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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包括那间金铺……这些事,我都知道,周妹,你能说这只是一种普通的姊妹情吗?”惠天婆盯着周莫如问。
不知不觉中,周莫如的眼睛又红了,声音也微微发颤:“阿婆,你说的都是事实,是的,我从小就跟她好,真的可以说是有福共享有难同当,有人欺负我,都是她拼命保护我。我也感觉到,她最怕我谈恋爱,也恨每一个在我身边的男人。可我跟她、跟她不是那种、那种感情啊!阿婆你知道,我是那么的爱明期,怎么可能跟秋容……”
“好好。”惠天婆摆摆手,示意周莫如不再说,“她今天托我传一句话给你,我不能不传。她说,如果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请你原谅她,要是不原谅,她就此不回来。”
“什么?”周莫如吓了一跳,“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
“这我也不知道。她说了,不管现在还是今后,如果你能原谅她,就给她打一个电话,什么时候打,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怎么可以这样?”周莫如又皱了皱眉。
惠天婆闭上眼睛,说:“周妹啊,我看得出,那位区先生对你是真心的。不是阿婆我不留你,你还是跟他到广州去吧,让秋容彻底死了心。否则,你要是留在老家,她不知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再想想吧。”周莫如叹了口气说,“这样吧,我还是先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回来再说。”
5
两辆车从医院开出,离开海平县城,往南塔镇驶去。
老王开着他的那辆红色的士在前面带路,他的身旁,坐着柯明的警校同学、海平县公安局刑侦科长刘晓天——为了不招人耳目,他穿着便服,也不开车。的士后面,柯明开着他的桑塔纳2000,区元坐在一旁,两人都一言不发。
自从柯明在海平县出现,刘晓天的心情就有点复杂。在警校读书的时候,两人是同班同学,成绩都很优秀,甚至还曾为了一个女同学而暗中较劲过。虽说较量的结果互有输赢,那个女同学也被校外富豪挖去,但刘晓天对柯明还是颇为妒忌的。
因为柯明的“靠山”。
读警校的学生,家中有没有背景,差别是非常大的。柯明从不炫耀自己的背景,同学们也无从知道他的“靠山”究竟海拔有多高,但教官甚至学校领导对他的态度,都是让其他同学眼红的。好在柯明总能跟同学打成一片,从教官那里得到的好处也乐于跟同学分享,专业知识确实过硬,包括刘晓天在内的同学就无话可说了。
没想到,一近毕业,当刘晓天们为分配而苦恼、并认为柯明肯定靠他的“背景”搞掂一个好单位时,柯明却做了一件让教官同学都大跌眼镜的事:下海当私人侦探。
晃眼十年过去。刘晓天跟柯明虽然不算铁哥们,毕竟同学感情在,所以,他每次因公因私去广州,必找柯明喝喝酒,叙叙旧。随着柯明在圈中“神探”的名字越来越大,刘晓天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当年的选择是对的,他是真真正正为自己的爱好、理想在做事,名利双收。反观自己,毕业后好不容易分配到老家的公安局工作,虽然也混到刑侦科长的职位,距离副局长的位子也不远了,这几年也破了不少案子,多次受到上头的嘉奖,但是,耗在人际关系上的精力太多了,专业知识渐渐搁置,信息时代对刑侦人员提出来的新要求,他也常感到力不从心。离开了海平县这个地盘,谁知道他是谁?
还是柯明这小子过得潇洒啊!
接到柯明电话的时候,刘晓天很是吃惊:这么多年,柯明还是第一次到海平来,也不事先通知一下,难道是来办案子的?那可得好好摸摸他的底。没想到,见面的时候,柯明倒是非常诚恳,一席话开门见山向他挑明:此来是为了一个当记者的朋友,他从广州追一个女孩来到海平,不料差点被蛇咬死。综合种种情况,这有可能是一起未遂的谋杀。所以,希望得到老同学的帮忙,把事情调查清楚。
刘晓天的第一个反应颇为不悦:老兄,这明摆着是我的职责范围,你怎么抢食到我地盘来了,岂有此理。他虽没说出来,柯明也看得出,忙解释道,此事颇为复杂,到目前为止,也仅仅是“人被蛇咬”这么一件“小事”而已,远远够不上立案。所以,由柯明来出面调查,刘晓天暗中相助比较合理。等到案情有了眉目,有充足的证据表明是人为的谋杀案,一定将所有材料移交给当地公安,由刘晓天立案侦查。
刘晓天知道柯明是个爽快人,不会跟他打小九九。他权衡了一下,觉得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柯明,对自己实是有益无害:如真的如他所言是谋杀案,且案子能破,当然是他刘晓天的功劳;否则,他也没什么损失——反正没出人命,广州记者一回去,此事完全可当没发生过。
但他没想到的是,柯明要调查的当事人之一,几年前,因一宗自杀案,他也接触过……
从县城到南塔镇的路,区元并不陌生。八天前的清晨,他跟周之愠从广州坐大巴来到海平县城,再转中巴沿着这条路到了周家。但仅仅八天过去,区元仿佛经历了一场恶梦,死里逃生,恍若隔世。八天前他的耳朵莫名其妙地“月割”,时时作痛,现在耳朵已痛感全消,而且一点伤痕都没有——这应该是惠天婆的功劳。但在“往生莲位”里被那五步蛇咬伤,究竟是周莫如的“破月”命在作祟,还是人为的阴谋?如果是阴谋,究竟是什么人要置他于死地?动机何在?
出了县城,沿着国道324线往东约十公里,南塔镇便到了。的士司机老王将车靠边停下,柯明也跟着停车,四个人从车里走出来。
和国道交叉的镇道金凤路横亘在眼前,路上的车辆甚至比国道上还要多,仔细一看,都是上山摘荔枝的果农,用手扶拖拉机将一筐筐“海平月桂”运下山,送到镇上的批发中心去。
老王指着公路对面说:“呶,那天那客人就在那里下的车。下了车后,我看着他就是拎着两个蛇笼,直接横穿公路,往镇里走过去的。”
一提起蛇,区元脚趾上又是一阵寒意彻骨。他望望上山的路,心里想的却是,不知莫如还在不在山上。
“老柯,你怎么看?”刘晓天问柯明。
柯明笑了一下:“老刘,咱俩还是像学校里那样,怎么爽怎么来吧,就别耍场面上的话了,你肯定有看法,你先说吧。”
“你小子!”刘晓天也笑了,可笑容只如昙花一现,便消失无踪,不愧是搞刑侦的。“按司机的记忆,那天买蛇人下车时已近黄昏,这条路上肯定没有现在人这么多。基本可以肯定的是,他是本地人——你想,南塔镇不大,一个本地人,拎着两笼东西在镇道上走——你再看金凤路上那么多商铺,难道就没有熟人看到他?所以……”
“所以,”柯明接着话头说,“我们只要一家家问过去,肯定有人能想起来这事,也就告诉我们,那买蛇人是谁,对不对?”
“哈哈哈!”刘晓天大笑起来,“不愧是……算了算了,早知道我们会想到一块的。但这办法是比较笨的,只好先试试看了。这一带是我地盘,询问的事就由我来,你们跟着就是了。”
这样能问出个什么来?区元满脸疑惑,又不好多问什么,只好跟着一路走下去。
果然,金凤路上连问了几家店铺,都没人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也是,开铺做生意的,每天经过铺面的人数不胜数,怎么能记得八天前谁提着两个笼子走过呢?
眼看着金凤路走了近一半,还是一无所获,区元内心开始焦躁起来。有这功夫,跟莫如话别,岂不更值得?正想着,不经意间一抬头,只见一金光闪闪的招牌横在前面,上书四个大字:
金福首饰。
金店?区元心里一动,猛地想起来:惠天婆曾跟他说过,那个连秋容,就是开金店的!会不会就是这一家呢?想到这里,他正想跟柯明说,忽见司机老王手指着金店,正在跟刘晓天耳语着什么。
顺着老王的手所指的方向,区元、柯明和刘晓天三人看到,“金福首饰店”的卷闸门拉上去了,第二层的玻璃门也已向两边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把小漏壶,站在店门前,朝地上洒着水。
“那人……好像我载的那个客人,特别是他转身的时候。”老王悄声说,语气有点犹疑不决。的确,那个在金铺前面洒水的人,穿着跟老王描述的很像,牛仔裤、白衬衣,只差一副墨镜了。
这个时候,区元盯着那人,心突然一阵狂跳——没错,他认出来了,那人,就是那个“假小子”连秋容!
连秋容洒完了水,好像没发现街对面有人在注意她,转身走回店里。
“我过去问问。”刘晓天说。柯明正要跟过去,区元忙拉住他,同时对刘晓天说:“不用问了。”
“不用问?”刘晓天有点疑惑。
“对,不用问了,走,回车上,我跟你们说。”
既然区元这么说,众人只好跟着他走回国道。走到车边,区元对柯明耳语几句,柯明点点头,对刘晓天说:“老刘,要不让老王先出车去吧,别耽误了他的工作。”刘晓天看看区元,又看看柯明,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对老王说:“老王,谢谢你了。这样吧,今天先到这里,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我再麻烦你行吗?”老王点点头:“明白刘科,有什么事,我随叫随到。对了,我刚才离开时再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越看越像。”“谢谢你了。”
老王走后,三人上了柯明的车。刘晓天坐在司机位上,沉默不语。柯明说:“老刘,我知道你想什么。区兄,你把情况都跟老刘说说吧,不然他会有意见的。”
区元深吸一口气说:“不好意思刘科长,是这样的,其实在听到司机对买蛇人的描述后,我就有点怀疑这个人。其实她是个女的,我第一次见到她,也以为是个男的……”
区元将他所知道的连秋容的情况都说了出来。最后说:“我不是侦探,但记者也需要推理知识,我就在两位前面班门弄斧了。我是这么想的:如果确认蛇咬我是有人想置我于死地的话,那么,在此地,对我有如此仇恨的,只有连秋容一个。她因对周莫如有非一般的感情而恨我,甚至她认为是我迷奸了周莫如——也就是说,她有作案动机;我被蛇咬的那一天,她是在早晨跟下午两次上的山,又留在佛堂陪周莫如过夜——她有作案时间;据周莫如对我讲,我被蛇咬而发出惨叫的时候,她想冲出去看我发生了什么事,是这个连秋容死死拦住不让她出去,借口是周莫如月圆之夜不能出去见月光,这是明显的要让我错过抢救时机;我在医院的时候,她打电话说要去深圳进货,让周莫如去替她看店——这是明显的作案后心虚的表现,同时还是不愿意让周莫如陪在我身边……”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区元有点气喘吁吁,人心的险恶竟至于此,饶是他采访了无数的凶杀案,一想到这女人的心如蛇蝎,心里还是泛起一阵阵寒意。
“可她为什么又回来了呢?”刘晓天问。
“因为区元没死,而且很快便医好出院。”柯明说,“而且她也不知道区元会有我们这两位朋友。可是……”
“可是什么?”区元问。
“可是,我总觉得有些疑点:她是怎么做到把蛇带上山不被周莫如、惠天婆等人发现,而且自己也不会被蛇咬到的?难道她是玩蛇高手?还有,她怎么知道你那天晚上会进入灵堂?”
区元插嘴道:“我当时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吸引去的。可是,可是我在前一天晚上也听到那声音啊!难道那个时候,她已提前把蛇放在了那里?”
“这是第一,”柯明说,“第二,她为什么要买两条蛇?为什么每年都买?她该不会每年都要杀人吧?”
“天!”区元惊叫一声,“难道……”
“难道什么?”柯明和刘晓天同时问。
“不知道,我脑子里乱得很。”区元摇摇头。
刘晓天说:“我想,买两条蛇,会不会是为了双保险?就是说,一条放在灵堂里,另一条放在……放在你住的客舍里?”
“有可能……”区元说,“那天晚上我还没进客舍,已被灵堂里那一条咬中,之后应该就再人进过我的住的客舍,因为惠天婆说她把那间客舍锁上了,因为里面有我的手提电脑等贵重东西。!”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佛堂里,应该还埋伏着第二条五步蛇!”柯明紧张地说。
“如果这样的话,老刘,恐怕还得麻烦你再将潜龙山庄的那个部长请来了。”柯明说完这句话,没见刘晓天回应,回头一看,他已在打电话了,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区元问柯明:“请他来认人吗?”
“认人,更重要的还是捉蛇,你不觉得那尚未出现的第二条蛇,是一个更大的隐形杀手吗?”
区元心里一紧,想起佛堂里的惠天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