到的景象却着实令她大吃一惊,只见那片树林的中间矗立的一座巨大的圆形建筑。
那幢建筑物似乎是用巨大的红色石料砌成的,不少地方镶嵌着马赛克,其高度差不多与树顶平齐。它似乎带有某种魔力,笼罩在一种难以言表的宁静之中,帕姆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虽然那幢建筑物是采用巨大的石料建成的,但却设计成了浑然一体的环形,院内的地表铺满了马赛克,房顶上有规则地排布着用相同石料凿成的锥形直刺青天,上面像涂了金粉似地闪闪发光。
帕姆把飞机拉平,接着又绕了个圈,她不想让下面车里的人或是那架直升机里的人感觉到她在偷看那座不可思议的建筑物。当飞机又一次侧过身时,帕姆似乎感到这个地方有些眼熟,但她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她又仔细看了看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座神庙,它每个星期都会在电视里出现。
没错,就是它,奥林帕特克冥修学院,还有这座完全仿照奥林帕特克印地安人神庙重造的建筑,这座冥修神庙。乔教授就是在这儿演出他的节目,而且据她所知,还不仅仅是演演节目而已。怪不得桑切斯要奔这儿来,原来这里是一个外人所不知的毒品交易地点,他们每星期都要在这里通过电视进行讨价还价,买卖毒品。
下面的车队此时停在一个检查站前,警卫人员正把横在路上的栏杆升起来,同时那架直升机正缓缓地朝那座环形建筑物中间那一大片用马赛克铺就的地面降落下去,当直升机的高度与树梢平齐时,帕姆惊讶地看到那块地面好像裂成了两半,下面露出一个像火山口般的深洞。
直升机很快便从那个洞中消失了,地面重又恢复如初。帕姆把塞纳侧过来,然后全速向附近那片农舍飞去。她无论如何也要拜访一下那个迷人的奥林帕特克冥修学院。
帕姆在那用土坯砌成的农舍附近选了一块坑洼不平的地面着了陆,飞机一落地她便将阻力板和刹车都开到最大,那样阻力板在地面会被拖着直至飞机再度起动,她想。她打开机舱盖跳下飞机,一个满脸迷惑不解的农夫走上前来用西班牙语跟她打招呼,“我可支付不起这笔费用!”他说。当帕姆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免费提供时,对方差点没欢呼起来。帕姆又跟那个农夫说她唯一的要求是请他用停在农舍旁边的那辆破货车送她一程。
“我要去那座神庙,”她说,“就是那个印地安人的地方,奥林帕特克……
你懂我意思吗?”
那个农民当然懂她的意思,但却显得很不情愿,“那里住着很多精灵,到那儿去是要倒霉的。”
她告诉那人只要把她送到那儿就行,到时候她自己想办法回来。如果他不答应就要收他一大笔喷药费,她老板有办法把别人的钱榨出来,不管对方有多穷。“他比那些管税务的还厉害,”帕姆说。
帕姆的话音未落,那个农民已经满脸堆笑着往卡车那边走了。
在奥林帕特克冥修学院门前,车队已经通过了那个检查站并沿着一条碎石路继续前行,眨眼间便来到了那幢巍峨矗立的建筑物跟前,只见那高大的墙壁和塔状尖顶以及四周的马赛克气派非凡,就连见多不怪的邦德都不觉为之震惊。
车队沿着那幢建筑绕行一周来到一个巨大的门前,门上布满了钉饰。邦德不记得乔教授电视节目中的神庙或者说冥修学院中出现过这样一处地方。
他们被招呼着下了车并集合在一起,就像是等着参观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或议会大厦的游客,邦德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