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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大夫一番言语,听得容毓飞夫妇心中偷笑。
朱尔玲哪里知道这是容毓飞事先安排好的?她只道自己真是有病了呢,很紧张地问:“我的病…有这么严重吗?”
井大夫回身,轻声慢语地安慰道:“公主不要慌。安心静养,按老夫的方子吃药,会好地。”
江月昭也上前温声说道:“公主放心,井大夫的医术,天下闻名。他说没事,就一定会没事。你只需安心养病就好。”
“噢,”朱尔玲望了一眼两位宫侍,见二人也是一脸的茫然,心想原本只是想装病骗驸马过来,谁料竟真的查出病来了。一想到自己有病了,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似乎真象井大夫说的那样。胸闷腹胀,头晕头痛起来。
“宛娘,拿井大夫地方子抓药去。我头痛,要休息了。”朱尔玲一边吩咐着,自顾躺了下去。
容毓飞起身送井大夫出去了,江月昭上前给公主掖了掖被子,说了几句“安心养病,会好的”之类的话,也告辞出门了。
出了步瑶宫,就见容毓飞正站在门口等她。两个相视一笑。也没说话,回苍芜院去了。
进了苍芜院的卧房,关上门,江月昭整个人都笑倒在容毓飞的怀里:“这下可好了。没个十天八天,她是不会出步瑶宫了,府里可以轻松几日了。”
容毓飞扶抱着她,待她笑够了,方说道:“她倒不是完全在装病,刚才我送井大夫出门,井大夫跟我说,公主肝火旺的症状是有的。只不过尚未在轻微阶段,没有显现出来罢了。”
“哦…”江月昭敛了笑容,沉默一会儿,轻叹一口气,说:“公主的性子也真是…好象要与所有人为敌一样。那深宫内廷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能把好好一个人变成这样?”
容毓飞没接她地话茬儿,抱起她往床榻走去:“她扰我好事。就让她在床上养些日子吧。我现在管不得别人。努力生一双女儿是正经…”
江月昭听了,轻笑着将脸偎到他的胸前……
第二日上午。整个容府都知道公主生病的事。大家表现上忙着熬药煨汤,请安问礼,内心却都松了一口气………最其码这段日子里,不用怕在府内的某一处会遇上这位小公主,更不用担心不小心说错话,被这位小公主责罚。
所有人都轻轻松松地过了这一天,直到傍晚。
容毓飞刚刚回府,正在洗脸更衣,容祥走了进来:“大少爷,听说步瑶宫里有太医来了。”
“是吗?”容毓飞一眯眼睛,心中思量:八成是她的两个宫侍回宫去请的吧,自己还真是疏忽了,忘记这两个宫侍功力不浅呢,以她们两个的修为,想要出入容府而不被人发现,大概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吧。
他站在那里想了半晌,终是怕出现什么不妥,于是出门往步瑶宫而去。
他还未踏入朱尔玲的寝房,就听到朱尔玲尖利的喝斥声:“你们这群庸医!我父皇白养了你们这些吃白饭地,只会粉饰太平!是不是本宫不死,就都不是大病呀?我明明就觉头晕睡不好觉,胸闷难过,到了你们嘴里,竟然没什么大病!哼!竟然比不过一位民间医馆的大夫!要是贻误了本宫的病情,我让父皇抄了你们的家!”
接着就听到有人跪地地声音,还有一迭声地求饶:“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容毓飞站在外间听了,偷偷抿嘴乐了,然后轻手轻脚一转身,出了步瑶宫。
晚间当容毓飞将此事说与江月昭听时,江月昭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现代医学词汇:被害妄想症!不过她只是笑笑,没有说出来………估计说出来了,容毓飞也不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吧?
朱尔玲果真是怕死的,对井大夫的话深信不疑,安安静静地窝在步瑶宫内养她的肝火旺盛之症,有几日没出来了。那日来的太医被斥后,估计是回太医院将此事说与同僚听了。宫里再有太医来请脉,口径惊人地一致:公主虚火伤肝,需要静养。
一时之间,宫里的滋养补品,源源不断地送到容府中来。公主的皇家亲戚,有些平时就爱巴结着朱尔玲的,此时也探望殷勤。容府之中又添一件忙乱事项。
不过容家地主子们倒不以为意。只要这位小公主不出她的步瑶宫,让他们忙点儿,他们也是情愿的。想想公主刚嫁进容府那几日,三不五时地在府内转一圈,隔三差五地就会有人被掌嘴,有人被杖责。至于喝骂几句,那都是家常便饭,算不得什么了。
江月昭每日晨间,都会带着周福珠和赵灵儿,去步瑶宫请安。朱尔玲养病期间,大概听了井大夫“莫动肝火”的劝言,没有再向江月昭发难,也没有再难为两妾室。
请了安,从步瑶宫出来,她第一时间就是去老太君房中,看自己的两个儿子。她出月子已经有几日了,按理孩子应该接回自己身边了。可是看到老太君那样地宝贝两个曾孙,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地手心怕摔了,时时不错眼地瞅着,她就不忍张口提接孩子的事了。
她自己想孩子,可以经常到老太君房里,甚至赖上一天不走也没关系。要是孩子回了苍芜院,老太君就不方便整天呆在那里哄孙子玩了。她不忍心剥夺老人家含饴弄孙地这点儿乐趣。
那日,当老太君心不甘情不愿地提起:“小昭,你也出月子了,孩子该接回去了。”
江月昭马上回答:“小文和小武跟着老太君,我是最放心地。我年轻,没有养育孩子的经验,接回去了,怕也要时常来麻烦你老人家,不如就在你这里养着吧。”
老太君听得此话,眼泪都要下来了:“好!好!小昭真是好孩子,知道我们这些老人家地心思。”
自那以后,老太君把照顾曾孙当成唯一的事业了,家里的事完全撒手不管了。有人拿事情去请示,她就会说“去问太太”,或者说“去问大少奶奶”。
因此,江月昭才出月子没多久,竟担起了大半的家事,忙碌了起来。
那天,江月昭正坐在库房的一把椅子上,看着婆子们清点库里的夏衣用料,就见宝菊急急地走了进来:“大少奶奶,三姨奶奶怕是要生了…您…”她胆怯地说到这里,也不知江月昭会不会去瞧瞧,就停了下来。
“怎么这样早?”江月昭听了,赶紧站起身来,往屋外走去,“这还未足月呢。”
宝菊一见大少奶奶动身了,舒了一口气,小声地回道:“怕是三姨奶奶最近惊怕忧心,动了胎气呢。”
江月昭听了,心下明白………八成是让杜小翠那件事给吓的。
“去请大夫没有?”“没有…先请您的示下,再…”宝菊怯怯地应道。
“糊涂!”江月昭真是生气了,“两条人命的事情,还不快去着人请大夫?”
宝菊赶紧应了,跑颠颠地找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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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再添一丁
江月昭来到芳萝院的卧房中时,就见赵灵儿躺在床上,痛苦地哼着,额头已经冒汗了。
“多久了?”江月昭问一旁侍候的婆子。
“也没多久,见疼就去回您了。瞧三姨太太这样子,怕是很快要生呢。”婆子回道。
江月昭听了,走到床边,对赵灵儿安慰道:“大夫和稳婆马上就到。你别慌,深呼吸,疼痛会轻缓一些。”
赵灵儿听了她的话,费力地作着深呼吸,却仍然不时地发出忍痛地哼声。
江月昭心知这是一个女人生产必经的过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换作周福珠,她也许会上前去握着手,安抚一番。可是对赵灵儿,她终究是拿不出这种心思来。
于是她吩咐妥下人们去做一应的准备工作,就捡了一张椅子坐下来,静等着大夫和稳婆的到来。
不消片刻,老太君和容夫人就赶过来了。两人上前瞅了瞅赵灵儿的情况,除了一番言语安抚,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坐下来等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大夫和稳婆都赶到了,卧房内开始忙碌起来。老太君等人也被请出内室,到外间等着去了。
江月昭临出去前,问稳婆道:“她这还未足月呢,会有危险吗?”
稳婆上前在赵灵儿的肚子上一通摸捏,回头对江月昭说道:“情况还好,我会尽力的。”
江月昭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众人在外间等着。就听得内室赵灵儿呼痛的声音越来越响。江月昭自己刚生产不久,知道那种疼痛有多么撕人心肺,不由地轻叹了一声。
老太君和容夫人也许是因为有江月昭那次地经验,也许是因为对赵灵儿的感情毕竟差一些,总之两人面上沉静。不似江月昭生产时那般慌张。
不出一个时辰,一个稳婆从内室出来,满面忧色:“生了,是位小少爷。”
老太君和容夫人听说是男孩儿,面上还是忍不住一喜,又一瞅稳婆的脸色,方觉不对。
还是江月昭反应快一些,她问稳婆道:“怎么没听到孩子的哭声?”
稳婆叹一口气说道:“小少爷到底是未足月。拍了半天,也没哭出来。”
老太君一听急了,抢上前问:“怎么样?还能养活吗?”
“大夫正在想办法。”稳婆回道,“还有,三姨太太…大出血了呢。”
三人一听,都愣在那里………产后血崩,是女人最难过的一道鬼门关,能从这道关口转一圈,又活回来地女人,真是少之又少。。。
“主子们且莫慌张。三姨太太吉人天相,会好的。”稳婆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安慰之语,就又进去了。
容家三位女主子相互对望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江月昭此时发觉,自己心中竟有一些担忧。原来无论她曾经怎样地怨恨过赵灵儿,都还未到恨不得她去死的程度。
等待期间,容毓飞得了信儿,回来了。他进屋后询问了一下情况,就皱着眉头坐在那里,看不出心中在想些什么。
约摸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听产房内传出一声弱弱地婴儿啼哭的声音。紧接着。刚才那位稳婆高兴地走出来:“给主子们道喜了。真是神灵庇佑啊,三姨太太吉人天相,止住了血崩,小少爷也哭出来了,刚才憋得涨紫的一张小脸儿,现下也红润起来了。”
外间正忧心的几个人。听了这话。舒出一口气来。老太君最先起身,往内室走去。容夫人见了。也跟了进去。容毓飞看了看江月昭,江月昭对他一笑:“我们也进去看看吧。”
卧房内,赵灵儿惨白着一张脸,静静地闭目躺在那里,没有丝毫生气。江月昭瞧了她半晌,将目光转向容夫人怀中地小婴儿………他真是太小了,象一只小猫一样,稳婆刚才所说的脸色红润,也不过是想说他脸上有了丝儿活气儿而已,事实上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儿上,仍然透出微紫的气色来。
“这孩子…可养得活?”老太君担心地问大夫。
“未足月,是弱了些,只要精心的调养,还是活得下来的。”大夫回老太君道。
“辛苦大夫了,给开个调养的方子吧。”江月昭边说着,一回头,瞧见床上的赵灵儿虽然闭着眼睛,却有两行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江月昭瞧着她,又看看容夫人怀中的孩子,心情复杂,半晌说道:“母子平安,这样最好。”然后她转身走了出去。
老太君和容夫人望着她的背影,愣怔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容毓飞并未跟出去,他只是皱了一下眉,又继续跟大夫说着话,接了方子,打发下人去抓药后,又给大夫和稳婆封了赏,送出门去。
再回到赵灵儿地卧房,他立在床头,缓声对闭目养神的赵灵儿说道:“你放心,我会保你和孩子平安无事的。”
步瑶宫内,宛娘正在将赵灵儿生产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朱尔玲听。
当朱尔玲听到生了一个儿子,并且活下来了地时候,心中无名火“腾”地就烧起来:“哼!我这才过门几日?就生出三个儿子来了!一个一个向我示威不成?走!我们看看去!”
“公主稍安毋躁。”宛娘赶忙拦住她,“老太君有话,三姨太太产后大出血,身体虚弱,需要静休,三日内都不必去探望了。”
“我还需要听那个老太太的话吗?我是公主!我说可以去就可以去!快给我更衣!”朱尔玲此时完全忘记了井大夫“莫动肝火”的忠告,挣开宛娘的手,就要下地更衣。
两位宫侍一瞧她这架势,心知真要让她去了,非出事不可。于是两人一齐上前扶住她,宛娘再劝道:“听说那位三姨太太,大出血后一直昏迷着,未醒过来呢。公主此时去了,找谁撒气去?这事不急,公主还是先安心养病吧,来日方长呢。”
朱尔玲一听人还昏迷着呢,觉得去了也无趣,方才作罢。
不过她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心烦意乱地过了两天,第三日一大早儿,她早早地起了床,直奔芳萝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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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产后惊吓
自从杜小翠被配出去后,赵灵儿就一直处在一种惊恐难安的状态之中。焦虑象一只只小虫子一样,时刻噬咬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