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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禹霄的右掌已然打到,君自傲却再无暇多想,当下鬼爪外翻,反扣住闵禹霄右腕。不等他再有所动作,闵禹霄左掌便已顺右臂下悄悄击出,同时右臂向后猛拉。他这一招变化已在君自傲意料之中,君自傲力运左手,闵禹霄却拉他不动,君自傲右手向左移动,同时发施展鬼爪,刹那间右手上也出现一具实体化的鬼爪,他一爪按在闵禹霄左肘之上,闵禹霄击出的左掌立时偏向右方,双臂被君自傲交叉握住。
闵禹霄不由大讶,他未料到君自傲竟有如此本事,当下急力运全身,想挣脱君自傲双爪的控制,双腕却如被大山压住一般,抽不回分毫。骇然中,他提腿前踢,直取君自傲下腹处。这一脚虽不精妙,却狠毒之极,君自傲不敢大意,急忙松开其腕,飘然后退。
闵禹霄惊动甫定,再不敢与君自傲近身交战拼比招术,而是气运全身,双掌倏然次第推出,两道寒气一前一后,同向君自傲击去。
君自傲对自己这招鬼爪的变化不明所以,眼见其气劲袭来,心思电转下,立时使出鬼甲――他要看看是否自己的每一招,均已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阴气破体而出,却不像往日一般扩散成一个圆球,而是紧紧贴在君自傲身上,瞬间化作一副黑色战甲,将君自傲全身上下包裹其中。那两道寒气方到鬼甲尺许之外,便次第撞在看不见的气屏之上,发出一声轻响,消散于空中。
众人见状尽皆讶然,谁也猜不到为何会有这么一件战甲忽然套在君自傲身上。
闵禹霄大愕下双掌连挥,寒气接连顺掌而出,击向君自傲,君自傲有意要震慑住他,因此并不躲闪,任凭寒气击来。所有寒气到鬼甲外尺许处便撞上鬼甲所发出的气劲,立时撞散。
君自傲冷冷道:“阁下还要打下去么?”
闵禹霄一咬牙,狠声道:“胜负未分,你狂什么?”身子向后一转,双掌相合,缓缓打开,一块水晶在他掌心处越变越大,最后变得足有常人半个身子般大小,闵禹霄道:“闵某不信你能接得下这招‘霜华散’!”言罢双掌前推,那水晶球立时向君自傲飞射而去。
君自傲微一皱眉,鬼甲只能用来防御气劲攻击,而这水晶却是实物,鬼甲是否能挡得住?但看看身上这绝不同于往常的实化鬼甲,君自傲不由生出一试之心,当下运起真气护身,却不闪避。
那水晶飞到半途,忽然碎裂成无数小粒,如一片霜雪之雾一般罩向君自傲。这片大雾将君自傲笼罩其中后,倏然向中心处的君自傲收拢而来,无数水晶撞上鬼甲,发出持续不断的噼啪声响。
想想方才只凭一小料水晶,闵禹霄便将黄柏奇击碎成屑,众人不由均为君自傲捏了一把汗,天涯更是紧张得不得了,狠不得飞身上前,代君自傲解决了这闵禹霄。
而在君自傲的感觉中,这雾却无丝毫威力,水晶粒打在鬼甲上,他虽有感觉,但却只觉是一把纸片扔在身上一般,虽有触觉,却毫不疼痛。鬼甲包围全身,却未将他的脸包住,但此处却有看不见的气劲保护,便似是透明的鬼甲一般,水晶亦无法击到君自傲脸上。
响声渐弱,水晶撞上鬼甲即碎,数量越来越少,最后终于全部耗尽,君自傲毫发无损,屹立不倒。
众人见状齐发出一声欢呼,震动天宇,大家均对闵禹霄狂妄的态度大感厌恶,此时见其受挫,不由为君自傲欢呼起来,而广场四周的寻常帮众,则极尽羞辱之所能,一时间“不过如此”、“你也没什么本事啊!”、“牛吹得不小,还不是奈何咱们盟主不得?”之类的声音不绝于耳。
闵禹霄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但被挡在水晶面具之后,却是谁也看不到。此时他已对君自傲心生惧意,但此情此景,却不容他退却,回头望望向后的马车,他猛一咬牙,狂吼一声,震得广场众人耳根生疼,一时间尽皆无声。
君自傲轻叹一声,道:“闵先生,你我其实根本不必有此一战,因为闵禹莲之所以变成今日这般模样,并非我等之过……”方才闵禹霄气势狂妄,他若开口解释,未免让人觉得是怕了对方,龙神盟众人只怕会因此而气势大跌,而且他也被闵禹霄激起了一股绝不示弱的豪气,只觉要打便打,怕你不成?但此时形势变化,谁都看得出闵禹霄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他再向闵禹霄详加解释,便不会有示弱之嫌,这才想将事情经过详说与闵禹霄听。
不想闵禹霄却又狂吼一声,怒道:“以为闵某怕你不成?闵某今日就是一死,也要为莲儿报此大仇!”言罢不等君自傲再言,双臂一振,覆身的水晶之甲倏然扩大,化作一个巨大的水晶球,他人在其中将全身内力散出,充斥在水晶球中,推动水晶球直向君自傲冲去。
君自傲只觉这水晶球力量强大,却不敢轻易以鬼甲抵挡,但若闪开,却又怕闵禹霄收不住势或是有心撞向游龙殿前的众人,当下再无它法可行,唯有运起真气,伸掌虚空一托,阴气顺掌凝成一支十丈多长的巨大黑色鬼矛,猛向那水晶球掷去。
他并无取闵禹霄性命之心,故此鬼矛矛头,并未指向水晶球的中心,而是奔中心偏上处射去。
这水晶球虽强,却也强不过集全身之力于一点锋芒之上的鬼矛,二者乍一相触,水晶球便发出一声碎响,鬼矛突破其表面厚厚的水晶,直刺入其内,在水晶内部爆发开来,巨大的力量立时将闵禹霄集中在水晶球内的真气炸散,水晶球剧烈地一震,便倏然瓦解、散落,闵禹霄狂吼一声,摔倒地上。
闵禹霄面色惨白,挣扎着爬了起来,君自傲将鬼甲化为阴气收回体内,问道:“闵先生没事吧?”说着便要上前搀扶,闵禹霄挣扎着疾退数步,怒道:“少假仁假义,闵某技不如人,要杀要剐,全随你便!
君自傲正色道:“在下与先生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先生?不知先生受了何人挑拨,才认定是我等害了令妹?当日在这龙城之内,武林各派因龙吟挑拨而展开了一场混战,最后引出了狼王李狼,令妹施展出圣宫奇术‘圣光闪’刺杀李狼,本以为能将狼王除去,不想最后意外连生,李狼不但未死,还恢复了从前之力,令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这才……这才一时心智失常,实与他人全无关系。”
闵禹霄怔了半晌,忽仰天一阵狂笑,目视君自傲,道:“闵某岂是容易上当之人?我问你,你是否收容了李狼手下?是否派人与他们一道去寻找李狼?”
君自傲道:“确有此事,不过……”不等他说完,闵禹霄已冷笑道:“你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君自傲叹道:“先生误会了。如今鬼族已经开始有所行动,而李狼又是唯一能与魄狱芒抗衡、甚至是制服魄狱芒的人,在下只是想借助其力,来保卫人间。先生武艺高强,不如留下来与我等一起为人间出一份力,在下定会想办法医治令妹的病。”
闵禹霄又是一阵冷笑,道:“说了这半天,才说到点子上。你以为闵某会像这些凡夫愚人一般唯你是从么?做梦!你今日若不杀我,他日我必再来杀你!”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骚动,不少人大喊道:“盟主,对这等人讲什么道理,杀了他算了!”
君自傲也已被闵禹霄激怒,冷冷道:“闵先生,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你若不信君某所言,养好伤后便再来好了,君某随时恭候!请吧!”言罢向城门处一摊手。
闵禹霄冷冷笑道:“假仁假义,闵某却绝不会领情。来日闵某可不会放过你!”言罢大步走向马车,驾车直驶出龙城。
众人见君自傲竟将他放走,均觉有些失望,风巽道:“此人心胸狭窄,心性狂妄,遇事不分青红皂白,只凭一己之见行事,将来只怕是大患,君公子即便不杀他,却也不该如此轻易将他放走。”杨蝉沙亦道:“此人功力高深,日后只怕还会生出事来,若再如韩缕般叛投鬼族,那……”话虽未说完,但众人却均已明白其意。
君自傲淡然道:“他此时又未犯什么大错,只不过与我们之间有些误会罢了,若是随意将之处置,试问我等又与其有何异?”众人一时哑然。
司马渡陵却点头道:“盟主说得好,既然他尚未有恶行,自然不能以想当然之罪来处罚,如果将来他真不顾大义,咱们再行诛杀,才不失为英雄侠义之举。”众人见他亦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
天涯关心的却不是这些,她拉住君自傲,急急问道:“你方才用出的是什么功夫?怎么这样厉害?”
第百十二章血噬
君自傲对自己的这些变化,也不明所以,只道是经历过太虚境考验之后力量增强而生出的变化,却不便对众人说明,只好笑笑道:“我怎知道,一觉醒来便已如此了。或许是前世之力又有所恢复了吧。”
司马渡陵一直在沉思,魏怜幽见状问道:“司马先生在想什么?”司马渡陵道:“真气实化乃是一种先天的特质,并不会因力量增强而突然形成,如果盟主前世之时便有此特质,在初修内力时便应显现,绝直到现在才突然显出之理啊……”君自傲尴尬一笑,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已经如此,也不必过分探究了。”
众人就闵禹霄之事又聊了一阵,最后渐渐散去,各回各位。君自傲趁机运起瞑界,轻唤鬼天君,鬼天君的声音便即响起:“何事找我?”君自傲问道:“方才我真气的变化是……”未及说完,鬼天君便道:“或许是在太虚境中得到的力量改变了你真气的特质,也或许是龙神故意为你提升了真气的功效吧。”
君自傲奇道:“方才司马先生说,真气实化只是一种特质,与功效的提升有何关系?”鬼天君道:“这司马渡陵似乎对武技之理有特别深刻的认识,所以武功才可练到这般地步,他若再少钻研些道理,恐怕方才就不劳你出手了。真气实化自然有其好处,一旦真气可实化为物,则同时拥有真气的特性和该物的特性,比方说若要你攻击鬼甲,以普通阴气凝成的鬼矛等攻击,便会被挡在其外,而若以实化后的鬼矛攻击,因其并非真气,鬼甲便拦它不住,而到了敌人身上,它又能如真气般爆发,自然更强。”
君自傲又问道:“你为何说司马先生若少钻研些武技之理,便会更强?若不钻研武技真理,怎会有高深武功?”鬼天君道:“有些道理,简单懂得便可;有些道理,略略知道便可;更有些道理,根本不理也可,若将所有道理,不论于己有用无用均细细琢磨,那还有多少时间可苦练武功?光想不练,成就自然有限。这便如一个画师,只消认识琢磨绘画上的道理便成了,若连毛笔是如何制出的、纸又怎样做成都细加研究,就算他有一代画圣的资质,最多也只会成一位博学之士,就算成了画家,成就也不可能达到应达到的地步。”
君自傲这次完全明白,笑道:“龙神不许我将太虚境之事说与别人――多亏有你,不然这道理真不知向何人请教。”鬼天君叹了一声,道:“我的日子不多了,你若再有什么事,最好尽早问――我看你倒是应该好好钻研一下武功中的学问了。”
解开瞑界,天涯在旁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君自傲讶道:“怎么这样说?我有何事会瞒你?”天涯哼了一声,一撇嘴,道:“没有就好,不然――有你好看。”君自傲尴尬地笑了笑,心中却暗自叫苦不迭。
那日出尘子率大军攻打隐龙山时,原本山路隐秘的隐龙山,便被军队硬开出一条可容车马通行的山路来,所以闵禹霄才可一路驾车直入厅城,此时战败下山,身上带伤,内力不济,却不免有些困难,但他强自支撑,尽力拉紧缰绳,终也将车赶了下来。
闵禹莲在车内又唱又笑,闵禹霄听在耳内,只觉心疼无比,低声自语道:“放心吧,大哥一定替你报仇,再想办法治好你……”
打马向前,不知不觉间已行出数十里,距来时那座小山越来越近,他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不由开始细思君自傲之言,心中立时涌出许多疑问来,他虽向来看不起武林各派,但见此时众口一词,与司刑君一面之辞相比,确是更为可信。方才情势所限,他绝不愿示弱求生,故此才一力坚持,此时静下心来一想,方觉司刑君所言中确有许多不合情理之处,而君自傲之言,却是既合情又合理,当下紧握双拳,狠声自语道:“好个恶贼,若被闵某捉到,定不轻饶!”
忽然间一声邪笑响起,闵禹霄抬头一看,只见路旁高岗上两骑并立,正是司刑君与胧星。司刑君目泛邪光,笑道:“闵先生,这人间武林是否变成另一个样子了?看来似乎不是,倒是闵先生你,真是大变啊。”
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知其意,闵禹霄更是完全明白自己是上了他的当,当即怒道:“好恶贼!闵某正愁找不到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言罢飞身而起,直向司刑君扑去。
司刑君故作惊讶,道:“闵先生与鬼天君一战之后,竟还有如此体力,真是可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