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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帐篷外应声响起了底气十足的声音。
“进来。”祁团长答道。
刚才在门口站岗的卫兵走进屋内,冲着祁团长一个标准的敬礼。
“你带着他们去5号进行杀毒。”祁团长命令道。
“是,”那名稚气未脱的卫兵又是一个敬礼,然后冲我们礼貌地说道,“请跟我来。”
老火朝祁团长命点点头,领着我们和卫兵出去了。
“杀毒?杀啥毒?是喷八四消毒液还是照紫外线啊。”胖子跟个事儿妈似的问道。
老火快步跟着卫兵先走了,看来他对话多的人天生就有一种恐惧感。
我看着仍是一脸天真无邪的胖子:“你丫闭上嘴省点话费,留着给智商充值吧。”
我们跟着卫兵来到一处帐篷后,老火谢过卫兵并将其打发走。而后,老火带着我们进入帐篷内。
这个帐篷明显比祁团长的指挥部要大,里面架设着一台巨大的类似医院里透视用的大机器,机器前面有两块屏幕,两名英姿飒爽的女兵正襟危坐在屏幕前,并没有理我们。
看样子,老火带来的那三个人对这里已是轻车熟路,也不同两名女兵打招呼,就开始站在机器后面脱衣服,直脱到一丝不挂。
我和胖子看的是目瞪口呆,这哥几个是憋疯了是怎么地,居然敢如此公然地亵渎我们女军花?胆儿也太肥儿(东北方言形容傻大胆为胆儿肥)了吧,用地沟油泡过是怎么着?
我和胖子正在那儿发愣,老火说话了:“瞅什么呢,还等人伺候呀,赶紧脱。”
我和胖子站到机器后面,羞羞答答地脱个溜光,并按照老火的要求,将脱下来的衣服裤子都装进一个用亮晶晶的金属做成的盘子里,放在机器后面一个不断转动的传送带上。
紧接着,我们也依次从巨大的机器中间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里侧身走过,完事儿之后,我们再从已先我们而出的金属盘子里取回衣裤穿上,并从帐篷后门离开了这个令我和胖子脸红心跳的地界。
不过,老火倒是等我们都检查完了之后,一个人单独在帐篷里接受的检查。看来,这17组尽管管得是灵异界的事儿,可也未能摆脱所有政府机构等级森严的通病,领导干部必须搞特殊化才能显出自己的高人一等,我靠。
“老火,这是啥意思啊,卧槽,在军姐面前玩儿人体艺术,简直是合法耍流氓啊。不过,你咋说也是领导,也亮白条儿了(东北方言习惯称裸体为白条)?呵呵”老火出来后,胖子口没遮拦,缠着他起腻。
老火看来是真怕胖子的墨迹劲儿,赶紧说道:“我们这是在检查是否有人在我们身上或衣服上安装了跟踪装置,或者在我们体内植入了芯片等等,这是进入基地前必不可少的安检环节。同时,如果我们身上真被安装了跟踪器,那么,我们的对手跟踪到这里,也会自投罗网,有来无回。”
“好了,”老火很怕胖子继续纠缠他,赶紧招呼我们走,“大家马上上车,准备出发。”
出发?我一愣,闹了半天,这里还不是我们的目的地啊。
老火见我一脸的惊讶,似乎有些意外:“你不动脑子啊,这么明晃晃的地方,民用卫星都能拍到全景,你觉得会是基地所在吗?”
我无语,也是,这么常识性的错误,活该让人挤兑。
我讪不耷地跟着老火他们钻进了一辆猛士型越野车内。老火单独坐在副驾驶上倒没什么,可我们一群人蜷缩在后排座上,挤得就跟沙丁鱼似的。
“嘎哈不整两辆车啊,这家伙挤得,肚肠子都拧劲儿了。”胖子忍不住开始抱怨。
“我们现在去基地,目标自然是越小越好,你们忍耐一下吧。”老火到通情达理,对胖子的牢骚还加以耐心解释。
要说这军用车就是给力,那柴油发动机刚一启动,就跟尥蹶子的疯马似的,嗷嗷叫着往前冲,在众人身体的夹缝中,我努力朝窗外看,看到越野车驶出军营,朝着应该是东北方向疾驶而去。
看来,我们之所以在去基地之前先到军营打个过站儿,是虚晃一枪,除了进行防跟踪安检外,更主要的用意,还是为了将那些企图跟踪我们、心怀不轨的对手引诱到军营而加以歼灭。
我靠,这基地居然能够动用军队当“保安”,那得是多大的来头啊!
窝在都要窒息的越野车里,我是度日如年,就盼着赶紧到那劳什子的什么基地,好喘口气,抻抻腰。
这猛士越野车果然牛逼,闷着劲儿嗷嗷地就是跑,始终就没减过速。当然,这也跟草原上行车有关系。
因为,如果是在未遭破坏的平坦大草原上开车,你根本就不用考虑路况,只要不迷失方向,你就一脚把油门踹到油箱里,撒开欢地燎吧(东北方言称快跑为燎,一声),那感觉,就跟卡塔尔拉力赛似的,没红灯绿灯黄灯和抢道的行人不说,关键是省钱省油还不扣分。
我正胡思乱想,司机一个急刹车,我整个人随着惯性,一下子就撞到了梆硬的前排靠背上,心都快翻出来了。
我挣扎着下了车,才发现天已大亮了。此时,车里面的人也都站在草地上,放放水,抽抽烟,伸展伸展筋骨。
看着叼着烟跟没事儿人似的司机,我走过去拍了拍这个长着蒙族人典型细长眼睛的20多岁的小伙子:“兄弟,好技术,你这车里要是再配个空姐,就可以直接改波音787了,呵呵”
那小伙子眨眨眼睛看着我,一时并没有理解我在打趣他。我苦笑着转过身去找胖子,就见他正撅着肥臀在一旁“呕啊呕啊”地给草地施肥,敢情这厮居然晕车了。
“好了,到地方了,随我进去吧。”老火等我和胖子恢复了常态,就招呼我们跟着他走。
老火一说走,我才想起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抬头一看,我很是意外,因为我预想中的基地起码应该是四周铁网高墙矗立,里面是一栋栋造型简练、透着神秘的小楼,而且楼顶还得密布着雷达天线之类的设备。楼与楼之间,岗哨林立,重装的卫兵睁大警惕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甚至,在一些看似平常的车库里,就隐藏着东风导弹等等间断武器,随时准备对来犯之敌给予迎头痛击。
可是,此时此刻,我们面对的,却是一座貌似已废弃多年的工厂。
那工厂近2米高的围墙已有几处坍塌,老式的铁制栅栏门一扇已经掉了下来,另一扇勉强还连在立柱上,但焊在上面的红五星早已锈迹斑驳,就像耄耋老人脸上的褐斑。
而正对着大门的,是一栋巨大的3层楼房,那楼房的式样一看就是70年代的杰作,屋顶还是瓦片的,而且一排排密集的木质窗户上找不到一片玻璃,个顶个露着黑窟窿,使人很容易联想起里面隐藏着无限恐怖与秘密的鬼屋。
楼房后面是从楼房里延伸出来、横七竖八架设在空中的各种管道,管道的另一头分别连接着巨大的金属罐子。
更怀旧的是,工厂里还竖着一根足有四五十米高的大烟囱,上面写着的“多快好省建设社会主义”的字迹尚依稀可辨。
“老火,这是基地,还是电影的外景拍摄地啊?”我有些口吃地问老火。
“这就是基地,怎么,有点失望是吗?”老火一眼洞穿了我的真实想法。
“啊,有点……不是,挺好的,挺好的。”我赶紧否认,以免给他们造成张狂轻浮、好高骛远地不良印象。
“呵呵,基地选在这里,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奥妙,一会儿你们就会见识到了。”老火见怪不怪,还给我留了个伏笔,而后就快步向烟囱走去。
我看着老火的背影,突然感觉这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暖,看来,这也是个外冷内热的哥们。
“诶,想啥呢,撒逼棱地走吧。”胖子撞了我一下,示意我跟上队伍。
走到了那个高耸入云的大烟囱下,我才惊愕的发现,这大烟囱可太粗了,根部起码得十来个成人手拉手才能围住。
我正惊叹,就见老火在烟囱壁的某块砖上按了一下,那块砖一下子弹开,露出了一个像显示器的东西,对着那个显示器,老火突然做出了一个让我和胖子吐掉舌头的举动:他就像画皮里的周迅一样,双手从脑后开始,一点一点地撕下了自己的脸!
第76章 秘密基地(中)
确切的说,是一个高度生物仿真的人脸模型,而后,老火轻轻晃了晃头,那如瀑布一样柔滑飘落的秀发就迷蒙了我的眼睛,我有些痴迷的眨眨眼,发现刚才还指挥若定的纯爷们老火瞬间就变成了一位娥眉杏眼、鼻梁高挺、小嘴如樱的曼妙女郎。
我去,这时肿么个情况啊,我是白日见鬼、还是遇上千年狐狸了,大姐,您是人、是妖、还是人妖二合一带兼容的山寨货啊?
见我和胖子有些失态,老火轻轻咳了一下,我和胖子也意识到了自己不经意流露出的银荡本色,赶紧吞下口水深呼吸,意守丹田,防止心头撞鹿。
“不是,你是女的?”我看着老火,哭笑不得。
“嗯,如假包换的女儿身,这也是为了保密,不是成心瞒你们啊。”老火的声音也变成了如黄莺一般动听的软语。
“哎呀,哎呀,刚才下手重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磕一个吧。”胖子这下子可臊得慌了,给老火是一个劲儿的鞠躬作揖,差点没趴在地上吻老火的玉足了。
“没事,不知者不罪,再说这头套也挺厚的,根本不疼。”老火被胖子给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俏脸上浮现出一层红晕,煞是可爱。
“可你怎么装出的爷们声啊,我愣是一点儿没听出女孩的声音。难道,你也会《阴符藏经》里面的法术?”我实在是太惊讶,忍不住八婆起来。
老火抿嘴一笑:“我可没你们想得那么厉害,会法术呀什么的,我只是在嘴里的牙齿上安了个微型变声器,就这么简单。”
说着话,老火将自己的脸部对准屏幕,就看着屏幕上立马出现了老火的脸部模型,然后一道道蓝色的光线开始按照经纬线的方式对脸部模型进行立体扫描分割,并计算出各种算式和数字。3分钟之后,屏幕显示出OK的字母,紧接着,烟囱根部那看似老旧的砖墙就像变形的铠甲的一样,突然从墙壁整体中凸出,在从中间分开,显出里面的一道乳白色的钢质门。
钢质门上又是一排的数字键,。老火快速输入一排数字,又将右手食指摁在指纹识别屏幕上,钢质门穷无声息地升起一半,露出了隐藏在后面的一个圆形的类似钢桶的东西。
“进去吧。”老火带头钻进了圆形的钢桶里。
我和胖子因为此前在小洋楼里已经见识过了那架老式电梯,所以对这东西并不陌生,知道这应该就是一架带我们进入基地的电梯。
不出所料,我们都进入电梯后,老火再次将食指摁在指纹识别屏幕上,钢门关闭,而我们则随着钢桶的一震,开始下落。
钢桶内似乎并没有照明设备,但却充满了柔和地光线,让我很是奇怪。
再看看胖子,仍是一脸羞臊地看着老火,没话找话。
这胖厮,不会是想借着不打不相识的俗套儿,要泡老火吧?
这个犊子玩意,黎叔的正经本事没学怎么着,反倒是对黎叔的泡妞大法无师自通,而且还有发扬光大的趋势,真是叫我情何以堪。
这基地的电梯与小洋楼那架老爷电梯确实不可同日而语,时间不长(起码对色迷迷的胖子而言是这样),电梯就停了。
胖子尽管有些 “恨春宵苦短”,但还是殷勤地要抢先替老火开电梯门,不过这厮在光秃秃的四壁划拉了半天,也没找到按钮,只好臊眉耷眼地冲着老火傻笑:“那啥,还是领导给打个样儿吧,嘿嘿”
老火忍俊不禁,不经意间露出了女孩天真、顽皮的萌相,但却是一闪即逝,旋即又恢复了职业的冷静与不动声色。
我心下一声叹息,本应是小鸟依人、无忧无虑的俏丽佳人,却偏偏投身如此诡异、如此摧残人性的职业,如果不是兴趣使然,那么,她的背后又会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且不说我读三国掉泪,替古人担忧,但见老火将一只手按在前方的电梯墙壁上,而后闭目蹙眉,似乎进入了一种冥想的空灵状态。
就在老火进入沉思的奇怪状态的时候,我就感觉脑袋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一抬头,就见电梯顶部的圆形穹顶伸出了四个银色的管状物。
“我靠,这大概是摄像头吧?”我捅了捅眼神儿在老火身上刷得都“刺刺”的直冒火星子的胖子,耳语道。
“操,这设备也忒落后了,跟快捷酒店的电梯有一拼啊,呵呵”胖子漫不经心地扫了那四根管子一眼,耍起了贫嘴。
就在我和胖子吃樱子(东北方言:开玩笑)的时侯,老火依然手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