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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花妈妈在吗?”容毓飞赶紧岔开她的话,问道。
“哟!公子可真会伤人心,奴家比不上灵儿,还比不上花妈妈吗?你稍等一下吧,我去给你瞧瞧。”那女子边说边扭着水蛇腰上楼去了。
容毓飞面色窘迫,拿眼扫了一下江月昭。
“这可真是个好地方!这儿的女人都这么别致吗?”她撇着嘴说,“怪不得男人都爱来呢,原来这儿地女人都是没有骨头的。赶明儿我也练练……”说完作势原地扭了两下。
容毓飞又恼又好笑,使劲捏了一下她手心。
“大公子上来吧,花妈妈等你呢。”那个女人出现在二楼扶栏上,挥着桃红色的帕子唤容毓飞。
江月昭边走边心里发笑,心想这青楼,还真跟电视里演的一样,看来艺术真是源于生活呀!
上了二楼,女子引着他二人,进了一间屋内。
屋里,一位四十几岁的妇人,起身迎上来:“容公子来了,妈妈我未曾远迎,失礼了。”
“花妈妈客气了。”容毓飞知道她是庆亲王地人,不敢太怠慢。
江月昭打量着眼前这位花妈妈,一身蜜合色袄裙,头上手上,金银琳琅,虽然脸面风尘之色,却掩不住眼中的精光锐意。
“这位是……”花妈妈警惕地看向江月昭。
“这是我贴身小厮……”容毓飞想扯个谎,却不料未说完,就让花妈妈给打断了:“公子可真会玩笑,花妈妈这双眼是干什么的?连男女都瞧不出来,还混什么?”
“花妈妈好。”江月昭一看也别装了,“我是他娘子,你唤我小昭就行。”
“哎呀……”花妈妈夸张地惊叹道,“妈妈我今儿可真是有福。居然有幸亲眼见了京城鼎鼎大名地容大少奶奶。民妇给郡主见礼了!”说完真的就拜了下去。
江月昭赶紧去扶。三人走至桌边,落了座。
“我今日来意,花妈妈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干系着容家全家的安危,还请花妈妈相助。”
“……”花妈妈显然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该说什么,“王爷有话,我也不过就是个跑腿儿的。据我所知。裕亲王的本意不在容家,他大概也知道容家不比其他商号,轻易动不得。不过京城有几家大商户和江南地几家大商户,他都找过了。知道上个月江南苏家被一夜灭门的事吗?就是这位裕亲王的手笔。有几家经不住他吓,已经出银子了。不过大月朝能一次拿出上百万两银子地。本就没有几家,十几二十几万的凑,必是凑不够饷银,他就急了,才找上了容家。”
“这样说。容家是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岂不更危险?”容毓飞说道。
“我们的线人昨儿来报,如果容家不出这笔银子。裕亲王恐怕要动手。”
“果然……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江月昭听着有点儿心惊。
“可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动手?”容毓飞问。
“只说瞅准时机。我估摸着,时间不会太久。宫里传出地信儿,皇上立太子地诏书已经拟好了,估计不久便会宣告天下。”
“依妈妈看,裕王起兵造反的可能性有多大?”
“只瞧他到处搜刮银子,恐怕反心已定。最近江南地布防,重要的职位上频频换人,本来就是他岳父地亲军。如今更是加紧排除异己,已经变成名符其实的左家军了。”
“皇上不知道这事儿吗?”江月昭奇怪。
“皇上的心思……很难摸透的。要说裕亲王的动静也不小,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只不知他老人家揣着什么想法,一直按兵不动。”
“皇上动与不动,自有他自己地一番算计。我们容府却是等不了的,等皇上那边时机成熟了。说不定容府已经被裕亲王夷为平地了呢。”容毓飞说。
“妈妈可知裕亲王手下都有哪些势力?可有详细资料?”他又问。
花妈妈起身,走进内室,不一会儿转出来,手中多了一本册子:“王爷昨儿传话来后,我就让人誊了一份儿,只是千万仔细,别流落到不相干的人手中。”
容毓飞接了册子,翻了翻,脸色沉重:“怎么听风楼也听命于裕王吗?”
“听风楼楼主与左建栋是至交。一个听风楼,倒也不足不惧。如果再加上裕王暗中豢养地黑龙卫,才是最应该担心的。黑龙卫每次任务出一组,八个一组,甚少失手。到现在我们也没摸清到底多少人。”
“这次容府可是遇到强敌了。”江月昭越听越心惊,“恐怕需要花妈妈施以援手了。”
“王爷有话,容府如需要,可调乾卫左翼十二使,到时候容公子拿这块符,去南城朝晖楼找陈掌柜即可。”花妈妈说完,拿出一块黑铁制符,递给容毓
江月昭搞不清这十二使有多厉害,容毓飞大概知道,道了谢接了。
“庆亲王……对裕王之事意欲如何对待?”江月昭试探地问。
“主子们的事,我们也不好妄加揣度。”花妈妈机灵地避开了。
“再有什么消息,还要劳烦花妈妈告知一声,毓飞在此先谢过了。”容毓飞将册子和铁符收好,向花妈妈一礼,“我和娘子先告辞。”
“这就走了?容大少奶奶神仙般的人物,我还没看够呢。要是不嫌我这儿肮脏,以后少奶奶可要常来啊。”花妈妈笑眯眯地说。
“只要妈妈不嫌烦,改天我找妈妈讨酒吃。”江月昭爽快地应了。
两人便辞了花妈妈,上马回府。
第五十七章商定计谋
当天晚上,容家主子们、游在龙和悟光聚到前堂议事。
容尚天愁眉难展,因为他今儿接到户部的文书,朝廷要向西北边境调拨二百万两银饷和五十万担粮草,自然是容家负责运输。正是裕王对容府虎视眈眈的时候,容家运这么一大笔银粮,危险可想而知。
游在龙今日去灵通楼在京城的分楼,打听到了裕王手中江湖势力的资料,与容毓飞从花妈妈手中得的资料综合起来,裕王麾下各方力量,便显现出来。
除了已经知道的梅花山庄、听风楼,还有鬼杀门、天雷派。裕王自己的力量,便是那黑龙卫了。
而据灵通楼的消息,所有这些投靠裕王的门派,都由一个神秘人物调遣,目前没人知道此人的真面目。
容家几位主子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样的势力,即便裕王使出三分来,容家也是扛不住的。
一阵沉默,那边游在龙便提议发出游云山庄的凌云贴,向江湖朋友求援。
江月昭想了想,便说:“与其进京援护,不如去捣这些门派的老巢,扰得他们不得清静,逼这些门派在京城中的力量不得不回护自己的老巢,我们在这边也减轻了压力,省得大批人马涌进京城,引起裕王的注意。”
“这是个好主意!这事我和悟光师父、毓飞好好商量一下,选择与这些门派有嫌隙的,发下凌云贴,必能奏效。”游在龙赞赏地看了江月昭一眼。
“刚才爹说户部调拨的银粮,我倒有一个想法。”半晌一直没说话的容毓飞,象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突然提起这事来,“裕王从容府拿不到银子。知道容家运这一批粮饷,十有八九会动手,一则容家把朝廷的粮饷运丢了,自然脱不了干系,他劫走了粮饷,无异于嫁祸容家,二则得了这批饷银。他起事便再无后顾之忧。既然料定他会动手,不如我们来个请君入瓮,诱他劫饷,把这批银粮送给他。我们只需着人跟紧了,等他匿下了这批官银。再报官揭发,抢劫朝廷的粮饷是什么罪,暂且不说,便是私藏这么大一笔官银,其居心也会让天下人尽知。不怕到时候皇上不收拾他。”
“这事说起来容易,可是单凭容家恐怕做不来的。”老太君想了一下,说道。
“我们可以找庆亲王商量。这不失为一个除掉裕王的好机会,想必他也会动心。”
“把朝廷地粮饷运丢了,耽误了西北战事,恐怕我们家还是脱不了干系。”江月昭忧心地说。
“这个倒不怕,我们家可以先筹足这笔银饷,暂时顶上,等寻回了朝廷的那笔,不怕皇上不还给我们。”容尚天说道。
“爹。这拨钱粮,什么时候起运?”容毓飞问。
“正在筹备,十五日后起运。”
“时间足够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说服庆亲王给予协助。”容毓飞说,“不如我明日再去趟万翠楼。先将这事说与花妈妈。”
江月昭听了,思忖一下。便道:“这种事花妈妈恐怕做不了主,不如直接与庆亲王商议。现在特殊时期,我们家也不好与庆亲王过往密切,以免引起裕王的警觉。这事不如我去说吧,我明儿去一趟八王府,央八王妃将庆亲王请到八王府中,在那里商量,应当是稳妥的。”
“如此甚好,小昭明日就跑这一趟吧。”老太君同意了。
“今日听花妈妈说,江南苏家因拒绝出银子,被裕王的人一夜灭门,恐怕我们容府也难逃此劫。我有个想法,既然此战难免,不如时间由我们来定,我们有备而战,总比被他打个措手不及要好。”
“噢?”大家望向江月昭,“由我们定时间?怎么定?”
江月昭便如此这般一说,众人对望了几眼,纷纷点头。
第二日,江月昭乘一顶青轿,去了八王府。
八王妃见到江月昭,很是高,拉着手嘘寒问暖,话一顿家常。
江月昭便说:“庆亲王最近可常来看您?他前几日跟我说,要我新写的书,我还想找他商量此事呢。不知王妃这几日可有见到他?”
“你算来着了,他昨儿捎话,说得了展子虔地一幅什么图,今儿要拿来让你义父品赏呢,说不得一会儿就能到。你要有事找他商量,就先等等吧。”
江月昭在心中暗道一声:太好了,就知道来这里找他容易,这下编好的话儿也不用说了,只等着便是了。
“小燕,你去王爷的书房知会一声,若庆亲王来了,赏完画后到我这里来一下,郡主找他有事。”八王妃吩咐道。一个侍女领了命,去传话了。
江月昭便陪着八王妃一边绣着一幅云水图,一边闲话着家常,等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只听门外侍女通报:“启禀王妃,庆亲王来了。”
江月昭心说,来得可真快呢。
就见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龙眉凤目,丰姿洒落,一身月白的撒金绣云纹曲裾长袍,浑身上下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华美贵气,正是庆亲王朱尔衡。
八王妃一见朱尔衡,眉开眼笑:“还道要等你很久呢,这不就来了?”
“给皇婶见礼了。”朱尔衡先拜见八王妃。江月昭赶紧起来欲行礼,却被朱尔衡拦下了:“郡主不用客气,免了吧。听说郡主要找我商量书地事。”
“我们还是另找一处说话吧,在这里说这些,王妃听着无聊,也扰了她的清静。”
八王妃刚想说不碍事,朱尔衡抢了先:“那去花园中的望月亭如何?”
“就听王爷的。”江月昭应道。
王妃只好吩咐了下人,准备了茶水点心送到望月亭,朱尔衡当先,江月昭随着他出了王妃屋里。往望亭走去。
两人一边走着,朱尔衡见附近无人,便说道:“我怎么不知道郡主有新书呢?”
“呵呵……这个倒没撒谎,我确是在写一部新书,如果王爷有兴趣,可以送给你瞧瞧。”江月昭坦然应道。
“噢?那先谢过了,我一定要讨来阅赏一番。”朱尔衡笑道。接着又说,“上次借马,差点儿借出乱子来,着实让我心惊了一阵子。郡主果然不是凡人呢,每次出府。都闹出偌大的动静来。”
“我也奇怪呢,怎么我看起来象很值钱地样子吗?那天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呼啦啦就把我和相公围在中间,叫嚷着要拿住我换三百万两银子,我当时就想呢。乖乖!我值这么多银子呢!可不能随便让他们抓了去。谁知一说不给,那起子人马上就刀光剑影地往我身上招呼,幸亏我相公厉害。要不您现在见到的,就该是一位蜂窝郡主了呢……”
江月昭发挥她说书的功力,调侃着把当日地情形说了。其实她这样略带夸张的描述,是想给她下面要讲的事做个铺垫。她却未料到,她的话,让朱尔衡听得心中又惊又怒又痛。
他沉着脸,没有说话。
江月昭有点儿摸不准脉了,也不说话了。
直到两个人到了望月亭。落了座,朱尔衡才开口:“你要找我说什么事,现在便说罢。”
如此单刀直入,让江月昭愣怔了片刻,想了想。便开口道:“确如王爷所料,我此番前来。有一事相商。裕王索银的事,王爷已经知道了,我不用多说。听说江南苏家,因拒绝奉银,便被一夜灭门,容府此次怕也在劫难逃。容家商贾之家,怎能与裕王多年处心积虑经营的势力相抗衡?即便逃过此次索银事件,恐怕以后落了个裕王的眼中钉,日子也不好过了。”
“容府必是有番计较,直说便是。”朱尔衡说道。
“昨儿我公公接到户部文书,朝廷要往西北边境调拨银饷,想必王爷知道此事。裕王此时正对容家虎视眈眈,他正因为银子地事急得发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