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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江家一路平安。
从怀上虎头开始,小小闲来无事,便时不时琢磨这些事情。在和义父李如松进行几次深入交谈,了解了这个时代的官场之后。小小便一直存了这样的想法,要为夫君在朝中编制一张保护网。后来的事实证明,小小所编制的这张保护网,其威力的确非同一般……
当然,这些想法,小小都对夫君说明过。我们很早以前就交代了,江志轩虽是书生,但是他没有一般书生的迂腐之气。因此,对于爱妻的这种做法,他并不反对。江家义学,那的确是造福相邻的好事,善事。而资助那些贫寒的赴考士子,即便小小不安排,若是被他碰见,恐怕也会这样做的。因为他自己也曾经和那些人一样清贫,深知个中滋味!如今他有这个能力,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只不过,小小的要求是,从被动的碰见,到主动去寻找!
姚山把书箱搬上马车,自己也爬上去,坐到了驾车的车夫位置上,将马车驶到别墅外面的青石大道上等待。这个时候,还是知趣点,为夫人和姑爷留出一点单独话别的时间为好!
小小挺着个大肚子,牵着虎头柔嫩的小手,与江志轩面对面的站着:
“夫君,到了京师,有爹爹和娘亲照看着,又有钦弟和一干同窗陪着,妾身倒不担心夫君的衣食住行。只是请夫君切记,到了京师,在爹爹那里安顿好住宿之后,便四处寻访贫寒贤才,出手助他们一把!”江志轩轻轻的点了点头。
到了临别之际,他终究还是有些不舍起来。爱妻身怀六甲,正应该有人陪伴在身侧,自己此时却不得不离开她,赴京赶考!看着爱妻隆起的肚子,又看看爱妻手中牵着的可爱麟儿,听着爱妻已经絮叨了很多次的话语,心头还是忍不住一酸:
“小小,这段时间,便要辛苦你了,独自一人在家,腹中胎儿,手中的虎头,还有家中一应事务,都要压在你的肩上了!”
小小对着他轻轻笑笑:“哪儿有夫君说得那么严重,农场诸事,有两位叔叔;学堂事务有萧何二位先生。
虎头有你请回来的老妈子帮忙照看,家中事务,有鬟儿替妾身操持。妾身只怕会闲得发慌呢!”
江志轩见她说的轻松,心中更不是个滋味。他清楚,具体事务,自有这些人去执行。但是真正劳心的决定,却还是要爱妻来操心。他也知道,爱妻说得如此轻松,其实是为了让他安心考试,不要因为家中诸事分了心。因此,闻言之后勉强的笑道:
“如此为夫便放心了!外面风寒,夫人便快些回屋去吧,为夫这就启程了!”
终于到了临别之时,小小轻轻点了点头:
“夫君便放心的去吧,妾身可还等着夫君为妾身挣回来一副诰命呢!”说着,弯下腰柔声对虎头说道:
“虎头,来,跟爹爹说再见!”
虎头闻言,竟然也不和老爹闹别扭,乖巧的举起白白嫩嫩,肉呼呼的右手,冲江志轩前后挥舞了几下。嘴里叽里呱啦的发出了几声声音,至于是不是“再见”的意思,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江志轩见状又是一阵不舍,蹲下身来,伸出两只手臂柔声哄道:
“虎头,爹爹要去很远的地方了,来,给爹爹抱抱!”说着,一脸期待的朝儿子望去。
虎头歪着脑袋,抬头瞧了瞧娘亲,见娘亲也正满脸期待,满含笑意的望着自己。他似乎也知道爹爹将要出远门,稍稍踌躇了一番,终于还是很给面子的迈开两腿,蹒跚着,颤颤巍巍的朝老爹走了过去。结果才走了一步便停了下来,举起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可怜兮兮的扁着小嘴叫起来:
“爹爹……抱……抱……”他如今才一岁零几个月,走路根本就不稳当,若是没有人扶着,最多走个一两步便会摔倒。
江志轩瞧着儿子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着宝贝儿子朝自己伸得老长的小手,听着儿子奶声奶气的叫唤。一阵窝心的感觉瞬间冲了上来,赶紧上前两步,一把将儿子的小手握在手中。
虎头一双小手有了借力的地方,胆子终于壮了起来。再次迈开小猫步,三两步便窜到老爹的怀中。江志轩欢呼一声,一把将儿子抱起来。
俊脸在儿子白嫩嫩,粉嘟嘟的小脸上不停的蹭来蹭去……
虎头也难得的配合了一把,一双小手吊着老爹的脖子,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良久之后,小小瞧瞧天色,见父子俩还舍不得分开,终于出言催促道:
“夫君,快些启程吧。若是再晚了,到县城便该错过午饭的饭点了!”
江志轩这才恋恋不舍的将虎头交到小小手中,再次叮嘱了一声:“夫人,保重!”然后调头到别墅外面的青石大道,登上等候已久的马车,朝县城方向而去…
第一一八章 抵京
目送着夫君的马车消失在青石大道的尽头,小小收拾情绪牵着儿子的小手,想要把他抱起来回屋。谁知虎头却如同变成了一块小小的“望爹石”一般,矗立着不肯动弹。弄得小小心中酸溜溜的同时,又一阵悸动:儿子这么小年纪,便懂得离愁了么?
于是,便不再强迫于他,反而蹲下来。伸手在虎头的小屁股上拍了拍,然后将他搂到自己的身边,陪他一起望着夫君离去的方向。良久,小小突然发现不对劲。只见虎头站着站着,竟突然咧开了小嘴,露出几颗白生生的乳牙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伸出右边的小手,不停朝前面某处挥舞,似乎想要抓住某种东西。小小定睛一看,好么,原来是拱门旁边的花固当中,盛开的君子兰土面。两只五彩斑斓的蝴蝶,正在那里翩然上下翻飞。再一看自己的宝贝儿子,正瞪着一对漆黑发亮的大眼睛,眼珠子随着那蝴蝶的上下翻飞,也跟着不断的上下滴溜溜直转。
小小一阵气结,还以为臭小子懂事了,舍不得老爹呢。没想到他早就已经将老爹离开的事儿丢到了一边,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东西上面来了。看着那一对翩翩飞舞的蝴蝶,小小突然心有所感:自己和夫君,能如同这两只蝴蝶一般,比翼双飞直到天长地久么?
这样想着,思绪便越飘越远,不由也如同虎头一样,渐渐的痴了……
与此同时,大明宫紫宸殿内,大唐帝国的大老板李世民,正召集大唐帝国人事部的几名小弟开会。这些小弟包括礼部尚书李孝恭,国子司业秦遗风等人。之所以召见这些人,因为这些人关系到今后三年内,大唐帝国能招到多少有能力的工人。
贞观十一年的春闱礼部试,以礼部尚书李孝恭为主考官,国子司业秦遗风为副考官。带着一干五品六品的小吏进行初试。其中,李孝恭本身乃是武将出身,安排为礼部尚书只不过是李世民为了照顾跟随自己的老兄弟而已。若是让他全权负责主考,指不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但是,我们的李二陛下知人善任。他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他安排了国子司业秦遗风来当李尚书的副手。秦遗风曾经主持过贞观八年京兆府的车试,熟悉业务,如今又是四品高官。加上官居三品的礼部尚书,足以表示李世民对本届乡试的重视。
老板和员工之间进行了一番深入的研究探讨,又仔细询问了春闱的准备进度,得知贞观十一年的春闱,光是如今已经登记报到了的士子,便已多达六千之众、起码尚有三成的士子不曾或者来不及报到时,不由心情大好。那说明他李世民治下的大唐帝国政治清明,国泰民安呐。若是在乱世,哪儿能有这么多士子争相参加春闱,能有这十分之一的人都烧高香了。
当下,李世民沉声嘱咐道:
“孝恭,遗风,春闱期间,定要注意这些士子们的情况。他们都是朝廷未来的栋梁,传令京兆府,令京兆府在春闱期间,加强对出入京师的行人盘查,必须保证春闱期间,朕的这些栋梁们,不会受到任何骚扰!”
两位大人躬身应“是”之后,秦遗风吞吞吐吐的提出一个问题:
“陛下,臣尚有下情禀告!”
“爱卿有话直说便是,此处是内朝,没那么多规矩!”李世民大方的挥挥手,对秦遗风和颜悦色的说道。这便是一国之君的气度和手段,哪怕你再有才学,他也能将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回陛下,时值春闱期间,京师的各大酒楼客栈,住宿的费用颇为高昂,有些家境贫寒的士子。
在等候春闱开考,以及春闱之后放榜的这段时间,恐怕会甚为难熬!”
李世民闻言皱起了眉头:“爱卿,这是为何?”
秦遗风双手抱拳,接着答道:“回陛下,春闱每三年一届。每到春闱之时,全国各地赴京赶考的士子,多不胜数。便以今科为例,据臣估计,今科参加春闱的士子,最终将达九千之数。再加上一些士子的书童,马车夫,丫鬟,佣人等,春闱期间,京师各大酒楼客栈,至少增加三万人以上。”
李孝恭在旁边补充道:“再加之这些士子,大多是出身豪门大族,本就一掷千金。如今为了参加春闱,更是不惜重金,亦要千方百计寻些条件上佳的住宿之所。据臣所知,甚至有人专门倒卖**的客房。京师醉月楼的客房,昨日已经被炒到了五十***,即便如此,却依然有价无市!”
李世民频频点头,等李孝恭说完,这才皱着眉头说道:“既然住不起高档的酒楼,贫寒士子,亦可选择低档一些的客栈与民居啊,有甚难熬的?”
秦遗风闻言,赶紧再次抱拳奏道:
“陛下,这股风气一起,即便是普通客栈与民居,亦跟着涨价。
根据臣等昨日的调查,如今,即便是一家普通客栈的普通客房,住宿一晚的价格亦要一贯以上。普通民居的客房,亦最少要五百文。这个价格,即便是普通殷实人家的子弟,亦是一笔不菲的开支,更不用提那些家境贫寒的士子了!”
李世民闻言沉思起来,半晌之后,这才出声问道:“二位爱卿,可有好的主意?”
李孝恭与秦遗风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颜色当中看到了一种无奈,这种涨价风潮又不是常态,那些酒楼客栈,摆明了是想趁此机会大赚一笔。而且,这股风潮,在很大程度上来说,又是在那些家境殷实的士子推波助澜之下壮大起来的。他们倒是无所谓,只是苦了那些贫寒士子,住客栈的柴房、马房的大有人在!
见大老板还在等着自己的回话,二人不能再装闷葫芦。犹豫半晌,李孝恭这才试探着开口建议道:
“陛下,臣建议,命京兆府出一告文,通告京师所有酒楼客栈,不可对进京赶考的士子收取高昂住宿费。若有违抗者,满……重罚之。”不愧是将军出身的礼部尚书,言语中都带着杀伐之气。他那个“满”字,咱们姑且猜一猜,是想说什么……
李世民毫不犹豫的否决了他这个提议,客栈和士子之间,大部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若是让京兆府这样一搅和,这春闱之前还不知得闹出多少事来。当下面朝秦遗风:
“秦爱卿可有甚好的法子?”
这时便是考验人品的时候了,李孝恭身为上官,想出的法子尚且不行。秦遗风身为下属,若是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那让李孝恭的老脸往哪儿搁?当下,秦遗风皱眉做苦思状,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陛下恕罪,臣亦没有比李大人更好的法子了……”
李世民的眉头亦跟着皱得更紧了,好半晌,这才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既如此,那此时便先放一边吧。就当是让这些栋梁们,再经受一次考验!”说着,眉头忽然又舒展开来:“嗯,不错,看看朕的这些士子们,能否熬得过去。不过,春闱放榜之后,每个贫寒学子,每人发放五贯的返乡费,这钱由朕的内孥中出。便算作朕对这些学子们的一番心意吧!”
二位大人哪儿能让皇帝掏私房钱,连忙表示:“臣愿为陛下分忧,这钱……还是由臣等来出吧!”
李世民闻言大笑起来:“哈哈,那好,也算你们一份,如此,便速速办差去吧,定要把朝廷的抡才大典,为朕办得漂漂亮亮的!”
两位大人连声拱手应是,然后慢慢退了出去。出了门口,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肉痛的神色:一人五贯呐,以五百名贫寒士子来算,那也是两千五百贯。即便是平均分摊,他二人每人也得拿出八百贯来。何况,两人都知道,恐怕这贫寒士子的数量,远远不止五百人……
各自抚摸着滴血的胸口,两位大人各自咬牙切齿的回去办差去了。
贞观十一年三月十四,江志轩和吴佩,莫少杰的马车,终于驶进了长安城,到了京兆府少尹李如松的府邸。这里不是什么官署,而是李如松真正的宅子,也就是李钦真正的家!
李钦早就在家中等得不耐烦,若非他自己就在京师,可能早就跑到华册县去找姐夫和另外两位同窗了。
待李如松在家中设宴,招待了江志轩一行人,又为他们安顿好住宿之后。便自顾自的忙碌去了,一来皇命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