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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摇摇头,“你是不是在怕我?”除了昨天她醒来那一刻他的激动,之后都好似若有似无地躲避着自己。
睿儿闻言微微愣了愣,随即摇摇头,“没有。娘亲为什么这么问?”
“那是我以前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见到我就想逃?”她疑惑道。
“当然没有!娘亲对我是最好的!”他眸光颤了颤,然后伸手去抱住她,“娘亲,睿儿对不起你……”
胭脂不禁失笑,一手摸摸他的头,“说什么对不起?!你不过只是一个孩子,即便是做错了事情,谁也不会怪你的。”
睿儿哑然无语,想到跌落下来的时候她身下全都血,那时候他真真是被吓到了。都是他,都是他害死了九王叔的孩子,也害得她失忆了……等她想起一切,一定会很恨自己吧?一定会的……
心理的煎熬让他不敢正视她的眼,心底的内疚让他不安至极!
看他还是如此模样,胭脂不禁试探地问道,“那你说说你究竟做了什么坏事,说出来或许就没事了。”
睿儿顿了顿,摇摇头,随即低了下去。
胭脂不禁莞尔,“真是难为你了,据说这些天都是你在照顾娘亲,现在娘亲醒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那么辛苦了。”
睿儿仰首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胭脂摸摸他的头,“陪我去走走,可好?”她有很多很多话想问他,比如他的父亲,她的丈夫,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睿儿点点头,“这附近我都很熟悉了!”
…………
……
踩着脚下松软的铺叶,空气有些沁冷,漫无目的地走着,这才发现这片林子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孤独,不时还是有小动物出没,跳闹在枝头。
“娘亲,小心脚下。”睿儿道,“这片地方有陷阱,是专门用来捕猎的。”
胭脂点点头,知道冬季比较难以抓捕食物,这里还有四个人要吃东西,确实该有些布置才较省心一点。
睿儿再道,“娘亲,就算那两个伯伯婶婶走了,你放心,我已经学会怎么用这些陷阱了!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们会饿到!”
胭脂欣慰笑着点点头,真的难为这个孩子了,睿儿有段时间想必是跟着那风清越的,那男人冷情冷性,睿儿一定吃了不少苦,因为必须亲力亲为。
再走是一条小河,源头在山上,山间挂了一帘小瀑布,远远地,很是漂亮。
胭脂看到河边不远处好似有一座小土丘,只是简单的土丘,却有种肃穆的感觉……
睿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说道,“那是那个伯伯造的,每一天傍晚的时候他都在这里站好久,不知道在想什么人,只是有一次我听到他叫那土丘琉儿……”
胭脂不禁一顿,琉儿不是他的女儿吗?他们不是去找女儿的吗?怎么又在这里做了冢坟?难不成……
不过这样的事情好似不该胡乱探究,胭脂便拉了睿儿寻了一处地方坐下,阳光正值当午,罩着全身暖融融的,懒散从心底蔓延开来,慵懒的只想睡觉……
胭脂拥着他,一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心底那份舐犊深情油然而生,这是他的孩子哦!恍惚之中觉得某种孤寂被填满了……
隐约有些风划过山林,残挂在树梢的落叶扑簌簌落下,蝶舞半空,最后飘落。
胭脂心底有很多话想问,却又泛着几分不敢窥探的怯懦,一时间心绪纷纷,最后终于问出了口,“睿儿,说说你的父亲吧……”却没有人回答她。
胭脂不禁顿了顿,低头看了一下,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这些日子以来真的是累到他了吧?即使在睡梦之中,眉宇间还有纠结……
轻拍着他,胭脂亲了亲他的额头,有些心疼……
睿儿靠着她变得有些懒洋洋的,似睡非睡,似梦非梦,或许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她的询问,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时又想到了宫中的父皇母妃,不知道母妃的毒是否解了?心情一时间惨然……
可是不论如何,他已经下不了手了……
胭脂一手抚上他的眉头,“小小年纪,不该皱眉的……”懂得皱眉,便是不快乐。“以后都会好起来的……”似对他说,更是对自己说。
就这么相依,不知道什么时候,睿儿真的沉沉睡去。
胭脂抱着他,心底打算着未来,那对夫妻就要离开了吧?那么她呢?她不是单独一人,她该带着儿子去把回忆找回来……
…………
……
决定了,便要离开这山谷了。
却原来四个人是同个归路,胭脂看得出来睿儿好似很急,急着回家。可是她却觉得对他所说的家有些陌生,不过觉得冥冥之中好似有人正等待着自己,该是回去的吧?如今的她,只剩下感觉……
一行四人到了琅琊帝都便分手了,大恩不言谢,胭脂也只希望以后能够有机会去报答。
于是剩下两人,睿儿却好似对彼此光明正大地走动颇为忌讳,好似要避开很多人,胭脂随他去了,因为他知道的比她要多很多。
只是对于大街小巷,他也不是特别熟悉,一问再问,这才到了这里。而且两人也易了装扮,有些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睿儿说她长得太漂亮了,走在路上会招蜂引蝶,如果不小心或许还有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必须要乔装打扮。对于这样的说法,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尴尬……
皇城帝都,对她来说有种半遮面的感觉,分明有些熟悉,可是云里雾里,看不透彻……
不过百姓的态度有些奇怪,大家喁喁的态度好似藏着偌大的喜庆大事一般,好似走到哪里都充斥着一种沸沸扬扬的**,甚至连她都开始好奇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前方,有一大堆来来散散,将一面告示围得通透,胭脂心生了好奇,就连睿儿也有些迷惑,于是两人挤入了人群之中,要将那告示内容看个明白。
告示上说,十天后便是当朝九王爷和王家最小千金的隆重婚礼,要天下同庆……
乍然看到这消息,胭脂只觉得胸口好似被锋利的刀剑划过,狠狠的刺痛袭来,有种强烈的窒息之感!不禁捂上了胸口,为什么?她竟然觉得心痛,乃至绝望……
睿儿也不禁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然后很是忧郁地看了一眼胭脂,看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底也不禁有些疼痛……
小手拉起她的手,睿儿低低道,“娘,我们走吧!”
胭脂只觉得心底沉沉得像是塞了一块大石头一般,脚步也沉重得几乎迈不开步子,只听得自己讷讷地问道,“睿儿,告示上的那个男人是你的爹妈?”怎么可能呢?总觉得自己不过小小平民,怎么会和皇家有所牵连?
睿儿声音有些艰涩,却还是强装无事道,“不是。”他的父亲是皇帝。
胭脂这才释然,那么说,这个男人并不是他的丈夫,那么她又在伤心什么呢?不过胡思乱想罢了。
睿儿将她拉出了人群,“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嗯。”胭脂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
脚步往前,听得人群闹哄哄地讨论着:
“原以为真的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哎,想来也不过只是黄粱一梦,一旦摔下来,竟然连命都没有了……”
“是啊!我原本还有些羡慕,如今看来,只怕那仙逝的王妃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直到啊……”
“哎,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那一边佳人尸骨未寒,这一边就要热闹娶新娘了,真是可怜……”
“可怜什么?那先王妃也不过一风尘女子,当过几月的王妃就该心满意足了,身贱命薄福分卑微却要身受荣宠,如此下场,也是情理之中……”
背后的议论渐渐地远了,胭脂听了,只觉得如鲠在喉……
睿儿不禁加快了脚步,只想拉着她远离那一份议论纷纷。
两人上了山,穿越过一片丛林,然后在一座建筑面前停下。
胭脂不禁讶然,微微皱眉道,“睿儿,我们不是应该回家吗?怎么却来了这……庵堂?”这里是出家人的地方诶!难道他们没有家,只是寄宿在这里吗?
睿儿道,“我认识这里的主持,你先暂时先在这里安顿下来,我会去找人的!”他必须要先知道他的母妃是否还安然活着,若是安然,他既安心却更担忧,如此一来,父皇肯定会抓了她来为母妃解毒吧?若是她的母妃已经……思及此,心痛、愧疚、自责源源而来……
即便是少了母妃的事情,那太师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九王叔会答应与别个女子成婚?他必须去告诉九王叔九王婶还活着的消息!这样,他就不会再娶了吧?可是不论如何,在事情未明之前,他都不该让她被别人发现的!
这庵堂他小时候随着父皇来过一次,这里清静避世,应该不会有多大闲杂危险的人!这样一来,他也放心了。
胭脂忽然觉得这孩子的口吻都变得有些奇怪,好似命令,更有些疏远,“睿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睿儿只是拉了她进去,“娘亲,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我必须要去找人,这样才会有人来接你回家呀!”
胭脂越听越迷糊,“你要去哪儿?那里不是我能去的地方?”感觉一下子全变了,“睿儿,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
睿儿不禁顿了顿,然后重重地点点头,“当然是的!”重生之恩,便是母亲之恩!他会待她如母,毋庸置疑!
看他回答的那么坚定,胭脂不禁又迷惑了,“可是……我觉得好奇怪……”
睿儿笑笑,“娘亲,你就别想太多了,安心地住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把她的话还给了她。
胭脂心底还是踩不到实地,“可是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哪儿,不如我们一起去,这样不好吗?!”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反而看起来比较像大人呢?
睿儿摇摇头,“不用的,我一个人去反而快很多……”心想着该去的地方时皇宫,还是九王府?
胭脂还是拒绝,“不行!要去一起去!”
睿儿有些无奈,可也明白,她不让自己一个人冒险的理由就如同他想保护她,那便先这样,等到晚上的时候他再偷偷地出去也好!“好!那我们等明早一起去!”
胭脂这才点点头,“那我们去见主持吧!对了,睿儿,跟我说说我们家其他的人吧!我好紧张……”
007 撞到奸情
于是莫名其妙在这庵堂里住了下来,自从踏入这帝都,心情一直恍惚着,沉沉甸甸的心绪好似告诉着自己必须要去阻止什么事情的发生,因为那般惶恐的心情好像就要失去什么最珍贵的东西……
入夜了,这陌生的地方清静怡人,可是她还是安不下心来,于是便乘着夜色出去走走。
冬天该是瑟瑟的季节,但是不知为何这山中的庵庙反而有种温和的感觉,丝毫不受冬天的影响,这样的地方确实很神奇,冬暖夏凉。
佛门净地,胭脂喜欢这样的感觉,若是没有那份心情作祟,倒是愿意在这里久居。
脚步漫无目的的闲逛着,这才发现其实这尼姑庵还挺大的,走了半刻钟,还未走到绕一圈。
到了一处庙宇之前,胭脂心想着或许可以进去看看,祈求一丝心绪宁和,却不想脚步刚迈上去,耳边便听到风中传来暧昧不明的声音。
脚步一顿,胭脂不禁皱眉,心想着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在这清静之地,由此幻想最是不该,于是脚步再往前几步,再也前行不了,那声音果真是……
女子毫不遮掩、甚至带了刻意兴奋的呻吟声,回荡在屋宇房梁之上,久久盘旋不去,瞬间让这片净土蒙上了绯色的淫靡。
她该转身离开的,可是脚步已经在门外,好奇之心驱使让她忍不住想去观望一眼,房门是虚掩的,还有偌大一道隙缝,凑上前去一看,哑然。
如此角度,恰好可以看到俩个人的侧脸,在情欲的驱使之下,竟皆有些扭曲变形。
偌大的大佛像脸被一肚兜遮住,前面金黄色蒲团上面,男子坐着,女子乘骑坐在男人身上,疯狂地上下起伏着,房内只有灰暗不明的几根烛火灯光,在他们**的身躯上镀上一层金黄色,汗水淋漓,汗珠不断滚落,女子**不羁,火红色的唇瓣中溢出一声声快到达至巅峰的快感。
男子面色也是紧绷,却是十分愉悦,或许是新奇,或许是在佛祖面前偷情觉得快意十足,男人皆是如此,越是刺激越是快乐攀升。
胭脂不屑心想着,脸色微醺,转即想要离开,总不好惊扰了人家偷欢,自己也倍觉得尴尬。
于是转身离开,却不想身后一声厉声呵斥,“谁在那里?!”还带了一丝不稳的喘息。
胭脂一愣,不会吧?她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弄出来,只想低调离开,没想到对方身陷**还能够察觉得到自己的存在。回头才发现自己转身的时候在门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