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们变成了我一直想制造的攻击性武器。于是,我加快了速度,在水里多倒点药,然后把这些变种的东西捉上来,从它们身上提取我需要的东西。像任何脊椎动物一样,它们也有内分泌系统。它们的腺很容易提取。”
海烈波拿了一只小网兜伸进鱼缸,从里面捞了一条鳗鱼出来给詹姆斯看。他抓住鱼脖子,把它从网兜里提出来按在桌子上,只见它拼命甩动,尾巴把桌上的食物搅得一塌糊涂。
“瞧瞧它,只要尝到一点血,它就会像老虎一样撕烂你。现在,银鳍湖里多得是它的兄弟姐妹。我甚至弄了一套鱼网和栅拦的组合装置,让外面的鳗鱼快快活活地进来,可它们再也出不去啦。当然,溜出去几条是免不了的,它们是顽强的动物,可总的来说,鳗鱼越来越多,变成一群嗜血的、凶猛的杀手。”
“可当地的鲑鱼呢?”詹姆斯说,这种对自然的摧残令他震惊,“它们会灭绝的。”
“几条鲑鱼算什么呀,邦德?它们早就完蛋了,那湖现在是一个巨大的鱼缸,成了我的实验室啦。”
“这是欺骗,”詹姆斯说。
“欺骗?你的怪念头真多。”海烈波说。
“对,”詹姆斯愤怒地说,“就是欺骗。想想,一个人只要吃一颗药就可以比别人更强更猛。这是不对的。”
“我们生活在一个新的时代,邦德,人类在战争中前进,你那种对错、好坏的看法已经毫无价值。现在,只有强弱、快慢、贫富和生死。让你选的话,你要哪个呢?强、快、富、生,还是弱、慢、贫、死?”
“我选什么也不选欺骗!”詹姆斯喊道,“我不想在暴君和变态者当中生活。”
“嚯,向你脱帽致敬,邦德先生,要是你的生命既可怜又短暂,可别怪我呀。”
说话间,海烈波拿起一只长钉,猛地穿透鳗鱼的脑袋,把它固定在长桌的木头案板上。
第22章疯狂的猪
“瞧它,”海烈波说,只见那条头扎长钉的鳗鱼拼命挣扎,在案板上洒满了鲜血和黏液。“想想,如果能够把人类和鳗鱼的特性混合起来,又会怎样!我们不仅可以制造高大威猛的士兵,还可以让他们头脑简单、百依百顺、毫无疑问、势不可当,那该有多棒,绝对凶残恐怖!邦德,要不了多久,我研制的血清就可以达到要求了。我将找到生长激素、肾上腺素和睾丸激素之间的合适比例,然后,把它们和从鳗鱼身上提取的化学物质混合起来。我很快就可以造出无敌的士兵。
海烈波把詹姆斯从座位上拖起来。
“我给你看些东西,”他说,开始领着詹姆斯参观实验室,在陈列着试验半成品的工作台之间穿梭,上面有死猪、解剖的鳗鱼、一些不知名的身体器官、罐子里的灰色肉块、显微镜和写满了符号和数字的纸张。
靠墙有一排关动物的笼子,铁门上挂着大锁。
自打在这个房间里醒来,詹姆斯就听到一阵呼噜呼噜的喘息,却吃不准是什么声音,走近笼子,这声音更响了,伴随着一股恶臭。他透过铁门的网眼一看,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来源。
其中一只铁笼里关着一头猪,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不过,这不是一头普通的猪。首先,它有硕大的身型,是普通猪的两倍,可比例完全失调。它的头很小,前额突出一块骨头,有点像个短角。那双粗壮的罗圈腿仿佛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似的,稍一动就东倒西歪。
詹姆斯迅速向傍边的笼子瞄了一眼,看到一个相似的变形动物,那一只下颚长着恐龙似的龅牙,畸形的长身体上顶着个大得出奇的头颅。其余的猪也好不到哪里去。有的身体萎缩,有的没眼珠,有的长着肿胀的球状猪爪,有的挂着口水,有的在啃门上的铁丝,所有的猪全是一脸的疯狂和痛苦。
麦克索尼过来加入了他们,詹姆斯注意到,他一走近,那些牲口全变得焦躁不安,害怕地缩到了后面。有一两只还用身体撞门,好像要破门而逃。
海烈波笑了起来:“伙计,它们闻得出你的味道啊。”他说。
矮猿人朝笼子踢了一脚:“闭嘴,丑八怪!”他吐了口唾沫。
为了盖过那些呜哩哇啦的声音,海烈波提高了嗓门说,“没有人体标本来做试验,我们只好用猪了。”
第49节:疯狂的猪
福兰德博士也走了过来:“我给它们全都注射了银鳍的血清,”他说,“你可以看到不同的效果。如果你从左看到右,就可以比较早期和近期的结果。一号笼里的动物是一月份的,这里的一头……”他指着一头躺在肮脏水泥地上的牲口说,“它是昨晚7:36开始接受注射的,一时里很温顺,几天中看不出什么变化,可当它开始生长时,我们会增加每天的注射剂量。我们离成功还有一段距离,不知道这种血清会在人体中产生怎样的影响。可我们有信心,不久就可以完善血清样本,这样,在几个星期之内,我们就可以把一个普通士兵变成一台无敌的杀人机器。旁边的那个家伙是迄今为止最成功的试验产品。
詹姆斯朝旁边的笼子看了一眼,里面有一头巨兽,头颅庞大、比例匀称,强壮的肩膀,前腿肌肉结实。乍看是一头超强的普通猪,可它的皮像犀牛般粗厚,满脸杀气。詹姆斯还从来没有在动物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那是人类满怀仇恨的表情,当那头猪把目光转向他的时候,他不由倒退几步,那畜生仿佛要夺门而出,用黄牙把人撕烂。可猪转了个身,詹姆斯才发现它的后腿发育不全,几乎没用,在地上拖来拖去,把粪便和饲料搅得满地都是。
詹姆斯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转过身去,用手托着前额,这时,他听到了那种熟悉的喘息,又转过身去。
隔壁的笼子里关着艾尔加,他弓着背,后脑勺抵着天花板,脸上有一种被击垮的沮丧。詹姆斯见他抱着什么东西,凑近一瞧,是麦克索尼刚从外面猪圈抓进来的小猪崽。艾尔加把它当个娃娃似的抱着。
“你知道《圣经》里关于疯猪的故事吗?”海烈波说。
詹姆斯不吭声。
“你可能还记得,魔鬼是怎样占有了那个老家伙,令他疯狂地横冲直撞,就像我哥哥在鼎盛时期一样。这时,耶稣基督前来营救,把魔鬼从他身上驱除出去,赶到了附近的一群猪身上,这群猪立马变疯,全都跳进了海里。瞧,我的猪也被魔鬼占有了,而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把那些恶魔附在猪身上,让它们发扬光大。”
詹姆斯难受极了。“你们把阿尔菲怎么了?”他说。
“他太虚弱了。”福兰德博士平静地说。
“你们把他怎么了?”
“这些被上帝遗弃的当地人,”海烈波插了进来,“他们虚弱、营养不良。我们把他怎么了?告诉你,我们供吃供喝,让他身上长点肉。”
“可他还是太弱,无法做血清试验,”福兰德博士说,“第一次注射就不行了,他的心脏崩溃了。”
“也许,”海烈波说,“他是吓死的。”
“这是一个可怕的悲剧,”福兰德博士停顿了一下,悲哀地摇了摇头,“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试验银鳍血清。可是后来,他还是有帮助的,我们解剖了他……”
“住口!”詹姆斯喊了起来,“别说了,我不想听,住口!”
“我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下,”海烈波勋爵说,“我们没把计划告诉那个叫阿尔菲的男孩。我们只是觉得,他是个需要帮助的弱者。现在回头一看,如果事先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可能会好些。他来了之后,我们的试验有了飞跃。你比他大,也比他强,我毫不怀疑,你会活得比他长得多。”
詹姆斯瞪着艾尔加和笼子里的牲口,不由怒火中烧,他对准海烈波的膝盖猛踢一脚。海烈波大叫一声,抱住了自己的腿,趁他分神的时候,詹姆斯脱出身来,在实验室里一路飞奔。
他四格一蹦跑上铁梯,可是,到了铁门跟前,却发现没有把手,无法打开。
詹姆斯骂了一声,四处打量,寻找武器。一旦他们追上来,在被抓住之前,他要全力反抗。可周围什么也没有。他后悔没有从实验室随手抓件东西上来,解剖刀、硫酸什么的。他跑回去,楼梯半道处有一扇门上写着:“危险!易燃易爆!”他笑了,这里面肯定有可以利用的东西。可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因为这扇门也上了锁。
“都锁上啦,”海烈波勋爵在下面喊道,“用不锈钢加固的,这房间没有窗户,你在这里没有朋友,逃走是不可能的。别给自己找麻烦啦,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要的是一个完好的标本。”
麦克索尼摇晃着爬上了楼梯。詹姆斯飞快地思索着,用什么办法骗他们一下,要不,就干脆从阳台上跳下去自杀,可他脑海里忽然一闪,希望之火虽然微弱,却顽强地燃烧着,告诉他不要放弃,坚持斗争,总会有办法逃脱。
“你以为自己在干吗?邦德?”海烈波勋爵还在喊,竭力装出打趣的口气,“真的,我说,下来吧,你还是个孩子呐,小子,别以为你能想出什么办法伤我的人、挡我的道。别以为你能逃出这个城堡!”
麦克索尼已经爬到了楼梯的尽头,在平台上向詹姆斯扑过来,他粉红的眼睛露着凶光,舌头舔着嘴唇和牙齿,活像只寄生虫。詹姆斯等他靠近,对准他的胃部一头撞了过去。麦克索尼从肺里吐出一口浊气,顿时瘫倒在地。詹姆斯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来,下楼向海烈波勋爵和福兰德博士冲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干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拼了命也要让他们尝尝厉害。
正在这时,他发现墙上“火警专用”的标记旁,挂着一个安全斧子,立马转身奔过去,可他没有注意到,海烈波在楼梯下面还埋伏了两个人,没等他拿到斧子,他们就从角落里跳出来,从后面紧紧抓住了他。
“干得好,”海烈波说,“行了,这一晚上玩够了。把他带到工作台上去,博士,拿银鳍血清来吧。”
詹姆斯使劲又踢又挣,没有用,那两个人比他壮多了。可他们还是花了好几分钟才把他绑住,现在,他又在冰凉的不锈钢长桌上动弹不得了。
“算你走运,邦德,我不想让你受伤,”海烈波说,他弯下腰来凑近詹姆斯,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要不然,我早把你砸个稀巴烂了。”
“别担心,勋爵,”福兰德博士说,“注射会帮你教训他的。我警告你,小子,别绷紧肌肉乱动,不然针扎不进去,痛起来可就厉害了,要是针头断掉的话……”
詹姆斯闭上眼睛,不去想正在发生的事情,也不去想将会发生什么,可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奇形怪状的猪。他感到胳膊上被湿棉球凉凉地擦了一下,是福兰德博士在帮他消毒。紧接着,是开启橡皮瓶塞的声音。
詹姆斯咬紧牙关,把胳膊放松下来。
福兰德博士和海烈波勋爵轻声交谈着:
“第一次注射,175毫克足够了……”
“……我们每隔12小时增加10毫克的剂量……”
第50节:陷入黑暗
“……得准备严格的食谱……”
“……这儿……”
突然,詹姆斯的胳膊上被刺了一下,一阵冰凉麻木的疼痛爬了上来,就好像被人猛击了一拳。他大叫一声,仿佛看到长钉刺进了鳗鱼的脑袋。他晃了晃头,等着疼痛慢慢消失,刚觉得好些,又一阵灼热和压力在体内膨胀开来,压着他的眼底,好像要把眼球推出头颅;压着他的牙齿,好像要把它们摇松;压着他的肺部,好像有人用自行车的打气筒朝他的身体里打气。他感到自己的手指肿得像香肠,胃部像是要爆炸,心脏挤着肋骨奔突,血液冲击着他的大脑,在耳边轰鸣。他在捆绑的绳索中扭动,睁开眼睛,发现整个房子都在旋转,一阵晕眩和恶心袭来,嘴里满是血腥味。他转过头去,把滚烫的脸颊贴在桌面上凉一凉,看见福兰德博士冷静地在本子上做着笔记。
詹姆斯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詹姆斯感觉压力渐渐消退,呼吸也慢了下来,睡意朦胧。
海烈波在一边看着,最后,示意詹姆斯可以移动,两个人过来给他轻轻松了绑。
这次,詹姆斯没有作任何挣扎,等他们慢慢把他扶起来,才哇地一口吐在地上,满意地看到海烈波勋爵的精品鞋上也被溅得一塌糊涂。
在海烈波的诅咒声里,詹姆斯顺从地跟人上了楼梯,他又难受又虚弱,一时也做不了什么。门打开了,他被拖着在城堡曲里拐弯的过道中穿来穿去,最后,他们来到临近城堡入口的主通道,又钻进了旁边的窄道,拐了几个弯,蹒跚着走下一段阴暗潮湿的旋梯,这才来到一扇大门跟前。麦克索尼掏出了一管足有一英尺长的锈钥匙,把它塞进锁里,咯哒一声,门打开了,詹姆斯被推了进去。
“别以为我忘了你干的好事,”麦克索尼揉着他的肚子,口齿不清地说,“我有的是时间找你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