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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用饭。
言真见状轻咳一声,道:“也是,君兄弟一向早起惯了,今日怎么却迟迟不出?澜儿,你去看看吧!”言雨澜心中一喜,表面上却道:“叫师哥去不就成了么?”嘴里如是说着,人却已站起身向内堂客房处走向。
君自傲正自发呆,忽被一阵叩门声惊醒,开门一看,却是言雨澜,不由怔在当场,不知说什么才好。
言雨澜倒未觉有什么不对,对君自傲一笑道:“君大哥,原来你早起来啦?为何不去用饭呢?”君自傲只觉尴尬非常,支吾着说道:“我……我身体不大舒服,你们自己吃吧……”言雨澜闻言急道:“君大哥的旧伤还未痊愈么?我这就去请大夫来!”君自傲急道:“不必了,只是稍有不适,没有大碍,休息一天就好了……”言雨澜关切地说道:“那你快去躺一会儿吧,我这就着小二给你做些粥喝。”君自傲摇头道:“不必……我睡上一觉就没事了,你……你不用担心……”言雨澜方要再言,君自傲已将门关上。
言雨澜悻悻地回到前堂,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言真问道:“怎么了?”言雨澜道:“君大哥不舒服,说不吃早饭了。唉,但愿不要有什么事才好。”柴飞道:“放心吧,君兄弟身强体健,不会有什么事的。”言雨澜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只低头不语,显是心乱如麻。
君自傲呆坐房中,想到方才言雨澜关切的神态,不由摇头苦笑,他真不知自己今后应以什么态度对待她,是接近?是远离?或是当做什么也没有察觉,仍像以往一样相处?他完全拿不定主意。
叩门声响起,龙紫纹的温婉语声传来:“自傲,是我。”君自傲闻声急打开房门,将龙紫纹迎了进来。
龙紫纹关切地问道:“听言姑娘说你身体不适,是否是昨夜染了风寒?”君自傲摇头苦笑道:“说身体不适,不如说是心中有事。唉,紫纹,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龙紫纹一怔道:“自傲莫不是为了言姑娘之事才……”君自傲点头道:“唉,正是为她……我现在都不知该怎样面对她才好了。”龙紫纹道:“你难道不喜欢言姑娘吗?”君自傲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说不清对她的感情到底属于那种,也不知该做怎样的决定……紫纹,我现在真觉得一片混乱……”龙紫纹叹道:“唉,感情这东西还真是说不清楚……不过言姑娘确是个不多见的好女孩,你应该尽量珍惜才是。”君自傲苦笑一声,道:“我也知道这道理,可一时之间……唉,真不知该做何决定。”龙紫纹拍拍他肩膀道:“算了,若实在下不了决心,就先保持原状好了,随着时间流逝,事情总会有个结果,现在多想也是无益,反要劳心费神,明日便要公布大会入选者了,今日不如到各处转转,散散心如何?”君自傲点头道:“也好,闷坐房中反添烦乱,出去走走也是好的。”龙紫纹温婉一笑,与君自傲并肩而出。
二人来到街上,东游西逛一番后,龙紫纹忽道:“转来转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咱们去喝上两杯如何?”君自傲一怔道:“喝酒?真看不出你还有这种嗜好。我长这么大,可从没喝过酒。”龙紫纹笑道:“我家有个叫老林的仆人,人颇风趣,又嗜酒如命。我平日练功练得烦闷时,便找他玩耍散心,日子久了,就也学会饮酒了。
“老林常说男子汉不喝酒便没有男子气概,喝得越多才越有英雄豪气,虽然语有偏颇,但也有些道理,男儿生于天地间,岂有不喝酒的道理?自傲,今日我就帮你补上这一缺憾!”说罢拉起君自傲,直向一家酒店走去,君自傲苦笑一声,只得随他。
进了酒店,龙紫纹在楼上寻了一处靠窗的方桌坐下,君自傲从未来过这种地方,索性一切由龙紫纹作主。
龙紫纹点了七八样菜肴,要了两壶酒,将二人酒杯斟满后,举杯道:“咱们兄弟结义之时只是对天盟誓,却少了这结义酒,今日正好补上,来,咱们共饮一杯!”说罢与君自傲碰一下杯,仰头一饮而尽。
君自傲看看龙紫纹,又看看杯中酒,摇头苦笑一声,亦举杯一饮而尽。
他只觉这酒入口辛辣,入喉有如火烧,而入肚后却又泛出一丝暖意,烘得周身暖洋洋的,极是舒服,不由赞道:“酒这东西虽然味道怪异了些,但回味却香浓酣畅,怪不得有这么多人喜欢喝。”说完看了看龙紫纹,只见他半张着嘴,瞪眼看着自己,不由奇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龙紫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没……没错,自傲,你真的从未喝过一滴酒吗?”君自傲道:“当然了,我骗你做什么?我出身微寒,哪有钱来买酒喝?”龙紫纹一吐舌头道:“天啊,你可真算得上酒中奇才了,我第一次喝酒时,可是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呢!”君自傲讶道:“酒还会呛人么?我怎么没觉得呢?”龙紫纹像看怪物般地看着他,连声道:“天才,天才!你真是喝酒的天才!”君自傲笑道:“吃喝之事里还有什么天才么?你可真能说笑!”龙紫纹叹道:“‘天下事千奇百怪’,这话我今日可完全信了……”君自傲笑骂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来,咱们再干一杯,祝咱们在比武大会中一帆风顺,连番得胜!”龙紫纹举杯与他对饮而尽,叹道:“唉,越和你交往得深,就越觉得看不透你,你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让我目瞪口呆的怪本事呢?”君自傲笑道:“师父教给我的本事多着呢,你就等着慢慢看吧。”龙紫纹道:“你师父到底是谁呢?不说别的,单是
他传你的琴艺,便已天下无双,我真想不出他其他的本事会有多厉害。”君自傲道:“说来恐怕你不会相信,我师父的名字、门派,我都一概不知,当年师父收我为徒时说过,他虽收我为徒,却不会传我师门的武功,我所学的功夫,都是师父自己创的,而且师父也不让我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是为什么。”龙紫纹恢复儒雅的风度,沉吟道:“天下竟有这样神秘奇怪的师父,真是闻所未闻。”略一思索后忽道:“对了,这样厉害的人,我不可能不知道,自傲,你和我说说你师父,或许我能猜得出他是谁!”君自傲喜道:“若真如此就太好了,我授业至今,却不知他姓甚名谁,说出来未免太不像话。嗯……我师父一年四季总是穿一件白色的长衫,那长衫的袖子特别长,特别大,迎风飘摆时格外好看;师父常常微笑,那笑容特别动人,就像从云层中透出的阳光一般;师父说话总是很斯文,你的气质便和他很像!
“对了,说来你定不会相信,我师父每次都是来无影去无踪,一闪间便已不见踪影,更不可思议的是,师父他好像永远都不会老一般,自我初次见他至今,都是一副廿多岁的面庞,有时我真怀疑他是下凡的神仙呢!”龙紫纹闻言一震,道:“我想到了……天下间独一无二的不老仙人……天啊!原来你的来头这么大!”君自傲道:“你说什么?你猜到我师父是谁了么?”龙紫纹点头道:“我爹曾和我说过,无极山天道派有一位高手,上至天文地理,下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精,从他所会诸技中随便捡出一样,便足以傲视天下。而且他身心双修,几乎达到与天道相通的境地,虽年逾八旬,面貌却如廿多岁青年一般,因此江湖中人送他一个名号白衣仙君,在武林人心中,他的地位几乎等于神一般。”君自傲怔住半晌,才说道:“天呐,我虽早猜到师父非一般高手,却未曾想到他竟有如此地位。对了,你说我师父年逾八旬,他真的有八十岁么?”龙紫纹点头道:“是的,爹说我祖父与他交情甚好,我爹小的时候还能经常见到他。只是自我祖父死后,他便不常来,这些年间更是音讯全无,却原来在专心调教你这个不世天才。”君自傲笑着摇了摇头,问道:“那你可知我师父的名字?”龙紫纹点头道:“他姓岳,名叫岳岸崖。”君自傲默念几遍
,牢记在心后,又问道:“紫纹,你祖父既与我师父是好友,自然也很厉害吧?你家又是什么门派的传人呢?”龙紫纹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就是龙族的正统传人!”君自傲闻言大震,凝视龙紫纹半晌后道:“天啊,原来你便是龙拳的传人!我听说龙拳是技压鬼神的至尊拳法,那你岂不是厉害得不得了?哎呀,那……那这真龙武术大会……”龙紫纹笑道:“自是骗人大会了,我家的武功根本没有什么谱法,均是历代相传,又怎会有什么‘真经’流传到江湖之中?这大会分明便是个骗局。”君自傲沉吟道:“设这种骗局,自是想将各路高手吸引至此,但之后又有何图谋呢?”龙紫纹道:“我也想不通,所以才参加这个虚有其名的大会,看看他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自傲,不知你发现没有,这假龙大会虽引来不少高手,却均是少一辈顶尖人物,卅岁以上的参加者非但不多,更均是无知无识之辈,连二三流的高手也没有一个。”君自傲略一思索道:“确是如此,不知是何原因呢?”龙紫纹一笑道:“老一辈的高手,均深知︽龙拳真经︾绝不会流落到江湖之中,所以绝不会来蹚这混水,我想这大会的举办者一定也深知此点。”君自傲沉思片刻道:“以︽龙拳真经︾为饵,前辈高手自不会来,如此说来,大会的目的,只是吸引涉世未深的年轻高手,难道是想招揽人才不成?”龙紫纹道:“这就无人可知了,现在只能参加这大会,等待最后的结果。不过好在真有不少绝顶高手前来参加,管他真龙假龙,都有好戏可看!”君自傲点头道:“不错,现在就已有那黑袍人、司刑君、李狼,还有你龙紫纹四个顶尖高手,这大会定会精采无比。对了,你可知那只露半张脸的黑袍人是什么来头?”龙紫纹笑道:“恐怕是五个高手吧?你总如此谦虚可不好。至于那黑袍人,定是近几年江湖人闻之色变的‘邪印尊者’,他那手‘杀气流窜’天下无双,乃是他所用‘邪印拳’中最厉害的一招,若真用出来,那天客店中定无一人生还。
“自傲若在大会中遇上他,可千万要小心。”君自傲一笑道:“若不遇上他就最好。对了,他叫什么名字呢?”龙紫纹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他的名号,却不知他的姓名。”君自傲道:“这人整日遮得密不透风,连面目也不愿让人见到,确实神秘得紧。紫纹若遇上他,是否有必胜的把握呢?”龙紫纹微微一笑,方要回答,忽然一怔,两眼凝望窗外长街,整个人似变成木雕泥塑的一般。
君自傲见状大讶,不由也向街上望去。
只一眼,他便已知龙紫纹所看为何。
那人实在太过耀眼,站在茫茫人海之中,便如明月降临星河,凡星虽众,却皆因之失色。
那是一个一身淡蓝的女子,秀发高盘,两缕青丝垂于两肩,长裙拽地,却不染一尘。
最让君自傲感到震撼的,是她那双眼眸,一股挥之不去的忧郁深锁其中,又不时弥漫出眼底,让这风姿若仙的女子更添出尘之质。
君自傲不由轻叹一声,说道:“不想世上竟有如此女子,飘逸出尘,与我师父相比亦毫不逊色!”龙紫纹亦轻叹道:“天上仙子亦不过如此而已……”口里说着,一双眼仍凝视那女子,一颗心早已不在胸中。
一日时光匆匆而逝,不觉间明月已起,天地间一片静寂。
言雨澜独坐院中,望着九天之上的那一轮银盘,喃喃自语道:“月亮啊月亮,我的心事也只能和你说,君大哥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理我,我好难过啊……他说身体不适,却又和龙公子出去喝酒,回来后也不见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是否哪里做错了呢?唉,君大哥何时才能明白我的心意呢?”正说着,只闻一声长叹,言雨澜一惊下回头寻声望去,只见龙紫纹站在身后不远处,显是听到了自己方才那一番话,不由大窘道:“龙公子,我……”龙紫纹叹道:“言姑娘对自傲的一片深情,相信他定能慢慢知晓的……”言雨澜急忙起身,赧然道:“小女在此胡言乱语,让公子见笑了……”龙紫纹摇头道:“爱一个人怎会有错呢?言姑娘言出肺腑,只有感人之理,何谈见笑?言姑娘不必心急,假以时日,自傲定可体会到姑娘的情意。”言雨澜垂首道:“但愿如此……对了,君大哥的身体没有大碍吧?”龙紫纹道:“他只是大会将近,心绪不定而已,言姑娘不必多虑。”言雨澜点点头,轻笑一声道:“我还以为……原来是因为大会的事,我想君大哥定会旗开得胜的,只是大会结束后,不知还能不能和君大哥在一起……”说罢不禁黯然垂首。
龙紫纹心中一动,道:“言姑娘请放心,姑娘与自傲之事,在下定会相助,尽力成全你们。”言雨澜闻言一怔,随即赧然道:“那……那就多谢公子了……小女蒙公子如此相助,实在感激不尽……”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