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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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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在这里了?”菱官一拍他腰间,众人看时,果然不知何时那玉佩又挂回去了,于是拍手惊叹,一片笑闹,老太太更是被逗得合不拢嘴。

这是市井中常见的戏法,全凭杂耍者手快,在一瞬间已经把道具藏在袖中,然后何时何地取出自由发挥,自然难不倒云舒,不过戏法这东西本来是图个开心,便也跟着傻笑一番,青离本来觉得无趣,见他笑了,不知怎的也跟着微笑起来。

接着男女先儿说了两段才子佳人故事,戏班子也唱了几出热闹戏文,一时酒过三巡,气氛空前高涨。

“听说圣上赐了只琉璃鹦鹉给伯爷?何不拿出来让小人们开开眼?”有人嚷道。

“去,拿匣子来。”恭顺伯本身是有些虚荣的主,此时酒酣,更没遮拦,闻言,便吩咐身旁赵老仆道。

柳青离注意到,夫人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是责怪夫君爱炫富的毛病,不过大庭广众,也不好说什么。

俄顷,赵老仆双手端出一只小匣,那匣体用白玉,口衔金锁,镂有鸳鸯戏水与合欢花盛开图案,巧夺天工。夫人万氏小心接过来,贴身摸出一把翡翠小钥匙开了,顿时响起一片惊叹。

匣中是一只琉璃鹦鹉。琉璃是一种烧制出来的工艺品,晶莹通透,色彩奇幻,而且与钧瓷一样,投入烈焰时,都是同样心血,出来时却只有看运气了,废品率高达一半,能出现没有气泡、色调多变的,便是制作者的造化。

而目前这只鹦鹉,无疑是精品中的精品,金头翠翅,色彩斑驳,腹上甚至出现了极难烧出的一抹幽蓝,颜色过渡水乳交融,亦真亦幻,加上琉璃是皇室用品,一般只赐给状元和显贵,民间很少见到,无怪众人惊哗。

不过柳青离的傻眼,却全不为这异宝,而是为那匣子——凡一门功夫做到极致,总会有强烈的个人风格留在上面,曾经有一个类似的匣子对青离的人生有重大意义(见本文引子),她一眼就判断这个匣子也是京城锁王万莫开的作品,并由是,眉间心上,许多往事一起袭来。

正想着,那玉匣连着鹦鹉已经传到她面前,她抬眼看见夫人虽不好亦步亦趋地跟着,但神色紧张关切,一直盯着那匣子,生怕出什么闪失。有道是,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为避嫌,青离也就随便点个头,让那宝贝往下传阅了。

约一炷香功夫,那宝贝传完一遍,夫人收过来细看了一下,见五彩斑斓的鹦鹉依然在匣中振翅欲飞,仿佛长长舒了一口气,遂锁了匣子,令赵老仆送回去。

宝物虽去,遗留在众人口中的议论却达到高潮,恭顺伯在此起彼伏的赞叹唏嘘声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捻着疏须,频频颔首。

谈笑间,突然一声“不好了”炸起,举座皆惊,看时,却是赵老仆跑将回来,手中捧着那个匣子。

“一惊一乍,成何体统!有什么事,慢慢讲来。”夫人心中一震,仍故作镇静道,并伸手去接玉匣。

当她拿到匣子的一刹那,不用老仆说,也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装东西的容器,跟没装的,分量是不一样的……

“老奴,老奴把宝贝放回去,正要给柜门上锁,突然外面不知哪个大喊一声‘走水了,快来人那!’,老奴一慌张,忙出门看,却半个鬼影子也没,就回头给柜子上了锁,过来复命。可走到二门,左想右想不对,忍不住回去查看,结,结果,这一打开柜门,就掂着匣子轻了……”赵老仆气喘吁吁地说道。

万夫人哪里还听得他说完,早摸出钥匙去开那锁,抱着一线重量是错觉的希望。谁知万事欲速则不达,只听“咔”的一声,翡翠钥匙竟断在锁孔里。

青离看着这一切,在脑中迅速搜索和组织着:鹦鹉放在玉匣中,钥匙一直在万夫人手里;玉匣放在暗柜中,柜门钥匙恭顺伯拿着,不过刚才给了赵老仆。听老仆形容,盒子有可能被人调包,但也应不可能,从没人见过万莫开有两件相同作品,何况图案都是手工所镂,想做到一模一样不被发现极难,去哪里找调包用的匣子?那难道是老仆说谎?

“幸好今日这宴我在。”众人看时,说这话的是刚才拿玉佩给菱官作把戏的公差李彤,“伯爷,看来此时只好撬开这匣,确认是否失盗了。”

“李捕头,只怕不行。”万氏道。

“这匣子精巧,我也心疼,但此时并无他法了,还望夫人海涵。”

“妾身并非舍不得,只是这匣子是家父所制,匣子虽小,却有机关,若硬劈硬撬,会有百根飞针射出,恐伤及大人。”

李彤也知道她父亲是万莫开,不由变得慎重许多,想了想,说,“那只有裹得严实些撬了,玉制之物,总开得的。”

万夫人沉吟半晌,终于叹道,“也罢。大人小心。”

于是就有此一幕:李彤身披重铠,面覆皮革,只露出眼睛处两条细缝(好在就算平日,他眼睛也不太好找,被射中的几率基本为零),手忙脚乱地去对付那小小玉匣。不过,这滑稽的一幕此时毫无“笑”果,众人皆站得远远的,却又屏气凝神伸长脖子观望。

约个把时辰,突然清越一声,接着便金石之声不绝于耳,如雨打玉盘,须臾,一切复归寂静。

“娘的,若不是这铠,当真作了刺猬。”李彤扯下面罩,擦一把汗,悻悻道。

不过万夫人可没有这等庆幸的心情,只见她身形一软,往后便倒。

匣子里面,果然是空的……

(八章 胠箧 事件篇 完)

初见 九章 众目睽睽 谁拿走了琉璃鹦鹉?(下)

将为胠箧探囊发匮之盗而为守备……然而巨盗至,则负匮揭箧担囊而趋,唯恐缄滕扃鐍之不固也。

——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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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原来可是在这里收着?”李彤问。此时公门中已来了多名衙役,锁起现场,百十名客人,与二三十名助兴的百戏,都不得脱。

“正是。”

云舒细看,这里是恭顺伯书房,地上织毯质地精良,花纹考究,却并无半个人物走兽,想是波斯国的货物,墙上挂了王祥卧冰求鲤、王裒闻雷泣墓等数幅图画,皆出名家之手。那卧冰求鲤图后面原有一个暗柜,琉璃鹦鹉连玉匣原本就放在里面,而除了这件稀世奇珍,柜中也还有许多金银宝货。

“都怪我老糊涂没想到啊!”赵老仆在那里絮絮自责,“我还奇怪,哪个缺德的这大喜日子叫喊‘走水’,见匣子好好的,也没多想,锁了柜子回来。结果走到二门觉得不对,再回去掂量一下,这宝贝,宝贝就丢了。”

“呔!当时大家俱在席上,只有你独个拿了钥匙过来,必是你个老头儿弄鬼!”李彤喝道。

“老奴在这府上半辈子了,绝不敢作此欺心之事啊。”赵老仆急得跺脚。

“李大人息怒。”夫人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柔声道,“人有三急,也不能说所有人都在席上,而老仆一向诚实,他说有人喊‘走水’,我看倒可能是真的。若他弄鬼,单那宝贝传阅完一遍,是我看真了亲手锁起来的,老仆他只有柜子钥匙,没有匣子钥匙,却如何拿走鹦鹉呢?”

这一问几乎难住了所有人,方才那匣子被硬撬开时的数百飞针,是假不了的(况且盒子本身也损坏了),而翡翠小钥匙一直是夫人贴身带着,不管谁是犯人,怎么可能在不打开盒子的情况下拿走鹦鹉呢?

正困惑间,突听李彤大笑三声:“我知道是谁干的啦!”

众人忙屏息凝神,听他述说

“那耍把戏的小厮菱官,还不快快招认!”

云舒闻言一时迷茫,宝物只在席间传阅,台上耍戏的诸人近都未尝近前,按常理最难得手,看这李公差自信满满,难道他有何高见?

“草民冤枉!”那菱官玉容失色,奔前叩首道,“小奴未曾近那宝贝,也未曾见那钥匙,大人如此说,可不屈杀小奴了。”

“你何须用钥匙,你可是会那‘隔板取物’之术的,窃去宝贝易如反掌!!”李彤高声道。

只听“噗”地一声,沈云舒一口热茶,全喷在前面一人身上……



菱官才要辩解,却见一人走出,朗声道,“戏法戏法,都是假的,全凭练熟了手快而已。”

这人正是云舒,他跨前一步,捻了席间一个坚果,比划两下,随便用个碗覆了,道,“大人请看,我虽手脚不及伶人麻利,但勉勉强强,也能‘隔板取物’哦。”说着再打开碗,里面却是空的,摊开另一只手,坚果只在手心。

李彤努力瞪大那双“单缝眼”,看了许久,突然爆发大喝:“原来是你!!这里数百号人,只有你来历不明!进来就操控那些蚂蚁,我看你就不像好人!现在又会隔板取物,快快招来,把宝物藏在何处了!?”

“笨蛋……”柳青离在后面掩面叹息。

“可不是么,身为公门中人,居然满脑子只有这些怪力乱神之说,实是笨蛋。”云舒脸涨得通红,气道。

“我说的是你。”

“哎?……”



青离真的是为云舒抓狂了:也不想想自身什么处境,还要为别人强出头。她本不想引人注目,但此时看来云舒还没看破犯人伎俩,她不出来说话,恐怕真要被抓起来了。

正要发话,却听一个和缓但威严的声音响起,“老身活了这一辈子,不敢自夸,也算走过些桥,经过些路,从未见世上真有‘隔空取物’之事。”看时,竟是一直没开腔的史老太君,于是众人一时静寂,只听她说。

“那孩子虽是来路不明,老身却看他是个坦诚率真之人,不然何以为第一次见的戏子出头?而想出蚂蚁祝寿的点子,足见聪颖灵秀,依老身愚见,倒不如听他说说道理,有见地也说不定。”

云舒一时惶恐,因为他也未十分想透,但情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对众作了一揖,道:“人为财死,此案的动机每个人都可能有,所以在下只能抛开每个人的秉性关系,单从可能性上分析。钥匙只有一把,夫人贴身带着,那能顺利开匣子的只有夫人一人而已。”

“一派胡言!”恭顺伯大怒,“夫人温良恭俭,为贤妻之标榜,节妇之楷模,怎可能做出监守自盗的事来!”

“伯爷息怒。”倒是万夫人拉住了夫君,“人家说了,只从可能性分析,且听他把话说完。”

“从可能性上分析,也有问题,夫人贵为主母,众目所归,何曾离席跑去书房?”说话的是李彤,这会儿他脑袋倒清楚了。

“可别忘了,这席间还有一位‘万夫人’,因在寒门,不受瞩目,即使中途离席一会,恐怕也不会被人发现。”

众人闻言一怔,接着争先恐后地将目光投向角落中的万柔桃——恭顺伯夫人的孪生姐姐身上。

“二位万夫人若趁人一个不注意,调换下身份,拿着钥匙的人就可以单独跑去书房了。”

静……

然后,一个乡老用带有浓重洛阳乡音的语言打破了沉默。

“娃子,只怕她们那衣服不中吧?”

…………

宾果!万娇杏头戴金鸾,身着霓裳,耳中明月,腕上玉环,而万柔桃只是穿光鲜些的布衣(明代商贾不得衣锦)罢了,长相虽然一样,那打扮却如何瞬间换得?

云舒不由汗如雨下,这硬逼出来的推理,果然漏洞百出啊。

正为难,忽然身后香风一动,却是青离眼神如魅,伏上来咬住耳朵,“你可读过庄子?”

火大! 都什么时候了,还掉书袋!

不,不对……

仿佛一根银针飞入云舒的脑海,射破所有魇魔幻像,清越一声,万籁俱寂。

“你还有何话说!跟我到衙门走一趟吧。”李彤道。

“等等,在下说能开匣子的只有夫人,可并没有说那匣子被开过。”云舒脑筋一动,转圜倒也快。

“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开了匣子,那鹦鹉却是飞出去的?”

“不打开盒子,就无法拿到鹦鹉,犯人正是要我们这么想啊。”云舒脸上终于盛开了姗姗来迟的笑意

“??”

“《庄子》中有则故事,为防备小偷而加固箱子的锁牢,可大盗来了,连箱子一起背走,唯恐锁牢加得不坚固。”云舒嘴角上扬,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这个案子,道理也是一样,贼人是尾随老仆到书房,在柜子上锁前大喊一声,趁老仆出门察看,飞速入内连匣子一起换过,再跑回来入席。只等回家有空慢慢取出那宝贝。如果没被发现,自然最好,如果被老仆发现盒子轻了,也能使大家陷入现在这等的困惑。”

“云公子所言于理虽通,但家父一生招牌,就是在世上不做两把同样的锁,贼人却拿什么去换了我的玉匣而不被发现呢?”万娇杏不由站起身来,问道。

“鸳鸯合欢,皆为婚姻美满之兆,那玉匣可是夫人嫁妆?”

“是,这有何干?”夫人面上微红。

“这就是了,令尊做的每一把锁,世上都独一无二,所以夫人的钥匙插进去才断了,可是,令尊未尝说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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