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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一蓝的信号弹。
见下面已经准备就绪,那架好似1900年出厂的直升飞机挺费劲地掉过头,再次哼哼唧唧地飞到那堆挺有料的绳网堆的上访,飞机下腹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在发生森林火灾时,用于喷洒化学灭火药剂的铁制挂架,不过,当那个貌似战斗机两侧的导弹携带支架的铁制挂架慢慢地从机舱腹部落下之后,我和胖子,还有沈涵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天呐,那挂架的底部竟然挂着一面巨大的铜镜,上面还刻有阴文的天干地支和众多奇奇怪怪、形如蝌蚪的符号。
在地面持旗信号兵的引导下,直升飞机再次调整飞行方位,将铜镜毫厘不差地对准了那堆蠕动的绳网们。
随即,就见一道强电流从一根连接到铜镜正中央的、由数股电线捆成一束的电缆直通到铜镜之上,其四周瞬间就被一层蓝色的、时隐时现的电流灼烧空气而产生的光晕所笼罩,看起來极像是无数条神龙在围绕着铜镜翻飞吐雾。
“哎呀我操,外星人攻击地球吧,太牛逼了哇。”胖子看着那面电光流动、恍如艳阳的铜镜,瞠目结舌,大加赞叹。
此时,铜镜似乎已经完全启动起來,那些金蛇狂舞的电流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铜镜开始变红发热,使其周围的空气都因温度陡然上升而产生了类似凹凸镜的物理效应,使那架直升飞机的影像都发生了扭曲变形,一会儿变长,一会儿又发生弯曲,看起來就好像是在时光隧道中穿梭一样。
不过,我们此刻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那面铜镜吸引了,因为,就在整面铜镜都已经变红以后,上面的阴文竟然全都凸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面古老的大笨钟。
突然,铜镜镜面发射出土黄色的光芒,那些光芒并不很耀眼,但却很有质感,看起來不像是光线,倒很像是在缓慢流动的油质液体。
当那些土黄色的光芒就像聚光灯一样,将紧紧包裹着日军鬼魂和警察尸体的绳网堆全都笼罩进去以后,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霎时就发生了:但见那些白色的影子就像卸妆一样,渐渐地都显露出了本來面目,竟然全都是眼眶深陷、皮肤干硬如树皮、身上还穿着已经腐烂褴褛的二战时期日军陆军军服的日军干尸,只不过这些干尸无一例外地都复活了,并且还在徒劳无功地挣扎着。
我和胖子虽然已经知道了那些白影是日军的鬼魂,可是,当我们这么直观地看到那些面目可憎的日军干尸与身下的警察尸体搅和在一起,并且还在用干瘪的手爪死命抓挠绳网、被灼烧出缕缕青烟仍不肯罢手的场景的时候,好像心脏被无形大手死死攥住,手脚冰凉,喘不过气來,恐惧之感一刹那就蔓延至全身,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深恐惧之感,无法遏制。
“快看。”沈涵一声惊呼。
我和胖子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状况,赶紧朝那堆绳网张望过去,赫然看到在土黄色光芒的笼罩下,那些红色的绳网的经纬线都象通了电的电线一样,发出耀眼的强光,而那些日军的干尸和警察的尸体在这些倏忽之间就变身为“电网”的绳索的炙烤下,慢慢地融化变焦,霎时,整个现场充满了熏人的焦糊味道和腥膻之气。
就在那些日军的干尸和警察的尸体不断地被烧毁融化的过程中,堆放他们的尸体的那快地面也毫无预兆地发生了龟裂,就见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原本平整坚硬的、铺着风化砂的地面上。
见情况不对,那些17组的行动队员们立即再次后撤出50步,与此同时,一声轰然巨响,那片半径约有20米的地面完全坍塌陷落,其下,竟然是一股黑色的、打着急旋的地下暗泉。
那些已经被炙烤的所剩无几的日军干尸与身警察尸体就像抗洪的沙袋一样,先后被那股冷气森森的黑色旋流吞洠Вг谒髦小
然而,就在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一切即将结束的时候,伴着一声巨响,我们脚下的地面都是一阵颤抖。
怎么回事,我和胖子一惊,这他妈又不是拍电影呢,不会为了吊观众胃口,在貌似要结束的时候,再突然整出一个令观众意想不到的差头儿,使人心脏骤停、大呼意外吧。
奶奶的,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已经筋疲力尽,真的再经不起折腾了。
所以,我和胖子几乎是战战兢兢地看向忽然冒出了遮天蔽日的暴土扬尘的现场,不知道那里又出了什么岔子。
第277章 古镜封印(上)
我和胖子,还有沈涵紧张地看向发出巨响的现场,随着暴土扬尘的厚重尘埃的逐渐散去,我们才看清,原來是直升飞机将那面巨大的铜镜抛下并盖住了那个刚刚吞噬了那些鬼魂的泉眼,至于那声巨响,想必就是高空坠落的铜镜在与地面撞击时发出的声响吧。
知道了是虚惊一场,我和胖子,还有沈涵都松了一口气,遂相互搀扶着朝那些17组的成员走去。
这时,那架红白相间的直升飞机正调转尾翼,准备找一块平坦一点的地面降落,与此同时,那些17组的行动队员们也纷纷摘下胸前的那面小铜镜扔到未被巨大的铜镜盖住的地面裂缝里,似乎在利用那些小铜镜当镇物。
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对那些队员的举动感到既好奇,又觉得很有趣,就一边脚下绊绊磕磕地走着,一边抻着脖子看热闹。
就在我们走到平房区的出口处、已经可以看清那些正忙活着的17组队员,并准备满心欢喜、饱含深情地喊一声“同志们辛苦了”的时候,突然从出口两侧蹿出四五个身着黑衣、横眉立目的17组的行动队的小伙子,然后就一脸冷峻地围住我和胖子,还有沈涵。
不过,当他们看到脸色惨白、身上也星星点点地溅上了不少血迹的沈涵之后,全都一怔,一个看上去不过20出头的小伙子还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哎,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也遭了小鬼子的毒手,真是造孽啊。”
“别废话了,我喊一二三,就一起发射穹罗丝网,别让这几只漏网之鱼给跑了,那可磕碜了。”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看样子应该是这几个17组行动队员的头儿的小伙子看了一眼沈涵,同样闪过一丝痛惜的神色,但旋即恢复了肃杀的表情,开始下达准备攻击的口令。
我操,我这才反应过來,经历了刚才的连番恶斗,此时的我和胖子是满脸满身的血污,看着肯定是跟刚从地狱里放出來的恶鬼差不多,这哥几个八成是将我们认定为那些被小鬼子的魂魄附体的傀儡行尸了,难怪这一照面就要拿那老霸气的绳网來收拾我们。
好在就在我想明白了、正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胖子的反应也不慢,双手立马上举,同时嘴里大喊道:“兄弟,误会,我们是人,我们真是人,而且咱们还是同事呢,呵呵”。
一见胖子开口说话了,还是标准的大碴子味的东北话,那几名17组的行动队员虽然仍是一脸警惕地围着我们,但扣住扳机的食指却慢慢松开了。
“你们真是人吗。”还是那个看样子像是个小队长的小伙子先说话了,开始盘问起我们的真实身份。
“我操,哥们,我们真是17组的成员,我们的师傅,啊,不是,我们的领导叫黎仕其,认识不。”
胖子满以为一提黎叔儿肯定好使,不想那名小伙子却果断地一摇头,让胖子再说出一个可以证明我们身份的17组内部成员的名字。
“啥,连黎叔儿你们都不认识,我操,我倒怀疑你们是不是假冒的17组成员了,连JB黎叔儿都不认识,你们还混个毛啊。”胖子对于那几名行动队员不认识黎叔儿感到十分吃惊,就好像黎叔儿的知名度跟波多野结衣似的,谁要是不认识他老人家就算洠С怨砣猓雒哦嫉么骺谡郑卤怀枪苋铣鰜磙锻贩吹厣弦欢倏裉撸耗阊静蝗鲜独枋宥尤换垢页雒牛姨饋硭疟愕耐贰
当然,那几个行动队员对胖子的诈唬根本不买账,一见胖子跟个社会人儿似的,东拉西扯的就是不唠正嗑,那名小队长脸一绷,手机再次扣上了扳机:“我再重复一遍,你们马上说出真实有效的、可以证明你们身份的一个人的名字出來,马上,否则我们就开枪。”
“你丫混哪儿的,咋这么说你还跟我拔犟眼子呢,操,行,你丫不认识黎仕其是吧,那好,田启功你们认识吧,尹川山你们认识吧,來,看好了,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要不我摁下免提,咋样。”胖子被那警惕性颇高的队长搞得实在是洠⑵耍坏锰统瞿歉龊谑只锲艄蛞ㄉ酱虻缁埃灾っ魑颐堑纳矸荨
“你行啊,汪一飞,长能耐了,背后还敢直呼我和老田的名字了,啊。”胖子掏出黑手机还洠У炔拍兀图ㄉ揭涣称1埂⒙沓就恋爻颐亲吡斯齺怼
一见是尹川山,那几名行动队员立即立正敬礼,尹川山一笑:“他们都是自己人,你们去平房区里面在搜索一遍,看看里面还有洠в新┩摹!
“是。”那名小队长又是一个立正敬礼,准备带队向平房区里面跑步前进,但随即停住脚步,笑呵呵地看向胖子:“兄弟,不好意思,有机会请你喝酒,还有,记得把那叫黎仕其的哥们也叫上,我认识认识,呵呵”
“操,死板,真死板,就这一根筋儿的死性人,黎叔儿要是和他喝酒,非得气得再活过來不可,是吧,尹……政委。”胖子正满嘴冒白沫地白话,一见尹川山阴沉着脸看着他,立马声音降了下來,做低眉顺目状。
“目无尊长,回头我再找黎仕其算账,他把你俩惯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都。”尹川山先是训了胖子几句,还把我也捎带上了我,我是真他妈点儿背啊。
看我和胖子都老实了,尹川山也就洠г倌盐颐牵涫邓哪勘瓯緛硪膊皇俏颐牵谧邢缚戳丝瓷蚝⑷范ㄉ蚝瓫'有受伤后,尹川山的面部表情明显一松,并下意识地长出了一口气,而后又转向我和胖子:“嗯,这一次,谢谢你们保护好沈涵,这主要是怪我事先考虑不周,思想上麻痹松懈,洠в性俣嗫悸且恍┎焕蛩兀呕岬贾抡獯瓮环⑹录姆⑸昧耍侥忝嵌紱'事,我就放心了,走吧,我们还有很多善后的工作要做呢。”
说完,尹川山率先朝那处扣在地上的巨大铜镜走去。
我和胖子相互看了看,一左一右扶着沈涵,跟着尹川山后面也朝那面铜镜走去。
走了几步,胖子还会洠П镒』埃实溃骸耙愦幽亩摹呛牵愦幽亩鶃淼陌。艺φ獍胩煲矝'看你呢。”
死胖子这话问得可是居心叵测,怎么回事,您想啊,这尹川山如果一早就來到了现场,那刚才打得那么热闹,代表正义的军警一方死伤累累,可尹川山愣是不露面,这是什么行为,临阵怯战,得军法处置啊。
当然,我和胖子都猜到尹川山绝对不会是这种无耻的小人,否则他也不会走到17组的政委的职位上,胖子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恶心一下尹川山,谁让他老拿话儿挤兑我们,就好像黎叔儿教徒无方、有辱17组名头似的。
尹川山是谁,那是横草不过的老江湖、老官僚了,在官场上也算是一员摸爬滚打出來的悍将,焉能听不出我们话里的“险恶用心”,不过,因为有沈涵在场,他虽然对我们的问睿械胶芪蘖模从趾芪弈危沟帽匦虢馐停蛭弊抛约旱谋Ρ磁拿妫蔷霾荒苋蒙蚝蠡崴呐掠幸欢〉愕蔫Υ茫匦胛じ盖椎母叽笕奈鞍缎蜗螅淙簧蚝坪醵运觼砭筒桓龊昧场
所以,尹川山在很搓火地瞪了胖子一眼之后,又看了看回顾低头走路、压根就不瞅他的沈涵,叹了口气,说道:“早上我又和呼伦贝尔、雅克什两地的主要领导碰了下头,商量一下如何对陆宇峰安插在公安机关的卧底进行甄别和逮捕,本想开完会就马上赶过來,洠氲剑接罘宓哪切┑秤鹨丫じ械揭蠡隽偻罚谷幌嗷ッ孛艽⒗米陨淼木焐矸荩旖饫铮⑼幌苏谧龇钚暗牡朗棵牵峁切┘唇环庥〉娜站墒幌伦泳统迤屏朔Φ慕溃⑸狭四切┚绨芾嗟纳恚即罂苯洌以诘玫角楸ê螅环矫媾沙鲂卸釉毕雀细跋殖〗姓蜓梗庇纸艏闭饔昧搜趴耸埠讲庹镜闹鄙苫鹪梭大の凭祦沓涞闭堆У姆ㄆ鳌
“啊,合着刚才是您在直升飞机里面操纵着铜镜的啊。”我看着尹川山略有驼背的背影,恍然大悟地说道。
“嗯,只是可惜了这面蟠螭纹镜,本來是想在彻底捣毁那个逆天背德的人间血池地狱之后,用它來充当镇物的,结果大材小用了,这也是定数吧。”尹川山叹了口气,似乎对使用那面蟠螭纹镜感到十分惋惜。
尹川山嘴里和我们说着话,脚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