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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朱新明显是想要激我快些进去。莫非这里面,真的不曾发生褚富贵所说的强抢民女之事?”
这样一冷静下来,李如松的判断力也快速恢复。他又侧耳仔细倾听了一番室内的动静,更加感觉不妥:方才分明听到有女子在嘤嘤哭泣,此时却又是太子的呻吟声和几名侍女相互招呼着端茶送水敷毛巾的声音。
李如松很快在心里下了判断:恐怕太子殿下强抢民女之事是真,不过此时若是自己几人冲进去,能见到的,定然是一副太子醉酒,侍女伺候的场面。
这样想着,李如松终究还是按捺住了心中那股冲动,没有冲进这间天字号客房。
回头看了小小一眼,颇有些赞许又带着点愧疚的点了点头,然后才转过身来:
“褚东主,本官有些不胜酒力,能否在这天字号房的隔壁,为本官备一间休息房间,容本官稍事休息?”
褚富贵心中暗叫一声可惜:他今日两次企图挑动李如松等人和太子的矛盾,虽说有一些摩擦,但是双方却一直不曾正面冲突过。此时听李如松这样一说,心中明白,李如松乃是不放心里面那五名侍女,因此才想在隔壁房间住下来,随时注意天字号房的动静!心中不由也生出一些感佩:
“在下遵命,旁边就是地字号房,那就委屈李大人您在其中歇息了。对了,可要在下派几名侍女过来服侍?”
“不用了,有小女和贤婿……”说着又看了看李钦:“还有犬子伺候便可,褚东主无需麻烦了!”
褚富贵点头称是,然后去开隔壁的房门。
李如松似笑非笑的看了朱新一眼,大咧咧的开口叫道:“小小,钦儿,还不来扶为父进去歇息……”
第一四九章 男不如女
醉月楼朱李两家的庆贺宴席,被太子殿下李承乾的淫欲给搅黄了。
而大唐太子李承乾的淫欲,最终也未能宣泄出来。因为李如松竟然真的死皮赖脸的在地字号房住了下来,并且时不时的弄出一些怪动静,提醒着李承乾:太子殿下,俺老李不敢把您怎么样,但是就这样恶心都要恶心死你!
鉴于此,李承乾和朱新在悄悄商量了一番之后,终究还是灰溜溜的走了。不过临走之前,李承乾对朱新签干叮咛万嘱咐,吩咐他一定要想办法,将那五名侍女安置下来。以便他下次出宫的时候,得偿心愿。话说这种制服诱惑,年轻气盛的李太子殿下,真的有些抵御不住……
地字号客房内,可不只有李如松一个人。何进、秦遗风夫妇等人都在,倒是吴佩、莫少杰等一干同窗,先行回去了。
待李承乾在朱新等人的掩护下灰溜溜的离去之后。李如松跟何进等人,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和一国储君这样暗地里斗气,压力还是非常大的。好在在最后时刻,自己终究没有推门进去,和太子殿下正面冲突。
这样庆幸着,李如松不禁再次细细打量起自己这个义女来。
小小见李如松盯着自己看,颇有些不自在。连忙站起身来,三两步走到李如松背后避开他的目光,一边为李如松揉捏太阳穴,一边出声说道:
“爹爹,既然朱大人和太子殿下已经离去了,咱们也离去吧!这地字号房,女儿听说要近五十贯一晚呢……”
李如松闭着眼睛享受着女儿的按摩,好半晌之后才睁开眼睛,轻飘飘的说道:
“小小,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啊?看出来什么?女儿不明白爹爹在说什么!”小小一双妙目滴溜溜直转,含含糊糊的答道。
李如松与何进等人对视一眼,人人脸上都洋溢着一丝微笑,秦遗风接口问道:
“你爹爹的意思是,你是如何看出来。那朱新包藏的祸心的?”
小小轻轻一笑:“爹爹心中不是已经想明白了么?只不过当时爹爹骑虎难下,紧张之余,观察力下降了而已!那朱新先前原本甚是紧张,可是听到屋内太子殿下的言语之后,有一种很明显的如释重负的表情。
那时,女儿便感到不妥了,是以出言提醒爹爹!”
李如松闻言,再次捋着胡须轻笑,从卧榻之上站立起来,出声夸奖道:
“小小,以前倒是爹爹小瞧你了。你能如此洞察入微,可比某些人好多了……”。说着有意无意的瞟了李钦和江志轩一眼,这话明显就是说给他们二人听的。
小小可不想让爹爹对自己如此看重,当即轻轻一笑,开口说道:“爹爹只是当局者迷罢了,女儿相信钦弟和夫君也已经看出来了,只不过……”说到这里,故意欲言又止,想要让李如松发问。
果然,李如松听她说了一半却停下来,不出所料的接口问道:“不过什么?”
小小轻轻摇了摇头,显得颇有些紧张和害怕的答道:“女儿不敢说!”
“但说无妨,爹爹绝不怪罪于你!”。李如松大度的一挥手,这让旁边的李钦和江志轩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爹爹对老姐可真好啊……
小小抬头看了李钦和江志轩一眼,又踌躇了一阵,这才下了很大决心般的答道:
“不过,当时爹爹颇有些一意孤行的意味。钦弟在不久之前才被爹爹甚是严厉的训斥过,夫君则是一副以爹爹马首是瞻的做派,当时他们即便看出来了,钦弟不敢提醒,夫君也不会提醒爹爹的……”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众人都频频点头,显然认为她说的话甚是有道理。李如松也颔首捋着姆须道:
“小小说的有理!”。说着调头对李钦和江志轩说道:“钦儿,轩儿,为父倒是错怪你们了!”
李钦当即就鼻子一酸,先前他被父亲一通严厉的呵斥,都不曾有什么感觉。但是此时,听见一向严厉的父亲向自己认错,李钦便有些受不了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哗啦一声便掉了一地,哽噎着叫了一声:“父亲……”
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心中何尝不明白,父亲其实是对他期许太高,才会对他如此严厉的。只是,二十年来都在父辈的萌护下生活,让他还不习惯于自己思考问题,解决问题!
江志轩也是满脸惭愧,因为一开始的时候,他心中也有些犹豫不定。若不是爱
妻的鼓励和提醒,他可能也和李钦一样,因为惧怕朱新的权势而畏缩不前了。
李如松跟何进等人,瞧着几个晚辈的模样。各自在心中感叹道:都说女子不如男,瞧这幅模样,在江李两家,怕是要调过来了……
李夫人瞧着儿子在那里抹眼泪,一颗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方才对儿子的丝丝责怪也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有心想要过去安慰一番。但是一来手中还抱着宝贝外孙,二来李夫人也在心中想道:是该让儿子独立坚强一些了!于是便硬生生的忍住了那股上前去的冲动,只在原地跺了跺脚,柔声说道:
“钦儿,小鹰长大了,总要独自去飞翔的,你父亲和姨父、姑父,不可能护着你一辈子。似你这般哭哭啼啼的,你让父亲和母亲如每放心?”
没想到这一跺脚,却将怀里抱着的已经隐隐睡过去的虎头给吓醒了。虎头睁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四处打量了一番,见那个总是带自己玩好玩儿的舅舅正在掉眼泪,似乎心有所感,小嘴抿了几下,然后一瘪,“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说来也巧。秦、李、何三家的子女,李如松就李钦一个儿子,已经二十岁了却还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一个;秦遗风虽有二子二女,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问题,他的孙子辈,三个孙女一个外孙女,却没有一个带把儿的;何进的大儿子何荣光本来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但是在四岁的时候早夭了,如今何家的第三代,也仅有一个孙女。所以,秦、李、何三家唯一一个带把儿的,竟然就是小小这个义女所生的虎头。
可以想象,虎头这个臭小子,那是集多少宠爱于一身?此时他一张口,顿时便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何家两位姨娘和秦姑母当先忍不住,呼啦一声聚集到李夫人身边,柔声哄慰起来。紧接着,小小也赶快跑了过去。
只不过她这个当娘亲的,此时却连抱一下儿子都成为了奢侈。因为虎头在几个姨娘和姑母的手土传来传去,却始终轮不到她的手上。
被虎头这样一搅和,李如松等人也没有心思继续教育李钦和江志轩了。考虑到这地字号房住一个晚上便要五十贯,几乎是自己一个月的俸禄。李如松也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大手一挥,跟何进、秦遗风等人当先出去了。走到天字号房门口的时候,李如松忍不住酸溜溜的对何进秦遗风说道:
“地字号房就这般昂贵,那这天字号房,岂不是更贵!”正巧小小出得房门,闻言低声接口道:“好叫爹爹得知,天字号房是五百贯一晚……”
李如松脚底下一个踉跄,又急促的咳嗽了几声,然后跟何进秦遗风互相搀扶着下楼了,小小隐隐听到李如松在那里说着:这客房金镶玉了……
在醉月楼门口,何进、秦遗风先后和李如松告别。今晚的庆功宴,有点不欢而散的味道。众人也就没有心思继续到李府去喝茶聊天了。
而且李如松和秦遗风接下来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办探花宴,登大雁塔,游曲江池,这一系列庆祝活动,明日便要开始了……
回到李府之后,李夫人把好不容易再度睡过去的虎头交给小小。
她自己扶着李如松回房去了,走了几步远之后,小小隐隐听见娘亲的声音随风飘来:
“老爷,妾身知道你对钦儿期望甚高,但你今日这般对他,会不会太急切了些……”
小小笑了笑,知道今夜娘亲和爹爹恐怕又有一番争执了。这几乎已经是一种常态,便摇摇头不再理会。吩咐鬟儿打了热水来先为虎头擦了身子,夫妻二人又各自洗漱了一番,这才回房准备休息。
在后院之内,小小看见了义弟李钦,独自一个人坐在凉亭之中发呆。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壶酒,似乎是在借酒浇愁。小小不由有些担心,便过去宽慰了一番。见李钦并没有如同自己想象般的为醉酒而喝酒,而是在认真的思考一些问题。小小便不再打扰他,或许,通过今日之事,这个义弟真的会成熟起来了吧……
江志轩早一步回到房中,将被子枕头都已经拾掇得规规整整。此时正坐在房内的茶几前,似乎在反省今日自己的作为。
当小小推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夫君那副沉思的表情……
第一五零章 驯夫
见爱妻推门讲来,江志轩起身上前两步迎着。拉着爱妻那双柔嫩的手,牵着她缓缓走到桌边。担心那冰冷的大理石凳子让爱妻受冻,又细心的从卧榻上取过一条毯子铺在凳子上,这才扶着爱妻坐下来,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小小瞧夫君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再联想到他拉着自己坐到桌面的动作。
知道夫君有话要对自己说,当下浅浅一笑:
“夫君堂堂男儿,何故做那小女儿姿态,欲言又止?”江志轩闻言面色一紧,显然小小这句话说到了他的痛处。拉着小小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这才开口道:
“小小,今日……为夫的表现,是否太过胆怯懦弱了?”
小小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坏了,夫君有心理阴影了么?不至于这么脆弱吧?当下嫣然一笑:“没有啊,夫君为何有此感想?”
江志轩面色似乎颇为苦恼:“为夫不想瞒你,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为夫也是和自华一样的,心中甚是担忧。岳父大人他们那副模样,很像是要为夫和自华前去为那些侍女出头。但是为夫却胆怯了,若非小小你提醒为夫,为夫是真不敢上前的……”
小小闻言朝夫君的怀里靠了过来,臻首靠在夫君的胸膛上,伸出右手勾住夫君的脖子,这才柔声说道:
“夫君,其实,你和钦弟担忧害怕,那都是人之常情。毕竟那朱新乃是堂堂的四品高官,而你和钦弟都仅仅是刚刚及第的新科进士,连官职都还不曾授予。便是授官了,也远不如那些在朝中熬了数十年的高官的。俗言道:官大一级压死人!那朱新比夫君你和钦弟的官大了不知多少级,这怎么能怨你和钦弟呢?”
江志轩知道爱妻是在宽慰自己,心中多少好受了些。不过,他的确非常自责:
“小小,你道为夫是在为被岳父大人责怪而难受么?不是的,为夫真的非常自责!”
还真被他说中了,小小本以为他是因为爹爹在醉月楼的地字号房中说的那番话而耿耿于怀,此时听夫君这样一说,不由奇怪的道:“难道不是么?”
江志轩飒然一笑:“当然不是,为夫听得出来,岳父大人那番话,大多是对钦弟说的。为夫自责的是,这几年来,为夫似乎越来越冷血。遇见这类不平事,为夫已经不敢仗义执言了!”
小小一下子明白过来,其实夫君这样也无可厚非:三年前,夫君除了自己之外,还一无所有,那时候是光着脚的;但是如今,夫君已经有了一个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