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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一个女人敢违逆朕。”手指滑过她的鼻梁,在她的唇上停下。
她颤抖,看着面前那拥有着俊美外表,拥有着生杀大权的皇帝,一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身体渐渐躺下,看着上方的男人,她闭上了双目,泪水不断滑落。
呼吸渐渐急促,感觉到鼻息间彼此的靠近,泪水汹涌。
突然身体被放开,龙困困睁开眸子,只见他坐在床沿背对着她,一头墨发湿漉漉的披在脑后,浴袍早已湿透。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他突然的放过而感激,她坐起身,走下床,不管他会拿什么眼光看她,走到屏风前的矮柜子,拿过上面的布巾。走回床沿,递给他。
龙御景蹙眉,看着面前满脸泪痕的女人,也不去接。
龙困困也蹙眉,视线挪向那个丝毫没反应的男人,终于,她率先打破两人间的寂静。
“奴婢得罪了。”说着,上前将布罩着他的脑袋,使劲的擦拭着。
这个男人竟然跟个孩子似的,头发也不弄干净。
对于她这突然的举动,龙御景愕然,双手紧紧抓着床沿,任由这个女人在他头上作乱,那贴近的身躯,带着丝丝暖香,不似其他侍寝的女人所带着的浓香,第一次他不讨厌女人。
淡淡的香,粗鲁的举动,却很贴心。
龙困困擦了好久,这才觉着他头发不再那么湿,才放开他,叠好潮湿的毛巾,放在一边。这才扭捏的看向这个操控着她生死的男人。
“皇上,奴婢可不可以退下了?”她不想再待在这里,这里让她心慌,这里让她感觉一个不小心,这脑袋就不是她的了。
“你下去了,今晚谁陪朕?”
冷冽的话语一落,她只觉着眼前一晃,身子已然被他抱住。
遗失的香囊
坐在他炽热的怀里,她不由自主就想推拒,却无法动弹半分,耳边暖热的气息不停喷洒在她的耳根子,让她浑身颤栗起来。“皇。”
“别说话,你好香。”低语声传来,随之肩膀一沉。
龙御景靠在她的肩膀上,嗅着那淡淡的香味,抱着那柔软的腰肢。
这感觉让他心安。
龙困困不由自主抱住这个让她突起一丝怜悯的身体。
皇帝啊,自古以来书上都说帝王都是寂寞的,高高在上,却胆战心惊,劳心劳累的处理政事,却还要担心着皇位。
也许他也是吧!手指一下一下顺着他脑袋的乱发,眸子突然注意到床头挂着的香囊。
“原来在这儿?还以为弄丢了呢。”
“什么?”龙御景很享受她的碰触,带着一丝好奇,低语道。
“香囊。原来被你捡来了,害我找了好久。”那可是她第一次学会针线活所做成功的第一个成品香囊。
“嗯?”龙御景松开她一点,抬眼看向挂着的香囊,眼里闪过一丝戾气,随手拿下。“这是你的?”
那时可还在初选秀女,她根本不可能到达内宫,更不可能会出现在御花园。
“对,是我的。”
龙困困也感觉自己说话有些太直接了,突然她在心里大喊糟糕,看着那个坏事的香囊,脸色堆起一些笑。
“看似又有些不像,我的上面绣着的百舞两个字。”说着忙从身上拿下一只同样的绣品,不过上面赫然刺绣的是百舞两个字。
“看,这是我后来做的,先前的不知道丢哪儿去了。”说着,她皱起了笑脸,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就她的演技,可是非一般的厉害,骗过一个人那是小意思。
龙御景只是收起香囊,也不多说什么,抱着她躺回大床。
龙困困僵硬,这男人不会反悔,想对她做什么吧!
想着就想推开他,哪见人家根本没什么举动,只是抱着她睡着。
怪异
看着只是压着她,丝毫没有有任何不轨之举的男人,心里泛起了丝丝好感。只是片刻,她开始鄙夷自己。她是报仇来的,怎么能有好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向身旁早已熟睡的人,她暗自叹息,扯开一丝苦笑。
“要是你是个普通男人该多好啊。”她低语着,蹭了蹭他的胸膛,渐渐入睡。
她这刚睡去,龙御景就睁开了眸子,看着怀中那睡得香甜的女人,掏出那个香囊,随之视线挪向她腰间的那个。如此相仿可以理解碰巧,可是这香味却是一模一样。
女人,我该怎么处置你。不,我不会处置你,我会从你口中知道一切想要知道的事情,然后让你为你的所为付出代价。
这甜美的睡脸能持续多久呢!指尖抚摸上着娇美的脸庞,良久眼里闪过厌恶,忙缩回手,起身离开。
殿门缓缓打开,一缕清风徐徐吹进,带着丝丝清凉,布满冰霜的俊容丝丝透着一丝孤寞。离开的身后,床上熟睡的人依旧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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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当她睁开眼,只见床前数名宫女一脸欢喜的看着她。带着一丝疑惑在宫女的搀扶下起了身,看着自己身处之地,这才意识到一些情况。
也许她已经跨越了很大一步,只是身边早已没有那人的身影。
起身,梳洗,梳妆。一切都由宫女着手。她一直从镜中看着身后那打扫着房间的宫娥们,眼尖的看到一个小宫女在床单上抹了些什么,心中充满疑惑。
头上发髻已经梳好,她丝毫不看一眼自己的妆容,忙起身走到床前,不理会小宫女的诧异,一下拿过她手中刚换下的床单,看着上面的一抹红,她脸色阴沉了下来。
眸光望向那神情已经淡然的宫女,眼里有些复杂。浑然不觉中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浑然不觉中牵扯入权力争夺的是非中,浑然不觉自己周围遍布了地雷阵,一个不小心,怕是自己会粉身碎骨。
拭目以待
将床单塞进小宫女的手中,面带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的话,奴婢叫香蓉。”小宫女随也面带甜甜的笑。
看着小宫女那天真的笑容,她在心里冷笑着。这个多此一举的小宫女,怕是不是丞相的人,以她是太监假冒秀女,怕是知道有些事情是不会出现的。她就拭目以待,等着看吧!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再问,转身离开。
还没走出宫殿,门前就出现了那一身镶金边,黑袍的男人。顿下脚步,忙委身矮下身子退到一边。“皇上。”
龙御景望着那精致妆束包裹下的她,如此风华绝代,只是那过于娇小的身段分外显得娇柔,眸光落在手捧着床单的小宫女的身上,嘴角扯开了一道弧度,眸光转向她,伸手将她扶起。“睡得还好么?”怜惜的摸着她的肉柔美的脸颊,轻轻低语道。
“奴婢睡得很好,皇上费心了。”媚眼含羞,微微垂下。有些紧张的她,双手紧紧揪紧衣裙。不知道被他看到床单上的那抹红,他面上会是怎样的光景。
“的确是费心了。”他低笑着放开她,随即看向身后的一群奴才。
只见为首的那老太监点点头,随即走至她的身前。“小主子,请。”
龙困困疑惑的看了眼那突然显得有些冷漠的皇帝,举步跟着老太监走出了那偌大得宫殿,走进了温暖的阳光。望着远处那层层叠叠的宫闱,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感到恐惧。这样的使命她会完成吗?这样的生活她会适应吗?是她想要的吗?可是已经无路可走,她已经无法选择了!
“香蓉,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奴婢明白。”
女人,接近了我,以后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望着那远去的娇小身影,眼里狠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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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金碧辉煌之地,入目满是奢侈的事物,脚下有些打颤,纱帐随风飘摇,丝竹声声,不时可见纱帘后那一个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摇摆着。
承恩殿
“公公,这是?”
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她感觉好奇怪。
“承恩殿!”
公公止住步子,回头看着面前只有一夜承欢的女人,心下有些惋惜。看向纱帘后的身影,良久垂下眸子,悄然退了下去。
龙困困看着那离开的老太监,心里更是感到了哪里不对劲。
看向纱帘后那不断舞动的身姿,她不由走上前去。
拉开帘幕,入目是一群美人,舞动着她们那娇柔的身段,周围还有不少美人为她们的舞姿伴着乐曲。
迟疑着自己是不是该上前问个清楚,只见脚下一个喝酒赏舞的女人回过头看她,眸子迷蒙带着些醉意,面露酡红,有着说不出的媚态。
“新来的?呵呵呵,真好,又多了一个姐妹。”低笑着上前拉住她,眸子看向身后的一群依旧自娱自乐的人,笑得更欢。
“恩。”
龙困困点了点头,看着那群美得不像话的女人们,心下更是疑惑连连。“姐姐,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随着坐在她身侧,阻止了她递过来的酒杯,忙问道。
“什么地方?呵呵呵,时间一久,你自然会知道的。”她突然落寞起来,淡淡低语着,抓过酒壶,仰头就灌了一大口。随即大笑着看着歌舞,一杯一杯喝着那烈酒。
“在这里,只想醉,醉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可是却越来越清醒。”
她大笑着,说着完全让她听不懂的话语,不时跟旁侧的同样醉了的女人碰杯,把酒言欢。
龙困困蹙起了眉头,眼前俨然是一群女人的醉生梦死,自娱自乐之境。
纵然她们在笑,可是竟然是那么的无奈,那透露出的哀伤,她能感觉的到。
只是让她想不到的是,她本以为自己跨越了一大步,得到了帝王宠。却没想到自己得到的只是这金碧辉煌的一方之地,成了金丝笼中的一员。
其实皇宫本就是一只笼子,是她自己走了进来的。
被人遗忘的角落
其实皇宫本就是一只笼子,是她自己走了进来的。
这是她在这承恩殿生活了整整半个月的感触。都记不住外面是怎么样的了,喝下一杯酒,看着那一如既往,没有丝毫变化的歌舞,她有些感到乏味的很。
在这里她感到每日的时间是多么的漫长,感到了辣辣的烈酒是多么的香甜,感到了自己被人遗忘在了角落中。
当然她也觉得自己已经从那是非中抽身,心里有那么少许轻松。
“百舞妹妹,干一杯!”
“紫琴姐姐,干!”龙困困望着那半个月来跟她渐渐熟稔的女人,忙笑着回敬。
如她所说,时间一长,她知道了这里的地方。
说好听的是一个属于皇帝的金丝笼,里面关着赏心悦目的金丝雀,唯一的差别的是,就算赏心悦目,却无人来赏!
说难听的是一个特别的冷宫,虽然比冷宫吃的好喝的好。
再次喝下一杯烈酒,不堪酒量的她隐隐有些醉意,眸子渐渐迷蒙,眼前渐渐有些虚幻了起来,意识渐渐涣散,直至倒趴在桌。
十八年的深山老林生活一一在眼前闪过,好开心,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虽然有奶妈,有那老头的管束,可是她调皮的偷懒,躲在草垛中睡懒觉,老头看见了虽然气得不行,可是也不敢冲她发怒。
奶妈病死的那年,她十二岁,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偷懒,更不敢惹老头生气,记得奶娘病危的时候紧紧抓住她的手,在奶娘那隐隐有些纹路的脸上布满着深深的伤痕。
老头说那是奶娘用自己的一切换取他的承诺,就是照顾她直到成人,以及帮她夺回所有的一切。
奶娘的忠心,老头的承诺是带着赌上自己一切,包括性命。
她不能有负于他们,所以她甘愿去行使不属于自己的使命,只为她是因为这个身体活着。
只是现在她有些迟疑,陷于乱七八糟的是非中,该怎么办呢?
麻烦找上门
一阵剧痛,让她猛然清醒了过来,看着床前的黑衣人,手摸向火辣辣胀痛着的脸颊,砸吧了一下口中的腥甜,眸子有些冷。
“不知道深夜来这里,有何事情,竟然让您有这么大的火气。”心下有些火光,忽略了那因为喝醉酒而隐隐作痛的脑袋,起身下床。
半个多月了,原以为自己抽身离开了那是非,可是并非如此,现在找上她了,此刻的她处在这个别样的冷宫,对于他们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