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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道,“王爷在引凤阁已经留了好些天了,姐姐肯定是想王爷了。这一切都是妾身逾矩了,不该日夜霸着王爷,王爷还是过去看看姐姐吧!萱儿就让妾身照顾就好了。”
听娘亲这么说,朱邪芷萱不依道,“萱儿要父王陪萱儿!萱儿不要父王又被抢走了!我讨厌抢走父王的人!讨厌讨厌讨厌!!!”
萧落雁拍拍朱邪芷萱的脊背,“萱儿不可以这么不懂事,父王不是萱儿一个人的,萱儿乖乖地听话!”
朱邪芷萱大哭,“萱儿要父王!父王就是萱儿一个人的!萱儿不让父王走!不然父王被抢走了,又不要萱儿了!”
对于这个孩子,朱邪子御心底本有愧疚,“好,父王不走。”有映桥在,她应该没事吧?
“哦,父王不走了!”朱邪芷萱拍掌,又扬开笑脸欢呼起来,还带着眼泪的笑脸颇让人爱怜。
朱邪子御抱着她进了府门,萧落雁唇瓣的弧度更深了。
小倩赶忙走了过来,“王妃……”
“你做的很好。”萧落雁赞赏道,“至于你的伤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谢王妃。”小倩谢道。她之所以受到赏识,是因为懂得观察入微,她知道这个侧妃对正妃的位置虎视眈眈,府中只要有人称她为侧妃便会不悦,而她总是会顺着她的心意,叫她的十分心悦。
于是,主仆两人一前一后随之入了府门。
……
…………
流云楼。
映桥摸了摸胭脂的额头,不禁欣慰道,“烧已经退了,王妃你觉得如何?”
“我好多了,感觉也不那么难受了,只是觉得全身虚软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胭脂有些无奈道。
“退烧就好了,至于体力还是需要慢慢恢复,王妃,先喝了这碗粥,然后出去走走,换换空气,会对你身体好很多。”
胭脂点点头,一天没进食,胃口倒还不错,很快地喝完了,映桥又给她盛了一碗,又吃完了。
肚子里暖暖饱饱的,映桥伺候她换了衣服,半扶着她去了院子里,看着夕阳西下,一院子映着红彤彤的颜色。
胭脂轻轻一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忽然又有些害怕黑夜,因为一个人要面对的太多太多,那些过往、侵蚀的寂寞、无依的心情、飘渺的未来……
映桥道,“怎么那么多感叹呢?王爷总是会回府的,到时候你就把他抢回来就好了!可我总觉得你老是束缚着自己,既然那么不开心,何不如跟我浪迹天涯去吧!”
胭脂不禁看她,“即便是浪迹天涯,也是心无所依,麻木地活着而已。”她渴望的只是一个胸膛,一份依靠,能够让她驻足,能够让她安心睡觉而已,飘零对她来说更是一种折磨,至少,这里有他,虽然……
“怎么会呢?”映桥想道,“你可以与我一起学医,一起济世活人,一起劫富济贫,一起闯荡江湖,每天都有不可获知的事情发生,每天都会遇到不同的人,不会枯燥,不会无聊,若是累了,我们就买一处依山傍水的庄园,停下脚步看看四周的风景,一旦觉得又无聊了,就继续前行。那是多么自在,多么畅快的事情呀!”
“你能那么潇洒是因为你无牵无挂!”胭脂羡慕地看着她,“人世百态我不愿再看,如果可以从头开始选择,或许我更愿意远离尘世,或许尼姑庵道观倒是我最佳的选择。”遁入空门,或许吧……
“那才无聊呢!”映桥不敢想象那样的日子,轻轻一叹,“我也觉得在王府里生活,顾忌太多会真的很累。”幸亏追根究底,她还算是九王府一个客人,而非真的下人,大不了她卷包袱走人就是了。就在这时,不经意的视线一转看到来人,不禁皱眉,“你来这里做什么?”
胭脂一顿,回头看到的人是萧落雁,也不禁微微皱眉。
“哟,姐姐,我好心好意抽空来看看你,你好像不欢迎我呀?”萧落雁笑着款步而来,“怎么我一来就听到姐姐说要出家的事情呢?是什么事情让姐姐那么绝望?”
胭脂淡淡道,“谢谢你特意来看我,我只是说尼姑庵道观清净罢了,如果可以就去酬神了了心愿。”这个时候她的到来确实是特意的,这一点谁都看得出来。
映桥不爽道,“你回来了,那么王爷肯定也回来了,他人呢?”
“你这丫头,这是什么态度?不论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主子,姐姐,你就是这么教下人的吗?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萧落雁语气冷冷地讽道。
胭脂淡道,“映桥是王爷拨给我的,我向来随她自由,至于教的好不好,那也是王爷的事情。”
“你——”萧落雁有些闷,随即冷哼道,“王爷已经好些天不去你房里了,你也别拿王爷来压我!就是因为王爷要陪萱儿没空,所以我这才替王爷来看看姐姐,姐姐莫要不知趣。”
“既然看过了,就可以走了!”映桥没好气道。
萧落雁深吸了一口气,“好,既然这里不留客,我断没有自讨没趣的必要,不过希望以后姐姐保重身体,因为病了没人怜惜那是很可怜的事情!既然姐姐身体不好,晚上也要早点休息,千万不要空等,等也是白等,不如好好睡觉,因为王爷这段时间都不会过来了。”
“喂,说够了没有?!”映桥冷冷道,“你也不过只是用你的女儿当做争宠的筹码而已!你以为就只有你会有孩子吗?更何况就算你的孩子是公主,也不过只是个女儿,将来也是要嫁人的!”
“你什么意思?”萧落雁一惊,下意识地看向胭脂的小腹,“难道……”
胭脂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本想说些什么,却被映桥打断了。
这时映桥忍不住想逗弄一下她,“是啊是啊!你猜对了!你以为我那么匆匆赶去引凤阁找王爷究竟为的什么事情?!若不是这个喜讯,我也不敢那么冒冒失失的乱闯呀!现在你有筹码,王妃也有筹码,看看谁会赢到最后!但是当然,如果你有本事让王爷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最好,那样的话或许你和你女儿的位置就真的不可动摇了!”
萧落雁白了脸,“你以为随便说说我便会信吗?你才嫁进来多久,之前王爷一直没有碰你,就算你有孕了,谁知道就一定是王爷的!说不定……”
映桥知道她下面会说难听的话,于是适时打断她的话,“侧妃娘娘是不是担心了?害怕恩宠不保了吧?告诉你别瞎得瑟,既然已经看过了就快走吧!不然我要逐客了!”说着还真拿起一旁的扫帚。
“你这贱婢!”萧落雁无奈,忽又想到小倩的脸,心底相信这个蛮丫头真的会打人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哼,臭丫头,你等着!我一定让你……”
“扫帚赶泼妇,真是绝配,你再多说一句,小心我毁了你的容,让你一辈子见不了人,更别妄想争宠了!”映桥再狠狠道,不让她有反击的机会。
“恶仆欺主!我要告诉王爷,将你乱棍打死!”说着狠狠跺脚,气冲冲地大步而去。
胭脂有些想笑,可是又有些担心,“映桥,你又何必这样,万一王爷真的怪罪于你……”
“不会有事的,我又没真的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映桥摇摇头,让她别担心。
胭脂点点头,知道她的身份应该知道自己所为的限度,只是心底惆怅依然难消。
……
…………
004 孩子情
不用等,等也是白等,因为他不会来的。
萧落雁这么说,其实胭脂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女人总是这样,学不会绝望,不由自主地恍惚,情不自禁地徘徊,无形中心思期盼,踟蹰观望,屡屡失望之后这才上床休息。
熄了灯,眼前只有漆黑一片,身边空荡荡的,安谧得让人心慌,就连呼吸进胸中的每一口空气都变成寂寞,侵蚀那一道薄薄的防线。
那就睡觉吧!只要睡着了,就什么都不会想了!闭上眼睛,脑子里瞬间出现片片画面,他和她这个时候该是……
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重新点燃了灯火,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独对着长长的影子,形单影只。
那一边肯定是一家人的和乐融融吧?莫名变得有些浮躁,蓦地想到什么,胭脂翻箱倒柜地寻找,最终在一角落里找到一块包裹的红绸,顿了顿,双手微颤地解开小包,随即看到一双不足巴掌大的婴儿小鞋,上面还有弥漫的烟灰痕迹,一时怔忡……
还记得这双鞋子是她在孩子就要满百日的时候为他亲手做的,却不想他根本就无缘穿上她的心意她的母爱,一朝骤变,骨肉分离,阴阳相隔。鞋子也是她事后再回去的时候从烧焦的箱柜里翻出来的。
这些东西,她舍不得丢,却更加不敢日夜相对,便用红绸包了起来,藏在最深的角落里。
抱起一双鞋子拥在胸口,眼眶忽然湿润了,胭脂告诉自己不要哭,也不能哭,或许她和孩子的缘分本就浅薄,其实那孩子跟着她也只能受尽苦难,不如就此诀别……
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热泪不下滑,她喃喃道:“孩子,娘已经为你报仇了,你就好好地安息吧!好好找一处好人家投生,一辈子都要过得安详和乐,这么娘也就无牵无挂了……”
当朱邪子御在即将天亮的时候来到流云楼的时候,便看着她竟然趴着碎玉桌上沉沉而睡,不禁皱眉走了过去。
这才发现她的脸上满是泪痕,紧锁的眉头含着浓浓的不安,唇中似乎正在喃喃念着什么,再往下看只见她一手紧紧抱了什么东西在怀中……
朱邪子御眉间沟壑重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想象中的温度,这才松了一口气。于是将她抱了起来,只见她睁开惺忪的眸子,迷离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有种无神的痴然,似醒未醒的模样,脸上泪痕未干,然后唇边扬起两弯弧度,分明是笑,可是看起来却是那么得苦涩。
朱邪子御低低一叹,“去床上睡吧!”
胭脂随着他被放在了床上,却伸手握住他的衣袖,楚楚哀求道,“不要走……”是梦吧?这个时候,他怎么回来呢?
朱邪子御帮她拉过被子,覆盖上了她的身子,“睡吧!”随即看到她一直抱在怀中的红色锦包,不禁一顿,“那是什么?”
胭脂一直没有放开他的衣袖,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包,“这是我的孩子……”
朱邪子御不禁皱眉,“胡说!不要胡思乱想,把它给我,然后好好睡觉。”说着伸手要拿走那东西……
胭脂摇摇头,“不要,我又梦到我孩子了,我本想告诉他我已经为他报仇了,可是他好恨我,恨我丢下他一个人孤孤零零的,在黄泉路上饱受恶鬼欺凌……他恨我……他真的很恨我……”说着,眼泪潸然而下。
朱邪子御又气又急,伸手抹去她不断掉落的眼泪,“我不是说过让你忘记过去吧?他已经死了,或许早已投胎转世为人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轮回,你又何必……”
胭脂止不住的眼泪,为什么即使在梦中,他依然还是那么得无情?“你不在乎那是因为他不是你的孩子,我放不下那是因为孩子是我亲生了,我受了那么多苦才生下他,只想与他相依为命,却没想到老天爷那么残忍……”
“不要再说了!”朱邪子御不想听这些,既然回忆寸寸是伤,又何必念念不忘,每每经历都是一次自我折磨,何苦?!只看到她眼泪滚落了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灼烧烫人。
胭脂摇头,“为什么不要说?就算我不说,那也是一直存在的过去,我的孩子卑微,不比王爷的小公主尊贵,而且他没有父亲……如果他有一个爹,或许下场就不会那么惨了……”
听她不断地念着孩子,此刻更是提及了那个男人,朱邪子御心底冒出火来,“你是希望孩子有个爹,还是希望找到那个孩子的爹,然后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和乐团聚?!”
闻言,胭脂眸光更加迷茫,孩子的爹,至少她从未想过去找他来获得依靠,从来就没有,不论对方是否成家立业,不论对方的身份为何,那不过只是一次错误的交集而已,不想生命再次陷入一个漩涡……
胭脂迷迷糊糊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只是顺着自己的思绪道,“如果我的孩子有个亲爹,他一定也会像小公主一样幸福,而我也不会那么孤独……”是啊,好羡慕,好嫉妒,她的丈夫本该是她的依靠,可是如今复杂的关系,让她只能做一个看客,看着幸福的一家三口,然后细数着自己的伤痛,涓滴寂寞痛苦只能自己满满去满满品尝……
朱邪子御听了这句话,心底怒火更盛,“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那么你们便是和乐的一家人……”
胭脂仰首看他,只觉得好是疏远,是她太过奢望幸福,纠缠的时候错以为两心缱绻,然而她的幸福早已残缺不齐,拼凑不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