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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问:“那史料里又没有记载这是什么样的部落?”
裘教授摇摇头道:“这些也是关于别的资料里提及到的,史料没有详细记载,现在就科学的推断出这个部落是从西藏云南一带在好几千年前迁徙到这深山里来的,可能是为了躲避当时频繁的战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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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越问越感兴趣:“这个部落为什么要迁徙到这里来?”
裘教授斜睨了父亲一眼,大概是觉得他提的问题有些多此一举,但又不好拒绝,便硬着头皮道:“这个还不清楚,但就我自己推断应该和湘西的地理条件有关吧,这里群山环绕,做为一个小部落占有这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不管干什么都对他们是有利的”
父亲点头同意裘教授的推测:“应该是这样的”又问:“可是,这个部落叫什么名字呢?”
裘教授笑道:“呵呵,这个史料上倒是有记载的,称这个部落为卡奴氏族”
“卡奴氏族?”父亲抽着烟重复道。
“对,这个种族还是比较神秘的,湘西民间不是有流传的邪门东西吗?”
“邪门东西?”父亲不解的看着裘教授。
“比如说中蛊,有可能就是从这个神秘的氏族里流传到民间去的”
“中蛊?对,有这种邪门东西”
父亲恍然说道。
父亲与裘教授说话说了很长时间,我和柳儿姐收拾饭桌的时候,几个学生也过来帮忙端盘子,那个俊俏的男生跟在柳儿姐后端着碟子一声不响的去了厨房两次,桌子上的东西才算收拾完了。
瘦小的女孩问我:“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善爱”
“名字真好听”
另一个女孩称赞道。
过了会俊俏男生一出了厨房后,瘦小的女生叫道:“乔生,过来,咱们玩玩扑克牌”
原来那男生叫乔生,乔生站在房檐下不知想着什么,猛然回过神来道:“不了,我不玩了,你和他们几个玩吧,刚好四个人”
“韩梅,算了,乔生不玩咱们四个人刚好”高个男生拿出扑克已经开始在手里洗牌了,我跑过起打开了院子里的灯,几个人就拉了凳子围在院子天幕下玩起起了扑克。我就蹲在一旁看他们几个嬉笑着玩耍,从他们的谈话中我才弄明白,瘦弱的女孩叫韩梅,高个男生叫黄健锋,另一个女生叫付小攸,还有那个微胖的男生叫曾天逸。
柳儿姐在厨房里收拾,乔生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厨房的屋檐下从包里拿出了收音机插上耳机听起了节目,他看起来是那么弱不禁风,静静的坐着都不免剧烈的咳嗽几声,一头屋檐下父亲与裘教授围在桌旁滔滔不绝了交谈着,这边四个人吵闹嬉笑着玩着扑克牌,过了会女生韩梅将手里的牌递给我说:“善爱会玩善爱玩吧?”
“我不会”我摇摇头,他们新奇的玩法我还是没有看懂。
“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了”
女生韩梅看了眼坐在屋檐下的乔生,回头将手里攥着的一把扑克扔在石桌上,显的有些烦躁。
“怎么了,怎么不玩了啊韩梅?这才玩了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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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曾天逸关心的问道。
“没意思,没意思”韩梅摇头道。
“我也觉得,没劲”女生付小攸也将手里的扑克摊到了石桌上,片刻突然眉头舒展,说:“要不咱们现在去外面山道上走走?怎么样?”
“好好好,这个提议不错”男生曾天逸第一个举手赞同。
“天都黑了,别去外面了”
我对他们几个劝道。
黄健锋接道:“还是不要去外面了,没听善爱奶奶说吗?山里闹鬼呢”
付小攸白眼道:“黄健锋啊,亏你还长这么大的个儿,怎么这么胆小呢,再说了,你还真相信这里有鬼啊?”
黄健锋说不过伶牙力齿的付小攸,低头嘟囔小声嘟囔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付小攸不耐烦的问他:“你到底出去不出去?”
“反正我是不出去,要不你和他们两个去吧”
付小攸叫不动他,便问韩梅与曾天逸:“你们两出去散步不?”
他们两见黄健锋不去,又听说山里有鬼,便半信半疑的问我:“善爱,这里到底有没有鬼?”
我说:“前几天刚死了人,死的很蹊跷,就是半夜出去死了的”
听了我的话,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打起了哆嗦,相互惊慌的看着对方,付小攸还在等待韩梅月曾天逸拿注意,他们两顿道:“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都这么晚了,万一就算没鬼碰上野兽也惨了”
众人都不去了,只剩付小攸还坚持着,但无奈她一个女生也不敢独自一人出去,便就心有不甘的作罢。
夏季夜晚虽是天色已黑,但离睡觉尚早,韩梅提议道:“既然说有鬼,那咱们就讲鬼故事吧,怎么样?”
“好好好,就讲鬼故事”这次又是曾天逸第一个举手赞同,像是在讨女生欢心。
“你们觉得怎样?小攸,健锋”韩梅问他们两个。
“讲就讲吧”付小攸很随意的应道,似乎为刚才自己的提议没得到认可而余气未消。
“那谁先开始呢?”黄健锋问道。
“我来,我先讲”曾天逸首当其冲的说道。
“那开始吧”韩梅道。
我蹲在他们几个人旁边也做好了听的准备。
曾天逸开始讲了:“在很久很久以前‘‘‘‘”
“SOTP,STOP”韩梅打断了他的讲述,:“别一开始就很久很久以前,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说清楚点”
“我还没开始讲呢,只是个前奏而已嘛”曾天逸嬉皮笑脸的说道。
“算了,还是我讲吧”黄健锋自告奋勇的说道:“据说这是一件很真实的事,在我讲之前你们可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少废话,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吧”韩梅有些性子急的又打断了他的话。
黄健锋开始从包里拿出矿泉水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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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开始了:“题目是公交十五路消失案,一九七六年那年冬天,北京城里大雪飞扬,深夜十一点的大街上已经没有了人影,公交十五路像往常一样最后一班绕城离开车站,车里连同售票员和司机一共四个人‘‘‘‘”
“那两个是不是鬼?”曾天意逸打断了问道。
“那两个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车行使到紫荆城朝阳门处,路边车站两个人招手拦车,司机将车停下,当时天色已经很黑了,车门打开,上来的两个人原来中间还搀扶着一个人,这三个人穿的都是清朝的服饰,车上的都知道这是在紫荆城拍戏的演员,也就没在意。行使了没多久,那个老太太突然破口大骂起了坐在她前面的那个年轻小伙子,说是小伙子将她的钱偷了,售票员过来也没办法,小伙子矢口否认自己偷了老太太的钱,老太太义正言辞的说,你要是敢说你没偷,咱们就在前面派出所里去评理。小伙子气的脸红脖子粗死活不肯承认,说,去就去,谁怕谁,反正我没偷你的钱。于是司机就把车停在派出所门口,老太太与小伙下了车,小伙问她,我明明没偷你的钱你为什么说我偷你的钱了?老太太长舒了口气说,小伙子,我救你的命了,你没看见刚才上车的那三个人吗?他们可不是人啊,小伙子这才恍然想到刚没见那三个人走,是从他座位旁轻飘着到了后排的座位上的‘‘‘”黄健锋说到此处停顿了下来,看着众人,几个人已经听的毛骨悚然的紧挨在一起。
韩梅打颤问:“完,完了吗?”
“还没”黄健锋道:“第二天公交十五路车在距北京一百多公里的地方发现了,车沉在了一个湖里,司机和售票员都死了,里面还有三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油箱里加满了人血”
黄健锋讲完后自己往身后探了探头说:“据说这是个真实的事情”
我只是听了热闹,却一点也不害怕,之前自己经历的事情比这要离奇多了。
四个人听完这个故事,剩下就没人再敢讲了。
乔生这时却已经和柳儿姐说上话了,坐在房檐下谈论着什么,柳儿姐的耳朵上插着耳机,不时传来她夜莺般悦耳动听的笑声。
一直到了深夜父亲与裘教授的交谈才结束了,四个学生也相继进了下午收拾好的房间里了,而乔生还和柳儿姐坐在屋檐下说话着,我走过去给乔生说:“大哥,他们都睡觉去了,你还不睡觉吗?”
乔生有些愣神的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道:“我也该睡觉去了”,说罢起身向了走廊另一端的房间。
我问柳儿姐:“你和那个俊俏的男生都说什么了?”
柳儿姐摘掉耳机问我:“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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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重复了一遍,柳儿姐笑道:“谈论音乐了,那个男生懂的可多了”
“哦”
柳儿姐见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便起身说:“时候不早了,咱们也回去睡觉吧”
洗漱一翻就上炕睡觉了,躺在凉席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奶奶的脸色在月光上异常凝重,好象心思重重的样子。
那几个学生嬉笑吵闹的声音阵阵的从另一头的房间里传来。
这晚我又梦见了裘教授与他们的学生死在了房间里,地上鲜血横流。
第二天天刚一亮,院子里就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裘教授在院子里给父亲说:“旺平兄,我先带学生们出去熟悉一下这里周围的环境,考察一下地形”
父亲说:“去吧,一会做好饭等你们回来”
裘教授一阵表示感激的笑声后一串脚步声向门口移去,过了会就没有声响了。
我出去时父亲在院子排水渠口刷牙着,喝了口水冲去嘴角的牙膏说:“善爱,你看看那几个学生,可都是BJ大学的氨
我说:“我知道”
我问父亲:“那个教授到底要在咱们村子里找什么呢?”
父亲笑道:“找历史遗留下的东西,说不定能找出些什么值钱的宝贝”
我出了大门发现街上出现了些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看起来很神秘的样子。
黑狗叔的媳妇抱着三岁的孩子在门前晃悠,我问她:“姨,今天怎么出家门了啊?”
她边抠鼻子边说:“这不也没什么事情吗?前些天村里人还都说有什么灾难,搞的人心惶惶的,都不敢出门了,憋了好些天,除了半夜能听见几声哭声,屁事也没有”
“今天街上人多起来了,我刚回来那天一个人也见不着”
“这不都一样吗?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家伙造的谣,就是死了几个人,搞的村里不得安宁”
黑狗老婆有些怨愤,边说边将指尖的鼻甲往出弹。
那小孩可能还没断奶,用手在她奶子上摸了下,她受了惊吓似的叫了声,瞥着孩子道:“哎呀,快下来,都这么大了还让我抱着,你想累死妈氨,说着将孩子放在了地上。
红善正扛着锄头经过,看了着这幕笑道:“孩子想吃两口奶,就给他喂两口嘛”
黑狗老婆轻拍了一下红善道:“我又不是你老婆,哪有那么多奶水喂孩子呢”
黑狗打趣道:“是不是让黑狗给偷吃了,嗨,这人真是的,哪还有跟孩子抢奶吃的呢”
黑狗老婆羞赧的打他一把,道:“尽瞎说”,看看他这上地的装扮问他:“上地去?”
红善点头道:“家里呆了快一个月了,再不去地里看看,庄稼没了,明年就断粮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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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老婆催促他:“那还不快去,趁这会天还凉快点,一会热的要命,还磨蹭什么呢1
黑狗重新扛上锄头说:“这不,和你寒暄几句就去了”
他们说话时我退避到了一旁,红善看见了我,又放下锄头问我:“善爱,听说昨晚你家来了几个人?是城里的?”
我说:“恩,是北京的,BJ大学的教授和学生,来这里考古的”
红善点点头恍然的说:“一早就看见他们在村子里转悠,原来是考古的”
“可来的真不是时候啊1
红善摇摇头扛起锄头走了。
裘教授带着他的几个学生去村外考察还没有回来柳儿姐就已经做好了饭,父亲说要等裘教授他们回来了一起吃。
他们这一出去到了快晌午才回来了,我就饿了一早上。
裘教授回来的时候三个男生抬了一包东西跟在后面大汗淋漓的喘气着。
看来是收获不校
父亲听见声响从房间里出来迎上来问裘教授:〃裘教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裘教授拿手帕擦着额头的汗水说:〃在寨子周围走了走,拣到些瓦片,回来研究研究〃
父亲顺眼朝两个男生抬着的包看了看,见几人都满头汗水,忙吩咐我:〃善爱,快去倒水〃
我倒了两杯水出来递给裘教授和乔生,柳儿姐给其他三人端了水。
父亲问道:〃裘教授,你看了看,寨子是不是卡奴氏族的遗址?〃
裘教授喝了口水缓气说:〃前面坡下有条河,看地理位置没错,就应该在这片比较平坦的山麓上,加之四周群山环绕,这地势得天独厚啊!〃
父亲对寨子里的历史很关心,又穷追不舍的问:〃裘教授带回这一大包瓦片能研究出来个什么?〃
裘教授将水杯往石桌上一放,扶了扶眼镜说:〃带回来仔细研究研究,看看大概有多少年的历史了〃
曾天逸和黄健锋抬着包有些吃力了,曾天逸腾出一只手来在额头上擦着汗水问裘教授:〃老师,把这包瓦片放哪里?〃
〃抬回房间,慢慢研究〃
裘教授回头吩咐道。
韩梅与付小攸热的直用手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