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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浦源果然像岳泊海说的那样,对苏航是一往情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乎每天晚上根据自己的时间安排都要带苏航到兰馨咖啡厅去坐一会儿,多则几个小时,少则十几分钟,反正他要和苏航单独相处一会儿,仿佛这一天才活得充实,打拼得才有意义。谢浦源20多年玩弄权术,玩弄阴谋,居然领略了情感的奥秘,居然让一个小女人给弄颠倒了。
兰馨咖啡厅,谢浦源和苏航面对面坐着,两个人虽然还像平日里那样谈天说地,窃窃私语,谢浦源也依然是风度翩翩,但似乎俩个人都有些焦躁,尤其是苏航在矜持中显露出一丝慌张。
谢浦源当晚只要了一小杯咖啡,按照惯例应该是预示着他不能久留,苏航看看谢浦源手里的咖啡说:“您马上要走吗?”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完这句话,喘出一口气来,仿佛如释重负,但脸上又露出一丝惆怅的神情。
谢浦源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看着她的眼睛说:“有事吗?”
“嗯……”苏航嘴里哼着摇摇头,“没有。”
谢浦源一仰头把咖啡喝尽,抓起她的手,“来,和我回家。”拉起苏航快步离开兰馨咖啡厅,根本没有征求她的意见。
苏航坐在汽车后座位上,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缩在一起,双手绞在胸前。谢浦源感觉出她有些哆嗦,探过身子关切地问,“你很冷吗?是不是穿少了。”然后伸手攥住苏航冰凉的小手,又向车窗外看了一眼说:“不会呀?天气并不冷。”又回过身,把苏航搂进自己怀里,“这样好多了吧?”他笑了。
《数字密码》 第二十八章(5)
苏航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依在谢浦源的怀里,她感到了一股热流扑到她的身上,而热流过后是更加的冰冷,她的心好像坠落入到寒冷的冰窟里,凝固住了。
谢浦源要她和他回家,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她感觉出今晚不比往常,从谢浦源的眼睛里她已经看出要发生的事情就在今晚,而她要做的事情也在今晚,仿佛俩个人都意识到时间已经成熟,酝酿以久的计划应该实施了。然而,当真到了这一刻时,苏航还是禁不住心里剧烈地战栗,对冒险地战栗,对舍身地战栗,对自己疯狂设想地战栗。
她把身体缩得更紧,肩膀抵在谢浦源的胸口上,谢浦源的下巴贴在她的鬓角,她本能地向后靠了靠,感觉到一个男人坚实的身躯,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的脑子去想,去感受身边只是一个男人,谢浦源只是一个男人,不去思考他是盗窃资金的罪犯,还是罪不容诛的杀人凶手,今晚,他首先是一个男人。
汽车停在别墅前,谢浦源如同接待公主一般将苏航迎进别墅,谢浦源开了大门进到屋里,苏航张大了眼睛盯着他把大门钥匙放进手中的皮包里。
谢浦源打开两盏壁灯,灯光不很明亮,楼下大厅显得空空荡荡,影影绰绰,仿佛飘着一片迷离的云雾,使苏航的头有些旋晕,她又缩了缩身子,谢浦源牵着她的手说:“我们上楼去,楼上比楼下舒服一些。”
“嗯!”苏航点点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尾随在他的身后走上楼梯,走到楼梯拐角处,她又不禁扭回头向楼下了望了几眼,还特意看了一眼大门,仿佛在寻找逃生之路。
上了楼,谢浦源把皮包顺手放在沙发上,回身走到苏航身边伸手帮她去脱裙子外边的小外衣,苏航心里一抖,下意识地用手拉住衣服,连忙说:“不!不用。”用手按住衣襟。
谢浦源感觉出苏航非常不安,他微微一笑,“你别怕,我不会欺负你的,我绝对不会勉强你。”他声音得温柔,但意思很明白。
苏航的脸红了,连忙掩饰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感觉有些凉。”她向四周环视了一眼,“这房子太大了,又只有您一个人住,太冷清了,有点发阴。”
谢浦源双手圈住她的腰,低头俯在她的耳朵上说:“以后我们俩个人住,就会好了。”说着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苏航的浑身又是一阵颤抖,她极力克制住自己,露出一个勉强地笑容,半开玩笑地说:“我可没有那个福气。”
谢浦源依然搂着她的腰,弓下高大的身子,吻着她的脸颊说:“我说有,你就有,从现在开始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可以随便自由出入。”冷酷无情的谢浦源居然会低眉折腰的去哄一个女人。
“真的?”苏航惊喜地问,眼睛快速闪过一道亮光。
“真的!我什么时候哄过你,我向来说话算数。”谢浦源松开搂着她的手,极其认真地说。
其实,苏航惊喜的是谢浦源可以让她随便出入别墅,而谢浦源以为她惊喜的是得到了一栋别墅,俩个人各怀鬼胎,各想各的心事,但有一点他们是一致的,那就是苏航要进入他的卧室,谢浦源也希望她进入卧室,只不过苏航进卧室为的是那个保险柜,而谢浦源是要把她弄到自己的床上。
苏航看见谢浦源精神很好,对她没有丝毫戒备,知道今晚是下手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时间不等人,她已经没有时间再考虑其他问题,苏航使自己镇定下来,摆出一副愉快的模样,她搓搓手说:“我还是有些凉。”
谢浦源说:“我们喝一点红酒吧?喝点酒就暖和了。”其实,谢浦源在每次做爱之前都要喝一点红酒,以此来刺激自己的亢奋。
“好吧!我也想喝一点。”苏航痛快地答应了,其实苏航想的是要在谢浦源的红酒里放上安眠药,只有在他呼呼大睡之后,她才有可能下手,安眠药就放在她的外衣口袋里,所以刚才谢浦源要替她去脱外衣,她才如此惊慌失措。
《数字密码》 第二十八章(6)
谢浦源手里端着两杯红酒走过来,他把一杯稍微少一些的递给苏航,另一杯自己拿在手里,苏航接过酒杯,抿了一小口,点头称赞道:“嗯!真不错!味道特别浓。”
谢浦源不无得意地说;“那当然,这可是75年的法国葡萄酒,比你都大,味道当然纯香。”
“嗯,是很好。”苏航把酒杯一举,“来,干杯。”说着又抿了一小口。苏航把酒杯放在茶几上,她含笑走过来,从谢浦源的手里拿过他的酒杯说;“谢董,这么好的美酒,没有音乐怎么成,放一段音乐吧。”
谢浦源闭上眼睛一拍脑门说:“嗨!真该死,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美酒,音乐,才能配佳人嘛。”说着向音响走过去,“你听什么?”他俯下身翻着一大堆唱片问。
“都可以,嗯……小夜曲吧。”苏航在远处说。
“好!小夜曲好,别有一番情趣。”谢浦源说,声音里充满了愉快和压抑不住的激奋,“谁的小夜曲呢?”谢浦源低着头翻着唱片嘴里嘟哝着。
这时,苏航趁着谢浦源背过身找唱片的时候,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把早已磨成粉末的安眠药倒进谢浦源的酒杯,她屏住呼吸,压制住自己剧烈的心跳,然后回过头看了一眼谢浦源,加了一句,“舒伯特的吧。”说着晃了晃酒杯,让药粉融化在酒里,又在谢浦源的酒杯里续上一点红酒,其实,苏航并没有敢多放安眠药,只是放了一般人平时服用的常量,她知道大量的安眠药和酒混在一起是会致命的,她并不想让谢浦源死了,她只想让他踏踏实实地睡几个小时,不要在她工作的时候突然醒过来。
舒伯特的小夜曲响起来,苏航端着酒杯走到谢浦源的身边,把酒杯递到他的手里,感慨地说:“这音乐真美。”
谢浦源凝视着苏航说:“你更美。为了你的美丽,为了这个美好的夜晚,干杯!”谢浦源变得浪漫多情,他一昂脖把酒一饮而尽,眼睛里燃烧着一团火。
灯光下娇媚的苏航,丰满的身体,光滑的皮肤,一双水盈盈的眼睛,似睁非睁,似笑非笑,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脸颊飞着一片红晕,怯怯含羞,娇红欲滴的朱唇,令人想含在嘴里。谢浦源的情绪顿时高涨,他对苏航早已是夜思梦想,现在和她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他浑身的血都沸腾起来,仿佛有一股燃烧的火苗要从身上窜出来。他再也按捺不住,多少日子积蓄的性欲一泻而不可收,他咽了一口干涩的唾液,反身一把抓住苏航的双臂,没容得她喊出一声,就如同拔萝卜一样把她从地上拔起来,抱着她冲进卧室,放在那张奇大无比的大床上。
谢浦源就像一头洪水猛兽向苏航扑过去,全然没有了在兰馨咖啡厅里的绅士风度。他把她死死地压在身下,疯狂地吻着她,瞬间就把她的衣服剥得精光,而他变成了一头因饥饿而发狂的豹子,开始撕扯咀嚼他捕到的心爱猎物。他双手勒紧了她的胳膊,使她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他身上冒着热气,像是着了火,因为亢奋,身上的肌肉战栗着,嘴里喘着粗气,发出快感的呼喊声。
苏航完全被谢浦源的疯狂给震慑住了,惊骇的灵魂出壳,魂不附体。她呼吸困难,头晕目旋,胸口像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动弹不得,大脑仿佛完全凝固了,没有了意识,没有了反应,更不要说有半点挣扎之力。她被谢浦源掐在如同铁钳一般的手掌里,甚至都没有哼出一声,只感觉自己已经被轧扁了,捻碎了,揉成了粉末。这个时候不要说让她去窃取谢浦源的黑账,就是把黑账摆在她的面前,她都不知道拿了。
谢浦源依然趴在她的身上,两只手依然紧紧地按着她,疯狂的发泄似乎使他仍然意犹未尽,他身上汗水淋淋,大口地喘着粗气,凝视着被他蹂躏得仿佛一只落水的小鸡的苏航。
苏航仰躺着,闭着眼睛,双手攥成拳头,她的心已经被撕碎了,流出的都是血。她一动不动,脸色苍白,浑身冰凉,一滴眼泪顺着她紧闭的眼角流下来,滚落到鬓发里,而手心里却紧紧地地攥着那只水晶小鸟。
《数字密码》 第二十八章(7)
谢浦源经过一场酣畅淋漓,性欲发泄已尽。他感到特别的困倦,似乎比哪一天都困。他有心还要和她颠鸾倒凤,或者去冲一个热水澡,但他实在是眼睛不听使唤,感到非常的疲倦,最终还是倒在一边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的死。
苏航看见谢浦源睡熟了,她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深深地嘘出一口气来,感觉大脑又活动起来。她想起自己还身负重任,用手把散乱到脸上的头发缕到耳后,伸了伸手臂,感觉还好。她以为胳膊已经被谢浦源给掐断了,她翻身坐起来感到浑身酸痛,她哎呀了一声随即又跌倒在床上。
片刻,她扭头看了看谢浦源,此时他酣声正浓。她知道,他不会睡得很久,两个多小时之后,药力就会失效,他就会慢慢地醒过来。她再次爬起来,咬着牙,忍耐着身上的疼痛,翻身下床站在地毯上。她几乎要跌倒,伸手扶住床沿,喘着气,调整自己,使自己镇定下来,她甚至顾不得去冲一个热水澡,焦急地用眼睛四处寻找谢浦源的裤子,她知道保险柜的钥匙就挂在他的皮带上。
整个房间的地毯上像天女散花一般散落着一片衣服,那都是谢浦源在疯狂中随手抛出去的。苏航看见谢浦源的裤子甩在沙发旁边,并且同时发现沙发上还放着一件大红的女士睡衣,想必是谢浦源事先给她准备的。苏航此刻已顾不得多想,她把睡衣套在身上,从谢浦源的皮带上解下钥匙,利落地钻到床底下。她刚钻进去又爬了出来,欠身向床上望去。谢浦源睡得正香,浑然不知。
苏航钻到床下,屏住呼吸,尽量不弄出声音来。她撩起壁毯,保险柜还在原处。她把钥匙插在保险柜上,严丝合缝。她的心里一阵窃喜,轻轻转动钥匙,只听嘎的一声,锁打开了,苏航用手捂住嘴,以免自己喊出声来,忘却了身上的疼痛。
苏航在惊喜中急迫地去拉保险柜的铁门,却是纹丝不动。她猛然想起光有钥匙还不行,还要有密码,所有的保险柜都有密码,而这密码又是什么呢?苏航呆愣在床底下。她趴在地上,下巴支着地毯,凝视着保险柜,默默地把目前密码锁的位置记在心里。她知道像谢浦源这种人一定会记住自己拧好的密码锁位置,如果有人动过,一看便知。
苏航开始转动密码锁,她先按照一般形式,向右转了三圈,又向左转了一圈半,然后又向右转了一圈,而数字只能是去瞎碰,她用手拉了拉铁门纹丝不动。
一般保险柜密码设置是三组数字,旋转程序也是先右后左,但设置密码的人设置什么数字就不得而知了。保险柜的密码与电脑不同,电脑密码有一套数字组合规律,可以通过各种数字组合排列去推测。而保险柜密码是另一回事,往往偷窃保险柜的人不是靠破译密码数字,而是靠耳朵去听,一边拧动密码锁,一边去听里面对锁的声音,来辨别是否对上密码。如果苏航去破译电脑上的密码似乎还能抵挡一阵,让她去听保险柜的密码她委实没戏。
苏航趴在床底下,出了一身大汗,使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打开保险柜,她趴在地毯上,像猫一样弓起后背,大口地喘着气。她知道时间有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