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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败家娘们!病秧子吗?推一把就倒?”又是一阵打骂的声音,夹杂着一个女人痛哭求饶的声音。
江月昭听出哭声是杜小翠的,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顶。她也不待小秋叫门了,直接上前,一把推开院门,跨进了院子。
只见院子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涨红着一张脸,满面凶煞地跨在一女子地身上,左右开弓地扇着她的脸。
江月昭从未曾见过男人如此凌虐一个女人,她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抄起近在手边的一把竹扎扫把,几步奔过去,抡起扫把就往男人的头上砸去。
那位韩庄头正打骂地起劲,没有防备,头上就突然挨了这么一下子。他只觉得一阵头晕剧痛,待缓过劲儿来,“噌”地蹦了起来:“妈地!谁敢打老子?”
定晴一瞧,一位华服美冠的少妇,一手拄着扫把,另一手叉着腰,正满面怒容地瞪着他。
他一见江月昭那身穿戴,气焰就先矮了下来。又见杜小翠哀哀地跪在她面前,喊着:“大少奶奶救命!”心里就知道这位女煞星是谁了。
“你敢打老子?”话是接着这样说的,语气早就弱了下来。
“你敢在我面前自称老子?”江月昭厉声斥他。“我就打你了!你能怎么样?我不信我一个二品诰命夫人,打不住你个狗奴才!”说完,抡起扫把又横扫过去。
韩富奎本能一闪身,就躲了过去。江月昭一下子抡过去,没打到。心中火气更盛了:“狗奴才!你还敢躲?还不快跪下!”
韩富奎这才想起眼前是一位二品诰命兼四品郡主,赶紧跪了下来。江月昭拿起扫把,结结实实地在他身上招呼了几下子,方才解了心头恨。
那边小秋和小冬见自家小姐这个样子,觉得她有点儿失态,上前来抢下扫把:“小姐息怒,莫跟这个奴才一般见识。”
杜小翠此时见了救星,哭得更凶了。江月昭低头。见她青肿着一张脸坐在地上,钗发零乱,衣衫不整,心中一阵怜悯:“快扶她起来,去打盆水来给她梳洗一下。”
小秋和小冬应了,一个扶起杜小翠,让她坐到旁边一把藤椅上,一个打水去了。韩富奎跪在那里,早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心中只是忐忑。拿眼睛瞄着江月昭。
江月昭也不理他,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杜小翠面前:“小翠姐姐,你说,他是不是经常打你?”
杜小翠怯怯地瞅了一眼韩富奎。没敢吱声。
“有我在,你怕什么?你只管说实话。”
杜小翠这才点了点头。
江月昭又挪到韩富奎面前,厉声说道:“我告诉你,我最见不得男人打女人!今儿我打你几下子,是让你长点儿记性!以后再敢打我小翠姐,仔细我揭了你地皮!”
韩富奎被指着鼻子威胁,心中有些不服,哼哼着说:“您别忘了。我可是公主的人…”
“公主的人又怎么样?”江月昭截住他的话,接着斥道:“再敢打小翠姐,我有地是办法收拾你!还不会惊动公主大驾,不信你就试试!”
韩富奎明白了她话里地意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当然相信,以容家的实力。收拾他一个小小的庄头还是轻而易举的。
“小的记住了。下次不敢了。”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应道。
江月昭见他服软了,也缓下口气:“韩庄头。既然你和小翠姐凑到一起了,为什么不好好过日子呢?这样打来骂去,你就很开心吗?”韩富奎听了,低头不语。
江月昭从小秋肩上取下装银子地包袱,递给韩富奎,接着说:“小翠姐以前在容家,过惯了清闲日子,于家务一事上,怕是不太在行,你总要让她慢慢来。这五十两银子,你先收着,明儿去请个婆子回来,帮她做些家务事。只要你以后好好待她,过日子有难处尽管找我。”
一听有银子可拿,韩富奎地面上立现喜色,伸手接了包袱,一个劲儿地叩头:“小的谢谢大少奶奶,一切听大少奶奶吩咐。”
“不过…要是再让我听到你打小翠姐…”
“不会了!小地以后定当好好待她,大少奶奶放心!”韩富奎拍着胸脯保证。
江月昭见目的达到,也懒得看他那副奴才嘴脸。转过来坐到杜小翠身边,安抚几句,便要起身告辞了。
杜小翠从来没想到江月昭会来看她,更没想到她会给自己撑腰。她知道今日江月昭来这一趟,以后韩富奎怕是不敢再怠慢她了。
她心中感激万分,跪在江月昭面前,就要给她叩头。
江月昭让小秋扶起她来,又嘱了几句“好好过日子,有难处来找我”之类的话,便告辞回府了。
待她回到府中,已经酉时三刻了。
往常这个时辰,容毓飞已经回府了。
江月昭回到苍芜院,未见容毓飞的人影儿,便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大少爷还未回来?”
一个小丫头上前答道:“大少爷早就回来了。只是…步瑶宫那边来人,把大少爷请走了,听说宫里来人了。”
江月昭一听,心里“咯登”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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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御旨强扭瓜
那日容毓飞回府,就有宛娘来请,说是宫里的海总管来了,请容毓飞过步瑶宫一趟,有事说。
容毓飞心中疑惑:海公公是皇上贴身服侍的太监,怎么会离了皇上身边,到容家来了呢?而且刚才从老太君那里回来,也没听她老人家提起,显然是未通报老太君,直接就去了步瑶宫的。会有什么事情呢?
他一边在心里划着问号,人已经到了步瑶宫。
待他进了屋子,抬眼一瞧,海公公倒是真的在屋里,只不过他是手搭拂尘,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他身前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人,虽只是一身淡蓝色软绸便服,仍然掩不住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度………正是当今圣上明德皇帝。
容毓飞赶紧上前跪拜见驾,心中却忍不住吃惊:皇上未惊动容府的任何人,悄悄地就来了公主的寝宫,又特地召见自己,十有八九是为了公主的事。
明德皇帝面上倒还和气,让身边的人给容毓飞赐了座,又接着跟朱尔玲说些宫里的事。
“那日宁妃的生辰宴上,怡嫔跳了一支莲舞,满座皆喝彩,我倒没瞧出什么好来。比起玲儿的飞天舞,怡嫔的舞姿就显得拙笨得多。”
“儿臣的舞,是专为父皇练的,只为父皇在国事繁忙之余,能有个消遣放松的节目。儿臣的舞姿倒不见得有多优美,只是父皇感受到了儿臣的这份心思,才觉得我的舞跳得比她们好罢了。哪日父皇想看我跳舞。只管让海公公来传。儿臣不能于国事上为父皇分忧,为父皇跳支舞消解疲劳,还是做得到地。”朱尔玲偎在皇帝的身边,十分乖巧的样子。
“嗯!好!玲儿最乖,嫁了人。也没有忘了父皇。”明德帝高兴地抚着她的头发。
“当然,父皇在儿臣的心目中,永远是排在第一位地。”朱尔玲微笑着,仰头望着明德帝。
“哈哈!永远排在第一吗?那你把驸马放在什么位置上?”皇帝笑着打趣她,一边拿眼扫向容毓飞。
容毓飞正惊异于在皇帝面前,朱尔玲那份乖顺讨巧,简直跟平日里那个飞扬跋扈的小公主判若两人。突然听到皇帝说起自己,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他…”朱尔玲看了一眼容毓飞。满脸委屈地低下了头,“父皇…”
“父皇知道你的苦处,父皇这不是来了吗?你先出去一下,父皇跟驸马有话要说。”明德帝说到这里,脸色肃了下来。
朱尔玲起身说道:“儿臣遵旨。”语毕看了一眼明德帝,目中有泪光盈盈。
明德帝见了朱尔玲的眼泪,面色又肃然几分。
朱尔玲转身向屋外走去,经过容毓飞身边时,眉梢一挑,飞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容毓飞读出了她想要传达的意思:哼!敢怠慢本公主!走着瞧。
他心中不禁着恼:好嘛。父女两个联手演苦情戏码给他看呢,听听吧,“父皇知道你的苦处!”敢情容府平白多养一位小公主,被她弄得人心惶惶。鸡飞狗跳,到最后还是她有苦处了。。。
“驸马。”待朱尔玲出了屋子,明德帝跟容毓飞说道:“我今日便装前来,只是为了和你说几句话,此事就不必惊动其他人了。”
容毓飞口中应下了,心知他是觉得身为皇帝,亲自出面来管这些琐碎的事情,未免有失身份。所以便装悄然前来,不欲让他人知道。
“据我所知,驸马对玲儿甚是冷淡,无事绝不踏足步瑶宫,可是这样?”明德帝声音沉了下来,问容毓飞道。
容毓飞自从进屋见到皇帝。坐在那里就开始打腹稿。此时见他果真是为此事而来。便起身,恭敬地回道:“回禀皇上。公主身份尊贵,再加上前几日宫里御医也说过,公主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是以我不便叨扰。”
明德帝听了,将手中茶盏往桌上一,生气地说道:“照驸马这样说,玲儿在容家倒象是个外人。你们是夫妻,难道不应该互爱关切吗?既知她身体不好,就更不应该放她一个人在这偌大地宫室之内,你身为驸马,不应该在她病痛之时,给予关照吗?”
容毓飞虽见明德帝生气,心中倒未着慌,他回道:“回皇上,草民记得上次入宫之时,皇上有这样的话:小公主玩心很重,不定什么时候就在容家玩厌了呢,就当她是到容家作客吧。草民一直将此话铭记于心。现今我之所为,也是为了小公主的将来着想。哪天公主在容家玩够了,回到宫里,皇上必会给她再指一个可心的人家。”
“你…”明德帝被容毓飞拿自己的话堵住了嘴,半晌未说出话来。良久,他才叹一口气:“唉!我当时那样一说,你还真把她当了外人。她那样地倾心于你,你却这样待她,这叫她情何以堪?”
容毓飞低着头,没有接话。
“驸马,玲儿也是个可怜孩子,你别瞧着她伶牙俐齿地不让人,其实她心里是很软弱很孤单的…”
容毓飞仍是低头不语,心中却在想:你家把孩子养成那样了,怪我不成?她孤单软弱值得同情,我府上那些挨打挨骂的下人们,还有被配出去的杜小翠,还有赵灵儿的一身病,他们就活该倒霉不成?你说这些来博得我的同情,可同情能代替感情吗?要是我勉强就了你地意思,我还要不要见我的娘子了?
明德帝见自己说了半天,容毓飞只是低头不语,心中有些恼,他一拂袖站了起来:“我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驸马是个聪明人,应该听得懂,驸马这几天就留在步瑶宫歇息吧。我也不便久留在此,海良,我们走吧。”
说完举步欲走。
容毓飞听了,更是恼火………居然下旨强留自己在步瑶宫,简直岂有此理!他心中有火气,语气就不太好听:“草民遵旨!”
明德帝脚步一顿,回过身来,看着他说道:“遵旨?好!你当这是朕的旨意来遵守,朕也没有意见。”说完提步就往屋外走去。
待皇帝出了屋子,容毓飞站在那里平息了一下心中怒火,转身欲回苍芜院。
“驸马记性不好吗?”朱尔玲从屋外走了进来,“好象我父皇刚说过,让你这几日歇在步瑶宫。驸马这是要抗旨不遵吗?”
容毓飞强压怒气,对朱尔玲说道:“即便强留下我,人在这里,心也是不在这里的。公主这又何必?”
“我看到你地人就好,至于你的心嘛…慢慢来,我会得到的。”朱尔玲笑咪咪地,上来拉住容毓飞,“你刚才听到了吧?父皇夸我舞跳得好呢。驸马还没看过我跳舞吧?我今儿心情好,这就去换了舞衣,跳给驸马看,如何?”
容毓飞挣开她的牵扯,走到靠窗的案几旁,随手捡起一本书,一边翻一边说道:“圣旨是吗?好,我就遵旨留在这里几日。”说罢,将书举至眼前,认真地看了起来,不再理会旁人。
朱尔玲见他虽然面色不好看,但总算留下来了,心想只要他留下来,就有机会抓住他的心,不由地高兴起来,兴高采烈地进内室换舞衣去了。
苍芜院里,江月昭左等右等,从日头西斜等到明月东升,也不见容毓飞回来。她在屋里坐立难安,直觉如百爪挠心。
刚才让小秋出去打听,回来说宫里的人已经走了,步瑶宫门口有人守着,进不去。她向守门的人打听,那人却不肯透露哪怕只言片语。
最后,小秋又呐呐地提到,她听到步瑶宫内传出丝竹歌舞之声。
江月昭听了,一个劲儿地做着深呼吸,心中提醒自己:要相信自己地相公,要相信自己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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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再结珠胎
已经是三更天了,江月昭坐在卧房的桌子前,对着一盏烛火发着呆。
容毓飞不但人没有回来,连个话儿也不曾传回来。江月昭想起以前他对三位姨奶奶的态度,心中不免有些发凉。开始时她还在念催眠咒语:要相信自己的相公,要相信自己的相公…
到了这个时辰,什么咒语都失灵了。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