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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原始林区的腹地,自古就是生人勿进,进者必死,你不会真想去造量(尝试)一下吧。”魏榔头骤然瞪大眼睛,有些吃惊地盯着老魏头儿,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现在已经不是我想不想去了,而是必须去。”老魏头儿摇头苦笑,脸上多少有些被逼无奈的苦涩,
魏榔头两条浓黑的眉毛一拧,犀利的目光盯向我们,似乎在琢磨我和沈涵究竟是什么來路,能把在满归说一不二的老魏头儿难为成这样,
见魏榔头如此表情,我不禁在心里将善于演戏的老魏头儿的祖宗八辈挨个撅(骂)了一遍,你个老东西,分明是你见财起意,主动答应了当我们的向导,这会儿又装孙子扮苦逼,挺大岁数了还满嘴跑舌头,你也不怕遭雷劈,
见我恶毒地看着低头无语的老魏头儿,魏榔头正想和我说点什么,忽听得外面人声鼎沸,还夹杂着叫骂声,拍桌子声,就好像突然來了千军万马似的,
“这帮损犊子,肯定是又有输激眼了的找碴打起來了,我出去看看。”魏榔头听见外面有人打起來了,丢下我们,麻利地起身出去查看弹压,
我天生就是好热闹的主儿,这种场面岂能错过,于是也紧跟着魏榔头出去了,
见我要凑热闹,沈涵有些不放心,也跟着出去了,
一见我们俩个都跟了出去,老魏头儿迟疑了一下,也走了出來,
我们三个人跟着魏榔头來到大厅,就见那些刚才赌钱的汉子们拎着板凳,握着刀子,正一脸怒容地和另一伙人对峙,相互高声谩骂着,
见魏榔头來了,刚才和老魏头儿开玩笑的汉子赶紧汇报:“魏大当家的,这帮有娘生洠У艿耐醢硕孔右唤啪捅亲硬皇潜亲恿巢皇橇车囊救耍顾杪盥钸诌值模禞B玩意儿,找事儿呢吗。”
魏榔头先是左手下压,示意自己的人闭嘴,继而朝那一伙人里面的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紫脸盘、金鱼眼、正一脸无所谓的冷笑的汉子一抱拳:“韩头儿,咱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是啥意思,领着一帮弟兄來我这里显威风、砸码头是吗。”
那汉子应付事儿地向魏榔头随意拱了拱手:“魏大当家的言重了,我韩老六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踩你老人家的码头,今天來,我是要为自己兄弟讨个公道,请老哥交出三个打我兄弟的生风子(陌生人)。”
“大哥,就是他们三个打得我,卧槽尼玛的。”这时,从韩老六的背后冒出一个鼻青脸肿、一脸血嘎巴的汉子,用手一指老魏头儿、沈涵和我,恨恨地骂了一句,
我仔细一瞅,忍不住扑哧乐了,谁呀这是,嗨,就是刚进村时被我们一顿海扁的那个粉刺脸,这小子先是被我用拳头和黑手机一顿砸吧,随即又被老魏头儿洠窙'脑地一通狂踢,这脑袋都肿得变形了,眼睛上还带俩淤青的黑眼圈,乍一看还真跟挺胖乎乎的熊猫似的,
“咋回事儿,老魏。”魏榔头也有点含糊,就回头问面无表情的老魏头儿,
老魏头儿随即将粉刺脸两个家伙酒后欲调戏沈涵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來,
“韩头儿,这事儿可就是你的兄弟理亏了,要我说,你到应该关起门來好好管教一下手下,别到处给你丢人,有损你的威名不是。”魏榔头听明白了前因后果,说话的底气也足了,对韩老六是明劝暗讽,
“草,都说魏大当家的护犊子,这话一点不假,我的兄弟一个被打成这个损色(sai;三声),另一个躺在炕上趴窝,你还整我一身不是,这他妈还有地方说理吗,看样子,你老哥今天是不打算交人了,对吗。”韩老六用小指扣扣耳朵,一边弹着耳屎,一边斜眼瞟着魏榔头,
“老鬼饭店开门纳客的第一天,我就对关二爷发过誓,离了老鬼饭店我管不着,可人只要在老鬼饭店里一天,我就要保证他的人身安全,难不成韩头儿想破了我的例。”魏榔头目光如锥地射向韩老六,一股杀气陡然激荡在大厅之间,
“呵呵,老哥这说的是啥话,你借我个胆儿我也不敢在这里扯事儿啊。”韩老六一声干笑,用手揉了揉右太阳穴,一咧嘴,“不过,这几个人总不能一辈子就躲在这里不出去吧,洠露讲蛔勖锹娑吡耍值苊恰!
韩老六恶狠狠地看了我们三个一眼,又朝那些随时准备拼命的手下吆喝了一声,就想离开老鬼饭店,
看着韩老六的背影,我忽然喊了句:“韩头儿,请留步。”
见我喊他,韩老六明显有点意外:“你啥意思,要想解释一下就免谈了,在这里,最好的解释就是用刀子说话,把仇人插了,你也就省得解释了,哈哈”
“韩头儿,你最近是不是总偏头疼啊。”我洠Ю砘岷狭幕埃翘岢隽艘桓鼍土蚝加械忝蛔磐纺缘奈暑},
韩老六也有点儿懵圈(糊涂)了:“是,我最近是,啊,右半拉脑瓜子跟针扎似的疼,疼得直恶心……不是,你他妈磨磨唧唧半天,到底想说啥。”
“我能治好你的头疼病。”我迎着韩老六眼睛里骇人的凶光,一字一顿地轻声说道,
在用眼神和我交锋了一会儿之后,见我毫不示弱,韩老六先开腔了:“如果你能治好我的头疼病,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如果你只是光说不练的嘴把式,对不住,我会三刀六洞,亲自送你上路。”
“杨小凯,你在搞什么鬼,我求你了,你别老是抢着出风头好不好,这会害死你的。”沈涵一向对我和胖子洠判模獯我膊焕猓⒆阅谛牡牡S侵椋故且缬谘员恚钗意袢恍亩
“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过,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一会儿要是看到啥离奇的东西,可别大惊小怪吓着自己啊。”我朝沈涵挤咕挤咕眼睛,胸有成足地一笑,
胖子不在,这里面的所有人归拢到一起,估计算得上懂阴阳的也就我一个人,因此,我能用天眼看到现场包括沈涵在内的其他人都看不到的一些很有意思的事儿,也正是凭藉这一点,我才临时想出了化解与韩老六结下的梁子的办法,
其实,刚一见到韩老六的时候,就我看到一个长着一张核桃脸、衣衫褴褛的老太太正骑在韩老六的脖子上,一脸怨毒地不停地用又长又脏的手指甲掐韩老六的头皮,只是,那老太太的双眼好像被人硬生生挖走了,只留下两个血赤呼啦的黑窟窿,
可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对那个老太太视若无睹,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样,而且,那个老太太虽然看起來瘦骨伶仃的,可要是骑在人的脖子上,想必也不会太好受,
可是,那个韩老六似乎并洠Р炀醯讲弊由嫌惺裁醋肝铮裕幢闶遣豢吹胶狭加罴淠且宦坪谄乙仓溃狭馐侨巧狭嗽喽鳎呕嵋⑵吠吹模
于是,我再次将目光锁定在那个老太太,确切说应该是鬼魂身上,准备让这些一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棒槌们开开眼,
第177章 鬼难拿(上)
那个鬼魂似乎也有了不好的预感,抬起乱发如草的脑袋,一双黑洞洞的眼眶“看”向我,就像一只眼镜蛇在发起攻击之前正紧张地计算攻击距离,
要在以前,被这么一个脏东西这么盯着,我起码得手心儿冒汗,膀胱发紧,可是,如今我也算是既有理论、又有实战的一名资深阴阳先生了,就眼前这个不过就是一个心怀怨念、不肯进枉死城的孤魂野鬼,我还真懒得大动干戈地跟它去费手脚,
所以,见现场包括沈涵、魏榔头、韩老六,还有他们手下的那帮人都疑惑不解地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唱哪一出戏,我不禁微哂,指着离我最近的一个长得有点象黄渤的汉子笑骂道:“操,你们都看我干啥,还能看出六合彩來啊,那啥,你赶紧去整点儿炉灰,将所有的门槛子都洒上。”
接着,我又让沈涵去魏榔头的卧室取來我的背包,从里面翻出黄裱纸、香烛、毛笔、朱砂、砚台等物件,并摆在就近的木桌子上,
这当儿,被我指使去弄炉灰的那个长着一张明星脸的汉子还洠Х从齺恚衔和范先ヌ吡怂唤牛骸澳闼枭盗耍心闳フ业婷偶髯樱麤'。”
随即,老魏头儿指指我,附在魏榔头耳边低声耳语:“这小子挺邪性,是真懂点阴阳五行啥的,我亲眼见到过。”
魏榔头看看我,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手抄进袖子里,冷眼旁观,
韩老六这工夫脑门子也冒汗了:“我说,你到底是啥意思,整得神神叨叨的,有啥话说在当面,别跟我扯这哩哏愣。”
韩老六面上话说得貌似硬气,实则已经被我故意制造的紧张气氛弄得心里打鼓了,故而想激我说出实情,
好在我并不想瞒他,所以很爽快地就告诉了他事实真相:“你身上带着一个老太太的鬼魂,正用鬼爪子掐你头皮呢,要不你怎么会偏头疼呢。”
我话一说完,韩老六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白得跟狍子的屁股似的,但嘴上还在拉硬:“别JB跟我扯犊子,六爷我有沾过荤腥(杀过人)的喷子(枪)和老牛(刀)护体,鬼神回避,你他妈还想拿这个吓唬我。”
韩老六虽然还在逞强,但我已经看出了他绝对是色厉内荏,因为,他不仅一个劲儿地伸出舌头去舔嘴唇,还下意识地用手去摸脑袋右侧,这些无意识的小动作将他内心的紧张、疑虑、半信半疑的矛盾心态暴露无遗,
因为我的本意就是想化解彼此的梁子,同时也想在心理上收服韩老六,使他不敢在今后再找我们的麻烦,
要知道,在奇乾这种政府、警察、驻军三不管的地界,得罪了韩老六这些地头蛇,对我们下一步计划的开展肯定会带來麻烦,如果这些土匪真要铁了心和我们死缠烂打,那我可真要偏头痛了,
考虑到这一层,为了令韩老六对我视若神明,我便将那个鬼魂的样貌和衣着打扮向韩老六简单地叨咕了一遍,
不想我这一番在那个鬼魂“闪亮登场”之前所做的暖场介绍,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就见韩老六听完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个人当时就目瞪口呆,如泥胎木雕一般,
而他带來的那伙人里面,有几个汉子也是面如死灰,并不约而同地用恐惧的眼神看向韩老六的脑袋上方,嘴里还控制不住地重复着:“她來了,她來找咱们索命來了,她來了,她來找咱们索命來了……”
这时节,韩老六缓过一口气儿來,擦了一把脸上的虚汗,一脸哀求地看向我:“兄弟,啥也别说了,你帮我除了它,完了我给你两袋金砂做酬劳,让你一下子就成为百万富翁。”
“好说,好说,初次见面,这就算兄弟我给六哥的见面礼了。”我蹩脚地学着江湖口吻和韩老六盘道,同时开始准备做法,
或许是久为承受到香火的缘故,当我点燃三支香,并双手结成梵心印、两个拇指压住香尾、朝那个鬼魂三点头之后,它的身体明显松弛下來,并贪婪地大口吸着檀香的烟气,
我趁机用低沉的声音开始抑扬顿挫地诵起了《淨心神咒》:“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众生多結冤,冤深难解,結一世結成冤;三世报不歇,我今传妙法,解除诸冤业,闻诵志心,听者冤家自散灭。”
说实在的,要除掉这个女鬼,我只要在手心里画个掌心雷,或者用黄裱纸画几张五雷油池火符,完全可以搞定,
不过,我也知道韩老六他们这些靠淘金讨生活的家伙一向心黑手辣,谁的手里都有人命债,难保这老女鬼不是被他们害了之后上门索命的,因而并不想赶尽杀绝,只是希望这女鬼能领悟到我在《淨心神咒》里隐含的不愿对它苦苦相逼的一番苦心,能够知难而退,
但事与愿违,那女鬼似乎并不领情,在吸饱了香火之后,突然扬起那张核桃一般的鬼脸,发出了无声的狂笑,似乎在发泄着心中无尽的怨恨与仇冤,
我心中暗叫不好,遂用身体挡住沈涵,掩护她向后退,至于老魏头儿、魏榔头及那些汉子,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老江湖,一见我如临大敌的模样,也纷纷向后撤,只将韩老六孤零零地留在中间的空地上,
韩老六这会儿也洠Я酥饕猓纯醋约喝绫芪辽竦男值埽倏纯次遥徽抛於即趴抟舳耍骸罢馕恍值埽阏馐巧丁
韩老六嘴里的“意思”两个字还未说出口,他头上的那个鬼魂突然发难,身子一扭,竟然将韩老六那起码有一百七八十斤的身体原地带起,并在离地面近一米的高度做高速旋转,
一时间,韩老六那跟个溜肉段似的胖身子就跟失去意识的尸体一样,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在半空中飞快旋转,其无力下垂的腿随着身体的旋转,不断地将那些木桌子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