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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假面-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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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诚心的明显痕迹,或许找到的只是他们工作中的错误和疏漏,或许找到的是他们的罪证,这些罪证说明他们蓄意制造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有罪的假象而对他进行判刑。但是,我越是仔细研究这个案件,我越确信,我的伙伴们是凭良心审理了此案。这就意味着,我不能博得当事人的信任,我不能帮助他证实自己的无罪。但鬼才知道,这事反而让我高兴,你知道吗?真让我高兴!我感到欣慰的是,我的伙伴们没有给自己脸上抹黑,他们诚实地、凭良心地挣自己的工资,我为这样的一个集体而感到无比的自豪。”

“当事人怎么办?他确实无罪,你觉得怎么样?或者他只是虚张声势?”

“难说,一切都说明他有罪。而他又不肯让步,这倒引起了我的警惕。一个人能指望什么呢,当反驳他时需要那样地收集证据?他应该具备起码的健全的理智!我怎么也弄不明白,这一切究竟值多少——他的极端的厚颜无耻还是他真的无罪?”

“是可怕。”——塔季扬娜·奥希拉兹佐娃同意了这种看法,“我经常碰到那些受审讯的人,他们到了最后的时刻还企图以自己确信正义是必胜的想法来吸引我,我们威胁要用所有神圣的惩罚来追究无罪之人的责任。但如果当一个人对那些善良的和守秩序的人都不信任的话,那也是不对的。但这只是在到达教养院之前。一旦陷入教养院内,和所有人一样,都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在那儿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们试图吸引行政管理人员,但是要知道教养院内的人完全不像侦查机关的那些人。这一点,我和你,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同样碰到过或是真正的肇事者,或是被错误怀疑者,那些在教养院内的人们对待生活都有自己的观点。一旦法院的判决生效,这就是说,当事人有罪,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因此对教养院的工作人员来说,那样的感召力是不太起作用的。你不能强迫他们对一切都缺乏信心,他们从别的测验中能体会到。所以,如果你的当事人存在着极端的厚颜无耻的话,那这种厚颜无耻应该是太极端的了。或许他确实无罪,这难道说明在证据的体系中还存在某些漏洞吗?”

“有一个漏洞,甚至还有两个漏洞。第一,当他知道别人不相信他的时候,他不承认自己有罪,在审讯过程中也拒绝说出供词。第二,其中有个证人引起我极大的怀疑。那就是说……哎呀,没有那么一回事,塔季扬娜·奥希拉兹佐娃,我今天表达得笨嘴笨舌的。当我与你在一个被窝时,我一般就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一月三日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一大早就赶着去上班,虽然她非常愿意再睡一会儿。她必须与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上校在业务会议开始之前谈一谈,她请求上校在早上八点钟时接待她一下。

“你还跃跃欲试啊。”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说了几句牢骚话,但他的言辞不怎么激动。他非常了解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并不怀疑,既然她风风火火地赶来,这就是说,她肯定有急事要说。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跑进上校的办公室是早上八点五分,她立刻在为开会准备的长条桌子上铺开了一些表格、图纸和示意图。

“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我们的工作量很大,但您最好从头听我讲一遍,好吗?我尽量不说大多的日期和姓名,免得您听多了受不了,但这些日期和姓名确实又多又重要。我知道,这些日期和姓名是枯燥无味的,但是您要是不听的话,您什么也不会明白。”

“好吧,你不要把我当傻瓜了。”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上校笑了笑,“随便怎么说吧。”

“这些材料说明,从一九六三年到一九七三年期间,何时、何人在契诃夫镇妇产医院做了剖腹产手术。从一九六三年开始妇产医院的主治医生是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因此一九六三年以前的材料我没有拿。”

“为什么这些材料仅到1973年?你说过,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是不久前刚退休的,在这之前他一直在契诃夫镇工作。”

“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检查所有年份的材料,如果有的话,我将挖掘我的精力,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审查这三十年的所有材料了,这将不成问题。”

“好吧,请继续说吧。”

“您当然明白,这些年轻的妈妈在妇产医院大约住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内医院要为她们供应饮食,对吧?”

“或许对吧。不能让她们饿死吧。”上校哼了一声。

“这里就是有关公共食堂的单据。凭着这些单据人们能够观察到,具体到每一天有多少人在这里吃饭。这是登记孩子出生情况的日记簿,这些情况是一个女护士长为年轻妈妈抄下来的,依据孩子出生情况,人们在户籍登记处为这些年轻的妈妈颁发了孩子出生证明书。根据登记孩子出生情况的日记簿同样能够推测出,具体每一天能发放多少那样的证明书。下面将按照专业公式进行统计,您对这个没有兴趣,这是大众服务理论中的纯数学问题。在这个统计表里就有结果。喂,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您笑什么?”

“天哪!你该从侧面看看你自己啊,孩子!”上校哈哈大笑起来,“你围绕着桌子忙来忙去,眼睛炯炯有神,嗓子发出清脆的声音,你这么多精力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算了,算了,请继续讲自己的公式吧。”

“往后得出的结果是,在某个场合下在我这儿丢失一个产妇,况且这个产妇丢失得无影无踪。如果您还要继续取笑我的话,我任何时候都不会告诉您的,这究竟是什么鬼把戏,但愿您死于好奇心。”

“好吧,我不会取笑你的,我还想再活几年,你接着讲吧。”

“好吧。根据专业公式计算,从妇产医院公共食堂得到食物的产妇的预计数量,总是应该与开出的孩子出生证明的数量相吻合的,它们是相吻合的,但不是任何时候都相吻合。有时候需要食物的妇女的数量突然比发出的证明的数量要少一个,这就是说,简单地说,有个产妇没吃没喝,一个星期不知道她是怎样生存下来的,而她却得到了孩子出生的证明书。啊,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您想说,她的小孩死了,她立刻从妇产医院出院了,要知道,这个产妇仍然将在妇产医院哪怕住上几天。甚至在这种悲渗的情形下别人也不会立刻放她回家,我审查了一遍,您想不到吧,现在您看一下这个统计表。这个神秘的、既不吃也不喝的产妇,只有当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做剖腹产手术的时候她才出现,但也不是在这个医生做所有剖腹产手术时她都出现,剖腹产手术在妇产医院经常做,其中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但在这个统计表里您将看到的是那些手术的清单,在进行这些手术期间妇产医院出现了某个无形的妈妈。在这一栏中是做过手术的产妇的姓名及手术日期,而在另一栏中是产妇的姓名,在这期间人们为她们颁发了孩子出生的证明。这是我和您十分喜爱的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她在一九六七年生了一个孩子,而这是另一些妇女的姓名,她们与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大约同一时间得到了孩子出生的证明,关于这些妇女我以后还要提到。还有一个妈妈,她是在一九六四年做的手术,她的姓名平平常常,大家都叫她娜杰日达·奥斯特里科娃,与她同时在妇产医院得到了孩子出生证明的那个人……您知道她是谁吗?”

“谁?”

“您猜三次看看,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

“你看你,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你得了吧!对待我这样一个老同志,你想难为我啊?说吧,不然的话,我自己看这个表格了。”

“看吧。”

她递给他一张大的白纸,白纸上面有些句子被各种彩色的笔标出来了,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看完后,心慌意乱地看着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

“这算不了什么,然而,”他慢慢说道,“你在开玩笑,你这个孩子啊!”

“开什么玩笑啊,首长同志。现在该是考虑问题的时候了。您最好坐下,我现在就给您讲一讲。”

“天哪!你在吓唬我,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好吧,我坐下。”

“是这样的,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与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同时在妇产医院取得孩子出生证明的是一个叫卓娅·瓦西里耶夫娜·雅科夫列娃的人。她过了大概两年吧,就嫁给了一个叫格奥尔基·谢苗诺维奇·图林的男人,也就改姓她丈夫的姓了。格奥尔基·谢苗诺维奇·图林收养了一个叫雅科夫连瓦·安德烈的小男孩为义子,这个小男孩从那时起就有了一个名字叫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的证件。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这个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毕业于师范学院,获得了俄语和文学教师的证书,前不久还在学校里上班。自从他的女学生塔尼娅,格里高利耶娃失踪后不久,他很快就得了严重的皮肤病而从学校里辞职了,但是,首长同志,这还不是全部的内容。”

“快点讲吧,整死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这个老头子!”

“与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认识,甚至与他来往的是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

“一枪毙掉这个女人,”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脱口而出,“我给你制订一个特殊的规章制度,你可以在家工作,这样一来,对你来说有许多好处。我可以喘口气了,或者你肚里还藏着某些肮脏的勾当?”

“藏着某些肮脏的勾当,可不是吗!”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笑了笑,“娜杰日达·奥斯特里科娃的儿子叫瓦连京·奥斯特里科夫,他的外号叫列错和普拉斯季利,他这两个外号在一定范围内很有名气。我们审讯了他两次,第一次是有关一个小孩的事。瓦连京·奥斯特里科夫居住在莫斯科州契诃夫镇,这也是他出生的地方。他手头一直缺钱花,而一年前他开始发财了,当然,不是什么百万富翁,但他手头明显有钱了。他就是到了现在手头还有钱,这说明什么问题呢?像瓦连京·奥斯特里科夫这种人手头一戈比的钱也放不住,一旦口袋里的钱沙沙作响时,他们这种人就会产生各种欲望,要把所有的钱花得一干二净才肯罢休。因此,如果根据业务上的资料来看,他到现在手头还有钱的话,肯定是某人定期给他的。当地的地段督察近期一直在监视着他,他作为一个饱经世故的男人也知道,当一个两次被审讯的傻瓜和无业游民突然有了钱,那么这些钱决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年前,当瓦连京·奥斯特里科夫手头的钱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当地的地段督察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和他的狐朋狗友。您瞧,什么线索也没有。钱定期地出现,而犯罪活动未露出蛛丝马迹。有意思,对吗?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这还不是全部的内容,我昨天一整天给莫斯科的许多地方打了许多电话,我考虑着,或许,我的工资大概快要到了。因此我对这个统计表内的所有妈妈都核对了一遍。”她用圆珠笔在一张标满了彩色记号的纸上截了戳、我还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情节。在每一组里一定有一个妇女,她在别人正好分娩的时刻替换别人的住处。在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这一组里那个替换别人住处的妇女正好是卓娅·瓦西里耶夫娜·雅科夫列娃。在娜杰日达·奥斯特里科娃这一组里那个替换别人住处的妇女是利季娅·多休科娃。等等,现在,我请您注意这一组的姓名,或许,我和您将接触到最伤脑筋的事了。一九六八年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医生为一个叫舍斯托帕洛娃的产妇做了剖腹产手术,与她同时取得孩子出生证明的是个叫玛丽亚·诺维科娃的女人。在户籍登记处玛丽亚·诺维科娃把自己的女儿以伊琳娜·诺维科娃的名字登记注册。去年春天,伊琳娜·诺维科娃死了,享年二十七岁。她的死因是自缢,在她的血液中人们发现了突击性的麻醉剂药量;而在桌子上放着她死前写下的字条,毫无疑问,这张字条是伊琳娜·诺维科娃亲自写的,专家对此确信不疑。算了吧,伊琳娜·诺维科娃上吊死了。那舍斯托帕洛娃又怎么样了呢?她也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叫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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