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他这京兆府中,还龙蛇混杂,远不是铁板一块。而京兆府前少尹朱新,因为吴思远和陈少君的关系,一直都和他不对付。一直在找他的麻烦,想给他穿小鞋上眼药呢。
若是他强行用少尹的权利,徇私舞弊,明目张胆的将李钦和江志轩放了出来。虽说在京兆府之内,没人敢说什么。但是一旦被下面的人将消息透露到朱新那里,定然又免不了一场御前官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史贞襄这么做,便可免去这个麻烦了。毕竟,史贞襄是京兆府府兵统领,明日他只需一个“误抓”的理由,便可将那一干人等放出来。而他的顶头上司就是李如松,自然不会计较他“误抓”了几十个醉鬼……
小小听说夫君被抓进了京兆府,却有些坐不住了。虽然她知道,如今京兆府是爹爹的地盘。可被官差抓进牢房,这对一个刚参加完殿试的士子来说,声誉上是个极大的污点啊。因此,待那下人走后,她连忙迫切的说道:
“爹爹,志轩和钦弟,殿试刚刚完毕,便被抓紧大牢,这样对名声的影响实在太大了,爹爹快些想想办法呀!”
李如松呵呵一笑,又伸手逗弄了一番怀里的虎头,这才平静的笑笑:
“放心吧闺女,史贞襄知道如何做的。他怎么可能把钦儿和志轩投进大牢?至多不过让他们在府衙厢房歇息一晚,让他们醒醒酒。而史贞襄出巡所带的兵丁,皆是心腹,深更半夜,街上行人又少,不会走漏消息的!”
小小闻言,担忧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却突又听见李如松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还真该让史贞襄将他们丢进大牢关上一晚。特别是钦儿,中了个进士,便得意忘形。
为父这两日瞧他那副模样,都快飘到天上去了,是该刹刹他那股子骄狂劲儿。”说着又指了指小小:“还有你家志轩也是,为父以前瞧着他还甚是稳妥,为何中了进士之后,亦跟着钦儿一起没边没形了。
待明日回来,你可得好生说说他!”
小小吐了吐舌头,爹爹的严厉她早就领教过,当即连连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旁边的李夫人见李如松竟然连小小也教训上了,气呼呼的站起来,一把从他怀里将虎头抢过去,一边拍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一边低声数落道:
“老爷,你气钦儿气轩儿也就罢了,为何连闺女也怪罪上了?钦儿和轩儿身为你堂堂京兆府少尹的公子和女婿,中了进士之后请同窗同年吃顿酒宴又怎么了?你至于让他们进大牢么?”
李如松闻言气结:“慈母多败儿,依我看,钦儿就是被你给宠坏的。如今连带着将志轩也带坏了!深更半夜,醉酒游街,这幅模样,将来如何入朝为官?”
小小见二老有掐起来的架势,连忙出声打圆场:
“爹爹,娘亲,您二老消消气。既然爹爹都说没事了,您二老还为此事争执,未免有些不值。既然钦弟和志轩今晚不能回府,那二老便早些歇息吧,可好?”
李如松闻言,“哼”了一声,拂袖而去。李夫人也是气鼓鼓的翻了一个白眼,却没有跟着回房。而是将已经渐渐入睡的虎头,小心翼翼的交到小小手上:
“小乖孙,有几日不曾和娘亲一起睡了,今晚让你跟娘亲一起睡觉觉哦……”
小小看得好笑,心想,待回到卧房之后,也不知道是爹爹先向娘亲认错,还是娘亲先向爹爹妥协……
当下也招呼鬟儿,慢慢回房了。
至于被客客气气的请到京兆府的一群醉鬼,则四仰八叉的在京兆府签押厢房内躺了一地,鼾声震天……
第一四零一章 冤家路窄
第二日。李如松起了个一大早。瞧他那脸色并无不妥,想来昨晚李夫人和他最终还是和解了。洗漱完毕,用了早点之后,李如松匆匆朝府衙而去。虽然嘴上说恨不得把李钦和江志轩关进大牢,可是天地良心,那是谁的儿子和女婿啊?你道他真不担心么?
结果等李如松赶到府衙,推开签押房的房门一看。昨晚好不容才被李夫人安抚下去那股无明业火又腾的一下升了上来。原来,那史贞襄为了将事情做得更让李如松满意,竟然大清早就就命兵丁去醉月楼买了大堆精美的点心,拿回来给李钦等人享用。当李如松推开门时,正见李钦翘着二郎腿坐在签押房一名书吏的办公桌上,手中拿着一块咬了一半的桂花糕,在那里狼吞虎咽。
江志轩和冯恭民倒是要好很多,二人可能也知道,白天才参加完殿试,夜间便被京兆府兵丁抓回了京兆府,实在是有辱斯文,有损名声的丑事。因此面对那热腾腾香喷喷的点心,丝毫没有动心。耷拉着脑袋蹲在墙角,不言不语。
李钦见父亲来了,慌忙将手中那半块桂花糕丢回食盒中。然后双手捂嘴,腮帮子一阵鼓动,总算强迫自己将那一口的点心吞进肚子。那千瘪瘪的点心由于没有充分的水分中和,差点把他给噎死。
李如松重重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开口道:
“进士老爷,可要下官为你们准备茶水?”
李钦顿时就慌了,父亲这幅表情,一顿家法怕是免不了了。连忙低眉顺眼的走上前来:
“父亲,孩儿知错了!”
他不认错还好,这一认错,又让李如松想起十多天前,自己这儿子刚中进士的时候说的那番话。那时,这儿子显得多懂事啊。再对比眼前这幅疲懒德性,让李如松心中一阵纠结: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整日闯祸的东西!”
李钦缩着脖子,不敢顶半句嘴。开玩笑,若是他此时再敢多嘴一
句,恐怕立马就会遭到父亲一顿家法。当着这么多同窗同年,那人可就丢大了。旁边的江志轩,此时满脸惭愧的走过来:“岳父大人,志轩给您添麻烦了,请岳父大人重重责罚!”
对于江志轩,李如松却不会如同李钦那般严厉。一来仅仅是义女的夫君,不似李钦那是亲生的,自己对他严厉一些,他也无话可说。二来,江志轩年纪轻轻便已深得李世民看重,更已是今科春闱的省试会元,根据秦遗风所说,还很有可能连中三元。对于这样一个将来定然会飞黄腾达的义女婿,他更多的是谆谆的耐心教诲,而不是像对李钦那样的严厉斥责。
因此,见江志轩满脸愧疚的过来认错,他按捺住心头那股火气,和颜悦色的说道:
“志轩,你如今已是省试会元了,应当要对自己的行止多加留意,谨小慎微,以免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影响你的前途!明白吗?”
江志轩轻轻点头:“多谢岳父大人教诲,小婿明白了!”
李如松见他满脸愧疚,也不忍心多加苛责于他,便点点头,对屋子里一众其他士子说道:
“尔等十年寒窗,好不容易才出人头地。若是因为一时兴起,误了大好前程,情何以堪?自己好生反省吧!尔等今日所犯之事,乃是由史大人负责,本官不便过问。该如何处置,本官相信史大人自有区处,尔等好自为之吧!”
一顿官腔打完,李如松优哉游哉的迈着八字步回去坐大堂了。
他前脚刚走,史贞襄便带着一众府兵过来。清了清嗓子,拱手跟一众士子作了个揖,这才开口说道:
“诸位公子见谅,昨夜府兵出巡较早。发现诸位公子之时,还不到宵禁时刻。因此,此事实是个误会,本官在这里跟诸位公子致歉了。如今,事件已经核查清楚,诸位公子可以出去了……”
李钦和江志轩等人对视一眼,各自心照不宣。
倒是冯恭民等一众贫寒士子,先时还心头打鼓,以为会吃官司蹲大牢。如今听这位大人所说,他们竟然没事了。不由都发出一阵欢呼,闹哄哄的在几名府兵的引导下,出了签押房,回归社会……
由于殿试的成绩还不曾放榜,吴佩,莫少杰和冯恭民三人,还是暂住在李府。因此,出了京兆府大门之后。五人便一同返回李府,江志轩还在低着头反思自己昨日的行径,越想越觉得荒唐。而李钦则不然,在他看来,若是被抓进京兆府之后,不能囫囵着出来,那才有鬼呢。他就不相信,老爹会真的忍心让他蹲大牢吃牢饭。于是,出来之后,便又恍若没事人般东张西望起来。
上午的西市大街,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突然,正在低头沉思的江志轩,被李钦紧紧拉住,颇有些紧张的问道:“姐夫,你看,快看,那人是谁?”
江志轩闻言抬起头来,顺着李钦手指的方向细细一看,一下子也变了脸色:
“吴思远?”
只见前方十多丈外,一身五品官服的吴思远,随身带着四名护卫。
正意气风发的朝自己这边走来。这让江志轩心中一阵咯噔,这几年来,江志轩早就从小小那里得知,这吴思远将他老父吴孟豪之死,怪罪于江家和自己的爱妻小小。奇怪的是,这几年,这个外表道貌岸然,实则贪婪奸诈的吴思远,竟然销声匿迹了,从未来找过江家的麻烦。没想到,今日一见,他竟然已经官居五品了!
当下便有些犹豫,要不要正面走过去。若是直接面对了,又会如何?就在他纠结的这一会儿,吴思远已经带着人走到了他们这一行人面前。吴思远似乎并没有发现江志轩,和他们错身而过。
江志轩刚松了一口气,却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甚是轻蔑的呼唤:“哎,这不是江解元公么?”。听那声音,不是吴思远还能有谁?
江志轩心念电转,既然遇上了,那便不能示弱。于是调整了一番表情,掉过头来,佯装回忆了半晌,这才颇有些惊喜和夸张的叫道:“吴县令?”他故意将县令二字叫得甚是大声,让一身五品官服的吴思远有些尴尬。
但是吴思远何许人也?他能忍着那口怨气,埋头苦干这些年,岂会被江志轩这一句话就挑动起火气?
“解元公,几年不见,想不到解元公如今是书生意气,风流倜傥,风采不减当年啊!失敬失敬!”吴思远神色稍微不安一下,但转眼就恢复了一付他乡遇故知的表情,真可谓是喜怒哀乐瞬间可以转换的万花筒。
“吴县令,想不到你们在这么大个京城也可以相见,真是缘份啦。”江志轩可没好脸色给吴思远看,一想起吴思远之前做的恶,江志轩就有种冲动上去给他两拳,但看到吴思远身后那几名护卫以及现在所处之地,这种想法立既得已停止。
“恐怕解元公所说之缘份还有另一层意思吧,不过呢我也不是鸡肠小肚之人,过去的事情我也不会再计较了,听说解元公被皇上点为今年的状元郎了,不知能否喝杯解元公的喜酒啊?”吴思远又开始起花花肠子了,Qī。shū。ωǎng。说是喝喜酒不知他内心还想着其它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吴县令真可是包打听啊,这状元之事除了皇上,还会有谁知道呢?难道今晚吴县令还去了一趟宫里,从皇上那里问到了什么消息不成,不过吴县令的官职好像还不够吧?”江志轩打趣的说道。宫里有规矩,五品以下官员想要面进皇上那是得通过几道手续后方才见得到,而且还要看皇上是否有心情接见,不过这种事情很少出现,没有那个五品以下的臣子敢直接面圣的。
“解元公过奖了,听说昨晚有一群人在外宵禁之后醉酒不归,不知解尧公有否听说过此事,还听说这群人可是刚参加完殿试的读书人,这要是传到了皇上那里,怪罪下来可真是有辱读书人这名号啊?不知这京兆府今天怎么说将这群读书人给放了,这其中莫不是有一些说不得的事情啊?”吴思远踱着小步子说道。
他嘴里所说的读书人分明就是指得自己这一干人嘛,他抓着这个事情不放难道又有什么阴谋鬼计不成,江志轩静下来正准备说道,李钦猛的站了上来说道:“吴思远,你到底想说什么?没有的事,你这是血口喷人,胡辩乱造。”
江志轩伸出手想将李钦拦住,但李钦力气甚大,硬是拔开了江志轩的手。
“哦,难道李公子昨天也爽在里面吗?这可真是让本官汗颜啊,想到令尊李大人正好的京兆府任职,下官正想去拜会,要不李公子带个路…”
“这个到不用了,你管好你自己吧,姐夫,咱们走。”李钦还真有点怕吴思远这人将昨晚的事情参到皇上那里去,那就不是自己这群人的事情了,还会牵连到家父。
江志轩也不想再与吴思远交谈下去,便合同李钦等人迅速的离去。
吴思远望着离去的江志轩与李钦等人,心里暗道,总有一天我会将本该属于我的拿回来。之后带着护卫朝南而去。
话说江志轩与李钦等人回到府里,李钦忙着去给母亲请安,其它几名同乡则要回房内休息,江志轩便急急忙忙跑回房里,小小正在靠窗的位置缝仞江志轩两件衣服,神情极为认真,连江志轩推门进来也未发现。
江志轩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看到小小正细心的缝补衣服,江志轩没有打挠小小,而是站在后面看着小小,她依旧是那般让人着迷,普通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