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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云飞扬-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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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瞪,喝道:“这是啥话呀?你问这话不是当面骂我吗?还有我治不好的伤吗?振五,快取药来。”渠振五拿过包裹,取出伤药来递给钟元保!钟元保先拿出一小包药郑重地交给小妾,嘱咐道:“这小包的药口服,保你两个时辰后伤者苏醒;另有三贴膏药,等人醒后马上贴上。哦!我这里另有一封信,是介绍用药禁忌的,贴上膏药半个时辰后,如果伤处有麻痒的感觉,就拆开信,照信上所写的做。不到有麻痒的时候,不能拆信,记住了吗?”小妾接过药和信,郑重地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把信塞到邵和坤的枕头底下,忙叫丫环倒碗热水,把药化开后,撬开邵和坤的嘴巴灌了下去。只听邵和坤喉咙里一阵声响,喝过药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钟元保又嘱咐了几句,便带着渠振五退了出来。

一出门,钟元保急匆匆地就往外走。奔丧的人多,净是些生面孔,谁也没注意出去两个人!到了庄外,渠振五不解地问道:“师父,咱们走这么急干啥呀?好歹也蹭顿饭吃。”钟元保喝斥道:“你懂得啥呀?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看了邵和坤的伤势,能震断三根肋骨不死,说明昨天打人的是个武术高手!咱爷俩要是再不走,恐怕就走不脱了。”渠振五不屑道:“他有屁高手!我接连打倒他们四、五个人,那高手咋不现身呢?再说,是揍他的,肯定跟他有仇,还会帮他吗?”钟元保训斥道:“你懂得个屁!是凡武术高手,肯定是藏而不露,还能叫你看见吗?你知道啥叫忌讳吗?他既然已出手杀人了,咱再插手,就犯了人家的大忌。邵家是啥人呀?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地痞,没人敢惹。这人竟敢在邵家出殡的前夜把邵家父子打成重伤,并且能安然脱身,这是公开羞辱姓邵的!再说,咱的事已办完了,还不快走?”渠振五道:“这一回总算了结师父您多年的愿望了。”钟元保恨得咬牙切齿,大慰道:“二十多年了,我日夜筹划,费尽心机,做梦也想着回来报这血海深仇!幸亏那人没把他打死,给了咱一个机会,这仇终于报了。你师娘她地下有知,也该安息了。”

再说,范管家来到偏房,见过邵盼头的小舅舅阚仲秋。原来邵盼头有两个舅舅,大舅既是阚双群的父亲,早已过世;小舅便是阚双秋!反而比邵盼头小了几岁。阚仲秋长得精瘦,此时哭丧着脸,神色黯然,坐在椅子上闷头吸烟,正沉浸在姐姐过世的悲哀之中。范管家察言观色,见阚家男男女女一共来了十多个人!阚双群是邵盼头大舅家的儿子,今年四十七、八岁,身材佝偻,五短身材,已是满脸皱纹,歪戴着帽子,丑陋不堪的榆树皮脸上,一双小绿豆眼眼睛骨碌碌地乱转,此时也坐在椅子上,伸着头与人说话,见范管家鬼鬼祟祟地来找小叔,便往这边直瞅。阚仲秋比侄子双群要年轻七、八岁,年少辈尊,却比阚双群显得稳重得多。阚仲秋见范管家打过招呼后,欲言又止,就知道有事,便问道:“范管家!你有事吗?”范管家陪笑道:“有件事得跟舅老爷商量!”阚仲秋诧异道:“自家人咋还吞吞吐吐的?有事你就直说吧!”范管家看了看众人,阚仲秋明白,道:“不方便?咱俩到别屋去说话。”说罢起身,倒背着手往外就走。

范管家跟在后面,两人一起来到一间无人的小屋里找地方坐下。阚仲秋道:“这地方没人,你放心说吧!”范管家一脸凝重,低声道:“舅老爷!不瞒您老人家说,咱家出大事了。”阚仲秋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又出啥事了?”范管家叹息道:“昨夜来了刺客,东家、老东家都受了重伤,东家的腿摔断了,老东家胸骨也断的几根,至今昏迷不醒。”阚仲秋“霍”地站起来,焦急地催促道:“是真的吗?盼头和姐夫都受伤了?快领我去看看!”范管家慌忙拦住道:“您老人家先别慌,回头再看也不迟,还有件事要给舅老爷商量,只是……只是……”阚仲秋诧异,紧蹙眉头,追问道:“还有啥事呀?”范管家道:“您老人家心里头得有个准备:昨天抓刺客时动了枪,有几枪不巧正好打在了棺材上。”阚仲秋眉毛猛得一舒展,又紧皱在一起,脸色遽变,声音微微颤抖,喝问道:“那又咋啦!”范管家尴尬道:“不巧有两枪正巧打在老太太的头上,把面容给毁了。”阚仲秋已经是怒容满面,怒喝道:“你说那咋办呀?”范管家察颜观色,小心翼翼地道:“照俺东家的意思,手断了掖袖子里,成殓时怕被亲戚朋友们看见议论。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手难掩众人口,这事传出去东家以后咋做人呀?这可是丢人的事情!”阚仲秋脸露冷笑,强忍怒火,喝问道:“你说,你说,那该咋办才好呢!”范管家试探道:“东家说:今天就不成殓了,直接钉棺。”阚仲秋气极发笑,幽幽道:“我这个外甥!倒是真有本事呀!亏他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这事光我自已说了不算,我得回去商量商量!”说罢,拂袖而去,范管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见这光景不对头,范管家踌躇了一会,只好硬着头皮去见邵盼头!

第三章出殡(四)

阚仲秋怒气冲冲地回到偏房,阚双群等人见他脸色不好,忙起身七嘴八舌地问道:“咋啦?咋啦?这是咋啦?出啥事了?”阚仲秋未曾开言,便泪流满面,哭道:“我可怜的姐姐!你死得真冤呀!”大家面面相觑,极为震惊,纷纷道:“先别难过,到底出啥事了?您说出来,大伙酝酿酝酿。”阚仲秋唏嘘垂泪,断断续续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阚双群气冲牛斗,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他妈里个屄!邵盼头这个狗日的作死,俺姑姑明明是被他们害死的,偏说是来了啥狗日的刺客?放他奶奶里个臭屁!他这是欺负咱阚家没人了。这是邵家惯用的手法,八年前蕊莲的死我就怀疑,一个长得高挑个子、水灵灵的人!咋可能淹死在水缸里呢?肯定是被邵盼头谋害的!这口气我忍了七、八年了。今天,我非把他家砸个稀巴烂不中。”说罢,就要冲出房去。

原来,邵和坤吃喝嫖赌,与盼头娘已是同床异梦,两人时常吵闹。邵和坤放出话来,要杀了她解恨!所以,阚仲秋对姐姐的死一直抱有疑心,此时听说姐姐的脸都被枪打烂了,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再说,盼头媳妇钱蕊莲比婆母想得开,扬言:“你能嫖娼,我就能找相好的!”她不但和老公爹邵和坤有一腿,甚至和邵盼头那个象丑八怪一样的表哥阚双群也勾搭上了。邵盼头的四儿子邵镰棵一脸皱褶,和阚双群长得非常相似。明眼人一看,就知种子是谁的了。

阚双群媳妇本就对男人早年的风流韵事耿耿于怀,一听男人还对钱蕊莲念念不忘,顿时醋意大发。这女人五官一攒,嘴角上翘,拍手嘲笑道:“哟!哟……哎哟!还‘蕊莲、蕊莲’的,喊得这么热乎!蕊莲是你啥人呀?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呀?”阚仲秋对侄子喊道:“回来!别鲁莽行事。”有人把阚双群拉住,劝道:“你先坐下,听小叔把话说完,再砸不晚。”阚双群无奈,骂骂叽叽地坐下了,直朝媳妇翻白眼。阚仲秋擤了一把鼻涕,喟叹道:“说句实话,俺姐姐嫁到邵家来,这辈子就没过上一天舒心日子!邵和坤从年轻时就不务正业,欺男霸女,宿妓嫖娼,姐姐是有泪朝肚子里咽呀!苦了几十年,眼看着就要熬出头了,没想到最后还是叫他们给谋害了。这几天我就一直怀疑,姐姐的身体一直不错呀,咋说不行就不行了呢?原来是被他邵家害死的!那个姓范的狗腿子说,俺姐姐的头都叫枪子打烂了,能有多大的仇呢?邵家真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啊!他们的心可真毒呀!还说是昨天夜里来了刺客,刺客在哪儿呢!这不是推卸责任吗?人就是叫他们爷们害死的。此仇不报,我咋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呀!”阚双群安慰道:“小叔!您老人家光哭不中!您说咋办好!大主意您拿。俺姑姑是叫他邵家害死了,今天非得跟他邵家闹个翻天覆地不可。”几个年轻人更是怒气冲天,跃跃欲试,磨拳擦掌,就要动手。阚仲秋脸一寒,喝斥道:“你们沉住气,先别慌闹腾。待会成殓时看他咋说,不能怕他,我叫你们砸,你们就给我砸,点把火把他们家烧干净也不解恨。还有,你们几个老娘们给我听着,盼头这个龟孙新娶的骚狐狸就交给你们了,她也不是啥好玩艺,得把她的嘴撕烂。”阚双群媳妇等几个女人兴奋得两眼熠熠发光,憋足了劲,商量停当。

范管家哭丧着脸去见邵盼头,把经过一说,邵盼头冷笑道:“给他脸,他不要脸,把老子逼急了,管他娘的是谁,反正也不是我自已丢人!”慧云道:“总得想个办法!”邵盼头阴沉着脸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准是那个阚双群操蛋。这个阚双群!也到了收拾他的时候了。”低头对范管家如此这般吩咐了几句,范管家点点头起身往外就走。就在这时,老绵羊突然闯了进来,与外出的范管家撞了个满怀。范管家怒道:“你慌得啥呀?吃碰头奶长大的?”老绵羊结结巴巴地道:“老东家……老东家……”邵盼头对他如此慌张极为不满,沉下脸来,粗声问道:“老东家又咋啦?”老绵羊带着哭腔道:“老东家吃了钟元保给的药。”邵盼头道:“吃过药咋样啦?”老绵羊道:“吃过药就睡觉了。”邵盼头“哼”了一声,不耐烦道:“我当是多大的事!既然吃了,就吃了吧,吃到肚里又吐不出来。”老绵羊尴尬道:“东家!您刚才不是说,不叫吃钟元保送的药吗?”邵盼头冷笑道:“我说了又起啥屌劲?他还不是照吃不误?我说得话多了,哪件事是照我说的办的?哼!滚吧!你还嫌今天的事少呀?净给我添心事!”

才把老绵羊撵走,大老知便进来了。“大老知”是人们对农村操办红白喜事经手人的称呼,也叫“大总理!”或者是“问事的!”由村中的长者或头脑灵便者担当,各庄上都有。阎陈庄的大老知叫陈正君、陈正胜!陈正君为人狡猾善变,诡谲多诈,八面玲珑,人送外号:“坏家伙!”陈正胜是他一个祖父的叔伯兄弟!被称为“小坏家伙”!因邵盼头的爷爷是陈家的女婿,按辈份邵盼头应该叫陈正君弟兄“表叔”!邵盼头父子虽然霸道,作为一个外乡人客居在阎陈庄,对陈家却有所忌惮。一是上辈是陈家的女婿,矮人家一头;二是全阎陈庄陈姓有两、三千口人,他惹不起。依农村的土话说,他在陈姓人跟前不敢“掂憨”!邵盼头见陈正君、陈正胜弟兄掀帘进来,忙欠身招呼:“两个表叔!有啥事吗?”陈正君蹲下,点头哈腰道:“已到晌午,该待客了,我来问问东家,还有啥吩咐吗?”邵盼头道:“没啥事了。表叔!凡事您两个老人家看着办吧。”陈正君道:“那行,这就待客!先待女客。”起身出去了,心里暗骂道:“待你姥娘里个腿,叫我看着办!我给你来个吃光、喝光、拿光。”来到厨间,对厨师吩咐:“张海洋!待客!先待女客!”忙碌完刚想坐下吸袋烟的厨师张海洋(此人后文还要专门介绍)不敢怠慢,忙应道:“好的。”

原来邵盼头虽富,在外出手大方,对乡亲们却极吝啬,是有名的铁公鸡。又加上他是外乡人,邵家富陈姓贫,很多陈姓人就觉得气不顺。平日邵盼头动枪动刀,都知道他黑道上有朋友,大家倒也不敢把他咋样,暗地里,却常有人使拌子出他的洋相。邵盼头出殡葬母,陈姓人家说起来家家户户跟他都是亲戚,又值兵荒马乱,庄稼歉收,家家是饥寒交迫,勉强度日,饥一顿饱一顿,谁不想趁这时机到他家搓一顿饱饭拉馋?于是,陈正君、陈正君一声招呼,阎陈庄陈姓人家两、三千号人,全部聚集到邵盼头家中,家家关门闭户,熄火闭灶。有的甚至还带上七大姑八大姨亲家小舅子,拿上一刀草纸,浩浩荡荡来到邵家灵棚前,点把火一烧,再跪下磕个头,假哭几声,就大模大样理直气壮地坐在桌子上吃饭了。更有些小混混、要饭的乞丐,也趁乱跑到邵家吃顿蹭饭。这时的吃饭不叫吃饭,叫“喝杂菜汤”!这些人平时生活困苦,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个个饿得面黄肌瘦,皮包骨头!这回逮住机会,非填饱肚子不可,十岁的孩子超常发挥,就能吃上二斤半。不少人为了白吃这一顿,从三天前就开始米粒不进,专等喝这碗“杂菜汤”拉馋。更有人吃了一顿,接着再吃第二顿、甚至是第三顿,直到吃得挺胸腆肚,撑得气喘吁吁,不能弯腰为止。有人还连吃加拿,他家的鸡、鸭、猪、羊、狗、猫、驴、马、骡子,甚至老鼠,都跟着过了一个年。农村有个规矩:吃饭前,要由大老知领着孝子、孝媳到饭桌前给吊丧的亲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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