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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朦胧的身影似乎从两块山石之间闪过,楚君雨没有在意,萧荫可却是一愣,那身影很熟悉,而且,而且像是那个死鬼方文礼的身影,她全身一冷,打了个寒颤。大白天活见鬼了吗?
“我又不是受惊吓的君雨。”萧荫可暗想,“一定是眼花了。”
然而一种极大的不安还是袭上她的心头,她转脸往四下里看了一遭,广场上人并不是很多,没有发现可疑的身影。
“君雨,我们到那边走走。”萧荫可用手一指那边的欧洲古典式长廊。楚君雨“恩”了一声,两人又奔那座高大的建筑走去。
徜徉在这古典长廊下,欣赏粗大的柱子上的宗教浮雕,使人不禁联想到人类古老的宗教文化;走在欧式建筑中,还真有一种异国情调呢。
“唉!”楚君雨叹了口气,“都怪我中学和大学时没有好好学习世界历史,否则能对这座长廊所展现的西方文化有更深一层的了解的。”
萧荫可笑道:“别胡闹了,你学的是护士专业,哪犯得上啃历史啊。”“那也得对中外文化有个大概了解吧!”楚君雨问,“那你呢,你懂这雕刻和这座建筑的风格吗?”
萧荫可摇了摇头:“一窍不通啊!不过,我没把这长廊当作是老掉牙的破玩意儿就不错了。我感觉,恩,这里像是巴黎,或者是古罗马一类的。怎么样?这感觉还行吧?”
楚君雨听了笑而不答,她的心情确实好转了许多,昨天的噩梦已有些遥远。她仰起脸去看长廊的顶部,很高,平滑如镜。
“妈妈,我要吃冰淇淋!”身边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声音。楚君雨低下头来,看到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子正摇晃着一个年轻女人的手撒娇。年轻的母亲用另只手抚摸着孩子的头哄道:“明明,听话,你这两天拉肚子,吃冷饮会着凉的。”
“等我病好了,就能吃冰淇淋了吗?”男孩忽闪着大眼睛问。
“是啊,”母亲微笑着回答,“等你病好了呀,妈妈买个大个儿的、有好多奶油的冰淇淋给你吃,好不好?”
“好!”孩子懂事地点点头。
“这孩子多可爱!”楚君雨看着这对幸福的母子,忍不住称赞了一句,年轻母亲听到了,抬头冲楚君雨笑着说:“小姐张得这么漂亮,以后您的孩子肯定更懂事、更可爱。”
一句话说得楚君雨脸有些发烧,年轻母亲又冲她友好地一笑,带着儿子向相反方向走去。
萧荫可扭脸看了一眼那对母子的背影,拍了下楚君雨的肩头:“喂,君雨,什么时候像那位女士说的,生个大胖小子呀?要不要找杨警官商量一下?”
楚君雨的登时泛出红晕,佯嗔道:“哎呀,胡说些什么呀?”双手一推萧荫可,两个人都咯咯笑起来。
“方,方文礼!”楚君雨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得没了踪影,进而代替的是满脸的惊恐。
萧荫可也看到前方不远处闪过一个人影,与刚才在假山后面的身影一模一样,现在这个人影好像闪到了一颗柱子的后面。“这回君雨也看着了,”她吃惊地想道,“莫非真是方文礼?他没死?”
她拍拍楚君雨说:“别怕,姓方的早死了,我去看看。”
她跑向那根柱子,到跟前绕石柱转了一圈,空无一人。她双手往两边一摊,冲楚君雨耸了下肩,笑道:“你看走眼了吧?没有人啊。”
“也,也许吧。”楚君雨显得惊魂未定。萧荫可又跑回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我对你说多少遍了,那混蛋已经死了,你想见他都见不着了。别老是疑神疑鬼的。”
“但愿如此吧。”楚君雨小声说。其实萧荫可的心中更不踏实,好友因为受惊吓而看错是有可能的,而她也明明看到那个人影,就是方文礼,没错的!怎么回事?莫非他真的没死?可是谭增明明说他已经被人杀死了,莫非谭增在骗她?不!不可能;要不就是谭增弄错了,他看到的那具尸体也许根本不是方文礼,真正的方文礼还活着!她甚至也隐隐感到一丝恐惧。难道说今天这里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第五章 警告 6
萧荫可还不想离开广场,她想要查清这件事。但眼下得先把楚君雨逗开心了,于是马上提议说:“君雨,不如我们去喂鸽子,很好玩的。”
这一建议引起了楚君雨的兴趣,她们穿过高大的长廊,到广场的另一侧,是一大片绿草地。数十只白鸽一蹦一跳,周围有二十几人在用买来的鸽食喂它们。一个小伙子的肩头上站着两只白鸽,头顶上还有一只,另只白鸽站在小伙子的手腕处,正伸出喙去啄小伙子手心里的鸽食。另有一些白鸽飞来飞去,甚是有趣。
楚君雨花两元钱买了一袋鸽食,把鸽食倒如手中,又分给萧荫可一些,两人刚把手伸出去,两只白鸽已扑扇着双翅分别向两人飞来,也落在两人的手腕处,小脑袋有节奏的一起一落,吃起了鸽食。刚啄了几下,又有五只迎面飞来,两只落在萧荫可肩上,另三只落在楚君雨伸出的胳膊上。两个人又高兴起来,竟忘掉了刚才在眼前闪过的那个熟悉而可怕的身影。
但是,一个男人在她们身后出现了,正紧紧盯着她们。
草地上的另一只白鸽似乎也在盯着楚君雨,两颗血珠般的眼球始终不曾离开她。在它低头吃下一粒散落在草地上的鸽食后,两只天使般的白翅张开,随着草叶的拂动,径直飞向楚君雨。楚君雨并没有觉察到这只鸽子的与众不同,她笑眯眯地伸出手掌,等待着这个可爱的客人。
她与萧荫可身后的那个男人也迈动了步子,从背后接近她们。
白鸽落在楚君雨的右手腕上,收起双翅,却并不急于去吃鸽食,而是看了楚君雨两三秒钟,楚君雨觉得有趣刚想去碰碰它的脑袋,白鸽却转过身去,低头探喙啄向她的右手心。但它不是去啄她手心里的食物,而是在她手心狠狠地啄了一口,她“哎呀”了一声,一抖手,鸽食撒了一地,这只白鸽张开翅膀,又飞回了草地;楚君雨肩上的其它三只鸽子也纷纷张翅飞了回去。
萧荫可一惊,忙舍掉身上的白鸽,探过身来问道:“怎么了,君雨?”楚君雨翻开右手掌一看,手心里已涌出血来,像白鸽的眼睛。
“怎么搞的,该死的鸽子!”萧荫可皱眉说。
在她们俩后脑勺之间,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
“出什么事了,小姐?”男人的声音,很沉,有一股死亡的味道。
萧荫可与楚君雨同时扭脸观看,楚君雨惊叫了一声。
“方文礼!”萧荫可大叫。
身后的男人在狞笑,方文礼在狞笑。
“王八蛋!”萧荫可不容分说地向后挥动她的左臂,肘部正击男人的脸上,男人惨叫了一声,身子向旁边一斜,萧荫可已“呼”地转过身来,右拳同时弧旋形飞出,正中男人左脸颊上奇Qisuu书网,男人大叫一声“哎哟”,站不住了,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人群一乱,人们纷纷把目光聚到了这里。
“你,你们干吗打人啊?!”男人坐在那里委屈地大叫。
“啊?”萧荫可、楚君雨再一定睛瞧看,被打的哪里是什么方文礼,而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小伙子左脸被打得发青,鼻孔中淌出血来,他五官抽搐,痛苦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萧荫可、楚君雨十分尴尬,她们有些手足无措。
“对,对不起。”楚君雨结结巴巴地道歉。
小伙子又“哎哟”了两声,才说:“我是这个广场的值勤人员,看到你们被我们的鸽子啄伤了,想向你们赔礼解释的,没想到你们,你们,哎哟!”他又痛苦地叫了一声。
萧荫可急忙走上前去,打个哈哈,不自然地笑着说:“啊,是这样啊,实在对不起。”又压低声音说,“我是一名私人侦探,刚才看您长得像我正在抓捕的一个嫌犯,才失手把您打了,您看,这……”
小伙子捂着脸看了一眼萧荫可,嘴里嘟囔道:“你是侦探啊,怪不得身手那么利索,就是出手有点太重了。”又摆了摆手说,“哎,算了算了,反正我们的鸽子啄了你们,我们也有责任,现在小姐既然打了我,那咱们算扯平了。”
萧荫可听这话倒觉得这个小伙子可爱极了,也就越发难为情,忙顺话而下,说:“是啊,是啊,咱们算扯平了,嘿嘿。”说着回身一抓楚君雨的手腕,“君雨,快走快走,我们回家。”说罢不等楚君雨说话,拉着她就走。
楚君雨没有萧荫可劲大,只得跟着她往前走,但还是冲小伙子喊了一句:“对不起啦!”周围的人群都笑起来,小伙子则一脸晦气。
萧荫可拉着楚君雨走得很急,楚君雨叫道:“哎,荫可,干吗走那么快嘛。”
萧荫可头也不回,声音也突然变得冰冷了:“这里不安全,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楚君雨一头雾水,不知萧荫可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们到了车旁,迅速钻入汽车,楚君雨坐在副驾驶座上,萧荫可则坐在驾驶座上,一踏油门,轿车便飞奔在马路之上。
“荫可,你说那里不安全,为什么?”
“别说那么多了。有什么话到家里再说。”
萧荫可微皱双眉,两眼透过汽车挡风玻璃注视前方,双手紧紧控制着方向盘。她感到今天的事情怪怪的,一到紫华广场,方文礼的影子就在眼前晃动,但却始终看不见他;还有刚才那个值勤的小伙子,看他第一眼时明明就是方文礼,她与君雨都认出来了,怎么打过人后方文礼就变成了广场的工作人员,而他们两个人长得一点也不像,她们也不可能同时认错的。莫非这一切都是幻觉?她怎么会有幻觉呢?没理由的!另外,紫华广场上的白鸽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又怎么会啄游人的手呢?
“阴谋,一定是个巨大的阴谋!”她的心在大叫,“而且是个可怕的阴谋!”
她把车开得很快,不停地超车。
她猜对了,这确实是一个巨大而可怕的阴谋,一双略有些颤抖的手从车后座处伸出,扒在了正副驾驶座的靠背。紧跟着,一个人的头部慢慢探出来,脸上仍是那种紫华广场上的狞笑。
“方文礼!”楚君雨再次惊叫。她从前面的后视镜看到了后座的一切,吓得一抓萧荫可的胳膊,她们的汽车开得不那么稳了。萧荫可也看到了,心中也着实吃惊非小,她猛地转动方向盘,脚下狠狠踩了刹车,向路边停靠。于是后面车辆的司机们也就一个个急刹车,转方向盘,差一点出了重大交通事故。
萧荫可与楚君雨解下安全带,扭脸往车后座看,空的,没有手,没有狞笑的脸,什么也没有。
第五章 警告 7
楚君雨仍旧抓住萧荫可的胳膊,颤声道:“荫可,我怕。”
“没事了,君雨,不用怕,有我在你身边呢。”萧荫可的眼睛盯着后面的座位。
“喂!你们怎么开的车?”
“俩疯丫头,开车不要命了!”
“你们俩找死呀!”虚惊一场的司机们都有些愤怒,但发现这两位漂亮小姐并不理会她们时,才骂骂咧咧地开车继续前进了。
她们也继续开车,楚君雨却极为害怕了,她忍不住总是回头去看车后座,生怕方文礼再莫名其妙地爬上来。萧荫可仍皱着双眉,两眼注视前方,双手紧紧控制着方向盘。她们的汽车依旧跑得很快。
终于到了家门口,把车刹住,萧荫可长长舒了一口气,拍拍楚君雨的后背,咧嘴一笑,说:“到家了,我们安全了!”楚君雨此时也多少放松了些,她下了车,上楼去开家门,萧荫可则把车开进车库。
从车库出来,萧荫可一边上楼一边想着今天上午发生的一系列奇怪的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她暗中冷笑着想道。
“啊——!!”楚君雨的尖叫声,歇斯底里。
“不好!”萧荫可预感到什么,直冲到房门前,一脚将门踢开,“君雨!”“君雨!”她大叫着冲进客厅。楚君雨仍在尖叫。
“在卧室!”一拐弯,她箭步窜入卧室,看见楚君雨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全身瑟瑟发抖,脸上净是惊恐之色。
“怎么了,君雨?”萧荫可忙问。
“那,那里!”楚君雨伸出颤抖的手指向床头柜。萧荫可顺她手指方向观看,床头柜上只有一个相框。
萧荫可走上前去,低头一看那相框,脸色也一下子变了。相框里原来镶的是一张她们的合影照片,在游乐公园大门前照的。现在照片变了,照片的背景是一片残垣断壁,照片正中是一个男人,神经质地笑着,手中握着一把鲜血淋淋的切菜刀,是方文礼!
“他妈的!”萧荫可气得咬牙切齿,一把抓起相框,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之上,相框摔破,她弯腰拣起照片,又看了一眼上面的方文礼,愤怒地将照片撕成了碎片,她撕得很用力,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最后,她把撕碎的照片摔在地板上。
“君雨,起来吧,没事了!”楚君雨这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荫可,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方文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