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孟豪一咬牙:“好吧,为父这便修书一封,送与京兆府少尹朱新朱大人,他乃为父之交好友。有他出面,当能压住此事!”
吴思远闻言大喜过望,他万万没有想到,父亲竟然有着这样一层关系!京兆府少尹,那是真正意义上的京兆府一把手,虽说在官职上,还有一个京兆府牧。不过那可是二品大员,一般都是皇亲国戚遥领,根本不会干预任何事情。
想到这些,吴思远兴奋的说道:“父亲,这京兆府少尹一职,可是孩儿这华阴县令的直属上官。定然要好生笼络住了,依孩儿看,仅是挚友还不够。这样,请父亲准备两千两的银票,孩儿这就以禀报救灾情况和请示田亩丈量的名义,亲自前往京兆府,面见朱大人。有父亲这层关系和这两千两白银,此事定然能稳如磐石!”
吴孟豪听他又要银子,而且还是两千两,心口都在滴血。不过随即又想到儿子描述出来的,得到江家农场之后,那每年上万两白银的利润。便又冲动起来,一咬牙一跺脚: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干了!”,然后跑到钱庄,兑换两千五百两银票交给吴思远,让他到京兆府拜见府尹朱新!吴思远拿了银票之后,立即动身,赶往京兆府。
于此同时,大明宫含元殿内,江志轩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朝大老板李二陛下三叩九拜,结束了第一次君臣会面。之所以长舒一口气的,是因为本次会面堪称李世民登基以来,会见臣子时间最长的一次——足足三个时辰!
江志轩之所以能获得李世民的青睐,那篇满江红功不可没。因此在江志轩行完参拜大礼之后,李世民当即就考校起了他的学识和文采。
江志轩自小便有神童之誉,又博采众长,加之年幼时有身为进士的高明老爹教导,学识自非等闲举人进士可比。而且他心理素质过人,在消除了初见九五之尊的紧张之后,更是显得意气风发神采飞扬。拖着一条瘸腿来回走动,旁征博引、其学识引得李大老板频频点头,心道:“此子才学果然不凡!”。便想考校一番他的人品,这个东西从何考校,自然是从生活当中。因此,李世民便慢慢的将话题延伸到江志轩的家中。
谁知一提起这个,江志轩便沉默了。李世民再三追问,江志轩这才期期艾艾的说出了自己对家中娇妻的担忧。李世民闻言,让他先行告退。然后叫来秦爽,详细了解起江家农场之事来。
六月初二,在吴思远如愿以偿得到京兆府少尹朱新的默许之后,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华阴县。几乎是前后脚,大明宫含元殿内亦发出一道圣旨。传旨太监瞧那接旨之人,摇头不已,瞧那上面的名字,竟然是个妇人……
第六十四章 危急时刻
(话说写文真是个苦力活儿,一心这两日颇有些腰酸背痛的感觉,亲们,犒劳下……)
六月初四,比小小预料中的还晚了两三日,不过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一大早,青儿起来做早点之时,便听见院外传来大声的吆喝报数声。连忙推开门外出探看,却见地里田间,零零散散的县衙小吏,和各乡各村的里正甲长一道,正在挨着丈量各家的田产。
十里八乡的村民都汇聚在此处,一个县衙小吏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每念一个名字,便有相应的村民走出来,带着负责丈量的人员到自家的田地里丈量。此时他正念着的,却是江二伯之子,江枫!
“江枫,镇隆镇人氏,永业田三亩,桑田三亩,口分田六亩!”
江枫闻言亦站出来,带着小吏到自家的田地里,开始丈量打桩。
丈量人员人手一根丈长的竹竿,每倒一次杆,便在地上打一个桩。这样,最后只需要数有多少个桩,便能知道该户人家的田产数量是几何!
青儿看了一番,知道小姐日日担心的田亩丈量终于开始了。便忙不迭的跑到卧房:
“小姐,小姐,开始了……”
小小已经穿衣起床,她也是被外面的吆喝声吵醒的。不过细细听了一番之后,便已经明白:终于开始了!
这让她如何还睡得着,赶紧一骨碌爬了起来!让青儿在家中做早饭,她急匆匆带着鬟儿直奔农场。话说她没心情吃早饭,可不能让人李钦童鞋也跟着饿肚子吧……。
这田亩丈量工作虽然繁琐,可是速度却很快。江家农场距江家的小院一里都不到,随着人群渐渐朝西边移动,很快就将量到江家农场了。
果然,小小先一步赶到农场。才把农场里的所有人叫起来,县衙负责土地的主簿便带着人到了。因为吴思远已经改变了计划,不再需要偷学什么技术,直接将这里划为官田,象征性的补偿点银子,便可以直接把农场收归县衙、或者简单点说是归他吴家所有了。用如今的话来说,这就叫强行征地!
果然,县衙主簿带着一干小吏到达之后。指着江家小院后面,包括爱小农场在内的一大片土地说道:
“速速将这片无主之地丈量出来,此处已经划为官田,需仔细丈量,登记造册备案!”对闻声赶出来的小小和农场众人视而不见。
“慢!”小小见这些人竟然直接无视自己,不由怒火中烧,从百宝囊中掏出那份早就准备妥当的契约:“这位大人,我家的农场,可是有里正给予的租赁契约的,何为无主之地?”
那主簿看也不看那契约一眼,他早已加入吴思远的阵营,自然不会卖她这个前任县尊义女的帐。不过眼前这女子的夫君是钦点的解元郎,他也不敢太过放肆。便微微一笑,不可察觉的作个揖道:
“江夫人,本官仅仅是奉命办事而已。将此处划为官田,是县尊大人的命令,夫人若是有何疑问,何不去询问县尊大人?”说着便再次示意那些小吏,速速去丈量。
小小如何能让他们得逞,一旦丈量完成,登记造册之后,这片地就成了官田,到时候岂不是县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因此,她毫不犹豫的挺身往前一站:
“那就请县尊大人到此,出具相关文书,协商补偿事宜!”
那主簿见她如此强硬,脸色亦变得非常难看,略一思索,便拿出一顶大帽子给小小扣上去:
“夫人,本官公务在身,请夫人勿要阻碍本官的公务,否则……”
“否则,你便如何?”,这话却不是小小说的,而是匆匆赶来的李钦。他听青儿说农场有麻烦,也无法在家中静心读书了。干脆就跑到农场来,看看是否帮得上老姐的忙。谁知一到这里,便听见这主簿的威胁之词,当即便接过了话头。
那主簿是见过李钦的,见他替这江家出头,有些意外。却不敢那么不恭敬,毕竟李如松人才走了一个多月,而且现在官居一州之长,余威犹在。因此只好勉强的挤出一副笑脸,顾左右而言其他:
“李公子,您不是随李大人去陇州了么?为何在此……阻……”阻碍公务四个字没敢说出口,这顶大帽子不是谁的脑袋都可以扣上去的……
李钦年纪虽不大,但好歹也是中了举人的人。听他这样说,哪里还不明白。当下冷冷一笑:“哟,这位大人,敢问您执行的是什么公务啊?家姐这农场,有里正出具的租赁契约,按大唐律,家姐便是这一片土地的合法之主。想要将这土地划为官田,需得有县衙的正式告文和州府的行文方可,大人,请拿出来吧!”
那主簿不过是吴思远的一个马前卒,虽然这些土地律法他也懂。但是吴思远却并没有给他这些文书,这让他如何拿得出来。所以,李钦这一通理论,让他有些气短。却又不愿意在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后生面前失了颜面,便横下一条心,色厉内恁的说道:
“李公子,本官奉劝您少管闲事,否则一会儿县尊大人拿来了县衙和州府的文书,您虽是李大人的公子,怕也难逃一个阻碍公务的罪名!”。说完这些,主簿愤愤的一转身,对一名小吏说道:
“你立即快马赶回县衙,请大人将告文和州府加收官田的行文带来!”他将“州府加收官田”几个字咬得特别重,那名小吏一听便知其意,应声之后骑上快马疾驰而去!
这边的李钦听她这样一说,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莫非这吴思远真有州府行文?那可就麻烦了。便悄声对小小说道:“老姐,如果他们真的有县衙和州府的行文,你这农场怕是……”
小小心中一阵悲苦,却又带着一些希望:“钦弟放心,那吴思远不过是华阴县县令而已,州府的行文,想来不是他一个七品官想要便能要的。”
李钦闻言想想,按道理来说确实如此。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纠正了小小的错误:“老姐,华阴县是上县,知县是从六品上,不是七品……”
小小心中本就烦乱,听他这样一说,没好气的说道:“都一样……”
李钦吐吐舌头不再说话,江家农场众人,便和那主簿带来的衙役僵持起来。到了家家冒炊烟的时刻,华阴县令吴思远,终于带着数十名县衙的捕快,杀气腾腾的赶来了……
第六十五章 千钧一发
县衙主簿见吴思远终于到了,如同见到了主人的狗,屁颠屁颠的跑上去摇头摆尾拱手作揖。吴思远见他当着众人如此谄媚,心中有些不悦。不过此时还需要他出力,便压下心中的不快,强笑着勉励了两句,接过小吏手中的登记册子一看,然后沉声问道:
“为何这片官田到如今还未丈量出来?今日已是六月初四,州府要求本官在六月初八前上交土地册子,届时如若交不出来,谁来负责?”
他这话明着是在训斥一干做事的小吏,暗地里却是在警告江家众人:“老子有尚方宝剑,你们最好乖乖的识趣点,否则就要你们来负责!”
他这暗语,李钦这些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没听懂,真被唬住了。两世为人的小小却听懂了,于是便主动站出来,行了一个万福:
“李大人,咱们又见面了!”
李如松仿佛此时才看见她,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呵呵,江夫人,别来无恙啊。解元公可还安好?”
小小闻言心中一喜,这吴思远竟然还不知道志轩被皇帝召去了么?何不用此事,压一压他的威风。想到此处,便嫣然一笑:“大人还不知道么?我家夫君,数日前已经奉诏入京伴驾了。想来在皇上身边,当还算安好吧!”
果然,这句话的杀伤力非同小可。吴思远当即就变了颜色,干巴巴的强笑道:“本官的确……尚……尚未听说,如此喜事,解元公却也不着人通知一声……呃……夫人莫不是诳本官的吧?”
真的有用?
小小心中狂喜,面上却依然是那副从容的笑容:“民女岂敢欺骗县尊大人!”
吴思远一阵气短,这下好了,不到最后关头,还真不敢撕破脸了。犹豫了半晌,最后无奈的好生说道:
“夫人,这征收官田之事,还请夫人见谅,县衙会按照最高标准补偿夫人损失的!”
围观的一干民众心中一阵鄙夷,还真以为这县尊大人吞了天,敢一通蛮干呢。没想到仅仅听说人家解元公奉诏入京伴驾便草鸡了。他们却不想想,能常伴圣驾之人,除了那些宫人宫女之外,有谁是盏省油的灯?一个小小的县令,如何敢惹这类人物?
相对于这些民众,小小的脑子就要清醒得多。吴思远如此笃定,甚至不惜在民众面前低声下气,定是有恃无恐。自己真不应该这么早就将底牌暴露出来,无奈手中可用的牌实在太少,而保住农场的心又太过急切,着了这只狐狸的道了。
然而,此时如果没有奇迹出现,恐怕除了接受之外,便只剩下暴力抗法一途了,不过那样的结果只会更惨,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无奈之下,便想试探着了解一番,县衙会赔多少银子。只要能收回本钱,凭自己的知识和已经掌握了的一些经验,只要有一块地,再建起一个农场倒是不难,反正核心技术还是在自己手上。只不过要重新找这样好的一块地方,实在是不易。哦对了,还有已经签订了供货协议的那三家酒楼,如果秋后不能开始供货,那笔数额不费的赔偿金也要算进去。
“无妨,民女定然全力支持大人的政令。不知县衙拟定支付的补偿金额是几何?”。如果无法改变,那就可以考虑讨价还价了。
江志轩伸出三个手指头:“县衙赔偿三百两白银,此外,本官私人再加一百两,略表本官对此事的歉意!”
周围的民众听他报出这样一个数目,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要知道,贞观年间,物产丰富,物价极低。白银的购买力异常强劲,一两银子,便足够一名壮年男子吃上三四个月的饱饭。
就在所有民众都羡慕不已的时候,小小却冷冷一笑:
“大人可知,我江家农场投资几何?如若秋后不能出产,损失又将是几何?”
吴思远还真不知道这农场的详细成本,便致以一副询问的眼神。
小小见状清清嗓子:“既然大人不知,那民女便为大人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