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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玩笑,我是乌龟王八蛋,不是人!」
原振侠苦笑了一下:「好,那麽请你解释,一张椅子会讲话
,那是甚麽意思?」
南越又昂起了头,望着天花板,神情很是犹豫,像是不知道
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才好。
原振侠又问:「别告诉我这张椅子开口,或者有别的发声器
官!椅子会讲话,它用甚麽语言?两千多年前的亚述语,还是明
朝时候的中国江西话?还是——」
原振侠还要继续讲下去,可是南越已经以极激动的神情,双
手紧握着拳,用力挥着,几乎是在低声吼叫:「住口!」
原振侠冷笑了一下,不再说下去,只是望着南越。南越的鼻
孔迅速翕张着,急速地喘了一会气,才略微恢复了平静:「我会
讲给你听的。」
原振侠等着,过了好久,南越才道:「它摇动的情形,我已
经向你说过了。」
原振侠点头,南越又道:「它说话¨¨¨就是近几天的事,
你还记得那天你在散步,我来找你?」
原振侠又点头。那天,就是汉烈米找他的那天,不过是叁天
之前的事。
南越用手抹了抹脸,又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重重捏着鼻子
的上端。通常,这样的动作,可以令得人的精神集中一些。
他道:「我那麽急来找你,是由於接到了一个电话——」
原振侠挥着手:「这经过我已经知道了,我未曾对任何人说
起过你曾来找过我。不然,你住的那所古宅,可能已经遭到火箭
的袭击!」
南越苦笑了一下:「如果它只是摇动,我还不会那麽焦急想
知道它的来历,可是,就在接到那个电话之前——」
那天,南越照样又坐在那张椅子之上。当他想到昨天和那个
年轻医生相见的情形时,他心中感到十分疑惑:那医生(他甚至
忘记了原振侠的名字)对椅子感到兴趣,是甚麽意思呢?是巧合
,还是他知道,世上有一张这样奇特的椅子?
南越想了一会,无法得出结论——那年轻医生愤然离去,那
表示他不是真为那张怪椅子而来的。
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又感到那张椅子在摇晃。南越的心
中虽然觉得奇异莫名,但由於次数多了,他也不再那麽骇异,反
倒有点习惯了。
他放松自己的身子,任由椅子摇摆着。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种十分奇异的声音。当他才一
听到那种声音之际,他根本不知道那是甚麽声音,可是他却可以
肯定,声音是这张椅子发出来的。
这种情形,就像是坐在一张旧的木椅或竹椅之上,旧椅子发
出声音来。坐在椅子上的人,很容易就可以肯定,声音是由椅子
发出来的。
南越怔了一怔,这张椅子,看起来是一个整体,不应该有甚
麽声音发出来的。然而,那声音还在持续,开始是一阵「搭搭」
声,像是在按动甚麽键盘发出的声响一样,接着,南越突然听到
了一句话:「他们发现了一个大 密!」
南越真正是清楚地听到了这样一句话的。而且,他也可以在
那一刹间肯定,这句话,和那种「搭搭」的声响一样,是从那张
椅子上发出来的!
在那一刹间,南越并没有想到椅子会发出声音来的别的可能
,他只是在感觉上,感到那张椅子,忽然会讲话了!
一张椅子再怪,怪到了能不明情由地摇晃,已经是怪到极点
了吧,可是,一张椅子会讲话,这真是超乎人类想像力之外的事
了!
在一听到了这句话之後,南越整个人直跳了起来,一面跳起
来,一面他也不由自主问了一句:「你说甚麽?」
那句话,其实他是听清楚了的。他还这样问,那只不过是由
於他的惊骇实在太甚之故。
他跳了下来,立时转身,盯着那张椅子。
椅子还是椅子,一动不动地在那里。南越盯着那张椅子,遍
体生寒,冷汗像是许多条冰冷的虫一样,在他背脊上蠕蠕爬动,
那令得他不由自主发着抖。
他的声音发颤:「刚才¨¨¨是你在说话?」
他在说了一句之後,立时感到对着一张椅子说话,是绝无意
义的事。所以,他又抬起头来:「刚才¨¨¨是谁在说话?」
他的问题,并没有回答,四周围静得出奇,只有他自己的喘
息声。
南越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自己告诉自己:这里没有人说过
话,刚才那句话,一定是自己集中力量在想甚麽,才以为听到了
有人这样说的。
可是他立时苦笑,那句话,他记得十分清楚:「他们发现了
一个大 密!」他连这句话是甚麽意思都不明白,又怎麽会去想
它?
南越僵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恢复了活动的能力。他
向那椅子走近了一步,声音苦涩:「他们发现了一个大 密,那
是甚麽意思?」
他仍然没有得到回答,这使他立时想到了一点:是不是要坐
在那张椅子之上,才能听到它讲话呢?
经过了刚才那种极度的震骇之後,南越真有点不敢再去坐那
张椅子——椅子会讲话,会不会突然之间,张大了口把他吞下去
?
幻想一张椅子会把人吞下去,那是十分荒谬的,但是一张椅
子会讲话,又何尝不荒谬?
南越犹豫了相当久,才又慢慢坐上了那张椅子,心跳得十分
剧烈。他尽量使自己集中精神,口中不断喃喃地道:「他们发现
了一个大 密,那是甚麽意思?」
当他这样做了近十分钟之後,他又听到了语声:「希望他们
别再进一步去探索究竟!」
即使是第二次,南越仍然震惊得像兔子一样,又自那张椅子
上跳了下来,盯着那张椅子看着。
前後两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且,可以肯定,是从那
张椅子上发出来的声音!
他全然不知道那两句话是甚麽意思,极度的震骇和疑惑,几
乎已超过了他精神所能负担的范围。他脚步踉跄地跨出了那个空
间,来到了书房中,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是黄绢安排的,一个自称领事馆的人,告诉他,原振侠
有一张怪椅子的资料。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南越自然立即去找原振侠了。
在南越述及那张椅子怎样「讲话」之际,原振侠用心听着。
南越即使在叙述,他的脸色也白得惊人,可知当时他的惊恐
是如何之甚。而原振侠本身,在一听到椅子会「讲话」之际,也
曾直跳了起来。
不过这时,他已作了一下分析,不像刚才那麽惊讶。他向南
越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别太紧张。
南越瞪大了眼睛,望着原振侠。原振侠道:「南先生,你的
经历,其实不能说是『一张椅子在讲话』。」
南越的眼瞪得更大:「那麽,是甚麽?」
原振侠道:「这种情形,只能说,你听到了语声,语声可能
是由一张椅子发出来的。」
南越闷哼了一声:「那有甚麽不同?」
原振侠耐着性子:「大不相同,照情形来看,就有好几种可
能。其一是椅子上有着甚麽发音装置,譬如说一个小型的扬声器
,就可以有声音发出来了。而照你的说法,椅子在讲话,那麽,
就变成了这张椅子本身会讲话,这是不可思议的!」
南越听了之後,半晌不出声,显然是在郑重考虑原振侠所说
的话。但是在几分钟之後,他却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仍然觉
得,应该是那张椅子在讲话!」
南越坚持这一点,这倒令得原振侠有点啼笑皆非。他无可奈
何:「好,椅子在讲话,那两句话是——」
原振侠才说到这里,心中陡地一动。南越刚才在叙述的时候
,重复了那两句话几次,但是由於「椅子会讲话」这件事本身太
异特了,所以原振侠反倒对讲话的内容,未曾加以特别的注意。
这时,他在这样说的时候,陡然想了起来,这两句话是有特
殊意义的。照时间来推算,第一句话「他们发现了一个大 密」
说的时候,正好和汉烈米无意之中,发现那个大石中心,有着异
样的反射波形的时间,是相吻合的。
刹时之间,原振侠的思绪,乱到了极点!
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的一座古墓之中,考古家偶然发现了
一块大石之中,蕴藏着甚麽不可测的 密,远在几万里之外的一
张椅子,怎麽会知道?
虽然这张椅子,原来极可能是放在那个石台之上的(插在石
台上的一个小圆孔中的),算是两者之间,有过某种联系。但是
这种联系,也已经中断了两千七百多年了!
就算两者之间,还有着联系,一张椅子,怎麽会有感觉,会
知道发生了甚麽事,而且还会讲出来!
这时,原振侠思绪紊乱,一点头绪也抓不住,神情变得十分
怪异。南越望着他,骇然问:「原医生,你¨¨¨怎麽了?」
原振侠挥着手,只是示意南越别打扰他。他又想到了第二句
话:「希望他们别再进一步去探索究竟!」这一句话,和刻在大
石上的警告,又是吻合的!
而刻在大石上的警告,是在大石的表皮,被化学药品蚀去了
之後才显露出来的。何以那张椅子,会早知道了呢?
关於那个大石台的事,原振侠并没有向南越提起过,因为他
觉得那和这张椅子无关。可是如今看来,石台和椅子之间,显然
是有关联的,而且那不是普通的关联,而是十分奇妙、怪异之极
的关联!
由於一开始未曾提及那石台的事,所以这时,原振侠不知如
何向南越解释才好。南越满脸疑惑地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原振
侠才缓缓吁了一口气:「这¨¨¨这张椅子,真有点古怪!」
南越的声音,兴奋得有点发颤:「岂止有点古怪,简直古怪
之极了!原医生,我看这张椅子,是稀世奇宝,我绝不会将之毁
去!」
原振侠又吁了一口气:「南先生,我要去看看那张椅子。」
南越的身子震动了一下,现出了十分犹豫的神情来。
他已经认定了那张椅子是稀世异宝,心中自然而然,不是很
舍得让人家去看它。原振侠看了这种情形,冷笑了一下,忍不住
切切实实地警告他:「南先生,这张椅子越是异宝,你就越是危
险了!」
南越喃喃地道:「没¨¨¨没有王法了吗?」
原振侠「哼」地一声:「你真是太不知死活了!你以为现在
谋夺这张椅子的是甚麽宵小强盗?那是整个阿拉伯集团的势力,
全世界的恐怖活动,都是由他们指挥的,发动一场战争,都在所
不计!王法?苏联军队打进了阿富汗,日日在杀阿富汗人,有王
法吗?」
原振侠越说越是激动,一口气说完,几乎要重重打南越两个
耳光,把他打得清醒些!
南越被原振侠的这番话,说得不断眨着眼。他是不是明白了
事情的严重性,原振侠也无法知道。
过了一会,他才道:「这¨¨¨只有你我才知道,你不说¨
¨¨谁知道这张椅子的下落?」
原振侠道:「就算我不说,这张椅子曾在古宅出现过,是人
人知道的,一定会从你那里先查——」
原振侠说到这里,心中又凛了一凛:奇怪,黄绢应该早已派
人来查了,为甚麽她还不能肯定椅子的下落?
原振侠自然不知道,黄绢早派出了极能干的人来查过,只不
过因为另有原因,所以才不能肯定这张椅子现在在甚麽地方!
原振侠心中奇怪了一下,没有再想下去。南越的神情阴晴不
定,又考虑了好一会,才道:「好¨¨¨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不
过,我绝不肯¨¨¨毁掉它!」
原振侠心中暗骂了一声:难道你也想做皇帝?
原振侠只是心中在这样想,并没有讲出口来,可是南越却已
经道:「我倒并不想做甚麽君主,可是那张椅子要是有力量,可
以令君主的权力得到随心所欲的扩张,它就一定还有别的灵异能
力!」
原振侠陡然吸了一口气:「你¨¨¨相信,那张椅子确然有
这样的灵异能力?」
南越昂起了头:「是你告诉我的!」
原振侠苦笑:「我告诉你的,只不过是刻在泥版上的楔形文
字那麽说!」
南越深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