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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的人儿忽然离开,慕容瑞还是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前站着的娇小身影,慕容瑞的眼睛一点点清明起来,蓉月站了多久,慕容瑞便看了多久,等到心情终于完全平静下来,蓉月重又走回床边,屋子里并没什么光线,是以蓉月并不知道慕容瑞是刚刚才闭上眼睛。
“爱而不得是不是很痛?痛到让你与我欢好的时候也还喊着她的名字。”蓉月躺到自己刚刚躺着的地方,在黑暗中看着慕容瑞的方向,声音很轻,但无一丝哀怨,好似只是在平静的叙述着一件事,平静到让慕容瑞的心一紧。
蓉月并不知道慕容瑞醒着,她轻轻的说完这句话便背转了身,甚至连身体都不愿意挨到他一点点,七年了,他从来没有如此的不清醒过,而今在她得封皇后的夜晚,他竟如此讽刺的不够清醒,她的心里,终归不能不起一丝波澜。
心情不好,不是因为他爱着的不是自己,也不是因为发生了如此尴尬的事情,而是突然想到了任子衡,蓉月只是觉得,自己于他,也是爱而不得的,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在睡梦中叫自己的名字。
只要想起可能会有那样的画面,蓉月的心就纠起来一般难受,为了不露破绽,她从来不愿想起他,可是最近却三番五次的想起,控制不住,点点滴滴,她见过的,她想象的,越来越多的涌到了她的脑海中。
看着慕容瑞隐忍克制的样子,蓉月竟觉得他连任子衡都不如,一心爱恋的人与他阴阳相隔,而他,却连一个任性不愿娶妻的资格都没有,广纳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是他作为一个帝王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天下都是帝王的,可是帝王也有得不到的东西。
蓉月的腰微微擦到了慕容瑞的手,忽然感觉到了他的手正慢慢的,一点点的聚拢到一起,越来越紧,蓉月正渐渐模糊的意识忽而清醒起来,终于知道他此时是醒着的,那么,他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话,而她,明日要摆出怎样的表情才合适。
装着睡着的姿态,蓉月没有动,隔了好一会儿,慕容瑞才侧了身子,将胳膊搭到了蓉月的腰上,蓉月不知道经过今日的事,她与慕容瑞之间会不会更加的貌合神离,这种感觉,大概也不会怎么美好。
一夜未睡,慕容瑞刚刚动了动身子,蓉月便跟着睁开了眼睛,两人默契的没有提到夜里喊错名字这件事,好在无人听到,也不会有人知道,慕容瑞暗暗观察蓉月的神色,大方有度,并看不出什么,只是没怎么说话,而他心里,也是百味杂陈,有些尴尬,不知应说些什么。
将人打理好送走,蓉月觉得前所未有的累,日后这偌大的后宫便要为她所有,这个不知道被多少人安插了钉子的后宫,从今便要由她来打理,蓉月知道,新一番争斗又要开始了,如今没有什么高位妃嫔,这上升的空间大着呢!
心里没来由的就烦起来,蓉月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尽力调整了情绪,用膳,处理宫务,给太后请安,照顾孩子,跟来请安的妃嫔随便说几句话,零零总总的事情很多,多到蓉月已经没有时间深究慕容瑞到她这里来的情绪有无变化。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一年,慕容瑞很忙,西北终于安定了,他又就势收服了尤家寨,更换了尤家寨的寨主,一举进攻南宇国,最后将南宇国变成了大明的附属国,而随着南宇国各种进贡之物来到上京的,还有南宇国皇帝的女儿,玉灵公主。
玉灵公主是南宇国皇帝最为宠爱的女儿,将玉灵公主进献给慕容瑞,正说明了南宇国归顺的诚意,玉灵公主貌美非凡,慕容瑞自然不会错过此等艳福,玉灵公主初初入宫便被封为灵妃,赐居翊坤宫,承宠之后更是准许其在承露殿宿到天明。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灵妃并不似很多人所认知的那样,出自蛮夷不懂礼数,行礼的姿势规规矩矩,弱柳扶风一般的身姿更是惹人怜爱,偏又有一双灵动的大眼,为她减了多余的娇弱,平添了一股灵气。
蓉月没心情为难这个风头正盛的灵妃,等她行了礼便颔首让她起来。这宫里女人本来就不多,高位妃嫔更是少,灵妃一来就只在皇后跟宋贵妃之下,底下坐着的妃嫔眼睛都好似冒了绿光一般,死死的盯着灵妃,偏灵妃位分高,她们是干瞪眼也没办法。
将底下众人的心态瞧的分明,蓉月也不以为意,将玉灵公主封为灵妃的事慕容瑞与她商量过,她也是首肯了的,这种女人便是身居高位,也永远没有多大的造化,附属国的公主,永远都不可能接触到后宫的核心权力,这点蓉月心里明白,便也懒得多说什么。
只是蓉月没想到,这灵妃入宫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冲着她来的。
☆、憋屈
灵妃入宫后低调异常,除了必要的请安之外并不出翊坤宫半步;弄得那些想给她添堵的妃嫔们毫无下手之处;慕容瑞又对灵妃宠爱非常;一月里倒有十日都是宿在翊坤宫里的,这样不过三个月功夫,灵妃就有了身孕。
慕容瑞非常高兴,赏赐流水般送到了翊坤宫;瞧那意思;等到灵妃诞下个一儿半女的,慕容瑞便要给她一个四正妃的位子了,这速度,要比当年蓉月还要快了。
妃嫔省心对皇后来说是最好不过了;蓉月喜欢灵妃这份低调,可是又隐隐觉得这低调有些不正常,她不是没有耳报,听闻玉灵公主在南宇国受尽皇帝宠爱,几乎到了要什么给什么的地步,从小更是养的骄纵异常,碰到什么事,皇室一干皇子公主都要给她让步才行。
这样一个受尽万千宠爱的公主,如何会一点脾气都没有,翊坤宫自然有蓉月的钉子,报来的内容都是灵妃如何如何爱护宫人,从不责骂,如此,蓉月便觉得更加不对了,若她是因进入异国选择低调,那在自己的宫人面前,多多少少都会露出破绽的。
可是反观灵妃此时情状,涵养气度比那规矩的大家闺秀还要规矩,这如何能是一个千娇万宠的公主所该有的样子?事出反常必有妖,蓉月在心里如是想,所以对这灵妃的防范也就更强了,听闻她有孕,赏赐下去的东西也是何人都挑不出毛病的。
皇上的宠妃有孕,蓉月自然是叮嘱太医院尽心尽力不得有误,又特地开了翊坤宫的小厨房,一应物品皆是上好,别说不知是男是女,便是皇子,蓉月也没心情谋害人肚里的孩子,只是宫妃难做,你就算无心去害,也要防着别人构陷,所以蓉月都是嘱咐宫人万万小心。
无奈这灵妃实在是命途不好,被眼珠子一样护了两个月,最终还是小产了,消息传到蓉月此时所居的凤仪宫,顿时就让她觉得心里堵的难受,妃嫔小产,她这个做皇后的,总归还是有责任的,只是想起她对翊坤宫严防死守,竟然还是叫灵妃落了孩子,便隐隐觉得不对。
蓉月赶到翊坤宫时,太医正在给灵妃诊治,而灵妃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上牙死死的咬住下唇,看一眼便知道她是在强自忍着泪水流下来,这幅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蓉月心里立时就觉得不舒服起来,眼风扫向伺候灵妃的丫鬟婆子,语气也凌厉起来,“你们是怎么伺候灵妃的?”
瞬间地下就跪倒一片人,“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蓉月倒不至于真跟这些人生气,开口叫了灵妃的大宫女晶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我们娘娘平日并不出门,没磕着碰着,半个时辰前却突然觉得肚子疼,奴婢们不敢怠慢,赶紧去太医院请了太医,谁想才过了两刻钟,太医还未到,娘娘就小产了。”晶儿的声音虽带着一丝哽咽,话倒说的明白。
没磕着碰着,一向胎像安稳的灵妃如何会小产,那便只剩下吃是一项了,蓉月看了楚嬷嬷一眼,“嬷嬷去着人检查检查灵妃的饮食吧,把这翊坤宫的宫女太监都给本宫拘起来,不得随意走动。”蓉月雷厉风行的吩咐完,太医们也诊治完毕了,的确如蓉月所想,灵妃误食了会令人小产的药物。
蓉月的眉头立时皱了起来,刚又问了两句,慕容瑞便到了翊坤宫,蓉月给慕容瑞请了安,慕容瑞匆匆扶起她便奔到了灵妃的床前,声音顿时低柔下来,“玉儿,你觉得如何?”
灵妃就那么坚忍又哀怨的看了慕容瑞一眼,随即好似再也止不住泪水一般,哭着说道:“皇上,臣妾的孩子没了,臣妾的孩子没了,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有点受不住这样的戏码,还未等慕容瑞开口,蓉月便出声打断了两个人,“皇上,臣妾已经下旨拘了翊坤宫众人,事情到底如何还需查证,请皇上容臣妾些时候,宫务繁杂,臣妾就不多留了,还请皇上多怜惜灵妃失子之痛。”
待见得慕容瑞点头,蓉月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翊坤宫,慕容瑞的手攥着灵妃的手,眼睛却一直看着蓉月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那决绝的背影,竟有些刺痛了他的眼,蓉月立后那日的事,他始终没有忘,可他是个帝王,一个帝王的尊严不允许他去想这些事,便是知道蓉月疏远了他,他也没办法低头。
躺在床上的灵妃见状忽然开始抽噎起来,那纤纤玉手随之而动,慕容瑞自然感觉到了,回过神来又换上了灵妃惯常所见的温柔,“别哭了,我们总会再有孩子的。”
蓉月回到凤仪宫,细细思量了一下晶儿说的话,灵妃不是蠢人,这从她的低调就可以看出来,所以她自然不会接受别人送的吃食,或许灵妃不知,蓉月其实是想护着灵妃生下这个孩子的,她做的努力可不是一般人就能毁掉的,那灵妃的孩子到底是如何掉的,蓉月实在是想不通。
“去太医院叫程本昱给灵妃瞧瞧,便说是本宫的意思,怕她落了病根。”蓉月想了一会儿还是做了决定,程本昱此时地位甚高,除了太后、慕容瑞与蓉月,是不给其她妃嫔瞧病的,除非是这三人的意思,否则等闲是请不到他的。
程本昱诊治的结果与那些太医一样,蓉月心里有了谱,既然不是灵妃自身有什么问题,那么就是确确实实掉了孩子的,她立即便命人细细的查探起来。
晚上慕容瑞忽然到了凤仪宫,蓉月并没有接到慕容瑞要来的旨意,她刚沐浴完毕坐在榻上看书,好不悠闲的样子,听闻慕容瑞来了,只得起身相迎,细细询问他可用膳了,知道他从翊坤宫来,又问了灵妃的情绪可好。
“她同朕说,这宫里有能力害她的人并没有谁。”慕容瑞说完眼睛便看向蓉月,事实上灵妃的意思很明确,直言是皇后害了她,但慕容瑞有意看蓉月的反应,并没有实话实说,蓉月闻言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哦?灵妃竟这样委婉吗,臣妾以为,她会直接说是臣妾害了她呢!”
蓉月的语气颇为不善,倒说的慕容瑞一愣,还未等他说什么,蓉月又开口说道:“臣妾入宫多年,皇上当了解臣妾的为人,便是不了解,也该知道臣妾没那么蠢,凭着她的身份,生下来的孩子会对臣妾造成威胁吗?”
慕容瑞自然知道自己的心意,灵妃的身份,确实不能对蓉月造成威胁,他来找蓉月,本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想蓉月竟好似气他来了凤仪宫一般,咄咄逼人不说,竟连话都不让他说了。
连个点头的机会都没给慕容瑞,蓉月便继续说道:“皇上可能不知道,臣妾已经将翊坤宫护的密不透风,即便这样她还是掉了孩子,此事皇上便是不说,臣妾也自然会查明真相,不为别的,臣妾还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竟然敢来拆臣妾的台。”
两人许久没在一起多说话,平日除了面上的事很少谈心,慕容瑞甚至不知为何会走到了这一步,可是今日他忽然发现,原来这个女人竟这样有气势,而这样的气势,是他尤为欣赏的,更是这个一国之母该有的气势。
“朕并没有疑你。”等到蓉月终于停下来,慕容瑞才轻声说道:“月儿何故气成这样?”慕容瑞的表情很柔和,蓉月已经许久未见,忽然也觉得自己很冲动,可是她真的觉得心里太憋屈,看够了慕容瑞冷冰冰的一张脸,一想到他来自己这里可能是因为一个入宫几个月的妃子怀疑她这个入宫多年的皇后,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蓉月突然觉得自己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她不爱慕容瑞,也知道慕容瑞不爱她,可是两个人这种愈渐疏远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她很烦躁,慕容瑞可以广纳后宫,可以宠幸别人,甚至可以不来看她,但是这样的怀疑她若是接受了,日后在这后宫,她混起来就难了。
想到慕容瑞冷冰冰的一张脸走进来,如今又说他没怀疑自己,没怀疑你来做什么?蓉月的脾气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