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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工资的话,王子君说得掷地有声,直把那孙银仓说得好像思维凝固了一般,一种久违的关心,一种温暖的依靠,心里涌出一股感动的暖流,简直快要老泪纵横了!
第五章 恶狗不咬人 咬人狗不叫(求推收)
那胖院长木讷讷地站在一旁,脸上有些阴晴不定,想想自己居然拉着书记大人猛拍了一通乡长的马屁,自己都觉得难堪。
今天,真是出门不利啊,不过还好,幸亏这个新来的书记就是一个傀儡而已,还有收回来的余地。
想到这里,脸上赶紧堆满了歉意,一拍脑门道:“哎呀呀,王书记,您看我这眼神儿,我这儿业务太忙了,光想着一大摊子事要处理,忙糊涂了,没认出来您,王书记,您先忙,我就失陪了!”说话之间,那胖院长也不待王子君答话,赶紧走了。
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胖院长,王子君立刻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一丝丝寒光闪烁在眼底。
那年轻的女老师对王子君的身份,倒是并没有太过在意,看院长走了,赶紧催促医生小付道:“哎呀,您赶紧的啊,我那学生还等着手术呢!”
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面对美女的软语相求,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忍心拒绝,别看这付医生已经结婚了,对于漂亮的女人,也是十分乐意当个护花使者的,因此,面对女老师的哀求,也不由得心生怜惜之意。
只是,想想院长大人离开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今年还有考职称任务的小付,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苦着脸道:“不是我不去,而是我权限不够,你们的医药费没交齐啊……”
“刚才院长不是说了先做手术吗?”那女老师并没有看懂里面的玄机,见说好的事情起了变化,小脸涨得通红。
“院长是这么说的,可是手术之前用的药还需要高院长签字的,不然,药房那儿拿不出来药,手术是没法进行的!”小付开始还很为难,但是最后这番话,却是说得十分流利。
那女教师秀美的脸上,气得一片通红。高耸的胸部,也因为情绪激动,上下起伏,剧烈的颤动。脸上像挂了一层寒冰,又冷又痛,毫不客气道:“在医生眼中,生死是多么的无足轻重!做不做手术,只管医疗费有没有交够,却不管病情的轻急缓重!治病救人,医生的天职,我请问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女老师的这一顿抢白,将医生小付噎得无话可说,只得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帮忙,没有领导的签字,我说了话,也不管用啊。”
一声低低的呻吟,从门诊室里再次传来,那女老师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神里会是恼恨,窘迫,还有一丝无奈。求助的目光,一下子落在王子君的身上。
他好像和那院长很熟,更何况他还开着车,求求他吧,也许管用。
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那女老师一下子跑到了王子君的身前,一把抓住王子君的手,哀求道:“好心人,小玲的情况,您也看到了,求求您,救救这个孩子吧,现在做不了手术的话,恐怕她就……,她才十二岁,人生的路还长着呢……”
这女老师的手柔弱无骨,温软如玉,像一朵夏日的荷花洁净清凉,在抓住王子君手掌的瞬间,王子君看着那双期待的眼神,温柔而清澈,典雅的脸庞,带着一种淡淡的哀伤,心里突然滚过一阵心跳的感觉!
先人而至的,是一股扑面而来的淡淡的幽香,虽然知道这个举动有点轻浮,但是王子君还是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气,方才从心猿意马的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
多少年了,王子君早已经不知道心动是何物了,但是此刻,却直觉那种属于年轻的,鲜明而果敢的怦然心动的感觉,突然间又回来了!
那个胖胖的高院长借故离开,肯定和这小付态度的转变密切相关。王子君深知,这个胖院长绝对没有把他这个书记放在眼里,否则,也不会做出当场离开这种没眼色的事情来。
如果自己开口,让这小付先救人,那这个小付医生还会将事情推到胖院长那里,而自己去找胖院长,可能根本就不会找到,这么一圈儿兜下来,可就把那小女孩的手术给耽误了!
一个小小的卫生院院长,竟敢当面给自己玩这种把戏,这里面的弯弯绕如果看不明白,那就不用在西河子乡混了!看看向他求助的女老师,王子君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
幸好,自己以前还算不缺钱,这一摸,王子君就从自己的衣袋里摸出了一叠钞票,点了点,足足有二百多。觉得有点不够的王子君朝着孙银仓和杜晓曼看了一眼道:“老孙、小杜,你们身上谁带钱了?带钱的话先借我点,回头我还给你们!”
孙银仓在胖院长离开之后,就一直观察着王子君的神色,看到王子君不急不躁的站在那里,不发急不骂娘,好像个没事儿似的,隐隐约约就意识到了不好。
这家伙根本就不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去压医生做手术,而是转身向自己和杜小曼借钱,孙银仓心里就有一种预感:这下,这高胖子,恐怕要有麻烦了!
恶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这不愠不火的王书记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别看他若无其事,对高院长的拍屁股走人跟视而未见似的,估计一个阴招使下去,就够那高胖子受的!
自己枉活了这四十多年,一向觉得自己眼力劲儿不错,怎么原先就把这不动声色的王书记给看错了呢?看来,这西河子乡到底是谁说了算,以后还是要看看再说啊!
就在孙银仓思索之间,杜晓曼已经将自己的钱交到了王子君的手上。看着王子君的目光朝着自己看来,孙银仓立马做出了一个自认为最识趣的选择,当即一拍上衣口袋,嘿嘿一笑道:“王书记你借钱借的真巧,好像我专门准备着似的。我今天来医院检查,正好带着钱呢!”说话之间,数也不数就直接把钱放在了王子君的手里。
默默地数了数孙银仓的钱,王子君展颜一笑道:“老孙,来日方长,欠你俩的钱,我是不会忘的!”
王子君话说得轻松,但是听在孙银仓和杜晓曼的耳中,却像是书记大人给了他们一个意味深长的承诺一般。
第六章 不打勤快不打懒 专打你的不长眼
“这些钱你拿去吧,应该够那孩子做手术的了。”王子君说话之间,就将那钱放在了年轻女教师的手掌之中。
王子君将钱放在年轻女教师手掌中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别的,但是当他的手掌触碰到那女教师手心的那一瞬间,本来静如止水的心头,却是迅速滚过一种触电的感觉!
不过,好在他前世也算是历尽沧桑,因此,这触电的感觉虽然依旧留在他的心头,在他的眼中,却是没有表露出来。
对于王子君的异样,那着急中的女老师并没有觉察到,先前的无助与委屈涨潮一样涌到眼睛里,一波刚过又来一波,大概是被王子君的举动感动了,嘴里笑着,眼泪却不知不觉的漫上来,她赶紧用手去擦,口中却连声的保证道:“我叫伊枫,是红岭村的老师,你放心,您的钱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的!我保证!”
说话之间,她就一溜小跑到小付的身前道:“手术的钱凑够了,现在赶紧去救我的学生吧。”
看着那无限曼妙的身躯飞一般地消失在了自己眼前,王子君忍不住笑道:“真是一个风风火火的丫头!”
杜晓曼就站在王子君的侧面,正好看到王子君侧脸笑容的她,在王子君露出笑容的刹那,她忍不住呆愣了一下。
这王书记笑起来,真是好看!
王子君没有发现杜晓曼的发呆,他从医院的出入口收回目光,就对着孙银仓喊道:“老孙你去哪?我送你吧。”
“哎哟王书记,我可不敢劳您的大驾,我就住在镇上,几步路的功夫就到家了,您赶紧去忙您的吧!”孙银仓虽然在态度上依旧是不卑不亢,但是那一丝丝从眼神之中闪现的尊重,却是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孙银仓的态度,让王子君很是满意。随着眼前的这个孙银仓不断地在眼前显现,王子君对于以往记忆之中的孙银仓也慢慢的清晰了起来。那时候的孙银仓,虽然见了他,也是口口声声的喊他王书记,但是依王子君看来,那语气里除了戏谑,剩下的就是鄙夷。
一种拿你当猴看的不屑与鄙夷,可是现在,这个老油条给自己的,却是真真正正的尊重。
对于孙银仓态度上的转变,王子君心里觉得十分的受用。这也说明他的第一步,成功地迈了出去。我王子君要的就是按兵不动,理清思路,积蓄力量,东山再起!
赵连生,你在这西河子乡经营多年,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我王子君在这书记的位置上坐着,你就休想跟以前一样,千方百计地对我排挤。老子告诉你,如果你我都是一棵草,你别光想着长在别人的麦田里!
心中念头闪动之间,王子君难为情地一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送你了,银仓啊,过两天我请你喝酒,今天是不行了,口袋里瘪了!”
看着吉普车轰轰地从卫生院开出,孙银仓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见到的就是那个胆小懦弱,上去跺三脚也不敢独自拍板的大学生书记。
如果一盏灯,它一直在那儿亮着,你可能不会注意,但是如果它一亮一灭,就由不得你不注意了!如果他刚来时诚惶诚恐的表现,纯粹是深藏不露,故意装出来的话,那赵乡长以后的日子,恐怕就难受多了!
孙银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侯,心里忽然有种惶惑的感觉,可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自己却一时也说不清楚。
“老孙,他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胖胖的高院长又像个慈眉善目的弥勒佛一般,笑吟吟的出现在孙银仓的旁边,小小的眼睛炯炯如电,闪烁的都是得意之色。
看着高胖子的神色,孙银仓的心中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丝厌恶,冲着高胖子斜睨一眼,不客气道:“高胖子,今天这事,你做得可是不地道啊,以后吃了哑巴亏,可别怪你孙哥没及早提醒你啊!”
“就凭他,他敢!老孙,你不是被他给忽悠了吧?按你们的行话来说,在乡院里边,不打勤快不打懒,专打你的不长眼!你可小心点儿啊,千万别站错队了!”高胖子见老孙说得不好听,心里颇不服气,当即气哼哼的反驳道。
孙银仓见高胖子并不领情,心里更不痛快,摆摆手道:“你能,你能还不行么?”
那高胖子见老孙生了气,旋即又笑着推搡道:“好了好了,老孙,别说这种丧气话了,村里的亲戚给我送了半扇狗肉,走,到我那里吃狗肉火锅去。”
这孙银仓没事喜欢喝两盅,如果是以往,这邀请他可能早就欣然赴约了,只是现在,他脑子里都是那刚刚离开的王书记,不觉就开口道:“算了算了,我还有事,等以后有时间了,再吃你的火锅吧。”
看着孙银仓一脸凝重地离开,高院长一跺脚,自言自语道:“哼,有肉不吃,真是傻蛋,你不吃啊,正好我多吃点。”
夕阳西下,真的是春天了,空气里弥漫的都是冻土融解,百草萌发时那种醉人的气息。今天的事情,办得实在是高啊,以后在赵乡长面前,又有了一个值得卖弄一番的谈资。想到这里,高院长悠然自得的哼着小曲,朝着自己的住处走了过去。
第七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求推收票票)
第六章
“妈,你的腿还疼吗,这段时间江市正是多雨的季节,您可要注意点,有什么大活累活,能找人干的就找人干,要是找不到人,就等我回家了再说……”
“嗯,我在这里挺好的,同事都不错,乡里的空气清新得很,过些天等你和爸放假了,我接你们来住两天,保管你们不住不知道,一住忘不掉!”
“妈,把我给调到这儿,也不能怪爸爸,他也是身不由己啊,开始我也想不通,不过现在我可不这么想了。我觉得在西河子乡比我在大学里面充实多了。你放心好了,我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哪能照顾不了自己啊……”
拔通了家里的电话时,王子君的神情还处于一种迷离和恍惚之间,他几乎可以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隐隐的还一丝酸楚隐藏在心底间的暗影里。多少年了,再一次听见母亲的声音,仍然是字字深情、句句凝重、声声难忘,那份割舍不了的亲情,永远是无法抹煞的。
好女人是一所学校。好女人使人向上,事情往往是这样的:当一个男人疲惫、迷惘、痛苦、狂躁时,好女人更温和、更冷静、更有耐心、更肯牺牲,她可以暖化了男人,同时,又弥补了男人的不完整和幼稚,于是,男人就更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走向世界。。。。。。
作为一个女人,母亲对父亲当之无愧地做到