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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望摸摸鼻子,真难伺候,自己竟然被嫌弃了。
蒋文带着小七来到酒肆,刚才神识扫射的时候,这里似乎是非常大的地方一个酒庄,里面修真者很多。
自蒋文来到这个世上还没有尝过酒是什么滋味,根据本体记忆里那些诗句,蒋文对酒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修真界的酒和凡世的酒又有什么区别。
修真界男多玉树临风,女多貌美如花,但是像蒋文这般颜色的修士,都还是第一次见,不禁引起了很多好奇的眼光,蒋文的长相偏女气,又有些邪,若是换个人这幅容貌大概是要被当成魔修或者是妖修,但偏偏蒋文这个人不苟言笑,眉宇间一团冰冷,无比肃穆,整个人看起来又无比的正,只要人觉得惋惜,这般好皮囊,竟然长了块木头身上。
大家盯了一会儿,也觉得没意思,这人固然是好看,可惜是个男的,还是个冷冰冰的男人,看修为还不低,若是惹火了他,谁付得起责任,大家便收回目光该干什么干什么。
说实话,到了这么多地方,蒋文已经被迫习惯这些神色各异的眼光了,纵然不喜,也没有太多的表露,他的样子实在也看不出来高不高兴,因为在不熟悉的人眼中,蒋文一直就是板着脸,没表情。
看蒋文的打扮,店小二觉得这不是一般人,他修为不高,眼力却很好,于是小二跑过去,客气地问道:“这位客官,小店有新茶和百年陈酒,您要来点什么?”
“茶酒都要。”说着,却感觉到怀里的小七有异动,低头,只见小七长着嘴,伸出舌头,讨好地扒着蒋文,就是在蒋文怀里也不老实,一个劲伸脖子,眼睛鼓溜溜的转,蒋文露出一丝浅笑,于是他抬头,看向店小二,“可有吃食?”
店小二一愣,眼神有点诧异,要知道修真者进入辟谷期就对食物要求很少了,境界修为越高的对食物需求越小,这位公子看着修为不低,怎么还是个未戒口腹之欲的?
眼神里的热切有些打折,想着是绣花枕头一个,竟然连口腹之欲都戒不了,修为境界肯定不高,这是修真界,毕竟还是修为说话,但毕竟蒋文是客人,店小二还是认真介绍,“我们店有专门为辟谷期以下的修士特意准备的……”
蒋文有些不耐,觉得对方聒噪,从口袋里拿出一块上品灵石,扔给小二,“捡着好吃的来,你下去吧。”这修真界通用的不是银子,是灵石、仙石,这还是娄望告诉蒋文的。
小二拿着灵石一愣,看蒋文的神色又出现了变化,鄙视变得羡慕,想蒋文肯定是哪个世家出来的大家公子,不学无术但是家里却有无数仙石灵石供着修行,心里感叹,任何人就是不一样,收下灵石,小二便退下去。
过了一会儿,蒋文要的茶水,酒水还有一盘盘的菜就上桌了,大家看蒋文的神色又出现了变化,羡慕,鄙视,狐疑……蒋文全然不在意,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拿筷子喂小七。
小二的眼神有点傻,这公子,这公子莫不是个傻子,他竟然拿喂过灵兽的筷子吃饭,这公子,这公子忒不讲究了。
这个时候,酒肆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一个穿着布衣的年长修真者拉着一位锦袍少年的手,不依不饶,少年满脸通红,语无伦次,拼命摆手在解释,周围一群人指指点点——
“不是我拿的,掌柜的,真不是我拿的!”
“你这小哥,还说不是你拿的,大家看看,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蒋文皱眉,因为那锦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徒弟,娄望。
54亲爱哒一更大人
娄望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了,赶路身上淋了雨,好不容易雨停了用法力烘干,心情好了点,然后来到这个白杨镇想要看看自己炼丹水平怎么样,没有想到竟然被人诬陷是小偷。
娄望望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修真者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只觉得异常难堪,身为娄家本家的唯一的嫡孙,自己要是平白担当了一个小偷的罪名,那么娄家的声望何在。
娄望是怎么也想不出来,那价值不菲的回灵丹是怎么跑到自己腰包里的。
“没想到这位公子穿的体面,看上去也是一表人才,竟然是个小偷……”
“不会是诬陷吧,这公子看起来不像是小偷啊!”
“这白杨丹药房开了近千年了,也没有发生过这等事情,掌柜很值得信任,八成是那公子的事情。”
……
众人七嘴八舌对着娄望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娄望尴尬异常,只觉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他这副模样落在有心人眼中,就变成了被抓住的羞愧,大家不禁对他是小偷的事情又信了几分。
“这位公子,你年纪不大,修为不低,却做出这样的事情,就不怕给自己的门派丢脸么?”那掌柜抓着娄望的手腕,皱着眉头,厉声斥责。
牵扯到师门,娄望愤怒了,“我没有偷,我不知道这丹药怎么跑到我身上去的!”
那掌柜也火了,他一把年纪就没有见过嘴这么硬的人,都人赃并获了竟然还想抵赖,“你还敢狡辩!你师从何处,老夫要好好上门理论一番,偷丹药修行,你简直就是修真界的败类!”
“嗷嗷——嗷嗷——”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叫声,娄望回头。
众人只见人群中串出一只白色长着翅膀的“灵兽”,那“灵兽”憨态可掬,一下子跳到那偷儿少年的肩膀上。
“他说没偷,那就是没偷。”一声冷得让人打怵的声音在人群后方响起,只见一个长得异常好看的公子从人群里慢慢地走过来。
“师父!”娄望又惊又喜,没有想到蒋文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袒护自己,刚才那一肚子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
这镇上绝大多数都是修真者,过往的行路人也都是修真者,其中不乏高手,那掌柜就是其中之一,他并无修真天赋,却也凭借丹药和灵石,在耄耋之年,修到了元婴期初期,因为人生阅历和见多识广,掌柜一眼就看出了蒋文的修为,心中不禁咋舌,这位公子年纪不大,修为却比自己还要高,如此年纪已为人师,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因为蒋文的关系,掌柜神色稍缓,但是看到一脸愤愤不平的娄望,掌柜又皱起了眉头,他放开了娄望的手,对蒋文一拱手,算是行礼,然后说道:“这位小公子既然叫修士为‘师父’,那修士必然会教这位小公子道理,敢为修士,如此人赃并获,您还要袒护自己的徒弟么?”
“师父,别听这个人瞎说,我没有!”听到掌柜那样说,娄望也不管什么尊师重道了,忍不住插嘴反驳,却见周围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不禁感觉冤枉,这些人怎么都不讲道理啊!
“不是他。”蒋文僵硬地对那掌柜还礼,只见跳在娄望肩膀上的小七龇牙咧嘴,似乎在寻找什么,蒋文对小七招招手,小七连飞带跳跑到了蒋文的怀里。
“不是他还能有谁,这位公子,您这身修为想必也是出身名门,您可不能因为那是您徒弟就袒护他啊!”人群里围观的修真者不禁放声说道。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因为大家确确实实看到那丹药是从娄望身上搜出来的,这围观者不乏丹药店的老顾客,上百年都从这里买丹药,对掌柜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但听蒋文这样肯定,那掌柜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他也不理会娄望那张羞愤难当的脸,开口问道:“既然修士如此相信令徒,那想必能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令徒的清白,还望修士赐教。”
掌柜说话很客气,一方面是因为蒋文的修为甚高,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那娄望一直不肯承认,掌柜见得多了,一开始他也觉得这少年不像是偷窃丹药的人,只是人赃并获,不容分辨,就算他师承元婴后期的高手,也断然没有偷丹药的道理。
蒋文想了一会儿,说道:“没有证据。”
那掌柜一听笑了,忍不住嘲笑,却见蒋文手放在腰间,转眼手上多了三四个瓷瓶,掌柜不明所以,却见蒋文将瓷瓶递给掌柜,极为自负地说道:“他既有更好的,为何还要偷你的。”
众人一听,忍不住笑了,却听那掌柜一边拧开瓷瓶,一边讥笑道:“这位修士真是会开玩笑,老朽在这白杨镇开了上百年的丹药铺,这炼药的手艺家族传下已有千年,你这话未免太拿——”那个“大”字还没说出口,人却已经怔在那里,这气味,这丹药……
围观的修士一见掌柜愣住,和掌柜相熟的几个老顾客连忙凑过去,围在掌柜身边,一靠近,那几人大为惊讶,其中一个更是忍不住叫出来:“济元丹,竟然是传说中的济元丹!”
众人一听,愣了,凡是修仙,再孤陋寡闻的修真者也听过济元丹的大名,没有想到这位年轻公子竟然一下子拿出了三瓶。
那掌柜确实是见多识广,他倒出一颗丹药,放在鼻尖处闻了又闻,然后又对着外面不大的日头照了照,甚至还不顾形象在大庭广众之下伸出添了舔,于是爱丹成痴的掌柜惊喜地叫道:“不是济元丹,但是这药,但是这药……”
那掌柜本来就不是迂腐的人,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大步走到蒋文的面前,对着蒋文拱手道歉,激动地语无伦次,“这位修士,老朽真是老眼昏花,真是,真是对不住……”
想起了什么那掌柜又跑到娄望面前,干脆不顾身份鞠了一躬,唬得娄望大退,嘴里忙叫“使不得使不得”。
围观的众人不明所以,一头雾水不知道那刚才还义正言辞的掌柜为何变了一副模样,这个时候,那经常关顾这丹药铺的一位高阶修士点破了迷津,“这位公子拿出的不是济元丹,却是一味不下济元丹的好药。”
众人一听不禁咋舌,不亚于济元丹的好药,那这位公子,众人看蒋文的眼神变得敬畏,元婴期高阶修士在修真界并不少,但是高阶修士又通晓炼丹之术的修士是少之又少,这位公子看起来年纪轻轻,面相也不像是修炼后回春之人,难道大家都看走了眼,这位不知名的公子其实是哪里的不出世的高人。
见周围的人敬畏地注视着蒋文,娄望不禁挺直了胸膛,有些得意,这就自己的师父啊,都没怎么说话就立马翻转了局面,娄望第一次知道,原来丹药做得好,也能受到这么多的尊敬,娄望在心底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跟着师父学习炼丹知识,回去就老老实实背《药典》要做一个和师父这样的修士。
白杨镇丹药铺的掌柜恭敬地对蒋文拱手,说道:“敢问修士高姓大名,能否进店一叙,关于这丹药……”
蒋文想也不想回答:“等我吃完饭再说。”
那药铺掌柜一愣,随即笑了,凡是有真本事的人脾气性格都有些古怪,眼前的修士想必也差不多,吃饭,有意思,有意思。
他忙不迭点头,然后对蒋文说:“那修士请行用膳,老朽在这丹药铺随时恭迎修士大驾。”
蒋文淡淡“嗯”了一声,然后扫了一眼丹药铺从头到尾蜷缩在一角没有说话的小身影,“走吧。”
娄望一愣,跟上了脚步,恍惚中他好似忘记了什么。
却见蒋文刚才还算平静的表情稍微有些阴沉,怔忪间,不经意回头,却看到身后跟着自己的那个小身影,娄望情不自禁皱起了眉头,有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
娄望有些不确信,挠了挠头,大步跟上蒋文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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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酒肆,桌上的菜还散发着热气,娄望没有想到,师父竟然要了一桌子等候大家,随即想到,自己和师父可以不吃饭,那小七和娄望确实要吃东西的。
娄望已经习惯小七和蒋文共用一副碗筷,一道菜上来,蒋文只吃素的,肉食交给小七解决,娄望心里说不清的羡慕,也不知道是羡慕小七能这么得到师父的宠爱,还是羡慕师父能这样得到小七的信赖,却见旁边的蒋肆死死盯着蒋文的筷子,一副嫌恶的模样。
娄望皱眉,视线不由自主又看向蒋文,蒋文根本就不在意蒋肆的目光,笑话,他连蒋肆的爹娘,祖母祖父的眼光都不在乎,会在乎他么?
蒋文不紧不慢喂着小七,小七眼珠子转向那道菜,蒋文就夹哪道菜。
“哼。”蒋肆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筷子戳着盘子和碗叮叮当当响。
小七挑衅地看了蒋肆一眼,然后撒娇般地蹭了蹭蒋文“呜啊——呜啊——”叫唤着。
蒋肆眼珠子都快白出来了,气鼓鼓地小脸,嘟着嘴巴,娄望不禁想笑,蒋文若有似无瞟了娄望一眼,娄望立马老实吃饭了。
娄望揉揉肚子,这顿饭吃得他肚子疼。
蒋文喝了点酒水,觉得酒水辛辣得很,不如茶水好喝,更不如山涧泉水好喝,喝了一点就不动了,一杯酒水倒是小七喝得比较多。
娄望忍不住腹诽,师父啊师父,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