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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赛斯《阿富汗人》008(2009…01…17 18:26:49)
Part Three 撬棍
第八章
撬棍行动头一件事就是要给它找个掩人耳目的表面故事,以使工作其间的人也对迈克·马丁或他将对基地组织的渗透一无所知。
挑中的“故事”是这样的:这是盎格鲁和美国针对中东毒品提炼厂的一次联合行动,旨在应付由阿富汗罂粟造成、稳步日增的毒品威胁——这些精炼的海洛因正在渗入西方,毁掉人们的生活并为进一步的恐怖主义提供资金。
“本子”接下去是致力于在国际银行层面切断恐怖主义资金供应的西方已经迫使那些狂人倾向麻醉品这种完全现金形式的犯罪手段。
最终,尽管西方已经有了如美国药品管理局和英国海关这样的强力机构与麻醉品作战,双方政府还是批准了撬棍行动。这个单一目标的专门行动将准备在温良恭俭让的精妙外交辞令之外用地下力量突袭并摧毁某些国家的毒品提炼厂——这些国家常常是对那种交易睁一眼闭一眼漠然视之的。
撬棍行动的成员调来时会被告以具体工作,包括使用人类已知的最高技术手段监听、监视,以求确定可能涉及的高职务罪犯、犯罪路线、仓储库、提炼厂、船只、飞机。这样,在行动中就不至于有新人提出异议。
这只是表面故事,它会一直保持下去,无论到何时,直至完全无用。不过米德堡那次会谈后,西方情报系统肯定也不会把所有蛋都放进撬棍行动这一只筐里。他们将在其他地方继续疯狂而高度谨慎地寻找着al…Isra可能的所指。但情报机构们进退维谷。他们在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世界里有许多线人,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被迫的。问题是:在真正的头脑人物意识到al_Isra为我所知以前,我们能跑出多远?让基地组织认为白沙瓦死掉的银行家那个笔记本没有泄露出什么无疑是有好处的。这一点在该词初次古兰经学会的会谈中已得到证实——那些古兰经学者众所周知是对极端分子报以同情的,那次会议的结果也是彬彬有礼而空洞无物。
无论了解这个词真正涵义的人是谁,基地都会把圈子圈得很小,而且显然不会包括西方的线人。所以这个决定秘而又秘。西方的反制措施是“撬棍行动”,也只有“撬棍行动”。
行动的第二件事是找地方新建个后方指挥部。马雷克·古米尼和史蒂夫·希尔都同意——找个远离伦敦和华盛顿的地方。他们接下来的共识是在英属岛屿里给撬棍挑个地方。
经过对地方大小、居住环境、位置、交通等各方面的分析,大家一致同意选个退役的空军基地。那种地方通常远离城市,有食堂,服务部,厨间,住房。并有机库和跑道以供秘密的访客们起降。除非它退役太久,不然由武装力量的专业部门维修,应该很快就能恢复可用。既如此,那就看皇家空军了。
具体的到选哪个基地,选项就落到了前美军基地上。冷战期间美国在不列颠地面上有好几打空军基地。人们列出并考察了十五个,包括Chick…sands;Alconbury; Lakenheath; Fairford; Molesworth; Bentwaters; Upper Heyford and Greenham mon。结果全被否掉了。
有的还在用,而且工作人员比较杂。其他的在开发商手里,有的被高速公路穿过,还有的还农了。再有两个是情报行的训练站。撬棍行动是想找块完全属于它的处女地。菲利普和麦克唐纳最终锁定皇家空军的埃德泽尔基地,并取得了各自上司的同意。
埃德泽尔基地的所有权一直在皇家空军,但它租给美国海军好多年了——尽管它离海还有几英里。它的实际位置在苏格兰安格斯地区,布里捷以北,蒙特罗斯西北,坐落于高地南坡的底端。
它远离弗尔法至石港的A90高速。村落本身也稀疏地分散在大片森林与石南丛间,有北埃斯克河穿流而过。(狐狸:看到石南草就想到拍卖行的金币,俺沉迷了…_…!)
当两位执行人员走访此基地时发现这里完全符合要求。它如人所愿远离窥视的目光,有两条跑道和控制塔台,还有所需的人员住所。所欠的只是再加上能监听半个地球之外甲虫咔哒的穹顶天线以及从美国海军到新通信中心的转变过程。
这里将转而与切尔滕纳姆国家通信总局和马里兰的NSA联系,有安全的直连线路到Vauxhall和兰利以使马雷克·古米尼和史蒂夫·希尔能够即时访问这里,同时还会有两国的另外八个情报搜集单位长期提供情况,其中最主要的内容是由华盛顿那里国家勘查办公室(NRO)所控制的美国太空卫星提供。
随着授权许可下来,皇家空军的砖瓦队即行赶来打闪电战以把埃德泽尔恢复到可用状态。埃德泽尔村的好人们注意到有什么事正在进行,但一番挤眉弄眼,他们也就接受了这事——又是很保密的,就像过去的那些好日子一样。本地的地主们已多备下啤酒和威士忌,期望市面变回基地撤掉前的样子。此外就没人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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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油漆匠在苏格兰空军基地办公区的墙上运动油刷时,伦敦城Crutched Friars街,西伯特及阿伯克龙比的办公室里接待了一位访客。
贾马勒·南蓬先生按照伦敦与雅加达间往来的电子邮件所约,如期而至,并被让进公司创始人之子西伯特先生的办公室。这位伦敦为中心的航运经纪人已知他的印尼客人南蓬是来自苏门答腊一个讲小语种的岛屿。而实际上南蓬是个假名,尽管他的护照上是这个名字而其护照也无懈可击。
同样无懈可击的还有他的英语,面对亚历克斯·西伯特的恭维,他也承认自己在伦敦经济学院学习期间英语的确说的不错。他口语流利、彬彬有礼,对之如沐春风;尤要指出的是,他带来了业务前景。没有迹象表明他是个狂热的伊斯兰恐怖组织“伊斯兰祈祷团”的成员并要对巴厘岛一连串的爆炸负责。
作为苏门答腊国际贸易公司的高级伙伴,他的证明文件与他的银行信用记录一样井井有条。当他提出请允许自己展开话题时,西伯特先生洗耳恭听。作为一个前奏步骤,南蓬先生在这位英国航运经纪人面前郑重地放上一张纸。
纸上是份长长的列表。从不列颠峡岛之一Alderney开始,接下去是Anguilla,Antigua,Aruba。这都是A开头的。最后以Uruguay,Vanuatu,West Samoa收尾,总共是四十三个名字。
“西伯特先生,这些都是避税的天堂国度,”印尼人开口道,“而且所有银行业务都是保密的。无论人们喜欢与否,一些十分可疑的生意,包括犯罪集团,都把他们的金融秘密藏在这些国度。而这些,”他又拿出第二张纸——“也同样可疑。这些是航运业的不二法门。”
还是从Antigua开始,然后是Barbuda,Bahamas,Barbados,Belize,Bolivia,Burma。以St。 Vincent,Sri Lanka,Tonga,Vanuatu结尾,总共是二十七个。
有像赤道几内亚这样的非洲鬼地方,圣多哥、普林西比、科摩罗、瓦努阿图珊瑚礁这样世界地图上的蚊子屎。其间尤为可爱的是卢森堡、蒙古和柬埔寨这些根本就没海岸的国度。西伯特先生困惑了,这些东西在他看来毫不新鲜啊。
“把这两个放一起,您怎么想?”南蓬先生得意洋洋地问。“诈骗,规模日益增长的欺诈。而且,嗯,日益流行于我和我伙伴们的生意场上。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决定未来与之打交道的只限于清名卓誉的著名机构,伦敦城。”
“不胜感激,”西伯特随口含糊一声,“咖啡?”
“西伯特先生,货物失盗现象一直不断并愈演愈烈。谢谢,不用,我刚用过早餐。货物被派出去——很贵的货——然后就消失了。船、租船的代理商、中间经纪人、水手、货物,全没了,尤其是船主都没了。所有一切就藏在这片不同旗子和银行组成的莽林间。而且他们许多都极其堕落贪坏。”
“太可怕了,”西伯特表示同意,“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我的伙伴们和我都认为不能再这样了。的确,这要多花点价钱。但我们希望未来仅与飘扬着英国海商旗的不列颠商船队打交道,由一位英国船长开出港,由一位伦敦经纪人担保。”
“对极了。”西伯特面上露出笑容,“明智的选择,而且我们当然也绝不会忽视掉伦敦罗德意海上保险协会对船与货所提供的全方位保险。您希望运什么货呢?”
船货两当对航运经纪人来说是很认真的事,而在波罗的海交易所,西伯特及阿伯克龙比长期以来都是伦敦城这家老牌生意的梁柱角色。
“我已认真研究过,”南蓬先生边说边放出更多的推荐书。“我们已和这家公司谈过;是家进口商,做昂贵的英国礼宾车、跑车。我们这方面,则将上好的家具木材,蔷薇木,郁金香木,紫檀木,从印度尼西亚运到美国。这些是从北婆罗洲来,不过只是货的一部分,船上剩下的集装箱空间还要装上爪哇苏腊巴亚的丝绸绣品,也是送到美国。这里,”他放下最后一张纸,“是我们苏腊巴亚朋友的详细资料。我们都表示希望与英国人做生意。显然,对英方货船来说这将是个三角航线。您能就此任务为我们找一家合适的、注册在英国的货船么?我有意建立一种稳定、持续的伙伴关系。”
亚历克斯·西伯特有把握能找到一打打着英国商旗的合适船只来接这个单子。他要知道所需船的大小、价码,以及使用的日期。
最终敲定,他将给南蓬先生一份表单,列出吨位适合于这两宗货的船及其价格。南蓬先生,与他的伙伴们计议后,将给出两座远东港口和美国交货港所需的汇总日期。两人都向对方表达了自己的友善与相互信任。
“多好啊,”当亚历克斯·西伯特在午餐上将此告诉父亲,他的父亲发出了如此感叹,“与一位老式的、文明的绅士打交道,呵。”
如果有个地方是迈克·马丁不能露面的,那就是埃德泽尔空军基地。史蒂夫·希尔又用上了每次买卖都会出现的关系网——“老友会”。
“今冬多数时候我都不在家,”特种部队俱乐部的午餐上,客人如是说道,“我想再去看看加勒比海的阳光。所以我估计能把地方借给你。”
“当然,我会交租,”希尔说,“尽我们预算所能,我们尽量多出。”
“你们不至于砸砸打打吧?”客人问,“行啊,那,我什么时候收回房子?”
“我们呆在那儿……希望不超过二月中旬。就是短训班。老师们来来去去,就这样。没什么——真格的。”
马丁从伦敦飞到阿伯丁,碰头的人他也认识,是过去SAS的军士,一个苏格兰粗汉子,如今已经退伍回到了他家乡的莽原。
“过的怎么样,头儿?”他用的是SAS跟军官说话的老称呼。他把马丁的包拎进后备箱,悠然开出机场的停机坪。车在阿伯丁郊区北转,取A96公路向因弗内斯开去。他们在苏格兰高地群山之间开了几英里。转过弯,再开七英里,他驶离了主道。
路标很简单:甘奈。他们穿过莫尼马克斯村,上Aberdeen…Alford公路。三英里后,路虎右转,穿过Whitehouse往Keig开。路下面有一条河,马丁想,不知河里有没有马哈鱼或者鳟鱼,抑或什么都没有。
将抵Keig,有条岔路穿过那河,车沿路迂回开了很久。转过两道弯,一座古堡的大石块矗立高处,眺望着迷人的荒山野谷。
有两个人出现在大门口,接着走上前自我介绍。
“戈登·菲利普,迈克尔·麦克唐纳。欢迎来到福布斯堡,这里是福布斯大人的祖宅。上校,旅途愉快?”
“我是迈克,你们在等我?你们怎么知道我来?安格斯没打过电话。”
“嗯,实际上,我们有个人在机场。只是没露面。”菲利普说。
迈克·马丁低声咕哝。他没发现尾巴。自己显然疏于训练了。
“不算问题,迈克,”CIA的麦克唐纳说,“你来了。现在有为时八周的一堆培训让你不得分心。何不振作下,晚饭后我们就开始第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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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期间,CIA在全美境内保有一系列的安全屋。有的是市内公寓,以供举行那些参与者不宜在总部出现的会谈。有的是在乡间,比如改建过的农舍,执行高压力任务的特工们回来后可以去那里放松一下,同时也对他们国外期间的活动进行逐一查询。
有些是为了隐匿踪迹而选,苏联的叛逃者在鉴定其可信度期间就可以滞留那里,被最善意的热情所包围,同时也免于让那些活动于使领馆之外、热衷报复活动的KGB找到他。
老特工们仍对尤尔琴科上校的事心有余悸。尤尔琴科在罗马变节,然后在乔治敦让人惊奇地被允许和负责听他汇报的情报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