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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那只植物怪的花朵我见过,那是曼陀罗花,
曼陀罗花的花粉有迷药的作用,人闻多了会发晕、四肢乏力。
凌羽的上身和双脚也给捆了个结实。
“你……你为什么要……”水镜激动得难以言语。
“我不能扔下你一个人不管!”凌羽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我愿意陪你一起死。”
人在临死之时本来就会特别脆弱,水镜听到凌羽的话,泪水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水镜……不要哭啦,不是那样的……”凌羽看见水镜奔流的眼泪,马上心慌起来。
“唰!”凌羽的外套被怪物的藤条给撕成了两半,鞋子早就被扯掉了,裤子的布料比较厚实,暂时还没走光。
怪物接着应该顺理成章地把凌羽的紧身衣也给撕烂,然后把根须伸过去,穿入皮肤,吸取血肉,可是,这个时候却发生了意外。
凌羽的肚子上竟然垫着一层铁蒺藜,怪物的藤条没长眼睛所以不知道厉害,它用力去撕扯导致被严重扎伤,并且反射性地缩了回去。
原来凌羽早就想过,冲出门口的当口万一被抓到,应该怎么应付,事先把原本用来对付汽车轮胎的“布包铁蒺藜”反过来,让没有蒺藜那一面裹在腹部上,并在上边涂抹上强力麻醉剂。
他认为怪物虽然看起来像植物,但行动上却像动物,所以应该有神经,有神经麻醉剂就能起作用。果不其然,怪物的那几根藤条被铁蒺藜刺伤后,就软软地垂了下来。
凌羽猛一发力,摆脱了束缚。
他只有一瞬间的机会,因为很快怪物的其他藤条就会飞过来。
只见一把匕首在颤抖的空气中射出一道炫目的寒光,然后流星一闪,一切似乎已成定局……
在水镜惊讶的目光中,那只怪物像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痛苦似地,所有藤条和根须都拼命舞动起来,水镜甚至感到被勒住的腰部紧得让人窒息。
但是,不到几秒,怪物的藤条和根须就全都掉了下来,水镜趁机挣脱,跌坐到了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那只怪物倒下去后一动不动,看起来似乎死了。
“凌羽!凌羽!”水镜朝倒在几米外的凌羽扑过去。刚才凌羽到底干了什么她并没有看到,她只听到几下接触和碰撞的声音,然后凌羽就被打飞了。“没事吧!你醒醒!快醒醒!”
躺在地上的凌羽蜷缩成一团,脸上、手上和身上都是血,原本白色的紧身衣也变成了红色。
“怎么会这样……”水镜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把凌羽翻过身来,自己的两手也沾满了鲜血。
“水镜……”凌羽缓缓睁开了眼睛,用颤抖着的左手去握住水镜的手。“你叫我阿羽好吗?”
“阿羽!”
“我失血过多,恐怕快不行了——我最后只有一个心愿,你可以帮我完成吗?”凌羽的目光楚楚可怜,就像是一只垂危的小动物。
“你说吧!只要是我可以做得到。”水镜紧紧地握着凌羽的手,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失去所有的知觉。
“我这短暂的一生……还没有亲过女孩子……你能不能……”
水镜听到这里一下子明白过来,她感到很难为情,但又觉得亲一个为自己而死的男生一下,并不算是过分的要求,就脸红着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凌羽慢慢地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充满期待的笑意。水镜抿了抿嘴唇,目光温柔而悲伤,她一点点俯下身来……
“砰!”阳台的门蓦然被拆掉了,从外边钻进来一只跟刚才那只尊容差不多的怪物。
“水镜,快走啊!”凌羽张嘴大声叫了起来。
“你……”水镜看着一跃而起,然后拉着自己跑到走廊上,动作敏捷得像兔子的凌羽,两眼瞪直。
走廊上两头没发现怪物,来到楼梯拐弯处,凌羽放开水镜,从身上取出扩音器,看楼梯下边是不是有怪物追上来。
“你骗我!”水镜的语气没有愤怒的感觉,反倒似乎藏着惊喜的意味。“你根本就没受伤!”
凌羽将脸上的血迹给抹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只是摔了一跤哪那么容易受伤,我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摔惯了,一点事都没有。”
“那你刚才是怎么……”水镜发觉自己的视线已经离不开凌羽那双灵敏的眼睛了,那双眼睛里,到底隐藏着多少出人意表的变化?
凌羽于是将刚才那一瞬间的情形给水镜简单讲了一下,原来在那只怪物开花的时候,他就发现到了异样,它五朵花中只开了四朵,而第五朵藏在中间的位置,似乎被重重保护起来,所以他推算,那朵花蕾肯定就是怪物的要害。
怪物中了铁蒺藜上的麻醉剂后,短时间内失去了对他的束缚,他就在这时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匕首,朝那第五朵花蕾扑去,然后一刀下去,就被喷溅出来的大量鲜血给弄成了“浴血奋战”。
怪物临死前发出最后一击,那一下力度很大,幸好打中的是有铁蒺藜保护的腹部,所以才没受什么伤。
“你死里逃生……竟然还有心情开我玩笑!”水镜眼眶热热的,有种想扑到眼前的家伙怀里用力捶打的冲动。
“只是个玩笑嘛,哈哈……”凌羽说着,眼睛偷偷朝水镜的胸口瞟去。水镜刚才被那只植物怪抓住后,上衣的左肩被扯烂了,左肩到左胸露出一大块肌肤,可以看见她穿在里边的胸衣,白色、吊带、半罩型、棉布料子,而且Size似乎很不小……
“你在看什么!”水镜察觉到凌羽色色的目光,反射性地把衣服往上拉,转眼涨红了脸。
凌羽暗暗一笑,赶紧岔开话题:“现在我们不能上天台,因为隔壁楼跟这栋楼差三层楼,有十几米高,而且隔得也比较远,我们不可能跳过去,只有下楼这一条路了。”
“好!”水镜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两人往楼下跑去。
他们手牵着手,在这种需要互相信任互相救助的时刻,这个动作显得十分自然。
在三楼,他们看到走廊的尽头有一只跟先前见过的形态不同的植物怪。
它没有长长的藤条和根须,只有三片大叶子,中间是一朵硕大的花朵,那个花朵有四片花瓣,一张开来就是四排锐利的长牙。察觉到有猎物进入它的狩猎地盘,它马上就挪动根部和茎部,像毛虫一样蠕动着前进。
因为它的动作太过迟钝,所以凌羽和水镜都不怎么害怕,从四楼下三楼的时候,凌羽还建议水镜拿出数码相机,给那只植物怪拍了张“全身照”。
在二楼和一楼间的楼梯拐角,他们又碰到了一只跟三楼那只同一类的植物怪,它也是没有藤条和根须,但长着三朵紫色的花,每朵花都是一张血盆大口,而且花茎比较长,非常灵活。
这只植物怪刚好把楼的楼梯口给堵住了。
而且它似乎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动作迟钝,就没有主动追击水镜和凌羽两人,只是在静静地待在那边等猎物自动送上门。
两人退到二楼,然后商量对策。
“水镜,你的包里有没有东西可以把它给引开?”凌羽的背囊刚才掉了,现在是两手空空,所以只能向水镜求助。
“都在这里,你看看什么能用。”水镜把背囊脱下来整个交给凌羽,她对周围十分警惕的样子,鼻翼不时在动。
凌羽打开水镜的背囊,顿时目瞪口呆。什么探照灯、电子锁破译钥匙、手掌电脑、V8……除了一瓶矿泉水外,全都是高科技玩意儿。这些东西对一般的调查当然十分有用,只是现在他们要面对的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植物怪,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派得上用场嘛!
“凌——阿羽。”水镜还不太习惯叫凌羽的名字,但刚才她都叫名字了,现在再叫回来更别扭。
“怎么了?”凌羽的眼神变得暧昧起来,似乎以为水镜忽然想对他表白。
“你有没有闻到一种味道?”
“味道?”凌羽隐隐有些失望,深呼吸了一下,点点头:“确实有一股味道,应该是那只怪物的花粉吧。”
“你有觉得头晕吗?”水镜皱着眉问。
凌羽静心感受了一下,惊讶地发觉身体比平时要重,站直也似乎特别费力。
“这是怎么回事……好像不太正常啊!”凌羽忙不迭追问道:“跟那些花粉有关吗?”
“嗯!”水镜用力地点头,“楼上那只植物怪的花朵我见过,那是曼陀罗花,曼陀罗花的花粉有迷药的作用,人闻多了会发晕、四肢乏力。”
“那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凌羽想往楼下冲,可是没走两步却两腿发软,跌倒在地。
“不能跑!”水镜叫道,因为凌羽的拉扯,她也跌坐了下来,“花粉吸入体内,血液回圈加快会加强它的效果。”
“口罩,你应该有带来吧。”
水镜摇了摇头,脸色灰暗地说:“我放在背囊外侧,可是刚才被扯掉了。”
“那算了,我认命了。能跟你一起死,我很高兴,你呢?”
“你……你怎么又来了,快想办法嘛!”水镜用撒娇一样的口吻说。
“我们现在只能到处找找,看有没有东西可以用。”凌羽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水镜也跟着站起来。
“二楼的整条走廊好像都充斥着曼陀罗花粉……我们不能待太久。”水镜焦急地提醒道。
“可是我们更不能再上楼了,三楼那朵食人花也快下来。”
“那怎么办?”
凌羽冥思苦想,感觉自己的思维越来越模糊,真希望脑海中有灵光一闪,然后急中生智,化险为夷。
等等……灵光一闪这个词……对了!他想到了!
“水镜,把带闪光灯的相机给我!”
“给!”水镜把相机从背囊里找出来丢给凌羽,没有多问,因为这个时候说太多话会吸入更多的曼陀罗花粉。
“你在这里等着!”凌羽说罢扶着墙壁朝走廊尽头走去,走路的动作很轻,生怕跌倒后会起不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栋楼里应该有住户装了天然气管!
果然,在一间屋子的厨房里,凌羽看见了天然气管。
他先把照相机的闪光灯外壳给拆开,接着按下照相机的定时功能,三十秒,然后打开天然气管的开关也打开瓦斯炉的开关,却把火焰给扑灭。
一切都弄好后,他还是跟来的时候那样,不快不慢地走了出去。
“水镜!”凌羽赫然看见三楼那朵食人花已经从楼梯上下来,正朝水镜靠近,而水镜似乎已经没力气站起来走路,只能在地上爬。
就算凌羽可以一口气冲过去把水镜给扶起来,但是之后因为呼吸过快而会吸入更多的花粉,到时候只怕两个人都走不了。
所以,凌羽不敢轻举妄动。
食人花张开血盆大口,黄色的唾液从口中滴出来。
就在食人花快要接触到水镜双脚的时候,三楼整个楼层发出了一声轰然巨响,然后两人感觉整栋楼都摇晃了起来。
原来,三十秒已到,闪光灯所产生的电火花点燃了从天然气管里喷出来,已经在空气中聚集起来的天然气,所以才会发生大爆炸。
天然气爆炸带来强劲的火焰,还有高温的气压,把走廊上曼陀罗花的花粉都给冲到了外边去。
食人花因为受到惊吓,放弃嘴边的猎物,逃回了四楼。
火势在木头墙壁的旧楼里快速蔓延起来,凌羽过去扶起水镜,然后赶紧下楼去。
这个时候,那只曼陀罗怪物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大概是怕惹火烧身,跑去找潮湿的地方避难去了吧。
从旧楼里安全出来,两人已经感觉筋疲力竭。凌羽转身看着熊熊大火从下往上窜,心中大感快意。那些怪物现在应该都熟了吧……
“水镜,还能走吗?”凌羽感觉水镜连站着都很吃力。
“对不起,恐怕不行,曼陀罗花粉的效力还没过。”水镜此时的声音软软地就像是棉花糖。
“那……”这下又轮到凌羽头痛了,这附近虽然没有多少居民,可是火灾那么大肯定还是会有看见的人去报警,消防队来了看到他在现场,那可就解释不清了,尽快离开现场才是上策,只是,现在他也觉得多走两步就会头晕眼花,根本没办法到街口拦计程车。
这时,街口传来引擎的声音,一辆黑色的宾士车出现在两人的视野……
一阵短促的刹车声过后,宾士的驾驶门被一把打开,从里头走出来一个身材高瘦、穿着黑色长袖运动服的少年。
吴剑看到满身是血的凌羽,劈头就说:“你得赶快送去医院!”
“不用啦,这不是我的血,我只是头有点晕,水镜也没有大碍。”凌羽苦笑着解释道,旁边的水镜也点点头,表示凌羽说的是事实。
“那你们先上车吧,我来的时候消防车和警车已经在路上了。”
吴剑将凌羽和水镜两人陆续扶上宾士的后座,给他们扣好安全带后,他才回到驾驶座,然后把车开走。
“我们是要回社团吗?”凌羽问道。
“不是。”吴剑回答:“社长说如果你们没事,就把你们带去他家。”
“火舞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凌羽看到慕容火舞没出现自然觉得奇怪,就算火舞跟他有芥蒂,但水镜毕竟是她的妹妹,她这个做姐姐的难道就不担心妹妹吗?
“哦,她今晚也有任务,而且在我来之前她已经完成任务了。”
“什么任务?”
“等到了社长家,你就会知道了。”吴剑淡淡地说。
凌羽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