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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她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响亮而且富有感染力,“我习惯了。况且我有眼睛,在镜子里我能看到自己。我不是梦露①,因此——现在我要痛苦得上吊自杀?我没有那么复杂。弗拉季克,你把我送回家还是去兜风?”
①原名诺玛·贝克,美国电影女演员。——译者注
“如果你邀请顺路去一趟的话我就送,我已经说了,我有贪财图利的目的。”
“你贪什么财?吃你付钱的葡萄?还是想得到香味扑鼻的小牛煎肉排?我要让你失望了,他在茹科夫斯基,因此吃饭的菜要简单一些。”
“总之我需要你出主意,但如果到你那儿去另外给吃的话,这倒不错,我们从这里驱车去?”
“尽说放肆无礼的话。这里有‘砖形标’。”①
①指禁止车辆通行的交通标志。——译者注
“我有失礼的话?”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那维奇威胁地吼叫道。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到家之后把食品从手提包里拿出来,把茶壶放到火上,手脚麻利地准备好了面包片,把橙子蛋糕切开。
“一切准备就绪了,弗拉季斯拉夫,我准备无偿送给你主意。顺便说一句,我说了我见到你非常高兴了吗?”
“你等着瞧吧。”斯塔素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用鼻子哼了一下,“如此骂人——你可是第一个,你会向我央求说好话的。”
“我求你别厚颜无耻,否则我开始按规定收劳动报酬了,你说,你什么临头了?”
“暂时还没有。我有点什么情况……总而言之,干脆我就从头开始说吧。昨天伊万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伊万是谁?”
“就是伊万·阿列克那维奇·扎托奇内,那还有谁?他请求帮助某个名叫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的法律辩护人,你认识这个人吗?”
“我从电视上见过,他们在那里和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一起装疯卖傻,他们分不出好坏警察来。”
“是吗?”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郁郁不乐,“那你不知道他们过去的交情?”
“不知道。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说,他们只是在演招室签字前相识的。”
“他没撒谎吗?”
“我从哪里知道?”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耸了耸肩,“也许,他撒谎了。只是为什么?”
“那他讲了关于这个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的情况没有?”
“讲了,他说,他的举止很不好,但是如果忽略这一点的话,那么他是一个精明强干和从整体上看不错的男人,你能离题近一些吗?”
“可以。简而言之,这个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今天来找我了,他建议和他一起缔结一个为名叫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人的定罪情况进行私人调查的协定。”
“天啊,真可怕呀!”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两手轻轻一拍。
“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因杀人罪被判八年徒刑,他不承认自己有罪,现在在押,他给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写信请求帮助复权,这是您的案子吧?”
“不,哪能呢。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这个家伙的案子一下子进了部总局。”
“没有引起你们任何人的注意?”
“他们何必需要我们呀?那里就没有什么可揭露的,受害人一下子死了,某个时间神志清醒,而且自己说了,是谁开枪打死他的。”
“诬赖这种情况可能有吗?”
“那目的何在?证人们可能诬赖,而垂死的人未必会勾心斗角和进行阴谋活动。当然常有这种情况,就是被自己糊涂白痴的孩子打成致命伤的父母试图在临死前拯救他们,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不过是沉默,而不会说出随便一个无辜者名字的。结果怎样呢?在这种情况下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指望什么呢?”
“结果是这样的。或者他是无所顾忌的撒谎者和无赖,或者是有个人把他关起来的,第一种比第二种更令我相信。”
“我也是如此,这么说你的问题在哪儿呢?”
“问题在伊万·阿列克那维奇·扎托奇内身上。你要知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向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推荐的正好是我呢?他难道不知道其他私人侦探吗?”
“弗拉季克,哪里的话!你在他那儿工作过,他对你评价很高……”
“正是!”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教训人似的把食指举起来,“我担心的正是这一点。如果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建议来找我的话,这意味着他对这个案子在某种程度上比较关注。那他为什么要关注呢?或许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他的朋友,但你说不是这样的,或许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本人是他的朋友。这么说如果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是他的朋友,为什么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在调查阶段没有解救出他呢?他之所以没救出,是因为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确有罪和当时什么都无法做。而现在大概出现了某些可能。也许做了一些证人的工作并事先得到了他们的支持,他们将改变证词并说,在警察局被迫说了什么东西和反对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什么话,或者还有别的什么。也许收买了某个检察员或审判员并事先得到了他们对判决提出异议和重新审理此案的允诺。为什么?甚至很有可能出现新的事实,根据新发现的情况重新开始审理案件,新的判决会完全是另一种样子。但这些情况好像需要‘重新发现’于是打算打着根据著名法律辩护人的旨意进行私人调查的幌子用我的手做这件事。娜斯佳,我不想介入那些卑鄙骗人的勾当。我现在是大型电影联合会安全管理局的局长,我现在一切都挺好,而正像你理解的那样,我根本不愿去自寻烦恼了。”
“我明白。”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点了点头,“你的想法值得注意,但我感觉不到你需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样的主意。与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是否签订协议书?”
“对。我对你知之不多,但知道,为此你需要稍微多一些的情报。”
“请继续说。”她用不自然的声音说,因为她感觉到了斯培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那维奇的用意何在。
“所以我希望你在给我出主意之前得到这些情报。”
“应该认为,你在暗示我与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的友好关系?你希望我去问一问他,他为什么要管这个案子?”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我崇拜你的机智。”
“你更喜欢我令人厌恶的性格。为什么你不吃火腿?不好吃吗?”
“好吃,但乳酪更好吃。我基本上属于那种爱吃加有调料的乳渣的人,我需要生小老鼠。”
“生大老鼠。”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悄悄提示道。
“不要对长者说无礼的话。可是我的小孩不吃乳酪,她爱吃熏肠,所以她是个幸福的人,她把心事都用在成天看书和吃新熏肠上了。她长得像谁呢?根本不像我,她过分聪明和过分地胖。”
“她多大了?”
“八岁。三月份满九周岁。顺便说说,你可以向我道喜了,我一个月前结婚了。”
“是吗?当真吗?”
“绝对。”
“啊呀,弗拉季克,祝贺你。我非常高兴,爱人是谁?”
“她是彼得堡内务局的,名字叫塔季扬娜·奥希拉兹佐娃。玩笑归玩笑,但当地和我的孩子一起走的时候,大家都把她们当做母女了,她们长得特别的像。两个人长得肥胖丰满,灰色的眼睛,浅色的头发。”
“你过去的妻子对此持什么态度?”
“她感到非常的惊讶。按着她的观念,我应该终生不渝地爱她并非常思念她。在我看来,她惊讶得至今还没醒过神来。”
“那姑娘呢?她与塔季扬娜·奥希拉兹佐娃关系如何?”
“好极啦,莉丽娅钟情于她甚至比我还早。她是第一个与塔季扬娜·奥希拉兹佐娃认识的。”
“啊,愿上帝保佑你,弗拉季克。说真的,我真为你高兴,而且也为塔季扬娜·奥希拉兹佐娃高兴。”
“莫非你们认识?你没说过这方面的情况。”
“我们没有亲自面对面地认识,但我在调查委员会的简报当中经常看到她的文章。你的这个她很聪明——简直吓人!”
“唉,你有点害怕,这太好啦!”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笑了起来,“我本人也害怕。但你别使我忘了主要的东西,我也找到了有心计的人,你去与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谈一谈?”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优郁起来:“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我不想。不知怎么的,还是有点儿……我不知道。不体面,不是吗?令人厌恶,好像暗地里在搞什么名堂,你别强迫我这样去做。”
“这不需要鬼鬼祟祟,娜斯佳,莫非我请你这样啦?你与他开诚布公地谈,我知道,你主要的优势——直率,所有的人在你面前都会甘拜下风。”
“那你自己不能吗?”
“我不能。第一,我不像你似的善于这么直截了当地做。我不是那种性格。第二,我与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的关系不是那样的,他是我的头。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而他与你好像很要好。”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你自己想想,一个来自内务部的将军和一个来自彼得罗夫卡的少校会有什么样的友谊?”
“可是,你们每逢星期日就去散步,这一点大家都知道。”
“是吗?那他们议论什么了?”
“众说不一。一部分人说,你们是一对情人;另一部分人说,你在盗取他的闲扯胡诌案子的情报,总之一句话你在进谗言,搬弄是非。”
“那第三部分人呢?还是没有第三部分人?莫名其妙的念头不够吗?”
“娜斯佳,别再说了,不管是谁说了什么,我知道你们不是情人关系,你在进行游玩散步时不会向他搬弄是非的。这就是说,你们之间是一种充满相互信任和相互好感的正常人际关系。你觉得我下的定义如何?修辞大师在我心目中已经一钱不值了。”
“好吧,修辞大师,你把我说服了,你迟迟不答复有多长时间?”
“我告诉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我需要考虑几天,要知道没有什么可匆忙的。人反正已经坐牢了。今天是星期六……”
“你在暗示明天天还没亮,我一睁开眼睛就应该去伊斯梅洛夫斯克公园与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约会?明天上午十点前,我要去工作上班,这就意味着,多蒙你关照,我应该跑着度过整整一个早晨。喂,你是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
“娜斯佳,亲爱的!你希望,我明天一大早驱车把你送到公园吗?然后从公园到彼得罗夫卡,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娜斯佳粗略估计了一下,如果坐车去的话,她能赢得几分钟睡眠,可获得不足15分钟的时间,但这也是很宝贵的,如果考虑到当窗外还完全天黑的时候,她起床多么痛苦的话。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开始给伊万·阿列克那维奇·扎托奇内打电话。当然,她极不愿去游玩散步,但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那维奇需要帮助。如果不为了相互救助,干吗与警察保持兄弟般的情谊啊!
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又重新数了一遍钱。稍微少一点的一叠是给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用来与私人侦探订合同的,稍微多一点的一叠是给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的,她把钱分别装进信封里后,便坐到了电话旁边。
“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我是娜塔什卡。”
“亲爱的,我很高兴地在听你讲话,”电话里传来一个声如洪钟般的男低音,“您去了一趟情况怎样?”
“一切正常。”
“丈夫怎样啊?他挺得住吗?”
“一言难尽,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他准备为自己的获释而斗争,你是怎么考虑的……”
“亲爱的,别着急,别惊慌,这不是很快能解决的问题,如果您采取理智的态度,一切都来得及。如果您亲爱的丈夫能获得自由,您一定会非常高兴的,难道不是吗?”
“当然,但是……”
“娜塔什卡,哪能呢,真的吗?你现在是他的妻子,合法的妻子,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您正是这么想的?没有任何麻烦的理由,一点也没有,您要控制自己,因生活而感到高兴,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的,是的,我做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