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发现了一点儿我们要找的东西,局长。”他喊道,拿出了一个便携式打字机。他把打字机放在桌上,插进一张信纸,打了几句话。“这是一个朋友对你的警告,你应该马上去檀香山公立图书馆一——”打完之后,他从兜中又拿出一张信纸,把两张相互比较。他带着满意的微笑把他们拿给局长看。
“你能否看看这两张纸,然后告诉我你的看法?”
局长看了一会儿说:“很明显是同一台打字机打的,字母e的上半部都模糊不清,字母t有点儿偏。”
陈咧嘴笑着把两张纸拿了回来。“长时间地呆在警局并没有让你的脑袋生锈。是的——正像你说的,这两封信一模一样,都是这台小打字机打的。真高兴我们并非一无所获。我必须把打字机放回原处,这样他就不会怀疑我们来过,如果他闻不到我们的朋友莫多克的雪前烟味儿的话。”
保安一副内疚的表情。“我说,查理——我可从来没想到这一点。”
“把你的烟抽完吧.反正危害已经造成了,但是小心别让目前这份悠闲的工作把你的脑筋变慢了。”
莫多克没有再吸烟,把烟在手中熄灭了。查理继续搜查大衣柜,都快搜完了也没有再碰上好运气。这时,在衣柜的最底层的一个角落里,他似乎找到了点儿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他朝局长走去,他的手掌上放着一枚男式戒指,一枚镶着厚金边的大钻石戒指。他的上级盯着戒指,“好好看一看,”陈建议说,“观察一下它的形状。”
“又是珠宝,查理?”
陈点点头。“办这件案子,就像闯进了珠宝店,这可能很自然,因为我们是同好莱坞的人打交道。”他把戒指放回原处,关上柜子并把它锁上。“莫多克先生,我们没事了。”
他们回到了门厅,保安离开了他们。陈陪着局长来到停车场。
“你让我看那枚戒指是什么意思,查理?”局长问道。
“我实在不太愿意重复这件小事,”陈笑着说,“为什么呢?因为它与我事业中最丢脸的事有关。你大概还记得昨晚,在海滩的房子里,我站在屋子中间,手里紧紧抓着希拉·芬写的信。突然灯灭了,我的脸被凶狠地打了一拳——脸被划破了,这证明打我的人手上戴着戒指。灯亮的时候,信已经没了。”
“是的,是的。”局长不耐烦地喊道。
“我当时马上就开始查看——屋中的男人有谁戴着戒指?贝罗和范荷恩戴着戒指,其他人没有戴,比如特纳弗罗先生就没有戴。然而昨天早上我拜访他的时候,我看到他手上戴着我刚才让你看的那枚戒指。而且,当我们在听到了凶杀的消息之后,一起开车去希拉·芬的房子的路上,在黑暗中我看到了他钻戒的闪光。当他在小屋中帮我调查,我又看到了他手上的戒指。然而在信被盗之后,灯再次亮起来时,他的戒指却不见了。你对此怎么想,局长?”
“我认为,”局长说,“黑暗中打你的是特纳弗罗。”
查理若有所思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说:“很奇怪,我也是这么想。”
第二十章 揭开黑纱的一角
他们走了出去,局长困惑地皱起了眉头,“我真的不明白,查理。”
“哪一点?”查理平静地说,“我们现在是同舟共济。”
“特纳弗罗打了你,他为什么这样做呢?”
“为什么不呢?也许他感觉有劲没处使。”
“他刚对你讲了信的事——还说希望你们两个能发现这封信——而当你拿到信时,他又把你打倒,把信夺走了。”
“很显然,他想单独看信。”
探长摇着头,“想不通,真想不通。他偷了杰伊斯的雪茄,又急急忙忙地把烟蒂扔在避暑屋的窗下。他给范荷恩写了个条,让他稀里糊涂地去了图书馆。他——他——他还干了什么别的事情呢?”
“也许是他杀了希拉·芬。”查理提示说。
“我敢肯定是他干的。”
“然而他却有很好的不在现场的证明。”
局长看了看表。“是的——到五点半时我要看看他的不在现场证据是否可信——如果那对老夫妻像他们承诺的那样,按时去我办公室的话。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我同你一起去见那对老人,但我要先在图书馆停一下。”
“哦,是的,当然,尽快赶过来。我——我想我们现在有些眉目了。”
“什么眉目?”陈温和地问。
“上帝才知道,”局长说着,匆匆走向自己的车子。他先走了,查理跟在他后面开上了卡拉卡纳公路。
快到五点了,到了怀基基游泳的时间了,人行道上到处都是穿着鲜艳海滩服的美丽的姑娘和身穿漂亮罩衫、皮肤晒得黝黑的健壮的男人。别人有时间享受生活,查理想道,但是他不行。下午的新发现让他彻底感到困惑,他需要自己全部的东方式平和来支撑他坚定地调查下去。那位发誓最大的心愿是帮助他找到杀害希拉·芬的凶手的特纳弗罗从一开始就在阻挠他的调查。在陈开车回城里的路上,占卜师阴沉的面孔和神秘的眼睛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在图书馆下了车,他又来到了服务台前。
“您能否告诉我负责阅览室的年轻姑娘在不在?”他问道。
姑娘走了过来,很明显因为上午的事情而感到沮丧和气愤。她再也不会让看过的报纸丢在桌子上了,负责把看过的书籍放回书架的小日本男孩今天正好休息。当然她记得范荷恩,她看过他的电影。
“上午在阅览室还来过其他特别的人吗?”查理问道。
姑娘思考着。是的——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样子奇特的人——尤其是他的眼睛。陈让她再细致地描述一番后,心中已经一目了然她说的人是谁了。
“你注意到他在读那演员看过的报纸吗?”
“不,我没有。范荷恩先生刚走,他就来了,呆了一上午,读各种报纸和杂志。他似乎在消磨时间。”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不知道,我出去吃午饭时他还在这儿。”
“啊,是的,”陈点头说,“他应该在这儿。”
“你认为是他割的报纸吗?”
“我没有证据,而且恐怕永远也不会有的。但我相信是他干的。”
“我真希望看到他进监狱。”姑娘愤恨地说。
查理耸耸肩说:“我也这么希望。谢谢你提供这么重要的信息。”
他快速返回警局。局长正一个人在房间里对着电话大声吼着:“不——不——还没有眉目。”他摔下话筒,“天啊,查理,他们都快把我逼疯了,全世界的人都想知道谁杀了希拉·芬。早报收到了一百多封电报,算了,图书馆的事怎么样了?——等一下。”
电话铃又响了,局长接电话的声音仍然是毫不柔和。
“是斯潘塞,”他放下电话说道,“我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了——他们似乎一点儿用都没有,他们在哪里都找不到那该死的流浪汉的踪迹。他是个关键,查理,昨夜他在小屋里——”
查理点头说:“一定要找到他,我很忙,但似乎我得亲自出动去找他了,等会儿同那对老夫妻会谈结束——”
“好!那正合适,你一有时间就出去。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了——图书馆。你在那儿有什么发现?”
“毫无疑问,”查理回答说,“特纳弗罗就是毁掉丹尼·梅若照片的人。”
“是他,呃?我就猜到是他。他不想让你知道这个梅若长的什么样。为什么呢?如果弄不清这件事,我会憋疯的。但有一件事是确凿无疑的,我坚信这一点:特纳弗罗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他杀了希拉·芬。我们必须证实这一点。”陈刚张嘴要说话,局长又说:“哦,是的——我知道——你要说他有不在现场证明。那你就瞧我的吧,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他的证据粉碎的。”
“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个疑点,”陈温和地对他说。
“是什么?”
“如果他打算杀死希拉·芬的话,为什么他一开始要告诉我,我们将抓到杀死丹尼·梅若的凶手呢?比如我的儿子亨利就会问,他提那档子事干吗?”
局长把头放进手里,“上帝啊,我不知道,这案子可不简单,是吧,查理?”一个穿着便服的人出现在门口,说托马斯·麦克马斯特先生和他的妻子到了。“带他们进来,”局长喊着跳了起来,“不论如何我们都可以做一件事情,查理,”他说道,“我们可以攻破他的不在现场证据。等我们完成这个任务之后,事情可能会变得明朗一些。”
那对老苏格兰人走了进来,看到他们坦诚清白的样子,局长大受打击。老头儿伸出一只手走向查理。
“啊,晚上好,陈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查理站了起来。“请您同我们的局长握握手好吗?麦克马斯特夫人,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局长。局长想问你们几个礼貌的问题。”他非常轻微地强调了一下礼貌两个字,局长领会了他的意思。
“你好,夫人,”他友好地说,“麦克马斯特先生,很抱歉打扰你。”
“没什么,先生,”老头儿用带着一点儿阿伯丁卷舌音的口音回答说,“老伴和我从来没同警察打过什么交道,但我们都是守法的公民,愿意帮忙。”
“很好,”局长说,“先生,根据你所告诉陈探长的,你们两人都是那个自称为特纳弗罗大师的人的老朋友?”
“啊——我们是,在他年轻时,我们就认识了他,他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我们非常喜欢他,先生。”
局长点点头。“你说昨夜从八点二分一直到八点半,你们同他一直呆在格兰特大酒店的一个门廊上。”
“我们是这么说的,先生,”麦克马斯特回答说,“而且不管你把我们带到任何法庭上,我们都会发誓作证,这是真的。”
局长盯着他的眼睛说:“这不可能是真的。”
“什么——你是什么意思,先生?”
“我的意思是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错,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表明在那段时间,特纳弗罗在别的地方。”
老头儿骄傲地挺直身体说:“我不喜欢你的语气,先生。托马斯·麦克马斯特的话从来没被怀疑过,而我也不是到这儿来受侮辱的——”
“我并非怀疑你的话,我只是说你弄错了。你说特纳弗罗在八点三十分离开你,当时,你看你自己的表了吗?”
“我看了。”
“你的表可能不准。”
“它是不准。”
“什么!”
“它有点儿快——三分钟,我把它跟酒店的钟对了一下,酒店的钟是八点三十二分。”
“你已经——请原谅——不年轻了,是吧,麦克马斯特先生?”
“这也违反美国的法律吗,先生?”
“我的意思是——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同你的一样好,先生,甚至更好。特纳弗罗先生在八点三十分离开我们——这时间没错。我们吃完晚饭出来之后,他一直同我们在一起,除了有一小会儿,他同一位先生在休息室的另一端谈话。即使那段时间,他也没有离开我们的视线。这是我说的——我的话不会改变,”——他的大拳头敲着桌子——“永远不变。”
“老头子——别激动,”老太太说道。
“谁激动了?”麦克马斯特喊道,“跟警察说话你必须语气重点儿,老伴,你必须用他们的方式讲话。”
局长思索着,他不得不承认这老头儿是个诚实的人。他本打算恫吓一番让他取消证明,但他意识到这不会有用的。算了吧,他想着,特纳弗罗确实有不在现场的证明,而且是很好的证明。
“你也证实你丈夫的话吗,夫人?”他问道。
“每一个字。”老太太点头说。
局长做了一个绝望的手势,转过头对麦克马斯特说:“行了,你赢了。”
查理走上前问道:“能允许我同我的两位朋友说几句话吗?”
“当然,你们谈吧,查理。”局长倦怠地回答说。
“只是很简单的问题,”陈温和他说,“我相信特纳弗罗先生到你们农场时是一个事业刚开始的年轻人吧?”
“是的,”麦克马斯特同意道。
“是一个舞台演员吗?”
“是的——而且是一个不太成功的演员。他非常高兴同我们在一起工作。”
“特纳弗罗这名字很奇怪,他跟你们一起工作时是叫这个名字吗?”
老头儿飞快地看了一眼他的妻子说:“不,不是。”
“那时他用的是什么名字呢?”
麦克马斯特紧紧闭上了嘴,什么也没说。
“我再说一遍——他跟你们一起工作时用的是什么名字?”
“很抱歉,探长,”老头儿回答说,“但他曾要求我们不要讲这件事。”
陈突然感兴趣地睁大了眼睛。“他要求你们别说出他的真名?”
“是的,他说他已经不用原来的名字了,并让我们称他为特纳弗罗先生。”
查理循循善诱地说:“麦克马斯特先生,我们面对的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